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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可以奢求更多

    叮铃铃的默认电话铃声响起,孟卿酒看了眼手机,是陌生来电,他皱了眉直接把它拉进了黑名单,这几天林远意知道了他回过一次房子,开始不停打电话骚扰他,但是他的联系方式早就被拉进了黑名单,因此就锲而不舍的换手机号来骚扰,开始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每次接起来电话却发现是林远意,把孟卿酒烦得不行,干脆看见陌生来电就直接放进黑名单。

    结果刚放下手机不久,又是一阵电话铃声,孟卿酒受不了了,难得冒出了点火气,他接通电话:“你有完没完,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现在只想跟你离婚!”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孟卿酒情绪很快下去,他看了眼电话号码,这才发现居然是郑道,尴尬和后悔一下子都涌上心头,孟卿酒抿了抿唇:“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郑道低低笑了一声,他没有去问孟卿酒刚刚的话是怎么回事:“想你了,打个电话不行吗?”

    孟卿酒一瞬间无语,被郑道的回答弄得没脾气,咳了咳嗓子,他决定得跟郑道说清楚,跟林远意纠缠着已经够麻烦了:“我想你是误会了,上次我的行为可能让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目前没有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去追逐别的更适合的人。”

    “你就很合适啊,”郑道像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继续开口骚:“各种意义上的合适。”

    这明显话里有话,孟卿酒只好继续:“我现在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好聚好散不行吗?”

    “原来卿酒是嫌麻烦,放心,我会很乖的,保证不会让你有负担,让你能顺顺利利离婚。”郑道像是个委曲求全、为爱牺牲的人一样,孟卿酒简直难以想象,这话是从之前他印象里那个沉稳寡言的郑道嘴里说出来了的,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孟卿酒想了想,似乎就是酒吧见面的那一次,想到那天郑道的言行打扮,他这下子才想明白,原来当初郑道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是早就喜欢上了自己,然后在自己跟林远意闹掰之后马上就采取了行动,他还以为...孟卿酒怔愣了一下,心头莫名触动,他还以为郑道只是临时兴起,因此对当时他说的话也不是很相信。

    那边郑道还在讲什么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孟卿酒有些慌张:“我...我先挂了。”电话嘟的一声结束了,孟卿酒握住手机,整个人都有些懵,忽然有人敲门,孟卿酒这才回过神:“来了来了。”他打开门,孟沣阳被秘书搀扶着在门口:“老板今天应酬喝得有点多,”秘书跟孟卿酒解释着。

    “好的,谢谢你。”孟卿酒赶紧伸手接过哥哥,孟沣阳比孟卿酒要高大半头,体型上也要强壮些,还好孟沣阳还残存着点理智,半扶着孟卿酒的肩膀站直了身体,跟秘书扬了扬手就利落的关了门,他还想自己走到客厅,结果半路突然要栽倒,还好孟卿酒眼疾手快直接抱了上前,这才免得人摔倒,孟沣阳顺势直接抱住了孟卿酒纤细的腰肢,头埋在脖颈处,炽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引得孟卿酒不适的缩了缩脖子,他没想多,带着哥哥到了房间,帮人脱衣服鞋子,又拿着毛巾去给人擦脸,林远意之前应酬常常十二点多才回来,也是浑身酒气,孟卿酒从一开始的生涩无措到现在的手法熟练,彻彻底底的学会了怎样照顾一个醉酒的人。但孟沣阳可比林远意不知道要乖多少,即使脑子有些不清楚也还是尽量跟着孟卿酒的话来做,让孟卿酒省了不少心。

