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夜
翌日一早,昀光斜照,曦辉洒满石壁,人间从寒夜里挣扎着苏醒。 傅子韫要外出勘察冻灾,正巧这只狐狸在此生活了五十多年,遂请了美人领路,沿途领略西域风光,还给这常年冬眠的狐狸晒晒太阳,见见光。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西域的道路上,街上店铺都略显冷清,门可罗雀。傅子韫的银票随身还带了几张,化开来不愁吃喝,午时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客人也缺缺可数,伙计们都蔫蔫的。 对于从陌生的怀里醒来这件事,陆可子一上午都耳朵泛着微红,垂下的发丝隐约地掩住,似玉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晨光,除了引路极少与他搭话。 “兄弟,这城里受冻灾不轻吧?我瞧这一路人都闭户不出。” 傅子韫一边举起瓷壶,为陆可子斟满茶水,一边佯装风尘仆仆的过路人问起小二,笑容恰到好处,语气亲切。 “是啊,”小二的苦脸上愁云密布,“不过也不光是冻灾的缘故——公子不瞒您说,我们这儿啊,刚上任了一个新官儿,独贪了不少财!他倒是过上穷奢极侈的日子了,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狗官!” 来到城中要见人类,陆可子早早地就将柔顺漂亮的九条尾巴收了起来,端着瓷杯中盛好的茶小心地吹着,抬眼只见傅子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此事过甚,不过,很快将止了。”傅子韫稳操胜券般,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自信地勾了勾唇。 小二只当他随口胡诌:“哈哈,那就多谢公子吉言。” 那晚在狐狸洞时,傅子韫还显得彬彬有礼,像个谦谦君子,可这几日在路上处理冻灾时,却雷厉风行地像个傲睨万物的君王。 傅子韫的相貌也俊美不凡,极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生的是一副偏凌厉的长相,高贵凛然。当眼神灼灼看向他人,侧着头时不耐烦的样子极具攻击性,难以不为之沦陷。 朝夕相处的陆可子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刻意疏离着两人的距离,压抑与日俱增的淫乱本性,那些糜烂肉欲,像一条条毒蛇缠绕裹紧他的身体,不可控地蚕食着他残存的冷傲。 傅子韫对自己很好,连茶水都会妥帖地倒好,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照顾,而他光是饮茶时喉结吞咽,上下滚动,就能勾起狐妖本淫的性子,非得强压才能稍稍抑制。 陆可子心里清楚,狐妖若是看见一人便不由自主地发情,是因为爱上那人了。 日子一晃就是半个多月,傅子韫四处走访勘察完了冻灾,甚至绘制了一副西域地形图,顺便将当地官员登记在册。 夜凉如水,客栈里安静空荡,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环佩玎珰。 明日就是傅子韫要离开之期了。 床上的男子面容俊美,平稳地沉睡着,全然不知一旁站了个长相勾人心魄的美人,上挑的凤目风情万种地注视着他。 此刻陆可子才敢放松淫欲的压制,他的美眸被欲望浸染后就显得尤为魅惑,九条漂亮的尾巴也偷偷冒了出来,在身后充满性暗示意味地摇摇晃晃。 其实陆可子原就生的一身媚骨天成,因长期的孤僻冷傲,才淡化出一副远观不可亵玩的模样。 看面前这个男人,明日过后再见不到,偷了一颗小狐狸可怜巴巴的心,就那样若无其事地走了。 陆可子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冲动,混着不知是爱还是难过,俯下身将自己的唇吻了下去。 身下男子的唇薄薄的,没什么滋味,陆可子却细细地舔舐着,小巧的舌尖滑过每一处,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宝器,直至那两片唇被水光打湿,变得柔和润泽。 不知舔了这两瓣紧闭的唇多久,陆可子自嘲地享受这点欢愉,佯装虚无缥缈的幸福,缓缓闭上了双眼。 