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薛主演,之前在片场远远望了你一眼就觉得惊为天人,”中年男人微微前倾将手搭在薛问水肩上,满是肥肉的肚子因此更为下坠,“今日凑近一看果然更美了。” 薛问水皱了皱眉,这人的凑近的气息和肢体接触都令他很不舒服,他不着痕迹的抚下了搭在他肩头的手,嘴上客气的应付两句就想换个地方呆着。 陈氏集团老爷子70大寿,原本是轮不到他这种小角色出席的,可经纪人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张邀请函,并严令他一定要到场。薛问水向来不喜欢这类应酬的场面,其实红不红对他来说无所谓,本来进娱乐圈就是身不由己。可听闻寿星是陈潮川的爷爷,又鬼使神差地应下了,甚至花了大价钱置办了新衣——就是现在穿的这件,再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这里了。 那天陈潮川走后他收到了一大笔钱,他立马把家里闯祸的弟弟捞了出来,本以为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这家伙除了把自己安置在那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房子里以外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有回来过。 他应该松口气的,可心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失落,甚至于微妙的不甘,这种情绪在午夜梦回时这家伙缠着自己不停说要,第二天一早裤裆处一片濡湿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有时候想,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吧,故意包养他又放着不管,让自己着了魔似的想。他有时候也羞恼自己的反应,明明这家伙十足的嚣张纨绔,什么好事不做,却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让自己魂萦梦绕,真是没用。 可就算是这么贬低他,这么谴责自己,他还是在这无聊的寿宴上左顾右盼,希望看到某人。可他人是没看到,却等到了身前这位心怀不轨的人。 眼前这位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不时想要碰他两下揩个油的是他新片的投资人,在这个圈子里,玩的花的长得都是这幅尊容。陈潮川在里面的确算得上是一朵奇葩,长得好看没有怪癖不说,自己也混了个导演当,却没有什么名气。薛问水后来去了解过,这人资本雄厚却不运用,拍的也是不迎市场的文艺片。但他可以看出来,陈潮川这个圈里有名的纨绔子,拍电影是确有本事的——他的运镜与思想,是很有深度的。 在挡去了不少投资人的骚扰之后,对方的脸也挂不住了,这时经纪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僵持,急忙冲上来想解围。薛问水懒得听他们怎么说,他又见不到某人,这里又闷,只想出去透气。只是“陈潮川”“照顾”几个字眼飘过耳边,他瞥向投资人尴尬又带着隐怒的脸,心头一阵不快。谁愿意跟他有关系?又见这人还不愿意放过他,甚至还想上手来摸,便拿起手边红酒朝着对方那令人生厌的脸就是一泼,红酒从头顶滴落到他昂贵的西装上。 这边投资人权衡利弊,有些怵陈潮川,又想陈二一向嚣张,有了情人恨不得人尽皆知——最好是宣扬到他大哥那,给对方找不自在。可陈二这次空窗期这么久,就算有了新情人,也没见他把薛问水带出来啊。他正断定对方一定是在骗他,就被面前这可心的小美人泼了一脸红酒。 “你……!”投资人怒不可赦,薛问水的经纪人怎么拦都没用,他扬起手就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小美人一个教训,薛问水正要避开,那只手臂就被人捉住了。 捉住中年人手腕的手很美,指骨修长,莹润如玉,他顺着手看去,只见那人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凛冽的冷气,明明是怒意盎然的,唇角却微微上扬,徒增几分嚣张——不是陈二又是谁? “我陈二的人,泼你是你的荣幸,”陈潮川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渣滓,他捏的对方手臂生疼几乎像折断,在中年人疼的受不了之时又嫌脏似的丢开,“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就把你那玩意剁了给你下酒。” 说完也不看对方青白变换的脸色就拉着薛问水走远了。 “你……”薛问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瞧着拉着自己的白皙手指,只觉心跳越来越快,他不自在的偏过头不去看陈潮川。