    孟卿酒躺在床上,他刚刚意识迷糊有了几分睡意,就听见身旁兄长难受的呻吟声,“怎么了?”他凑过去问,回应他的只有孟沣阳几声难以辨认的粗重呼吸,孟卿酒察觉到不对劲,想要开灯,他以为孟沣阳是喝了酒胃里难受,却被孟沣阳直接握住了手腕,孟沣阳坐起身,脸色在黑暗的环境里看不真切:”我...我好热...”他像是醒了几分酒意:“有人在酒杯里下药了。”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孟卿酒反握住孟沣阳的手,温度确实高了些:“那...那怎么办...我们叫一个医生?”孟卿酒有些紧张,他知道有些人为了金钱利益是会用一些手段的,但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或者...或者给你叫个人?”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液,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也要跟着烧起来了。

    “不用,”孟沣阳的声音一如之前一样冷静理智:“熬一熬就过去了。”他说着就要起身,孟卿酒赶紧跟上搀扶着,省的人没有看清路摔倒,两人摇晃着到了浴室,他们都更喜欢淋浴这样简单快速的方式,浴缸更像是个摆设,但这时候它可算是派上了用场,浴缸里被放满了冷水,这时候已到夏末,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孟沣阳整个人泡进水里时轻轻打了个寒战,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被水浸湿在浴缸里鼓起一个弧度,白光太亮伤眼,孟卿酒开的是暖光灯,整个浴室都是昏黄一片。

    过量的水从浴缸边缘漫出流到孟卿酒脚边,孟卿酒的注意力却全在孟沣阳身上:“感觉好点了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之前跟林远意刚确定关系时,倒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情欲高涨,跟林远意稀里糊涂有了第一次,还好林远意有经验才没让他自己受伤,孟卿酒想起那时的无知懵懂,又看了看如今难受的兄长:“要不还是找个人吧,这事憋着指不定会憋出什么事。”他是真的担心,这样冷的水,就算熬过去了也会感冒吧。

    “不用!”孟沣阳态度很坚决,他抬头看了一眼孟卿酒,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无底的井,他的脸都是潮红一片,浑身肌肉因为忍耐而紧紧绷着,袖子沾冷水贴在身上显示出了优越的肌肉线条,下身的阳物高高隆起,他隔着裤子,重重握了上去:“唔!”孟沣阳低下头,身子弓了起来。

    “哥!”孟卿酒一下子急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哥哥这是已经被情欲弄得神志不清了,又非要自己硬挨着,刚刚那一下他看着都觉得疼,孟卿酒跪坐在湿润的地砖上,去掰兄长蜷成虾米的身子,孟沣阳配合着他重新舒展身体,脸上情绪外露:“难受...”潮湿的眼无焦距的盯着孟卿酒:“难受...”他留下一滴泪水,尽管这很可能是被情欲折磨留下的的生理性泪水,但还是让孟卿酒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焦:他从未见过大哥这样狼狈。

    “我...我帮你...”他担心又焦急:“你先松手,不能这么攥着。”孟卿酒抿抿唇,把手探进水里去拯救可怜的家伙,隔着睡裤,阳物被禁锢着隆起一坨,孟卿酒伸手去碰,那种炽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孟卿酒心无杂念,他的脸跟水面离得很近,水波荡漾中,有水荡出去润湿了他的睡衣,睡衣本来就稍大,莹润的锁骨和大片肌肤暴露在外,脖子上还有一些水珠,胸前的衣服被润湿贴在胸膛上,孟卿酒完全不被打扰,他神情专注,拿手指尽可能去抚慰,尽管自己这方面的经验也很匮乏,他不是个重欲的人,这时候只能绞尽脑汁来做这种事,好在孟沣阳似乎真是难受的厉害,他只不过轻轻碰了几下,试探着抚弄,孟沣阳就颤抖着射出了黏液,感受到手里触感的不一样,孟卿酒才反应过来,他松了一口气,坐在地砖上,去看孟沣阳的脸。却见孟沣阳忽然低头,拿手捂住了脸。

    “哥!你怎么了?”孟卿酒赶紧凑上前。孟沣阳摆摆手,捂住鼻子瓮声瓮气,他看上去好了很多,眼睛恢复了点神采:“上火了,流了点鼻血。”他看了看孟卿酒的姿势,皱了皱眉:“地上凉,快起来。”他从浴缸里站起身,把孟卿酒扶起来,自己也迈步从浴缸里出来,哗啦一声,水珠溅在地上又是湿了一片,孟卿酒看了看大哥,他的脸还是一片红潮,下身的家伙也隆起一个显眼的弧度,他有些迟疑:“哥,你真的好了吗?”

