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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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某绿网站的一个新人系统,按理来说,我们接手的宿主应该都是比较沙雕,可爱,聪慧一点的,再不济也不可能是眼前这样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如果你想吐槽的话可以不用在我脑子里悬浮你的话,我可以看见。”祁薄凉嗖嗖的声音突然在系统耳边响起。 这话吓得系统赶紧装哑巴,但又不敢完全哑巴,毕竟它可没忘当时祁薄割腕逼它出来,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它都怀疑这人是怎么混到新人组来的。 系统很显然有点焉了吧唧的,“宿主,你说咱一个反派不应该安安稳稳的吗,你这又是想暗杀男主,又是想暗杀男主老婆的,你这样搞我很慌啊。” 不是慌,主要是怕死。 对,怕死。 虽然这条线并没有很难的地方,但系统是与宿主同生死的,若非寿终正寝或者特殊情况,那就是一起玉石俱焚了。 祁薄拿笔的手顿下来,有些扶额,你都说了我是反派了,我不干反派的事情,难道要去扶老奶奶过马路吗? “男主有没有系统?”祁薄并没有正面回应它的问题。 “没有。” “那我呢?”祁薄又问道。 “宿主!你不能质疑我的工作啊!”系统急了,它觉得他的宿主完全不信任它! 祁薄白了它一眼,“你觉得原主的实力有资格做男主吗?” 系统觉得他家宿主疯了,他不止想杀了男主,他还想取代男主。 祁薄不想说话了,他觉得他有时候真没必要跟一个智商还没在人类平均线上的批发式程序废话 “虽然你沙比,但是你在做自己,我为你感到开心。”这是祁薄对它的评价。 说起来,祁薄看着像是个孩童,但是具体的年龄甚至连祁隆安都没有办法探查出来,只得按照人间的年龄给他暂定七岁。 人类年龄七岁的祁薄七岁练气,十二岁便已金丹,纵使祁隆安当年是天纵奇才,却也远远不及现在的祁薄,他甚至有时忍不住感慨自己捡了个宝。 但同时他又忍不住的疑惑,这孩子真的是个人类吗?还是说是混着其他种族的血脉? 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哪个人类的天赋能到如此恐怖的地步,除了当年的萧宸。 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萧宸,他本就是…… 祁薄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慈爱的摸了摸祁薄的头发,他每次看到这头白发就忍不住心疼祁薄,他当年带祁薄回门派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他的身世。 将军府的嫡公子。 将军府当真狠心,只因着祁薄的模样天生与旁人有异,便将他抛弃,寒冬腊月,他甚至无法想象那么小的婴儿是怎么活下来的。 可却没想到祁薄是天生的身负荒芜神骨,荒芜神骨啊……可是数千年都没有问世过了啊! 可笑顾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平白鱼目混珠,错将珍珠蒙尘。 “薄儿,你怨他们吗?”祁隆安温声问道。 祁薄歪头思考,他如今15岁,义父是九年前,把他从人间炼狱里带回来的人,又亲力亲为,把他领入修真界的人。 从此他才不拘泥于那肮脏的小巷,他才能成为现在的天之骄子。 祁隆安于他有再造之恩。 “没必要。”祁薄淡淡回道。 没必要。 倒不是说他有心敷衍,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被抛弃的人不是他,怨不怨的又有谁知道呢,或许是怨的吧。 “义父教我仁义道德,教我读书习武,甚至收我为徒教我修习仙术,我不知为何要贪心往事未了而去怨憎何人。” 祁隆安不知道心里作何感受,祁薄这个年纪正该是淘气的时候,但却处事周到冷静,有一套自己的算盘,但他又跟原易不同。 原易虽跟祁薄一样冷漠,但细细看来,却能发现他对待亲人朋友有他的特例跟悉心。 而祁薄不同,他从目光到气息,都是很冷淡,真正的高不可攀,像触碰便会融化的雪花,触不到碰不着,跟他的名字一样,薄幸又薄情。 祁隆安有些担心,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年纪养成这样的性子以后会怎样,冷的好像不识得人世间的温度。 他看着祁薄写的字,撇如刀首捺如切刀,捺画,正看有刀剑的寒芒,颠倒来看,却成了修长柔美的兰叶。 八面出锋,字字如剑。 “瘦金。这种字叫瘦金体。义父应该能看出来,我杀性比较大,所以有时为了静心养气,就会练字。以笔为刃,挥笔成锋。”祁薄解释道,毕竟这是一个架时空的玄幻世界,这种字体估计连见都没见过。 一般人练字讲究的是一个雅字,就连他的那个便宜老爹当时也说这字太过锋芒毕露,没有古拙厚重的韵味,难登大堂。 虽然他当时一直没搞明白,他的便宜老爹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为什么要来管他练哪种字体。 祁隆安抿唇没再说什么,他养了祁薄六年,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性子? 从他那年对着鹤兰毫不犹豫的刺剑,他就隐隐觉得这孩子性子不对。 但骨子里的杀性确实最难改的,可看祁薄如今自己能控制住,他倒是也不会太过于担心。 