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焖饭/甜意/野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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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开始有大雨,可气温不见降下去,唯独夜间、清晨才有几分凉丝丝的感觉。雨水催促着作物生长,不过也带来排水的担忧,不少人冒着雨在自家田地里检查情况,发现有不妥,就立即想法子引流,不让植物吃到太多雨水,怕烂根。 张佑和猎犬也绕着田地巡了几遍,将原本的排水沟掘深了一点,但地里的东西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土豆、红薯、绿叶菜、花生……各种苗都积极长着,在规划好的区域内变得越来越茁壮,生机勃勃。 山里的野物则生得更疯,雨水带来了滋润,也带来了养分,某次他们到沼泽地附近捉野鸟的时候,张佑惊讶地发现,淤泥堆积的边沿冒出了类似莲花的东西。虽然他不太懂花卉,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不是,但新生命的成长总归是令人欢喜的。更何况,如果真是遗落在淤泥中的野莲子钻破壳长出来了莲花一类的,那么到了秋季,或许他们可以收获一些莲藕。 末世后,不方便的地方很多,但变得奇异的地方也很多,就像这片山林,不断孕育着从前似乎没在这里出现过、又或者没被人注意到的生物。 野鸟、野鸡和野鸭也都到了一群群出没的时候,几乎每回狩猎,猎犬都能满载而归,不过张佑知道那些禽类其实也很聪明,太频繁地捕捉会激发它们的逃生本能,所以有意识地降低了在同一个地方打转的频率。“换个口味,这些太傻了,没有挑战性。”他这么对猎犬说。 猎犬听话,转头盯起了其他小型动物,不过它们长得比禽鸟慢,现在还不是能捕杀的季节,猎犬也只是当做玩耍,时不时追逐几下,没有真的下杀手。 这次进山,他们还有另一个收获,那就是野菌子,往往雨后都有各样的菌子出现,即便还不是物资最丰富的夏秋。张佑想吃焖饭,便将几种菌子洗干净,切碎和腊肉、昨晚吃剩的熟鸡肉都放在饭上焖,快可以了,再将嫩嫩的绿叶菜摆一圈,中间打两个鸡蛋,直到全部焖熟。 现在的米不像从前口感好,但焖饭的做法借助其他材料的鲜味,成功掩盖了这一点不足,反而凸显了米香。菌子比米饭更能吸收腊肉、熟鸡肉的油脂,又混合了自身的独特味道,而且张佑打了两个鸡蛋在顶上,此时内里还是半熟的状态,搅拌开来,沾上半熟鸡蛋的各种材料滋味更美了。 因为猎犬也特别好这一口,所以张佑做了两锅焖饭,敞开肚皮吃都不怕。这段时间有赖于他的精心喂养,先前猎犬在猎杀猴群时耗费的精力、体力都补足回来了,浑身皮毛柔润发亮,颜色也好看,走动起来微微颤动,像一匹流动的上好绸缎。 当然,最明显的还是那一身肌肉,大鱼大肉并没有让猎犬变胖,而是使它更为强壮,肌肉线条更符合审美,时刻将张佑惹得心里火热,一有空就抓着它接吻、抚摸,却又在关键时刻停了,害怕做到最后会被弄得起不来身。 然而猎犬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每次都会表露出这份凶狠又温存的强势感,把自家主人舔得遍体发红,连汗水都仿佛变甜了,犹如野花散发出满溢的春情。眼看张佑晕乎乎了,它便趁虚而入,总能得逞几次,用体液和爱意将对方全身由内到外都浸润。 除了正餐,春天的山林也给了张佑其他灵感,他采了很多花、野莓子,不光可以吃,还能当装饰。第一次开春市那会,他们买回来了两罐果酱,其中一罐开封过了,张佑舀出一大勺在壶里,再加入适量的温水冲开,最后丢进去几朵可以食用并且没什么特别味道的野花,就做成一壶花果饮料了。 果酱本身酸甜,用水稍微稀释后变得更容易入口和顺滑,甜滋滋的,人类除了对脂肪的渴求,便是对这样的甜蜜怀有无法抗拒的感情了。最起码,张佑是格外喜欢喝的,喝完一杯,嘴唇黏了一点装饰用的花瓣,又被猎犬仔细舔掉:“呜呜!”果然很甜。 “不喜欢喝碗里的?”张佑捏住它下巴,“就喜欢过来闹我。” 猎犬晃晃脑袋挣脱了,跑回去,很快就把碗里的甜水喝掉,但还是执着于张佑的嘴巴,彼此分享了甜意,却直到味道消退,它也依然不愿意松开。