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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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六买了几十本胡岺的诗集,然后摆在了书房的书柜上。 说实话,他看不懂公主写的诗是什么意思。原本他想净手焚香好好读来着,没想到他翻开第一页,他的上眼皮子和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刘管家来送糖水的时候,正好瞧见蒙六坐在椅子上磕头,忙叫醒他笑着说道:“侯爷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从小您就不爱读书,去了学堂也会被夫子赶出来,气得老侯爷追着您跑了三条街。” 蒙六在记忆中找到刘管家说的这事。原身小时候不爱读书,每次去学堂都会偷偷解开夫子的腰带,要不就是在夫子书中放上他抓来的各种各样的虫子。 蒙六摸摸鼻子,怪不得会挨打。这要是他儿子,这么不尊重老师,他非得打得他儿子三天下不来炕。接着他转念一想,打孩子不对,那就象征性的打几下然后让人每天扎马步,消耗掉小孩多余的精力。 这恰恰是老侯爷对自己儿子做的。 见蒙六读书实在是不行,老侯爷便请了武师教习儿子武功。 跟着武师学武功的蒙六可比在学堂像样儿多了。 蒙六再想,他现在也没儿子啊。 他拿起刘管家放在手边的糖水一饮而尽,然后说:“既然这样,那就把公主的诗集供起来。即使每天什么也不干,就看着公主诗集的封皮,我也是乐翻天的。” “乐翻天?”刘管家问。 蒙六意识到自己还是保留着现代的习惯,不过他并不准备改。 “就是特别高兴,笑得把天都掀翻了。”他给刘管家解释。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刘管家点了点头。 蒙六把自己流下来的哈喇子擦干净,合上书,把它与其他书放在一处,又嘱咐刘管家说:“一定要让翠翠每两天过来一次打扫书柜,书房可以脏,但是公主的诗集不能脏!” 书店里胡岺公主的诗集全被原平侯买走这件事,皇都都传遍了,自然也传到了胡岺的耳中。 胡钰甚至调笑道还要拿着他书房内的诗集去找原平侯,他可是听说了现如今原平侯出高价购买胡岺的作品集。 “再画上几幅画,想必原平侯定会拿出比市价高上许多的银钱来买公主的真迹。” 胡岺手中的笔一顿,纸上晕开了一大片的墨汁,他放下笔,坐到椅子上问胡钰:“何事?” “来找你讨要几幅画作。”胡钰走到胡岺对面坐下。 胡岺知道胡钰的画技要比自己好上许多,方才他提到原平侯,难道他真想让自己画几幅画去送给原平侯吗? 于是胡岺问他:“我的画作?” “对,我想拿去送给原平侯。”胡钰的嘴角噙着笑意,眼中还有对弟弟的调侃。 “他只是一个没实权的侯爷。”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会想去和他结交? 胡钰答道:“他武功极好,只在骠骑将军之下。” 听到这话,胡岺的身子微微前倾,问:“从何而知?” “你以为我养的暗卫都是废物吗?当然是他们探到的,而且探子还探到原平侯的家产可买下大半个苍龙国。所以,我才来这里向你讨要几幅大作。如果公主能亲自送去那就更好了。”胡钰脸上笑意更浓。 胡岺直接回绝道:“不去。” “那就是答应画画了。”胡钰站起来朗声道,“孤十日后再来。” 说完,他便出了茯苓殿。 胡岺召来宫女收拾桌子上的纸墨。他知晓自己与皇兄比起来要轻快许多,所以他并没有拒绝画画这件事。 作画还好说,只是这几日皇都的风言风语叫胡岺觉得较以前更受折磨。 他每个月都要叫上各家贵女到宫中吟诗赏花,大多还是贵女们说得多,他只需要安静地坐着就行。一般来说,她们是不敢与冷着脸的公主说话的。 只是不今日一同进宫的还有与皇子交好的十几位世家子弟。 胡岺知道这是婉贵妃承情做主叫贵女与少年们想看,但不知道谁把原平侯一齐叫到了宫中。 少年们看到原平侯在其中时也是一愣,问他怎么也来了,他只说自己不知道,但是也拿出了与他们一样的帖子,只是上面并未署着哪位皇子的名号。 胡岺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整个皇都都知晓原平侯倾慕公主一事,婉贵妃当然也是知道的。一定是她叫来的原平侯,想借此侮辱他一番。 然而胡岺并未在意,既然原平侯倾慕他,而皇兄又想与蒙六交好,那他便做这二人中间的桥梁。 许是原平侯看见胡岺时的眼神太过热烈,等世家子弟们离开园子,只剩下一众贵女后,在一片娇声低语中,有一着粉色裙装的少女站起身来,红着脸问胡岺:“公主,那原平侯是喜欢你吗?” 胡岺认出这是镇远侯家的嫡女王松伶,很喜欢胡钰,曾跑到胡钰跟前说非他不嫁。 不过原平侯喜欢他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胡岺不知她这话是何意,只蹙着眉头答道:“本宫不知。” 王松伶刚刚见公主的眼神一直落在原平侯身上,她也看见世家子弟中哥哥落寞的眼神。其实她想和公主说的是她哥哥也喜欢公主,她哥哥比原平侯要好看多了,就在原平侯那群人中,她想让公主也看看她哥哥。 然而看到公主好看的眉头皱起面色更冷,王松伶也就不敢问了。她可是生出了好大的勇气才问了公主一句话,公主不耐,她连忙说了句:“臣女失礼,望公主见谅。” 见公主点点头示意无事,王松伶赶紧坐下,扯着身旁少女的袖子说:“都怪你,非得叫我问。” 梳着双髻的少女回道:“谁叫你哥哥看都不看我一眼,知道公主不喜欢你哥哥,你就别撺掇他追求公主了。” “谁说公主不喜欢的?”王松伶秀眉一挑。 “我成为你嫂嫂,你不高兴吗?”少女委屈地撅起嘴来。 王松伶看着眼前身材略显圆润的好友,叹了口气说:“哥哥不喜欢你这样的。我是见他每日思念公主太过,才一时冲动的。如今见着公主对于原平侯的态度,想来我哥哥是没戏了。这样一来,我便可以踏下心来只帮你一人了。” “谢谢伶伶!”少女开心说道。 王松林心想,也不知道公主受了什么刺激,皇都这么多男人倾慕她,她却偏偏看上了个丑侯爷。 胡岺不知王松伶心中所想,但她二人刚才的对话他可是全都收于耳中。 别说是镇远侯的嫡子,便是镇远侯本人心悦他,他也丝毫不在意。 就是她们的话头怎么从少年郎的转到他与原平侯的身上了,定是刚刚王松伶的话惹的过。 胡岺眼睛微微眯起,面色更加严肃。 但是沉迷与身边姐妹说话的贵女们根本就没看到公主脸色不善。 耳朵被她们吵得发胀,胡岺揉揉耳朵,起身走出了园子,准备用膳时再回去。 走到园林中的一假山处,他就听见了蒙六的声音。 他听蒙六问道:“你咋在这儿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