11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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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炮火和硝烟笼罩大地,哨兵们凭借强大力量占据着统治地位,独裁者以高塔为中心建立起集权政府,将向导看作附庸,当成防止哨兵暴毙的工具。他们没有择偶的权利,更不被允许参与社会生产,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成年之后与适配的哨兵结合,仿佛是农场里等待配种的牲畜。 那时,分化为向导的少年少女被圈禁在高塔之中,隐瞒不报或徇私包庇都是重罪,“执行者”们用严酷手段维护独裁统治。 反对被镇压,异议被消音,在战争的阴云之下,所有人都只能噤若寒蝉,闭口不言,史称缄默时代。 直到缄默时代末期,和平来临,压抑了几个世纪的声音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向导人权运动兴起,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 这次革命推翻了极权制度,人人平等被写入宪法,无论普通人、哨兵或向导一律享有同等权利。 高塔权力缩小,成为政府管理哨兵向导事物的一个部门。它不再有权干涉任何人的配对,哨兵和向导结合必须也只能出于自愿,强迫结合罪入刑。 同时,高塔仅保留必要武装力量,分化者无须无条件服从高塔命令,在圣所接受完教育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选择从事任何职业,定期来确认精神状况即可。 变革影响深远,时至今日,高塔不再与独裁相联系,自由婚恋的观念亦早已深入人心,图耶以为只有乐园那种极端组织才会继承缄默时代的“遗志”,没想到官方也搞包办婚姻。 这么说也不准确,高塔负责处理分化者闹出来的事故,自有其特殊性。高塔所属的哨兵要面对各种危险事件,少不了进行战斗,精神负担很容易过重,如果没有向导帮助,高塔哨兵的狂躁症发病率高得可怕。所以入职手册中鼓励高塔向导在选择配偶时优先考虑战友,还列举了一堆福利政策。 芬利则给图耶科普了一下,说是建议,其实塔内契合度高的哨兵向导差不多都结成了伴侣,几乎没有例外。 契合度这东西很玄乎,生理上来说高契合度代表两人结合会更容易,心理方面则表现为强烈的吸引力,虽然达不到一见钟情的程度,但日久生情肯定没有问题。 高塔心机之处就在这里,作为哨兵向导浓度最高的专门机构,对比一下成员之间的信息素,把契合度高的调到一个部门轻而易举。朝夕相处之下,两个本身就互相吸引的人很容易看对眼。因为是两情相悦,高塔里也没有人反对这种暗箱操作,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默认的规定——高塔内销。 图耶真想拍案叫绝,这一手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的操作玩得溜啊! 他的心思活络起来,他虽然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抢人,可高塔防着他,一时半会儿难有机会,如果能比较平和地达到目的也挺好。 日久生情,图耶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微不可查地笑了下,这个词听起来还不错?他支着下巴靠在办公室的窗户边,正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他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芬利推门进来就看见图耶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门外情报六科众人因为他搞出来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他倒轻松,在这儿晒太阳打盹。 图耶挂了个情报处的名,其实没人放心让他工作,他负责提供信息就好。他脖子上戴着个抑制环,薄薄一层金属,贴在皮肤上像个颈圈,但是严丝合缝,根本取不下来。那玩意儿把他的五感降低到普通人水平,对精神力也有影响,这两天他和阿佩普都懒懒的。 芬利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到图耶面前:“你要的糖。” 图耶非要吃柑橘味奶糖,园内便利店里没这口味,他又不能出去,芬利就帮他跑了个腿。罗登科长让芬利看着图耶,托他的福,在同事们焦头烂额的时候,芬利闲得长草。 图耶打开盒子拿了颗糖放进嘴里含着,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芬利拖着椅子坐到他身边没话找话:“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吃糖的人。” “那我应该喜欢吃什么?”图耶感受着浓郁的柑橘味充满口腔,难得好心情地搭理了芬利。 芬利认真想了想,说:“肉吧,你长这么高。” 芬利的身高是他的一生之痛,179.5cm,简直像上帝故意开的玩笑。图耶比他高一截,他不知道多羡慕。 我就多余问这一句,短短两天,图耶听芬利抱怨他的身高已经不下十次,很没兴趣听第十一次。 但芬利已经自顾自说了起来,图耶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脖子上的抑制环应该干脆把他的听觉全部封住。 高塔派这么个人跟着我,是不是想烦死我以绝后患?图耶磨着牙,内心的杀意野草一样蔓长。 “……其实我穿鞋有一米八的……唉?”芬利停顿了一下,“阿佩普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芬利大概是个抖M,阿佩普记着他的狞猫那一爪之仇,每次见他都恨不得一口把他送上西天,他却越看阿佩普越喜欢,比图耶还关注它。 高塔园区不禁止精神体出现,园里经常有大大小小的动物蹿来蹿去,阿佩普受抑制环影响十分虚弱,图耶不让它乱跑,没想到它居然悄没声往外溜,他立马在脑中下令让它回来,阿佩普理都不理,坚定地往某个方向爬。 情报处位于C座办公楼,和A座共享一个小花园。花园被打理得很仔细,周围种了几颗高高大大的枫树,秋天枫叶渐红,叶子纷纷扬扬,落在树下的喷泉里,一只灰羽红眼的鹤站在满池艳色中用尖喙梳理羽毛。 阿佩普静悄悄爬行到灰鹤背后,快如闪电地弹射起来偷袭,那只鹤受到惊吓,扇动翅膀,阿佩普浑身无力躲闪不及,一下被拍到了地上。 图耶远远听见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赶到时就看见阿佩普丢人地瘫成一长条,被灰鹤踩住七寸动弹不得。 “啊这……”跟过来的芬利张了张嘴,“这不是洛伦佐博士的烟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