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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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复仇 “云清,还记得那些欺负你的人吗?”夜晚,云清躺在神岳怀里,突然被问起他不想回忆的过去。 “……记得。”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是被欺负的那个,能安生过一天已经是他最大的愿望,他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何时起他竟有资格回答“处置他们”的问题了。 是了,神岳是血月谷谷主,而他们只是血月谷的末等杂役,只要神岳愿意,他就可以处置他们。 仇恨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主人的意思是?” “随你心意。” 仇恨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想,让他们,死。” “那就让他们死。”神岳及时肯定了云清。 “我救你没多久,他们已经在牢房里日夜不停承受酷刑了。你若想让他们继续受着,我便吩咐电堂主让他继续行刑。你若想让他们死,可以把最痛苦的刑罚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在痛苦折磨中死去,或者,你可以亲自动手,杀了他们。” 毫无疑问,神岳在蛊惑云清。 “……我想见见他们。” “好,明天我带你去刑狱。” 第二天早上,神岳没给云清吃太多,不过垫垫肚子,就抱他去了血月谷监牢。 黑暗的牢房里面到处是陈年的血污,擦不干净,空荡的牢狱中传来阵阵哀嚎声。 云清在门口停下脚步。 神岳本牵着他,见状凑过去搂住,“怎么了?” “我,来过这儿。”云清有些怀念。这里人手不够的时候,他曾经被分到这倒屎尿,擦地擦墙,运送尸体。那阵子远离那群人,吃食跟着这边,倒是实打实过了一段安生日子,也没人打他,抢他吃的。 来之前云清听信传言还有些怕,毕竟牢狱这种地方被传得悬乎,好像里面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吃人的恶鬼。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上面不克扣吃食,干的活不算累,若不是临时抽调,云清愿意一直在这干下去。 旁边侍候的电堂主则有些慌,自己什么时候接待过这尊大神。进牢狱的犯人他多半有印象,应该没有云清吧。希望没有。 “嗯,来过。”神岳肯定了云清的说辞。 电堂主: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下来请罪。 牢狱深处,云清见到了那些人,他们神状扭曲,都快不认识了。神岳松开牵着的手,示意云清过去。 一个个辨认过去,发觉还是认识的。他们看清云清的脸,神色震惊,呜呜地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堵了嘴。 让电堂主他们退下。神岳指着桌上的那些刑具,“随便用。” 云清扫视一圈,发现大多不会用,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随便拿起一根棍子。云清回头看神岳,神岳点头赞许。 云清神色复杂地看看手中的棍子,又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众杂役。捏紧了棍子,扬起,狠狠砸在其中一人身上,连着砸了好几棍。 云清皱了皱眉,停下,回头望去。 “怎么了?”神岳近前几步,扶住云清,检查他身体情况。 “我想让他叫出声。” 身体无碍,神岳上去帮云清把堵嘴的破布抽了。 “……云,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云清举棍就打,绝不让这人有时间再多说一个字。 他不想从他们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他兴许是疯了,他不断举棍,抽下,直到这人再无叫声,直到这人垂头不动了。 云清粗喘着气,把棍子扔下,往桌上找去,看了一圈,也没有中意的。眼前递过来一把匕首。 云清扭头看去,神岳对他笑笑,他看着这把华美的匕首,拿了去。 “匕首锋利,小心,别伤到自己。” 云清握紧刀柄,冲神岳点头。 凶器在手,杀心自起。 匕首刃尖被狠狠扎进垂头不动的人的肉体上。血顺着口子滋出来。 扎进肚子,横着一剌(lá),肚里的肠子就流出来,血肉模糊。 云清拔出匕首看看,走到下一个人面前,拿掉他嘴里的破布,就是一刀。 云清挥舞着匕首,一下一下捅去,捅着捅着,情不自禁叫出声。 神岳只是静静看着他,呐喊,嘶吼,神色狰狞,面容疯狂,把匕首扎进肉体里,拔出,血四溅,混合着惨叫,哀嚎,嘶鸣。 看着他把所有人都扎了个遍。 看着他被血浸染,成了血人。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四下看去,看看哪个自己还没捅过。好像……都杀了。 除了自己的粗喘,寂静无声。 匕首咣当掉在地上。 云清身体一软,就要倒下。 神岳接住浑身浴血的云清,将他抱在怀里,内力涌进,安抚云清疲惫虚弱的身心。 神岳抱着他,回返。 路上,云清开始哭。本来神岳没担心,因为云清是笑着哭的,但哭着哭着,云清的笑容没了,越哭越伤心。 “别哭,别哭……怎么了这是?”到寝室了,神岳把云清紧紧抱在怀里,飞快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是被血腥吓到了? “呜呜呜……”云清哭得撕心裂肺。 “云清,云清,告诉我怎么了?哪里难受吗?”神岳找不出缘由,只能徒劳地为云清拭泪。 云清难过的不行,“衣服……新衣服脏了!” 哈? 神岳怔了一下,愣是没反应过来。 “衣服脏了……呜呜呜……” 神岳这下明白了,哭笑不得,“没事,没事,脏了就不要了,还有新的,很多很多新衣服。”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套……”云清痛哭。 神岳仔细看了看云清身上被染红的衣服,呦,这下坏了,还真是。这段时间云清换过衣服,换过来换过去,神岳没注意,又换回了最初的那套。 是自己思虑不周。 “云清不哭,不哭,赶紧脱掉,洗干净就好。”神岳立马上手扒衣服。 神岳是不在意一件衣服的,但云清在意,所以他怎么着也得把它弄干净。 云清忍着哭意,配合神岳扒光他的衣服。又被光着放到一旁,神岳抱着衣物,出去给侍女交代命令。 “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一定洗干净。”神岳回返,抱着云清去洗浴。 泡在水里,云清还是很难过,“能洗干净吗?” “能,一定能。”不能,弄套一模一样的也要说能。 血在池中晕开来,渐渐变淡,直到再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