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恭喜找到意中人
恶魔甚:我硬了。 天使甚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梗着脖子,瞪恶魔甚的眼珠子都差点对上了:这你都能硬? 恶魔甚反应过来,急忙补充道:我说我的拳头硬了。 天使甚收回斗鸡眼,睥睨着年甚:你是想玩他吗? 玩他?年甚脸颊飞上一抹粉红,羞涩地笑: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天使甚胸口代表怒气值的红色火焰瞬间升为满格,表情鬼畜,差点喷出一口血。 他一把扯下cospy的蛇尾,挥臂摔在虚无的地面上,光着屁股气鼓鼓地往灵魂深处飘去,满腹牢骚:谁爱参加谁去,老子不奉陪了。什么烂奖品,切—— 恶魔甚眼睛直勾勾的欣赏天使甚一丝不挂线条流畅的背影,咂舌道:腰细臀翘肌肉紧,真乃是人间极品。 年甚没想到天使甚会这样,皱眉思考。 恶魔甚飘到年甚身侧,兄弟一般的拍了下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他,是以前的你。我,是遇见魏无形后的你。 年甚眸光渐亮,侧头注视着恶魔甚。 恶魔甚回视年甚,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难得正经:这个世界上能让你放下尊严,任凭打骂玩弄的人,可能也就那小子一个了吧。比肩而立,分庭抗礼,像我和天使甚一样,一生纠缠到白头。 它轻笑了声:其实也挺好的。 恶魔甚凑到年甚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轻柔缓慢:恭喜你找到意中人。 它往灵魂深处飘去,留下一句忠告回荡在脑里:听我的,千万别研究延缓发病的药物。 背上一阵一阵的发冷,年甚环抱着身体抖了两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两注清鼻涕挂在鼻下,他拿桌上的餐巾纸擦掉。 手往后背一摸,整个背部的衣服几乎都湿了。 刚才被魏无形推到,在地上滚了一圈,地面未干的雨水被纯棉材质的卫衣吸了不少。年甚缩着脖子,冷得时不时发抖。思量再三,他决定不绕圈,走直线——继续研究治愈药。 * “瑞咪嗦多瑞咪嗦多,瑞咪嗦啦瑞咪啦多……” 吴阿姨一开门,向上舒展的音符,从二楼泄出,铺进门外魏无形耳里,他往里走,随口问,“哥又练琴了?” 吴阿姨“嗯”了声,看见魏无形身上的黑色卫衣,笑言道,“无形,这衣服你自己买的吗?你可从来不会选这么老土的款式。” 魏无形眼神一个避闪,选择不接话。 “还没吃午饭吗?”吴阿姨伸手接过魏无形手中的打包袋,得到魏无形的点头后,她问,“那你现在要吃这个吗?今天炖了牛骨汤。” “把这个热一下装盘,汤也盛一碗吧。”魏无形坐在餐桌旁玩手机。翻翻朋友圈,再看看新闻。 钢琴跃出的音符似缓缓低吟,又似深情呼唤,像在迷茫中不断寻找方向。魏无形逐渐感受到了窒息般的无力。 停顿不到一拍后,“多瑞咪—瑞多多—啦西多……” 仿佛被击打后疼痛的撕心呐喊,随着音符的推移,全是惆怅与无奈。 魏无形的注意力被钢琴曲吸引了去,划动手机屏幕的指尖停住,他缓缓闭上眼,全身放松,头搭在餐桌的椅背上,感受着那种悬浮在一块果冻里,周身尽是朦胧水汽,被音符亲密包裹住的心动感。 他轻易产生了共鸣,缓缓而出的音符给了他灵感。文字,一个接一个的,井然有序的蹦了出来。 魔咒。 春光。 与我同罚。 又停顿不到一拍后,“—嗦咪瑞多瑞嗦……” 脑袋像一台正在播放录像带的DV,那些用眼睛记录下的画面,一幅一幅闪过。 学校开学,魏无形被杨老师叫他起立做自我介绍,他看向年甚,第一次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假笑。 年甚穿着黑色中长袖,带个眼镜,其貌不扬,留着规规矩矩的学生头,没任何记忆点,是掉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长相,魏无形扫一眼,转头就忘记了,甚至没记住名字。 