    当然是没有,孟沣阳心知肚明,他自己给自己下的药,分寸把握的要正好,不能全然丧失理智又不能太轻让卿酒看出破绽,可谓是煞费苦心,自然不愿意简简单单就收手,但他看了眼小弟湿润的裤腿和衣服,喉结滚动:“应该差不多了吧。”他刻意说得不怎么确定,“先回房间里吧,穿着湿衣服多容易着凉啊。”他手指很克制的在孟卿酒脖颈处滑了滑,随后轻轻用力让孟卿酒跟着转头回去。

    孟卿酒重新换了衣服到床上,但他记挂着兄长,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估计十分钟还没过去,孟沣阳又开始难受,他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孟卿酒摸黑过去,手里碰到的身体火热一片,孟沣阳被他一碰,身体就开始颤抖,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卿酒...”孟卿酒只听声音,感觉他跟要哭了一样,哥哥陷入如此危急的情境中,而自己居然也可以让一向强大的兄长依靠。

    “我在。”孟卿酒自己紧张的心跳加速,他舔了舔唇,缓解了下自己过度紧绷的情绪,想要效仿刚刚在浴室里那样,帮哥哥纾解,但这次却是实打实的肉体接触,刚碰到那样炽热的温度,他就有些退缩,想要收回手,这时候他无比庆幸,没有打开卧室的灯,昏暗的环境里让他好受了些,哥哥还在难受,想到他的大手粗重毫无收敛的折磨自己,孟卿酒只得再次尝试,他脸庞也跟着发烫,手里的动作却一刻不停,顶端的淫液被手润开在柱身,孟沣阳似乎很舒服,低低呻吟了一声,大手套上去紧紧握住了孟卿酒的手,孟卿酒顿了一下,孟沣阳很快带着他的手开始活动,整双手都陷入在炽热的温度里,孟卿酒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一样。

    孟沣阳又发泄过一次,拿卫生纸草草擦拭干净自己,还想带孟卿酒去洗手,被孟卿酒拒绝了:“不...算了”孟卿酒心跳的飞快,他还不想这么快跟哥哥再面对面,心里的尴尬羞窘还没下去,宁愿忍着,打算等哥哥睡着了再去洗手,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哥哥的情况,他摸着体温还是有点高:“要不我们还是去叫医生吧?”孟沣阳怎么可能同意,他又一次含混过去,他还想做很多,但考虑到卿酒的情况,只得忍耐下去。

    不能把人逼紧了,他告诉自己。

    孟卿酒迷迷瞪瞪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孟沣阳却还在煎熬,药力可能已经消解,但他对于孟卿酒的欲望却难以遏制,他压抑了太久,这一晚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决口,他的所有汹涌的强烈的难以控制的情绪都咆哮着要冲出这个决口,去淹没他可望不可即的爱人,他的兄弟。

    孟沣阳闭上了眼,下身的欲望又一次复苏,他却只能隔着距离在黑暗里肆无忌惮的描摹那纯白无知的小弟,刚刚在浴室里,他多想,多想直接把人拖进浴缸里,跟他一起在水里紧紧纠缠在一起,不顾世俗伦理。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像是卸掉了一身的力气,但他不能,不能不顾小弟,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再次让小弟受到伤害了。

    可是今晚,他的情况“特殊”,他是不是可以,可以奢求更多一点,孟沣阳直直看着熟睡的孟卿酒,轻轻地,泄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