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建设领地（二）

    清晨，艾伦被洛耶尔轻手轻脚地挣扎蹭醒，他胡乱撸了一把晨勃的鸡巴，捏着洛耶尔的毛尾巴问:“这么早干什么？”洛耶尔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回答道:“给主人捕猎早餐。”艾伦感动地亲了洛耶尔蓬松的发顶一口，“主人养你。”

    洛耶尔率先走出艾伦的房子按照他的吩咐去打水，妮维雅和其他鬣狗本来都在交换暧昧的目光，但落在洛耶尔身上都为之一惊。洛耶尔穿着艾伦给他的黑T恤和运动裤，柔软的布料包裹住所有肌肤免受烈日的灼伤，又没有皮草的厚重闷热，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洛耶尔在族人的目光下局促地尾巴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叔叔？你看上去很不一样。”妮维雅眼里不断流转着各种情绪，“都是主人的恩赐。”洛耶尔垂下眼皮恭敬地回答，“你先过去吧，不要让艾伦先生久等。”比起衣服，让妮维雅更在意的是洛耶尔手里的水盆，和小时候她在部落联盟里放在兽王王帐里从贵族手里掠夺的水盆一样华丽，那精巧的花纹，工艺绝佳的镀层，只有精灵的造物可以和它媲美。

    艾伦洗漱时对着花好月圆的红底搪瓷脸盆和印着红太阳的大茶杯叹口气，塑料不能降解，系统垃圾回收费天价，食物包装支出也就算了，普通生活用品只能怀旧，“还挺配的不是。”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尘土飞扬的沙地和歪着头看他，下雨应该知道往家跑的新老婆，艾伦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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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商人，妮维雅。”艾伦开门见山地说。“衣服，物资，食物，只要你想象得到我都可以卖给你，但我没有这样做。”妮维雅在早餐后迅速把艾伦请进她的屋子里，艾伦也痛快地拿出早已经准备好桌子上的衣服。

    “我明白你的意思，艾伦。”妮维雅用极大的毅力从衣服上挪开目光，“你就是我们的一员，家族愿意为家人付出。”妮维雅果断地说。艾伦赞许地看着这位出色的鬣狗姑娘，“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交易，你的目标是壮大家族，本质上是一样的道路。但先说点实际的，冬日马上就要来临，我们将面临什么问题？”艾伦问道，“食物、保暖，战斗力。”妮维雅脱口而出。

    食物、御寒是所有零散小部落的问题。沙洲资源有限，一旦凛冬到来，大雪覆盖所有土地，大部落都不能保证老弱病残被淘汰，更会有无数小家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冬夜。“关于战斗力，妮维雅你有什么想法？”

    前两个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但现在的鬣狗家族成员除去他和洛耶尔是两只幼崽和四只成年鬣狗，没有凶残的高可，物资充足的聚居地是饥饿的其他部落第一个冲击对象。

    “坏小子联盟。”妮维雅提出一个思虑良久的答案，然后为艾伦仔细讲解了一下这个联盟:他们由七只残暴的狮兽人组成，十年前正值壮年的几个坏小子在狮兽人部落劣迹斑斑，残杀了不少族人，被本来不怎么团结的狮兽人部族联手驱逐出领地。

    失去领地的狮兽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失去了制霸的资本，当年犯下的错误被复仇者一一找上门来，“就在前不久，最小的两个成员怪尾巴和撒旦离开了联盟，你见过的秃尾巴和另一个成员已经战死，现在他们只剩下三只年纪最大的。”妮维雅的情报显然不是一天形成的。

    “年纪最大也是最坏的。”艾伦一针见血，瘦死的狮子比鬣狗大，四只壮年鬣狗不一定是三只战斗经验丰富只是体力下滑的狮子的对手。“确实，我需要再接触一下他们。”妮维雅才是最关心族群的人，艾伦不再操心这件事。

    在艾伦和妮维雅密谈期间，蒂娜带着公鬣狗组成的狩猎队在沙洲里穿行，艾伦带来的牧草鲜嫩多汁成活高覆盖率大，动物随之而来让捕猎变得简单很多，但鬣狗们并不满足于此，凛冬将至，他们必须尽快收集更多的食物。

    洛耶尔是队伍里年龄最大的，他有些跟不上年轻鬣狗的体力，但用丰富的经验堵住猎物逃跑的去路，但没有一口咬住猎物的喉咙而是变回兽人形态把兔子捏在手里，“叔叔？”蒂娜停下脚步，“主人让我捉几只活着的兔子回去，公母都要。”

    “要养起来吗？”新来的公鬣狗沙利收住獠牙，把他的猎物也递给洛耶尔，“兔子很难养，不留神就会打洞逃跑，捆住又不能活很久。”另一只公鬣狗肖恩道。“让艾伦来想这些事吧。”蒂娜摇摇尾巴。

    “他是个神奇的人，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