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梦 （h）

    林远清细致地洗完碗碟，收拾好厨房后，拿出手机给林折棉转了两千块钱。他在年轻时没有学会当一个温暖体贴的好父亲，现在四十岁，人已到中年，孩子也长大了，更不知道如何将那些亲昵的话说出口。所以在发完转账后，他又和以前一样打了一行字过去，“拿钱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钱不够了和我说。”发完消息他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林折棉听到手机响动，看到是爸爸发给他的转账，他有点开心了起来，觉得爸爸还是在乎他的，但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父亲发生日快乐，便又有点难过。他扁扁嘴点了接收转账，回了一句谢谢爸爸，便将手机丢到一旁，定了定神，打算开始好好复习功课。

    林折棉今年高一，平时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才会回家待两天。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开心又忐忑。

    他想见到自己的父亲，想离他近一点，想吃父亲做的饭，但他又怕见到他。

    他中考完的假期去朋友家玩，他的朋友方毅拉了窗帘，神秘兮兮的拿出手机说他好哥们给他分享了一个好东西，他一直在等林折棉来他家后和他一起看。

    林折棉没想到那是av小电影。

    看着影片中抵死缠绵的一男一女，相互交叠的身体泛着粉色的情欲，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和女优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媚呻吟让林折棉大受震撼。

    他当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呆呆地看着女优快速抖动的丰满臀部带着肉浪填满了屏幕。

    镜头一转，他看到男优将丑陋粗大的性器从女优身上拔了出来，女优伸出细白的手握住那性器撸动了几下，一黑紫一白皙的反差感看着淫靡到了极致。男优难耐地摆动臀部再次插进了女优的身体里，女优高亢地呻吟了一声，便双腿圈住男优精瘦的腰肢迎合起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林折棉傻愣愣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一股血流直冲脑门，脸瞬间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他慌慌张张地关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方毅说了声抱歉，连鞋都顾不上穿，拎上就直接夺门而逃。

    那天回到家中，父亲去上班了，没有看到他满脸羞红的窘态。他将自己摔进柔软的被子里，脸朝下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觉得不再那么羞耻。

    他那天确实有点被吓到了，平时压根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情，第一次了解就是那么劲爆的画面。

    因为巨大的视听冲击，当天晚上，他做了春梦。

    梦里，那个浪叫的角色换成了他，而那个男优换成了他的父亲。

    梦中父亲不再是平时那张严肃冷漠的脸，俊朗的脸带着潮红，幽深的眼眸像盯猎物一样锁着他，比电影里的男优还要性感。修长有力的大手在他的身上反复揉捏搓弄，从臀部到胸口，最后停留在胸口反复地刺激他微微凸起的两点。

    他敏感地挺了挺腰，双手环上了父亲白皙的脖颈，带着点撒娇的小声哼唧。

    他觉得被摸过的地方像是有细小的电流划过，那些电流汇聚成了一点，向他的下腹流去。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又像是身在云端，舒服的不知道怎样才好，一边细细地呻吟，一边抬起头微张着唇伸出舌头去舔舐父亲刚冒胡茬的下颌和喘息的双唇。

    父亲抱着他热情的亲吻着，用牙齿反复碾磨他微微凸起的唇珠，又顺着他的下巴亲到他的喉结，留下一串淫靡的水渍，最后低头去吮吸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幼鹿，将一切脆弱都暴露在了那个将他养大的男人面前。

    越来越浓的情欲让他的大脑晕晕乎乎的。他打开了身体，任他的父亲对他为所欲为。

    恍惚间，他感到父亲的大手向下移去，握住了他青涩稚嫩的分身慢慢撸动，由慢至快，一直到让他大脑空白，感受到灭顶快感的那一瞬间到来，他猛然清醒！

    翻身坐起来后，他喘着粗气感受到内裤里的黏腻，被汗打湿的身体开始在七月的夏夜感到阵阵惊恐带来的凉意。

    那晚的他很害怕，生理卫生课上老师含含糊糊的讲述让他不知道十五岁的少年遗精是正常现象，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尿裤子了。

    又想到梦里他放浪的神态和那个女优如出一辙，关键是做梦的对象是将他养大的父亲，他在自己的梦里以那样羞耻的姿态缠着父亲，发出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巨大的愧疚感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抱着被子在深夜安静的房间里红着眼眶发呆。

    好一会儿后，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一边抽噎一边摸黑换下了被弄脏的内裤睡裤，塞在了衣柜深处，打算等父亲上班后拿出来洗。

    后来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没拉严实的窗帘中透着一束轻盈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床上。他呆愣许久，才想起夜晚那些让人羞耻罪恶的梦。

    整个家里静悄悄的，他便知道父亲已经去上班了。

    在床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后，他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网站搜索了一下，才知道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遗精是正常现象。他便安慰自己没关系，这说明他长大了。

    但是又想到他不像网上其他男孩子一样，梦里是美女而是自己的父亲，心里又难过了起来，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

    越想越难过，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他扁扁嘴没忍住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从房间出来后看到桌子上父亲给他留了做好的早餐，他又没忍住感到眼眶酸涩，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对自己的厌弃感更深。

    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觉得自己没脸见父亲，便用攒的零花钱给自己报了一个离家特别远的美术指导班，告诉父亲自己想学画画，林远清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个暑假后来的时光里，他每天早早出门走着去画室里学绘画，没绘画课的周末就去外面写生或者去书店看书，一坐就是一整天，尽量减少与父亲在同一个空间相处的时间。

    刚开始几次的周末林远清还会在中午打电话叫他回去吃午饭，他借口路远推拒了几次林远清也就不再管他。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每天都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有生理反应是正常的，之所以是林远清在他梦里，是因为他基本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平时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梦到他。

    过了一个多月，他才觉得自己从那些别扭的情绪里挣脱了出来，也开始尝试着和之前一样去与林远清相处。

    绘画课程在一个半月后结束，距高中开学还有十多天，他从书店买了一本，每天研习做饭，倒也慢慢掌握了一点庖厨之道，林远清下班后吃到他做的饭没说什么，但他觉得父亲应该是开心的，他便也觉得心里高兴，开始更加认真的研习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