他想问的有很多,他想问对方上次喊的“卿月”是谁,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复杂的神色,是不是喜欢的人。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想,他有什么立场问呢。薛问水懊恼的抿了抿唇,至少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吧,包养了人却晾着他不管不顾——天,他是期待对方对他做什么吗?!薛问水越想越脸热,可他纠结间甚至还没开口,陈潮川就已经松开他走远了。 男人的背脊挺的很直,毫不留恋的背影让人无法接近。薛问水想迈开的步子仿佛被冻住了,算了——何必上赶着去呢? 这一别,又是小半年。自那之后,他很是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暗地里找茬的人碍于陈二余威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能暗戳戳地在资源上克扣他。可后来察觉到陈潮川对他并不上心,直接半雪藏了薛问水。他也未因此去找陈潮川,一半是因为他本就无意娱乐圈,期间发生恶心事更是令他厌恶。另一半就是,他的确也联系不上这家伙——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联系不到金主的“情人”吧,薛问水自嘲的想。 这是梦吧,不然为什么除了没有那人痕迹的房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自己见过他?他与吸血的后母后弟断绝关系,重新办了入学手续,越来越清楚他和陈潮川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算了吧。放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虚无缥缈的坚持在现在看来可笑极了。正逢一年小年夜,薛问水收拾好行李,深深看了眼这房子,抬脚正欲跨出门。 ——一个浑身带着浓烈酒气的人扑进了他的怀里。 薛问水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要推开,可当他看清这醉鬼的脸,手腕一抖又把对方抱回了怀里。他有些颤抖的抚上了那人的脸,小醉鬼被酒意烧的通红,半眯半睁的桃花眼里满是迷蒙的水汽,整个人看起来与平日里嚣张的样子大相径庭,又乖又软。 莫名的爱怜与委屈卷上心头,他此时嗅着这醉鬼身上的酒气,看着小醉鬼醉眼迷蒙,只觉浑身发烫,一颗心像是泡了酒,又软又烫。他惩罚性的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随后抱紧了这人,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小醉鬼用柔软发烫的脸颊蹭了蹭他,微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间,委屈的小声喊疼。 薛问水身体烫的更厉害了,他颤抖着手将这人扶进室内,小醉鬼乖乖的躺在床上,手却抓着他的衣角不放,嘴里还念着“别走”“抱抱我”。 救命,太犯规了吧! 一瞬间,对这人的怨怼在此刻消弭殆尽,薛问水被迷了个七荤八素。他看着小醉鬼柔软的泛着水光的唇,内心逐渐被“就亲一下”“谁让他凑上来的”“他给了钱不就是要做这些事的吗”这些念头蛊惑,眼一闭就狠狠撞上了这人的唇。 他没做过这种事,舌尖青涩的顶开身下人的齿关,去吸对方柔软滑腻的舌,又忍不住想要啃咬的欲望,虎牙一个用力刺破了对方的唇,血腥气在交接的双唇间绽开。薛问水被激的那玩意一下子竖起来了,他兴奋的眼角发红,伸舌去吮那他咬破的细小伤口。 “好疼呀。”小醉鬼摇了摇头想要挣脱身上人的桎梏,却发现根本挣不开,不由得说着软话讨饶:“卿月,疼疼我。” 身上的人瞬间僵住了,也没再咬他,小醉鬼以为有用,主动用舌去勾他的舌,嘴上的念叨也不停。 “卿月,月月,疼疼我。” 下一秒就被狂风暴雨似的吻弄得眼泪直流,伤口被毫不留情的牙齿磨刺,流出甘美甜腥的血液来。陈潮川不知“卿月”为何突然发了疯,他疼的委屈的直哭。 “痛,卿月,好坏,”陈潮川双手推距着身上人不断靠近的胸膛,却发现只是徒劳,他哭的更厉害了,整个人透露出不属于成年人的稚气,“卿月坏,不要和你好了!” “走开!” 薛问水气的发疯,莫名的冲动让他执拗的低下头想去舔、去咬,封住这人的唇让他再也说不了刺耳的话,却被这醉鬼突然变大幅度的挣扎拦住了。 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就特别在意这个名字。那次酒宴过后,他就旁敲侧击问过韩成烁得知这人是故去的陈二小姐,以及自己被看上是因为那张和陈卿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不过是个替身罢了。