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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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归没有病患的时候钻在书房就是一整天,潜心研究苗疆蛊毒,于是凌暮词就担任了做饭的重任,他们兄妹两在厨艺方面实在得天独厚,吃得两只小猫苦不堪言,而陈楚归专心医理时不计较这个,能填饱肚子就成,况且老友做出的饭菜还有提神功能。 凌暮词是做教书先生的人,对于抓逃课学生颇有心得,每次都能找到两个明教小家伙的藏身地点,把人逮回去吃饭。 荣不争偶尔来一趟,不出房门的陈楚归总能准准的离家采药,他知是两个西域小鬼在通风报信,于是让自己徒弟把厨房调料瓶逐一做了标记,亲自下厨了几次,承诺一个月伙食,两个小家伙就答应了这笔买卖,还把凌暮词一起带出去采买散步了。 陈楚归感到肩膀一沉,后头便瞧见荣不争,暗道西域小野猫没良心,果然养不家,还骗他伙食突然变好了,是郭绪来帮忙的缘故,却原来是他。 荣不争挨着陈楚归坐在一旁,并未追问避之不见的缘故,也没问蛊毒的事,反而唠起了家常。“最近吃得可还顺心?我听说大夫也很会烧菜。” 陈楚归看了他一眼,将手中书籍放下,荣不争虽未以天乾的气味压制于他,但因其本身极为强大,二人又多有纠缠,味道搅扰,哪里看得进去。“我与他们兄妹一起长大,便是想君子远庖厨,只怕也做不到。”凌家兄妹那可怕的做饭才能,让陈楚归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做饭在他看来就和抓药差不多,药的分量和菜的调料适量放入就好 。“都是把各种东西配在一起,味道和效用均能想象得到,这样的事我还蛮喜欢的。” 荣不争却是一笑,说了句不头不尾的话。“大夫定是在发光吧?” “这话怎么说的?” “分舵的那群小子最喜欢缠着你问东问西,都说陈大夫一旦谈论起和医道有关的事,整个人都会发光。”顿了顿荣不争继续说道:“我猜大夫定是笑着说的。” 陈楚归闻言一怔,荣不争像是为了证实一般,抚过陈楚归的唇角,说了句果然不错。 粗粝的手指并未贪恋他的脸颊,又规规矩矩放下了,虽是亲密的动作,却没有狎昵之意。陈楚归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荣不争明确表态后,他叹气的次数着实增加了不少。“我不擅长应付你。” “我知道,大夫不必应付我,我喜欢你的大实话。”荣不争笑容不减,继续说道:“大夫一连看了这么多天的书,真心实意想为我清除余毒,只怕也会想起我们之间的诸多纠葛……我想问问大夫,可理清楚头绪没有?” 陈楚归苦笑道:“你的蛊毒有法可医,情根我却没什么法子。” 聪明人同聪明人说话,总是轻松很多。 “大夫不必烦忧,一个人能在心里落了根,挺好的。” “我这人没什么情趣的。” “会么?大夫在床上的滋味,十分可口。” “……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 “既说了不必应付,我自然也不会敷衍大夫,所以……”荣不争端正了坐姿,面朝陈楚归认真的开口道:“于我来说,结契对象并不是满足身体就好了,丐帮虽是绿林,但这颗锄强扶弱的侠义肝胆,并不输给保家卫国的兵士。两个人能并肩同行,便不孤单了,也不害怕了。” “天乾竟也会害怕么……”陈楚归是和仪,又生得清俊,从小到大免不了诸多纠缠,天乾在他面前展现的总是强势霸道的一面,其实也能理解,不用费事就能将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又何必交心。或者说,正因为天生拥有强大的力量,示弱是不被允许的。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天乾本就是对手越是强,越能激起心中斗狠的兴奋。与回鹘五王爷的那次死战,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输不起,他对你……”五王爷的心思,与他斡旋这么久的二人心知肚明。“死很容易,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你……”那场死战能赢着实侥幸,便是过去了那么久,陈楚归仍能清晰的回忆起,每个人浑身是血的模样。几人中孜亚受伤最重,其次便是荣不争。 荣不争笑了笑,将陈楚归发抖的指尖捂住。“既答应过了,就得做到,混江湖的基本规矩啊。” “无论对谁都如此拼命么?” “自然。” 不管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疾病待人从来一视同仁,没什么特殊的,医者待病患亦是如此,在这一点上,陈楚归很理解荣不争,亦喜欢他这么说。这些话,句句戳入心窝,比甜言蜜语要厉害百倍。 “我嗜酒如命,最喜搜罗世间美酒,因此惹了这身毒,几乎没了半条命。当时虽留了银子,但人家毫不知情,也算是偷的,更何况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宝贝蛤蟆,被我弄死在酒缸里,确实错了。” 荣不争是个极为靠谱的人,是那种战场上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便是追求陈楚归,也没什么大错处,此时却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子,笑得像个少年。“错是错了,下次还敢。” 陈楚归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要是那五毒弟子,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怎么没能把你毒死,留了祸害。