他沉思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嘱咐道,“薄儿,一个月后下山一趟吧,跟原易一起。” 祁薄点头,“是的,义父。” 系统的心从祁隆安进来就没下来过,它觉得它得申请一下公司免费的速效救心丸,听到祁隆安嘱咐祁薄照顾下原易它就觉得原易命不久矣! 这个糟老头子是真的看不出,祁薄天天在给男主使绊子,想搞死他吗?!他是不是故意的!吐槽归吐槽,但它还是向着自己宿主的,于是担忧道。 宿主,你这也太放心这个老头子了吧,虽然他对原主是很好,但难保他…… 后面的话系统没再说下去,但祁薄也能猜到。 “原主上一世黑化大开杀戒的时候被男主活捉,是祁隆安拼死相救才幸得一命,对于他,可以完全放心。”话是这样说着,但祁薄对于系统对祁隆安的监视依然没有阻止。 祁隆安拼死相护的人是原主,而他,不是原主。 哪怕这是重生开始的一世,哪怕祁隆安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但留一手总是没错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没错,但也得留个心眼,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是他的便宜老爹教给他的。 “关键时刻谁都不要信,我是说,包括我……” 他眼神冰冷,血红的眸子注视着窗外的腊梅,寒冬腊月,梅花总是能出颜色无比艳丽的花苞,他手轻轻抚住,然后捏碎了它。 残破的花瓣落下,一点艳丽的汁液染红了祁薄的指尖。 他声音依旧平淡,但落在系统耳中,便是含带着让人难过的失落。 “父亲,您还好吗……” 数千年前,还在被称为远古的混沌时期,还并没有修真界。 那时候的人类苟延残喘,屈居于妖魔之下,直到后来仙界出现,天魔大战之后,修罗界与鬼界现世,将原本连接仙,魔,妖,人的四界割开,才奠定的雏形。 人死后为鬼,妖死后化为修罗,再坠入轮回之境。 人界属于最底层,孱弱不堪,灵力稀薄,却受天道之气所眷顾。仙魔虽同位居顶端,但受法则所限,子嗣孕育艰难万分,以至于不得不接受人,妖两界的修炼者作为填充。 凡人修炼极为苛刻,几乎是靠着八分的天赋而行,他们通过漫长的修炼:练气——筑基——金丹——辟谷——灵寂——元婴——出窍——分神——渡劫——大乘 每个阶段还会分为三个小台阶。 最后渡劫飞升,方可前往魔界或者仙界。虽然两者只有功法修炼的区别之分,但因着魔界行为乖张,性情古怪暴戾,所以一直被人所不耻。 修真路漫长又艰难,所以在修仙兴起之后各个能人异士就开辟了各宗各派,祁薄所在的门派便是祁隆安所创,祝遥。 祝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宗门之中多见剑修,灵修,以及一些剑修为了保养自己的剑,身怀绝技炼制出了丹药,纸符……等等一系列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薄对这个门派最大的体验就是:穷。 祁薄还未穿书之前怎么说也是个黑道太子爷,虽然每天危险重重,拼的都是真枪实弹,但他从来没缺过钱,对于钱,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数不清的红纸上。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防止自己灵剑的磨损,这一天天的灵石锤炼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虽然祁隆安每天都会给他塞些奇珍异宝,黄金银钱啥的,但架不住祁薄修炼的速度极快,所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再加上祁薄是剑修。 对,没错! 剑修这个团体是修真界最穷的存在的,至于为什么最穷但却拥有最多的人数,那是因为,帅啊! 穷可能是一时的,但要是丑的话,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了! 作为一个究极颜控,祁薄受不了丑,而且当他穷习惯了就真的会习惯。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他刚来省吃俭用半年之后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于是乔装打扮去了隔壁药宗偷学,虽然揭穿伪装被人骂了几个月,但好歹他现在不缺钱了。 “你没跟我说原主缺钱。”祁薄脸色看上去可不是很好看,想他以前几十亿的军火生意都不带眨眼的,现在居然要为了这周多吃个馒头而算半天的账。 系统现在倒是没再体会过刚来时候的心惊胆战的感觉,只是宿主好像把它当成了一个不用电的计算器。 它有些忧愁,果然反派疯批发疯是需要资金的吗? 它安慰到,宿主开心点,最起码我们现在正在往根正苗红这个方向发展不是?我们就是祖国未来的红领巾啊! 老实讲,祁薄不愿意跟它讲话,正所谓道不同,他连对方的路都想给拆了。 他上辈子干的最根正苗红的事情就是给曾经的手下留了个全尸。 看来明天他得提前下山一趟。 祁薄放下手中的毛笔沏起了茶,龙井茶香四溢,醇厚的木质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他不禁有些感慨,这古代修真界的茶是真的香,在21世纪这样的好茶可不多。 “将军府……”他眯着眼望向远方,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至于为什么好,那里可不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