没开灯的卧室里,魏无形第一次被扒掉内裤,他向罪魁祸首挥起拳头,回到家里却想像罪魁祸首爱/抚自己的样子。 第一次因为别人同性恋身份不被理解而失控。男生宿舍后面,布满积水坑的草地上,他得到一个舔抵伤口的温暖拥抱,也得到了一句推心置腹的安慰——左撇子不是病,同性恋也不是病。 那首,年甚猜对诗所表达的渴望,一击即中,魏无形第一次心跳那么难以平复。 保姆车里的拥抱,魏无形第一次参生征服与被征服的念头。 一件湿衣服,一个看起来无比愚蠢的办法,魏无形第一次察觉到了爱情的降临。 无数个第一次,在十八岁这个青涩纯情的年纪里发生,如同那掩盖烟味的口香糖,抹去苦涩,只留下散发甜味的草莓香气。 置身钢琴跃出的音符中,魏无形的心一下子被胀开,无比舒服感觉,直至最后一个音符。 湿了…… 音乐声停止,他歪了下搭在椅背上的头,睁开双眼,眸光暗沉,眼底尽是惘然。垂着头起身,往餐桌旁边自己的卧室走去,关上门后,他把裤子褪到大腿处。 内裤上一小片透明的液体,提醒着他——你是同性恋,你是只对男人起生理反应的同性恋。 或许是以前纠结得太深太久,这次不仅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刚才溢/精的那种感觉很奇妙,同时又很美好,美好得不真实。 换掉内裤,魏无形又换了上衣,把和年甚同款的卫衣乱挽成一团扔进卧室的垃圾桶里。 “咚咚,咚咚。”敲门声。 魏无形开门,魏方皮笑肉不笑,是常用的诉苦表情,他双臂前倾,如同两根可以旋转的玩具手臂一般吊在肩膀上。 不想魏方发现垃圾桶里的衣服,继而问东问西,魏无形走出卧室,把门关上。 “又,又,又,又怎么了?”魏无形往餐桌走,语气像哥哥问自己老是遇到麻烦事的弟弟一样。 “没,没,没,没什么事。”魏方走在身侧,配合着来了个完全对称的回答。他说话大喘气,隔几秒才补上,“没事就不能找我亲爱的校草弟弟聊聊天了吗?” 只有求人办事才会这样油嘴滑舌,弟弟这个称呼前,很少有“校草”这种褒义的修饰词。魏无形认为自己猜的准没错,常言道,“你又有什么事需要向我打听啊。” 汤和菜都摆上了桌,魏无形坐下吃起来。 “这次不是向你打听什么。”魏方时而活动一下吊在肩膀上的“玩具手臂”,意识到说漏嘴,他转移话题,“无形,你又剪头发了,你这个发型……” 魏方认为相对于高二那个留着长发帅得一塌糊涂的魏无形来说,这个没有任何造型贴着头皮剃出来的寸头把他本身徘徊在俊朗与妖冶之间的气质拉偏了,拉到了“土”上。 在娱乐公司呆的这些年,魏方看过不少当红偶像,在他的审美里,高二时那头微卷的黑长发最适合魏无形的五官和气质。 停顿一秒钟后,魏方违心地夸赞,连连感叹,“真的是太帅了,不愧是我弟弟,欣赏水平就是超前。最近那个帝凡不也剪了寸头吗,目测会在青少年里带起一股寸头风。” 魏无形被无脑夸逗笑了,筷子夹起的毛肚都笑掉了,更加确定魏方一定有事相求。 又尬夸了一千八百字后,魏方切入正题,他敲打揉捏着自己手臂,试探道,“哥哥这么爱你,如果哥哥遇见事情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一般来说。”魏无形嘴唇被毛血旺辣得发红,他看着魏方的眼睛,“会!” “别呀……我的好弟弟……”魏方转变策略,换打亲情牌,又是几百字的兄弟情深。 魏无形吃完饭坐到沙发上玩手机的时候,魏方还在念,他不想再逗这个可怜兮兮的哥哥了,直接了当,“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那一次没帮你?” 魏方笑起来,在魏无形身边端正坐好,“公司搞选拔了,两年一遇的机会啊,上次因为你姐的事情我退团了。” 他突然激动,“我和她不一样,她从来没有爱豆梦。我有啊,我一直都有。这次单人出道的机会太难得了,我一定要拿到。” “嗯。”魏无形应了声表示在听,“我也希望你能再出道。” “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帮?” “帮我的原创曲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