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又重生在忌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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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又重生在忌日前 从此,岳和云清在一起,幸福地生活。 神岳成功把云清养胖,教他文字武功,后来云清都可以帮他分担谷内诸多事务,武功也像模像样。只可惜云清底子太差,错过了最佳的修武年龄,不是武学奇才,即便神岳不惜代价,云清的武学造诣也仅仅是不差。 两人甚至很少起冲突。云清全然地信任他,听从他的种种安排,而他也近乎完全地理解云清,耐心包容地给云清讲解清楚,一切矛盾都会烟消云散。神岳知道,云清所求不过是吃饱穿暖,连安不安稳都是另话,已经满足,所以没有冲突。 除了喜欢他这件事。云清总是担心自己没有满足他,但神岳真要去找别人,云清大概也是不愿的。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神岳再没找过其他人。以前那些个还活着的,都被陆续安排出去,内院后来渐渐空置。 神岳不想让云清难过是其一,再就是每天和云清在一起,实在没空。至于他的癖好,挑着不会受伤的软乎施在云清身上,剩下那些暴虐的,无非就是多跑几趟刑狱的事。 应云清坚持,神岳做这些都是当着云清的面。神岳对云清是无所谓秘密隐瞒的,只要云清不怕,他就可以。不过他也没想到,后来这项活动变成在血淋淋的倒霉蛋的惨叫声中上演活春宫。 一切好像应该就这样下去,就像故事总要有个结局。 直到某一天,神岳猛地睁开眼睛。本该在他怀里安睡的云清不见了,熟悉的环境变得陌生。他打量四周,破屋子,破木板,还挺结实的绳子。 身体传来虚弱,疼痛,麻木,饥饿,与渴。他想喝水,想得发疯。嗓子已经不能用冒烟来形容,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破木板,熟悉的破屋,他从未忘记的,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以一种想不到的方式重现在眼前。 神岳又重生在忌日前,只不过这次,他还是云清,或者说,变回了云清。 神岳认清情况,没有再多想,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想东想西,他没有时间了。 运转功法,用损伤身体的方法在短时间内强行凝聚起一丝内力,只要能把绳子弄断,他就可以找到水喝,解了燃眉之急,身上的病痛,未来的打算,都可以徐徐图之。 这次,可不会有人来救他了…… 刚要自救,就见到有人径直走进来。神岳看不清来者的脸,但这个时间点,来这里。 “撑住,云清,别睡,别睡,我这就救你。” 这人是神岳? 身上的绳子被斩断,神岳的内力涌进他的身体,他被抱起,他飞了起来,他被稳稳当当放到床上。更多的内力被输送进来,神岳近乎是飞奔出去的。 云清知道,神岳这是赶着去给他拿水,拿丹药,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吩咐下去。这都是他曾经做过的事。 这么说,他不是回到了死亡结局,而是回到了第一次重生,神岳救云清的那次,取代了原本云清的位置。可是……云清去哪了? 喝着神岳喂给他的水,云清默默缕清思路。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他很安全。 各种味道的水装进肚子里,还有点涨。 “睡吧。” 云清摇头,张了张嘴。他现在说不出话,但他知道神岳有办法让他短时间发出声音。 神岳皱眉一皱,单手就掐住了云清的脖子。 “你究竟是谁?” 眼前这个云清,太镇定了,镇定得不像云清,这让神岳想到一个可能,如果他是占据了谷主的身体,那谷主是不是变成了他? 也就是现在云清的壳子里,装的是血月谷谷主神岳的灵魂? 云清张大嘴,用力呼吸,却吸不上气,他难受地看向神岳。 神岳近乎立刻就松了劲。不管壳子里是什么,他都不想伤害自己的肉身,更何况云清在向他求助。神岳仍然把手压在云清的脖子上,不过没有用力。 云清动了动嘴。 神岳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发出声音,云清的第一句话就是:“抱着我。” 神岳看他一眼,犹豫瞬间,便扶起他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环抱他,用内力帮他恢复身子,另一手还是放在他脖子上,助他说话,也是随时保持威胁。 “我是云清,二十五日晚上被轮奸,二十七日清晨渴死在床上,醒来就是二十六日的下午,我成了神岳,有了神岳的所有记忆。” 神岳默默听着,心里却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怀里这人,究竟是谁?就算他是血月谷谷主神岳,也不该知道还未发生的事,就算他也是从二十七日清晨回来的,可身为谷主又怎么会关注到区区一个杂役的死期? “我救下云清,照顾他,云清说,喜欢我,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十六年,我们在一起十六年。本来一切如常,我从睡梦中醒来,云清不见了,我回到了十六年前,回到云清身上,然后,你就来了。” “你是十六年后的我?”神岳不知该怎么接受这个消息。 “正是。”云清的身体现在还虚弱,所以他长话短说,“现在,两个问题。一,那个和我在一起十六年的云清,他回来了吗?回来了,他现在是谁?在哪?二,那个你要救的最初的云清,他还存在吗?存在,他现在是谁?在哪?” 神岳的经历已经足够神奇,现在情况再离奇些,似乎也能够理解。毕竟关乎自己,他选择暂时相信云清的话,尽力跟上云清的思路:“你回来时有……那种感觉吗?就是重生之后记忆融合的感觉。” 云清摇头:“没有。但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 这下麻烦了。如果只是跟随神岳十六年的云清还好,怎么说他也会有点自保的手段,和这边也好联系上,可如果那个最初的云清也存在,变成的人又是没有实力的,他又要继续受多少委屈,这边又怎样才能认出他。 “就像你一样,无论他们现在是谁,总要想办法到那间破屋救我的。知道我的消息,也总会想办法来看一看我。把我的消息散出去,派人盯着屋子。我和十六年云清有暗号,上面云朵,下面山,云清见我不在,会留下暗号。” “明白。”神岳觉得有些新奇,竟然被如此虚弱的自己教做事。 云清顿了顿,“我有点难受。” 神岳瞬间紧张起来:“哪难受?” 云清摇头,闭上眼睛,“有消息叫醒我。”他撑不住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没必要再强撑下去。 “好,你放心睡。我会安排好的。”神岳说完,不见回应,知道云清昏过去了,小心扶他躺下。 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却能在这么短时间想好一切的人,不会初次见面,就如此依赖他。可是,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对他展现了无比的依赖。 这人,八成说的都是真的。神岳轻轻叹了口气。他有谷主的记忆,他了解谷主,如果这副壳子里装的是血月谷谷主的灵魂,恐怕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