突然口腔内闯进温热的软物,却十分有力地扫荡着,快速地交缠在一起,带着像是忍了很久释放的快感,不断往前进攻。 陆可子一惊,立马睁开眼,只见一张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 傅子韫居然在主动亲自己! 还未等陆可子反应过来,傅子韫就坐起身,一边护住陆可子的后脑紧紧地吻着,一边顺势将其压在了身下,耳上的金钿打在褥子上,落出闷闷的响声。 此时陆可子细软的长发散乱了满床铺,顺着床沿垂下不少青丝,他柔媚的凤目里盈满了隐约的泪水,眼尾染上娇羞的绯红。 浅青色的外衣被一双大手褪去,接着是洋赤色的中衣,最后是一件素色里衣,还未脱下隔着薄薄的布料,那手不安分地在胸口处到处摸索,终于寻到两处凸起后,孩童般玩味地按了按。 陆可子正被吻得喘不过气,没时间想其他,这胸前的突袭让他毫无防备,没忍住浅浅吐气,嘤咛了一声。 瞧他这番无暇自顾的可怜模样,傅子韫这才心满意足地替他脱下了最后的里衣。陆可子娇媚的玉体就这样横陈在身下,骨感曼妙,身材修长,羊脂般滑腻白皙的肌肤暴露无遗。 尤其是颈项,陆可子细长的脖颈犹如鸿鹄,雅致秀美,浅浅的锁骨也精致了起来。傅子韫埋头啃了一下他的肩头,留下一个小牙印。 傅子韫一路往下又吻又咬的,怜惜中透着野性,直到方才被突袭过的胸口,他伸出右手蹂躏着乳尖,嘴则含了左边,铜钱大小的淡粉色乳晕上有一个小凸点,他恶劣地用手指往小粒里戳。 身下的美人早已被折磨得不堪忍受,腰肢难耐地扭动着,似在迎合某个未知的东西,傅子韫每用力地吸一次他的乳头,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酥骨的呻吟。 待傅子韫将两边都好好品尝完后,这两颗肉粉色的乳头已变成熟透了的涨红色,泛着令人遐想的水光,随着喘息的幅度上下起伏,香艳淋漓。 傅子韫的身上也早已一丝不挂,露出宽肩窄臀的绝佳身材,虽不似身下人那般白皙,却在青涩与成熟间恰到好处的性感。尤其身下那物,竟赶上常人的两倍,此刻正昂头垂涎,一副雄姿英发的气势,实是看了心生畏惧。 这太大了,肯定是没办法一下子吞咽进去的。 打量一下美人身下那个深粉色的穴,傅子韫也知道个大概,于是将胯下之物顶着陆可子的大腿蹭蹭,暂时解解渴,自己的手指先探了进去,耐下性子来扩张甬道。 内壁里头软软的,还黏乎乎的,软肉不停地缩张着,像在发出交欢的盛情邀请,傅子韫费了好大功夫才忍住自己一插到底的冲动,好不容易开出一条小道,他扶着自己的巨蟒在已湿淋淋的穴口,在享受饕餮盛宴前慢吞吞地摩擦了几下,正准备进入。 “这算什么……” 抬眼一看,陆可子安静地流着眼泪,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声音像艰难挤出来的,委屈而脆弱。 这下傅子韫顾不得有多想直接操进去了,连忙替陆可子擦去眼泪,关切地问:“怎么了?” “你明知道的,”陆可子努力地吐出清楚的字眼,极淡的灰瞳色里尽是悲伤,“你知道我爱你……” 傅子韫眼睛猛地亮起来,惊喜道:“你爱我?” 自从那夜抱着陆可子睡了一晚后,傅子韫心底就多了几分肮脏的心思,不自觉想象陆可子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可身边的美人总是冷冰冰的,便默默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明日就要启程,傅子韫心知再也见不到这只貌美的小狐狸精了,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被吻醒,惊于那只小狐狸精竟然自己跑来找他了,喜于赶紧吻了回去。 没想到,那只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狐狸精,竟然对他抱有着同样的心思。 陆可子怔了一瞬,傅子韫低下头亲了一口,还带着难抑的笑意:“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下腹一发力,饿了许久的巨蟒便长驱直入,虽是留意过的力度,但由于尺寸过于粗壮,仍是将陆可子痛得浑身发抖,内壁死死地绞着这根肉棒,动不了丝毫。 