那一刻,挫败与恼怒漫上心头。可一瞬又想到陈潮川哪是什么痴情种,就算心里有那么点感情还不是照样在外面浪荡,还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内心又不甘又诡异的放心。 可陈潮川仍然对着他叫陈卿月的名字!薛问水嫉妒的心像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哭在怨,一半在怒在恨。他有意在对方身上落下自己的痕迹,可陈潮川十分抗拒,认定了面前的“卿月”坏,不要和她玩。 薛问水被挠的发丝凌乱,衣衫也有些不整。他微微喘着气低下头,精致好看的眉眼隐在阴影处。良久,像下定了决心般,他柔下声音来哄陈潮川,少年人清亮的嗓音一下子变得雄雌莫辩。 “哥哥,卿月错了。”感觉到陈潮川弱下来的挣扎,他立刻一举冲破了对方的防线,却又像要放松这人警惕般轻轻的用脸去蹭他,“哥哥,我可以亲亲你吗。” 陈潮川闻言乖乖的分开了双唇,露出一点白牙和粉色的舌,上面还染着一丝从破口处流出的血。薛问水看的眸色暗沉,他掐住对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去吃这人甜美的唇舌。他小心的避开唇内咬破的伤口,轻轻去吸去舔。 “哥哥,舒服吗?”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薛问水的唇辗转而下来到胸口,手指隔着衣服轻轻绕弄着乳晕的位置,落下一阵麻痒。 “哥哥,我可以吃你的奶吗?” 陈潮川即使再混沌,也能分辨出这话的不对劲之处!他捂胸,把薛问水的手狠狠的压在胸口,嘴上抗拒道: “哥哥是男人,没有奶给你吃的!” 可“卿月”的声音委屈极了:“妈妈都是这样喂我的,哥哥是不是讨厌卿月,所以不愿意喂卿月吃奶?” “哥哥不讨厌卿月,来……来吃吧。” 面对妹妹的质问,陈潮川委委屈屈的放下双臂,心一狠主动解了扣子露出大半部分白皙的胸膛,然后偏过头去不愿看对方。 薛问水被这副又纯又媚的样子勾的欲火焚身,那玩意硬的发疼。他俯下身叼住粉色的乳头,软软糯糯的口感和记忆中的一样美好,他色情的用舌尖勾画着乳晕,时而吸时而咬那敏感的奶尖,惹得对方一阵颤抖。他一边吃着奶子,一边用手揉着裤裆。 “哥哥,你的奶好好吃。”薛问水吃的很满意,从间或泄露的喘息和顶端不断流水的鸡巴可以看出来。 陈潮川闻言一颤,只是被吸着奶子鸡巴就硬了,正被裤子束缚地难受的紧,就感到下身一凉,鸡巴直挺挺的弹了出来。 “卿月,你干什么!”陈潮川羞耻的不断扭动,想要避开对方对他下身的动作,可被对方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龟头就软着腰敞着让他玩。 “哥哥,这样会很难受的。”薛问水看着那根大东西,却没有厌恶的情绪,顺从心情的凑上去舔了一口,“卿月来帮你。” “唔……不要!” 强烈的快感袭来,下身进入了一个紧致又温热的场所,龟头顶端的小孔被舌尖挑着,间或吸吮、舔弄柱身,双球也被搓弄着,“啧啧”的水声响彻整个房内,随着对方一个深吸,陈潮川震颤着射了,白色的精液打湿了黑色的衣裤,还有一些落在了赤裸的胸口。 “哥哥的鸡巴也好吃。” 恍惚间,他听着“卿月”哼笑着评价道。他突然觉得不对,因为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突然失守,一根细长的东西闯了进来,他想挣扎却又被那人握住鸡巴撸动。 “啊……嗯……!” “哥哥,放松。” 危险的感觉不断袭来,他本能的察觉不对,可被身上人抚慰的只能躺在床上喘气,对方温柔的声音让他放下警惕。 算了,这可是卿月啊,卿月怎么会害他呢? 他听话的松开了后穴,任由一根又一根指节闯入,模仿着性交的姿势不断抽插。突然,体内的手指不知戳到了什么地方,他弓起腰紧紧的缩着后穴,刚射过的肉棒被激的硬起,顶端忽的冒出一股白液来。 “哥哥,你的敏感点是这里吗?” 少女纯真的声音说着色情的内容,陈潮川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卿月……别碰那里…啊啊!” 陈潮川一句话还没说完,体内的手指疯了般抵着那要命的一点戳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落在那块凸起上。 “呜呜……啊……!”陈潮川爽的要哭了,从体内传来的酥麻快感令他无所适从,他的腰软的不像话,更是自己搂着双腿令屁眼更贴近那人的手指,方便那人抽插玩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淫浪。可正当他感觉快要射了的时候,体内的手指却抽走了,勾连出一丝连着屁眼的骚汁。 他空虚的缩了缩后穴,粉嫩的一点收缩间还可以看到内里骚痒嫩红的媚肉,他听到“卿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哥哥,我要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