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许嘉杭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齐砚。不用面对齐砚,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恨不得把齐砚杀了再自杀。可是齐砚喝了那么多酒,自己都没暗算成功,何况是齐砚清醒的时候呢。 房间没有清理过的痕迹,精液和淫水一晚之后在床单上结块,许嘉杭的衣服皱巴巴地散落在地上,他不合时宜地想,如果有人闯进来看到房间这个状况,说不定会以为那个干了个爽的男人是他。许嘉杭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想笑却牵动了身上的痛处,他全身的皮肤几乎没有一片是完好的,齐砚的指印已经开始变紫,干了的淫水和精液黏在许嘉杭的花穴里面,让他很不舒服。 意识到自己状况的许嘉杭决定赶紧逃跑,他颤颤巍巍地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了起来,留下满地狼藉离开了齐砚的房间。 许嘉杭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清洗了一下,他的手指插进了红肿的花穴里,想把里面残留的精液清理出来,只是手指一动,他就疼得受不了,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有多惨,只好用水随便冲了几下。他换了套衣服,带上自己的行李,订了最近的航班赶往机场,一路上他狼狈的样子引来了不少群众的眼光。 候机的时候,他想自己简直就是一夜情之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不怪齐砚看不上自己,他自己都看不上自己,如果自己有种的话,就应该留下来跟齐砚打一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得那么难看。 齐砚回到房间时,也有同样的想法,许嘉杭像是个拔吊无情的渣男,要不是房间的状况跟他离开时差不多,只是少了许嘉杭的踪影和衣服,他都要怀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齐砚找到许嘉杭的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到前台一问,才知道许嘉杭早就退了房去了机场。他脸色阴沉地看着监控里许嘉杭踉踉跄跄地提着行李离开,想着这人果然没有变过,不过许嘉杭你以为逃了这一次,还能逃过第二次吗。 一旁的小王助理第一次看到齐砚这么可怕的表情,他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齐……齐总,需要吩咐下面的人把这位先……先生找回来吗?” “不用。”齐砚转身离开。 许嘉杭回到家中,匆匆忙忙洗了个澡,身心俱疲的他已经把清理的事情抛之脑后,下体的疼痛敌不过他备受折磨的精神和肉体,迷迷糊糊地睡去。半夜醒来,他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全身发烫,四肢无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他只想睡觉,可独居的他哪里会有人照顾,自己没有朋友,跟家人关系不好,说不定哪天死在家里尸体发臭了才会被人发现。 他不敢去医院看病,他害怕自己的身体被人发现,到医院肯定免不了被医生知道自己是被男人折磨成这样,他丢不起这个人。他拖着酸软的身体去厨房倒了杯水,找出退烧药准备吃,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只好叫了个外卖。 许嘉杭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体才逐渐好了起来。这三天什么人都没来找过他,黄金周假期的前几天公司员工基本都在放假,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他,这种不被人需要的情况他反而比较自在,他已经习惯了。 他半夜做噩梦,梦到自己挺着大肚子被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吸吮这胸部,不知名的汁液从他的胸前流了出来进入男人的口中,他的两颗奶头早已变得又大又红。“老婆,你的奶水好甜。”男人说完抬起头,俨然就是齐砚,惊慌失措的许嘉杭摔下了椅子,巨大的响声吓醒了在一旁睡觉的小孩,小孩完全就是缩小版的齐砚。 许嘉杭惊醒,冷汗沾湿了他的后背。他这时才想起自己说不定是会怀孕的。齐砚那天一直没戴套,在子宫里不知道射了多少次,许嘉杭的身体还记得那种强烈的快感,回忆唤起了这种感觉,之前安静的小花出现了湿意,不安分地想被什么又粗又大的东西插入替它解解痒。 许嘉杭痛恨自己这副畸形的身体。在他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时,他曾经带着钱去国外找到这方面的医生,希望可以做手术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结果令他很失望,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子宫的受孕几率不高,却发育得很成熟,如果这时强行摘除,手术风险很高。医生和护士劝说了许嘉杭很久,才让他放弃了手术。 许嘉杭驾车前往最近的药店,“你好,给我这里药效最强的避孕药。” 看店的药剂师小姐姐不是没见过大半夜来买避孕药的渣男,心里鄙夷,出于职业操守还是要询问一下情况的,“这位先生你好,请问你需要哪一种呢,不同时间内的避孕药效果都是不一样的。最长的是72小时内,不知道你最近的一次房事是什么时候呢?” 避孕药有时间限制的这个事实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许嘉杭的头上,那晚已经过去了近五天,心神不宁的他不自觉地提高了语调,“有没有时间更长的,只要能把孩子打掉的就行,多少钱我都能给。” 药剂师小姐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渣的男人,眼神的鄙视已经隐藏不住,她从柜子里找出一盒避孕药拍在许嘉杭面前,“这个是72小时的,吃了之后可能会强的副作用,如果先生你为了对方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吃比较好,过了时间药效也会大打折扣的。” “不用了,就要这个。”许嘉杭扫码后就仓惶离开了药店。 他甚至等不及回家再吃,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回到车上连说明书都没怎么看,就把两粒药塞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