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话一出口,陈楚归不由得怔住,却见荣不争唇边多了戏谑,他就是故意的,想他明白这一点。 “你——!”陈楚归将自己的手抽回,揉着泛疼的太阳穴,既生气又无奈。确实是这个理,与其被惦记要费心防备,倒不如被偷个干净,一劳永逸。 方才还一脸天下苍生的仁义模样,此时又成了泼皮无赖。“我就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惦记大夫。你讲大义,有仁心,我找不到什么理由不喜欢你。”此番说辞很像拜把子,荣不争又做了补充。“心里爱你,也想和你上床的爱。” 文人最是面皮薄,听不得露骨的荤话,但陈楚归不一样,荣不争在王府见识过,什么人狗相奸的故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描述得绘声绘色,是个狠人。 “和仪受孕万中无一,我从不觉得那样的好运会落在自己身上。” 天乾力量经血脉积累沉淀,若不是一味贪玩放纵,力量自是越来越强,所以天乾极为看重血脉延续,地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此番狼牙进犯,回鹘趁乱打劫,地坤数量骤减,越发难得了,即便如此,和仪也不在天乾的选择之内。无论如何缠绵,终究是暂时的标记,天乾随时可以改变选择,和仪通常连备用都算不上,是无用。 荣不争扶助陈楚归的双肩,问道:“大夫,你觉得孩子于你我而言,是什么?” “强大的天乾是世代的累及和努力,就好比万贯家财需要一个人来继承,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以你的条件,求娶地坤不是难事。”陈楚归摘下荣不争的云幕遮,手指蘸了药膏,轻轻涂上,早已习惯的火辣辣的疼,瞬间清凉一片。“孩子是生活的起点和根基。” “世人都说天乾地坤是绝配,亦说有了孩子才圆满,孩子是起点,亦是看得见的终点。我知道与大夫在一起,不会有世人说的,应当的圆满。”荣不争牢牢捉住陈楚归的两只手腕。“既没有起点,自然也不会有终点,咱们云游四海,你尝药问症,我寻方觅酒,何等快活,与心仪之人逍遥一世,却为何要世人嘴里的圆满?圆不圆满,只有自己知道。” 荣不争是最有感受的,丐帮弟子多为苦寒弃儿,早已看惯了世态炎凉,世人笑他们衣衫褴褛,乞讨为生,却不知帮里的师兄弟姐妹亲如家人,万分和睦,聚在一起喝酒练拳,纵情恣意,比生在那官宦富贵家里,步步为营,谨言慎行,活得简单,活得快乐。 荣不争实实在在的触动到了陈楚归的心,年少时他也曾云游,不懂武功的和仪,又是这般相貌,受了不少难,最后在太原定居,苦心经营,心中到底难平。 “不止是苗疆和西域,便是中原许多地方,我都还没有去到过,土壤,药材,各式各样的有趣药方子,都想见识。” 陈楚归这般说,便是答应了,荣不争喜不自禁,在大夫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大口。“去去去,咱们去,咱们一起去!” “你人高兴就罢了,这里也高兴得很啊。”陈楚归的手顺着荣不争的胸膛往下摸,在硬鼓鼓的胯部隔着裤子摸了一把。荣不争直接把人压倒,一边在脖颈上落下轻吻,一边说道:“心上人就在面前,没想法才奇怪吧?” 陈楚归摸到荣不争腰间,将他皮甲暗扣解开,庞然巨物瞬间弹了出来,落在了手里。“这么大……要命得很……”细长的手指上下捋动起来,原本就坚硬如铁的东西,随着大夫手上的动作,顶端吐出清液,荣不争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躲了许久不见,互明心意后还这般撩拨,简直岂有此理。 因为毒素的关系,荣不争双目紧闭,不大看得出表情来,倘若是好的时候,陈楚归定然是顾忌的,毕竟会看见一双吃人的眼睛。 荣不争也不多说,直接将人剥得一干二净,四处摸索轻咬,天乾的气味染满陈楚归的全身,先不说浓郁的乾香让他身体发软,便荣不争对胸前两颗小巧的凸起舔舐逗弄,便让他十分受不住了。 像是不服输一般,他也使出本事,轻轻握住那根巨大的器物,不断用拇指在吐出清液的小口来回抚摸,情欲之中要比耐力,和仪可是压倒性的优势。 此时的天乾自然是受不得刺激的,荣不争仍死死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若贸然进入,定会伤了他的大夫。既如此,他便直接把人的腰臀抱高,埋头在白皙的双腿之间,将舌头探入羞闭的小口之中,吸吮搅扰,弄得啾啾作响。 和仪若是心动情动,穴内也会分泌汁水,再加上荣不争如此行为,一时间水声四起,二人之前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次数着实不少,荣不争对陈楚归的身体实在了解,作恶的舌头专往敏感的脆弱上进攻,他哪里还咬得住唇,一张俊脸红得通透,呻吟连连。 一番狼吞虎咽下来,穴内早已湿软一片,汁水四溢,荣不争这才将早已胀得发痛的硕物一点点推入湿淋淋的甬道之中。 虽然他的身体做好了准备,但和仪毕竟不是地坤,荣不争的那根东西在天乾中也颇为壮观,是真的会痛。 实在是太大了…… 陈楚归将自己的全部长发撩到一边,伸出双臂,抱住了荣不争的脖颈,亦将自己的颈部送了上去。无论是地坤还是和仪,颈部的重要性非同寻常,这般行为已是不言而喻。 荣不争身上的天乾气息暴涨,陈楚归脖颈上的腺体被咬住的同时,巨物亦狠狠捅入穴心,腺体和甬道同时注入了荣不争的气味,充实与痛楚将他整个人卷入情欲的漩涡之中,上岸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