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棵树-他的暗恋-白羏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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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羏,姓白名羏,意有飞翔也有美善。 他名字里的读音却读作yang,那是多用在女孩身上啊,多么明晃的恶意。 但这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那个死去的女人希望他带着美善来过这一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应该展翅飞翔的男孩。 他跟了外婆的姓,姓了白。 他想给自己的名字赋予些含义,却还是在外婆去世后徒留了一片苍白。 他什么都留不住。 他想。 或许自己是让人嫌恶的克星吧。 他住在外婆留给他的房子里,那一年他拿到了母亲和外婆留给他的遗产。 花不完的钱。 但是他明白那是‘遗产’,是他的亲人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所以他不在乎骨气这种东西,用的都是那个和死人无差的富豪父亲的钱。 那个男人在他身边最后的亲人走后来装作怜悯的问他要不要和他回去生活。 白羏说“你只需要打钱就足够了。” 也正合了男人的心意,每个月都会毫不吝啬的给白羏打高额的生活费偶尔会有信息上的嘘寒问暖。 就像一个慈父一般,做足了父亲的做派。 也不知道这慈父的马甲下是哪一个秘书。 * 白羏讨厌上学,没有父母的孩子在一群以父母为资本自傲的学生中显得尤为另类。 啊,他就是那个没有爸妈的野孩子。 听说他外婆也死了,那他是孤儿吗? 他哪来的钱上学? 那么漂亮不会是卖屁股来的钱吧? 他出生克死了妈,听说还是个小三妈。 那是白羏第一次打架,在以优异成绩考上市重点的第一年。 他不在乎被说野孩子孤儿,也可以不在乎被说卖屁股。 但是他无法不去在乎别人用言语玷污自己的母亲。 他把人打的血肉模糊,被处分时听着对方家长对他破口大骂。 然后在对方骂累了之后将高昂医药费转给班主任便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麻木,冷血。 他在打架中找到了释放自己的方式,打轻了是教训一顿,打重了就赔医药费。 很快他在学校有了一群以他为崇拜的混子,喊着他白哥,因为混子们都知道,被打的不少人里都是因为那个‘羏’字。 他确实很讨厌这个字,但同时他又无法摆脱。 那是母亲真心实意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 白羏,小羊。 第一次了解常宇森是在一个不算美好的地方,学校的厕所。 在隔门里抽烟的白羏听着外面大声讨论的声音,按着指节盘算着一对六的胜率。 “那个白羏真的够装的,以为自己谁啊,什么年代了还整校霸这一套。” “呦,人家可是没爸没妈的野种,说不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哈哈哈,你别说,他长得是真挺好看啊,像个娘们似的。” “操别恶心人,你不会喜欢男的吧?” “滚滚滚,恶心死了。” “像个娘们的小野种,切,我一个打三个这样的。” 恶心又猥琐的声音,变声期的公鸭嗓难听的要死。 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出的时候,隔壁间传来冲水的声音门紧接着打开。 清冽的男声传到他的耳中“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两句‘斥鷃每闻欺鹏鸟,昆鸡长笑老鹰飞’*”男生似乎在洗手,顿了一下又说“狗吠驴鸣。” 白羏小的时候被外婆压着背过很多关于红军的诗,听到熟悉的诗词时微愣了一下。 这是在帮他说话? 似乎是没想到,压在门锁准备冲出门打架的手放了下来。 “妈的,常宇森你什么意思?” 男生脚步渐远,末了又添了一词“蝇营狗苟。” 白羏的心情难得的好,连回家的路上都在轻哼着歌。 这也是白羏正巧赶上他第一次遇见有人帮他说话。 常宇森。 他在唇边咬了咬这个名字,他好像有些印象。 这个名字常年霸占着大榜第一,也是他们班级女生集中暗恋的对象。 哦,那个学霸校草。 * 厕所是苍蝇的聚集地,合情合理,白羏想。 听着隔门外上次被骂的几个男生在讨论晚上要去哪条巷子堵人,听他们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而已,既然敢那么目中无人那就吃点教训。 他听着却没有出去,而是默默记下了地址,在准确的时间出现在准确的巷子,做了准确的事。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校草,一时间看的有些呆楞。 一直到对方和他道谢后离开,他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男生原本靠着的位置。 像凉风,白羏第一次了解到清冷这个词,常宇森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是高冷,因为他的声音带着温润,没有太大的距离感。反而是像秋日里的凉风,卷走浮躁和杂浮,留下一片清凉。 和孤寂。 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想和这个帮他说话的人认识一下,结果却一脚踩了进去,在一片雨林中被藤蔓枝叶缠住。 变成了一只可口的小羊。 他像个默默守护公主的骑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带着几个小弟跟着。 他要在完美的时间出现在恰好的地方,做准确的事。 * 果然,他们好像慢慢熟悉了。 常宇森会对他笑,秋风后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心脏无法控制的跳动着。 好像,是一见钟情。 为什么呢? 他与常宇森不会经常遇见,他却总是期待偶遇,期待着对上视线时对方的微笑,期待和他说上几句话,尽管对方不怎么搭话。 他喜欢常宇森,在他寻找原因的时候加深了这份喜欢。 那一天全校要求交一寸照,他在大课间的时候去了常宇森的位置上,偷偷闻了下挂在椅背上别着名牌的校服外套,之后从那一袋子的一寸照中偷偷拿走一张放进手机壳里面。 那是他青春朦胧的暗恋,是可能永远无法说出口不会被祝福的爱恋。 他想,只要这样就满足了。 * 桃花树在清风下飘落几片花瓣,粉色花瓣落在深红色的发上,他拇指习惯性的去摸中指上的钻,看着朝他走来的男人在还有一臂距离时拿出一束黑玫瑰。 那张偷来的一寸照还在他的手机壳后面,尽管已经泛黄他却舍不得扔掉。 男人轻轻亲吻他的嘴角。 他想人还是无法满足的,至少他很贪心。 “小羊,我爱你。” “我爱你。” 不再是他的暗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