傅子韫不断地落下轻柔的吻,试图抚慰后穴刚接纳异物而疼痛异常的陆可子,美人的口中发出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呻吟,掺了情色变成淫荡味道,像一只刚出生的狐狸幼崽,挠在心头的痒。 “我爱你,我爱你……”傅子韫身下边缓缓地抽动着,边趁亲吻的间隙,在陆可子的耳边重复,一遍遍不厌其烦。 后穴在九浅一深的动作下开阔不少,慢慢接纳了傅子韫巨大的阴茎,陆可子抓背的力度也舒缓了下来,吃痛的叫声变为顺从快感的爽声。 在一阵剧痛后,陆可子从混乱的意识里渐渐清醒过来,看见了身上这个疯狂又温柔的男人在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很爱很爱。 陆可子的心落了下来,原本就极淡的瞳色里浮上一抹笑意,放松地顺从自己的身体,也回应着身上男人的举动,上挑的眼尾染尽了极致媚色。 穴肉极力地吞吐着尺寸骇人的肉棒,像一张娇嫩的小嘴,在兼容性越来越高后,抽插的频率也快了许多,啪啪啪的水乳交融声响彻屋内,交合处的淫乱泥泞非常,像是一场要把人拆入腹中的性事。 傅子韫孜孜不倦地玩弄着小狐狸精的身体,摸到陆可子温度不断攀升的发烫肌肤,眼中的欲火燃得更盛,身下美人哼哼唧唧的,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表情分明是享受的。 “小狐狸说什么呢?说出来吧,不必羞耻。”傅子韫一边狠狠抽送着自己身下的巨物,一边用蜜糖般的温柔语气引诱。 陆可子迷糊的意识像是受到了鼓舞,在腰肢不经意扭动的同时,嘴里的声音是要大些了。 “听不见,大声一点。小狐狸别怕,我在呢。” 佯装慈悲的魔头身下可一点没饶过那只小狐狸,动作是愈来愈激烈,低低的喘息声夹杂着轻笑声,连床事都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 陆可子灰蓝色的眸子涣散着,已经被干得失去理智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力地搭在身上人的背上,精疲力尽地说出:“傅子韫,我爱你。” 顺着那句疲惫不堪的话,傅子韫也在冲刺中最终释放了出来,一股浓精完完全全地射在了陆可子的臀部里面,而狐妖的身体有奇效,竟也一滴不落地全部吸收了进去。 陆可子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合上了双眼,瘫软在傅子韫怀中,像一滩柔软又香艳的春水。 傅子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陆可子身上斑斑驳驳的狂乱痕迹,美丽又淫荡,身下又慢慢有了反应,巨蟒睁眼复苏起来。 失礼了,我的小狐狸精,夜还很长呢…… 回京畿时,三人皆骑马而归,陆可子天生善骑射,傅子韫宫中骑射第一,自不用多说。 这第三人,是个十六七岁的盲眼少年,在西域某黑市发现,那帮派罪恶多端,傅子韫一锅端后将其解救,看他武艺高超便收作暗卫,赐名“桑影”。 傅子韫将在西域的所有资料一一上奏给先皇,无论是冻灾之况,或是官员派系、地形分析,皆是极上等的用处。 见最有希望继承下任帝王之位的皇子,在外距约定期限迟迟不归,先皇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同傅子韫聊上几句,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最终那无能的大皇子被迁往封地,永不得召回,为了一个鲁莽的决定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处理完正事,傅子韫正欲想提婚事,他已为陆可子伪造好一个西域没落贵族的身份,将他安排在了宫外的客栈中,只要父皇一准,就能立刻下嫁。 只是没想到,还未开口,先皇就抢先了一步:“韫儿,你可知皇室的婚事,由不得自己?” 傅子韫立刻恭敬起来,拱手道:“儿臣知道,一切全凭父皇安排。” 看到他的反应,先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只喜欢听话的儿子。于是将手里一份似乎堆了很久的奏折推到了傅子韫面前,然后瓮声开口宣布。 “西域送来皇子和亲,下月行礼。你的准世子妃名为,独孤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