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

    木袖很喜欢风明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点松香和浓郁的酒香，这种味道在他昏迷的时候愈发明显，他用手将风明的脖颈握在手里，很清透的触感，他也说不明白。

    风明固然是美的，即使被人操得衣衫凌乱，也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残破不损其风韵木袖想掌控这个人，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情感。

    黑夜隐去他的身形，今日便到这里。

    今日，小韵儿也没有来，风明想，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好友，难免有些担心，身上的疼痛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可能需要休息些日子。

    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这是一条封闭的，见不到阳光的走道，尽头有一扇小门，推开，便是一片开阔的庭院。

    这几乎是一个小型的宅邸，弯曲的河水从假山旁边流过，中间有一个中型的湖泊，上面有个小亭子，风明要找的人便在这里。

    他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这是今早老板娘给他的命令，有人想要云蕴，指尖因为太用力捏出了痕迹，风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出乎意料地难过。

    云蕴老远地看见他，冲他摆手，纤细的胳膊摇摆着，近看可以瞧见莹白的肌肤，他的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

    他向他跑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打了个踉跄，风明伸手接住他，像一朵云似的，很轻，衣服下面还能看见斑驳的痕迹，最近的那位客人看来不太容易应付。

    “抱歉，近几日有些脱不开身，听说你的伤势有些严重。”他在愧疚，明明不是他的错，风明扶着他走回亭子。

    这里细看，铺了一层软垫，之前云蕴就是躺在这上面冲他招手。

    “没关系，我也准备休息几日。”风明也在软垫上坐下，“云蕴。”

    “嗯？”他倾身向前，握住风明有些冰冷的手，“你平时不会叫我全名，最近遇见了什么难处？”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日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伤害你，你会不会怪我。”

    云蕴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大概是会的。”

    “是我多此一问了。”风明指尖粘了一点白色的粉末，他笑着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云蕴倒了一杯，酒液很清透，倒映着他漫不经心的笑容。

    “来，一起喝一杯。”

    云蕴将杯子接过来，杯子是上好的陶瓷，外边画了一些山水的花纹，这是那个人今早送他的，他很喜欢，这酒也是，他好像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

    “风明，”云蕴看着那个人，他很少这么笑，他在难过，仿佛受了蛊惑，他将一杯酒一口喝完，因为有些急了，呛得厉害，不住地咳嗽。

    风明从后面托住他的身体，云蕴依靠在他的身上，真的像云一样。

    是很轻盈的感觉，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双手使不上力，风明的怀抱很温暖，有着清新的木香，他的手指有着一点薄茧，那双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是窒息的感觉，呼吸很不畅快，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

    我想活着。

    风明一开始的力道很轻，怀中人因为难受扭动着身躯，只是很轻的挣扎，他轻易就可以制服。他的手感觉到水泽，小蕴儿哭了，风明闭上眼睛，加大力度，手掌下的舌尖忍不住地吐出来，抵着他。

    他难受得全身都在颤抖，双腿一直在滑动，一只手虚虚地捏着他的袖口，风明知道自己的不果断可能使这个痛苦的时间变长，他加大了力道，身体的抽搐越来越小，最后已经没有了，他松开手，云蕴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臂弯里，他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坐了一下午。

    风明知道自己是不理智的，他现在也不需要理智，他在窗外淋了一夜的雨，风寒带来的高热席卷了他，再模糊间，他听见了一个人的轻笑。

    他将他抵在桌上，扒下了他的裤子，将什么塞进了他的双腿，那感觉很痛苦，可以稍微缓解他心里的疼痛。

    “别动。”那人按住他的腰身，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溺入深沉的水中，风明剧烈地喘息着，不知是因为情热，还是因为窒息，在极度的刺激中他昏迷了过去，那晚他没有梦见云蕴，之后也没有见过，直到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