张佑纵着它,反正今天比较闲,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手指慢慢陷进了猎犬的毛发里,紧紧搂住。 “唔……哈……舌头……”他含糊地发出一点声音。 闻言,猎犬舔得更深,湿润的长舌在没有被阻挡的情况下,探入对方口腔,一个劲地往敏感的位置钻,舌尖弄来弄去。张佑闷哼了一声,顺从地接受下来,也将自己的舌头抵上去,相互纠缠,每一处都被舔舐到发软发湿,脸颊热热的。尽管饮料的甜意已经消失殆尽,但来自对方的亲吻别有一番滋味,他们品尝着,乐此不疲。 张佑本就很放松地靠着沙发,又感觉最近猎犬是不是长高大了一点,逼迫他微微抬起头,毫不反抗地由着对方吮吻。猎犬的两只前爪也搭上来了,环在张佑身侧,好像把他禁锢在小小的一片天地,不能想别的,只能被吻、被爱。很快张佑就被撩拨得眼神迷离,手臂收紧,仿佛害怕眼前的大家伙会突然松开,胡乱地在对方皮毛上摩挲,将猎犬也弄得爪子乱动,安分不下来。 “小心——”一人一狗在这里胡闹,突然响起什么被打翻的声音,张佑只来得及短促地喊了一下,便用眼角余光瞥见满地乱滚的野莓子。原来他洗了满满一盘摆在桌边,准备喝了饮料后当做零食吃的,现在都被猎犬弄倒了。幸好现在不是冬季,地上没有铺毯子,即便部分野莓子被猎犬踩到爆出了汁水,也不难清理,只是甜甜腻腻地黏着,看着有些好笑。 似乎意识到自己惹了祸,猎犬立即后退几步,摆出无辜模样,却不想爪子底下全是野莓子的汁液。张佑扶额,感觉事已至此,之后肯定要大清理一遍,也无暇责怪,伸手轻拍了一下猎犬的鼻尖,看它下意识眯起眼打了颤:“坏东西,每次都弄得这么脏……”但之后,他们还会把这里弄得更脏,没关系了,他咬了咬下唇。 “呜呜。”猎犬认罚,低头打了个喷嚏,再小心翼翼偷瞧对方的神情,却看到张佑自顾自脱衣服了,顿时两眼发直。 张佑察觉它的小动作,没理,没多久就将自己剥光,白生生的身子走起来,也沾上了深红的莓子汁液。他感觉不坏,干脆坐了下去,抓起猎犬的一只爪子,把上面蹭的莓子都抹到自己身上:“待会表现好一点,我就不骂你?”他脸上带着笑,明显是诱惑,而非打算斥责。 猎犬明白主人的小心思,低吼一声扑了上去,和张佑滚作一团,四处都沾满被重量碾碎的野莓子,甜腻的气味弥漫开来。 “不准浪费食物。”张佑丝毫不顾自己身上这里一块那里一片的污渍,都是天然的果实汁液,手指攥了一把散落在身旁的、还算完整的野莓子,咬在嘴里,又喂给猎犬。猎犬不嫌弃,一边吃一边舔,顺着对方的嘴巴,一路到颈侧、胸口,要说食物,眼前这具柔软且散发甜意的身躯,不也是它要“吃下去”的么? 彻底胡闹起来吧。 虽然张佑看起来是比较内敛冷静的性格,但实际上,和猎犬待在一块的他偶尔会变得很疯,就像剥掉了自己的表皮,露出底下不受拘束的真实。比如现在,他一边笑,一边将湿腻的莓汁抹到各处,胡乱摩挲,把自己和猎犬都完全弄得浑身发甜。 猎犬则控制着力度陪他闹,舌头绕着喉结来回舔舐,等张佑微微颤抖,它又恶意地挪到胸前,像从前吃冰淇淋那样,慢慢舔掉皮肤上的果汁。当然,过程中不可避免会碰到乳头,张佑喜欢它碰,可猎犬有心思玩,偏偏不,好几下都绕开了,似乎只对野莓子的味道感兴趣。 “发脾气了?故意的?”张佑起初还没察觉,渐渐就发现猎犬的坏心眼,伸手抱住大黑脑袋,“乖宝,真的不想碰我?” “呜……”猎犬装模作样。 张佑顺着它的意思哄,说实话,偶尔玩一下情趣,也是促进感情的好手段。况且屋里只有他俩,什么羞耻的话、什么羞耻的举动都能摆在明面,大胆地爱,这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氛围。张佑凑上前,探出舌头学着猎犬平常的模样,舔对方的鼻尖、嘴巴,再放轻声音说:“可我很想乖宝了,像那样用舌头,使劲地舔我,舔这里。”说着,他挺了挺胸脯,让猎犬的目光自然落在了与野莓子一样艳红的乳头。 猎犬还怎么忍得住?嗷呜几声,脑袋往主人怀里拱,肆无忌惮地舔舐稍微立起来了的乳头,不放过任何一边。它觉得就像在吃甜点,尽管过去狗狗不能吃太甜的食物,怕对身体不好,但现在它可以做想要做的一切,因为主人给了它这样的自由和权力,而它的身体正渴求着这些。 张佑嘴边笑意更浓,随着自然的生理反应呻吟着,微微扭动身体,使猎犬可以更无顾忌地舔舐、玩弄他:“好舒服啊……乖宝……” 他们总是喜欢用这种模式和对方戏耍,没有厌烦,每次都有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