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挚爱(小少爷pa 3p)
靖朝有四品及以上官员上早朝的官例。 禹熳虽是从二品武官,但战争早已结束,善后工作也处理完备,则免了上朝。于是总是趁父亲与兄长离开时忍不住偷吃,在冬日依旧黑沉沉的早晨偷偷摸上钟祢的床。 “唔,别闹我,走开。”钟祢的半张脸被舔的湿漉漉的,他昨晚被弄了一晚上,现在正乏得很,伸手把像狗一样乱舔的禹熳推开。 “唔,前辈,你也疼疼我,我…” “咱俩究竟谁疼谁?”钟祢不耐烦的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戏谑道,“你愿意让我上?” 禹熳被他那轻轻一瞥魇住了,慵懒兼具成熟的魅力在他心头燃起一把三昧真火,他的大将军,惹人采撷的扶桑花,他午夜梦回时萦绕的初恋与许诺白首的爱人。 在他十五岁时,酒泉大战告捷,大军得胜而归。 那天他记得清楚,他与兄长,父亲与皇帝一起在城墙上迎接,一条蜿蜒的墨河从远方延伸而来,兵甲摩擦的声响是夏日午后的闷雷。 队首是当时的武威大将军辛子海,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张过于年轻的面孔,稚嫩但是已有喋血的锋芒与意气。 当时他未真正在意父亲突然握紧的手和兄长突然急促的呼吸,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张仿佛在发光的脸庞。 察觉到城墙上有人在看他,钟祢仰起头眯了眯眼睛,安放在其中的琉璃珠子浅淡的好似没有颜色,他接着扬起手挥了挥,笑的露出了两颗整齐的虎牙。 这笑直接如金钟罩一般将他罩住,他脑袋发昏,眼中的人影与灿白的日光融为一体,仿佛羲和降临,他被温和炙热的太阳包裹,暖化了他包裹着幼稚坚硬外壳的顽劣和可笑的傲慢。 六月初七那天晚上,一向不务正业的纨绔小少爷一哭二闹三上吊,喊着要从军,父亲的神色晦暗不明,而哥哥就更直接些,打趣他是不是因为看上了钟祢。 钟祢,原来他叫钟祢。 禹熳慢慢咀嚼这个名字,缓缓的点了点头。 禹落霜恍然大悟般,夸张的摆手笑道,“小少爷若是成了个男子汉了,可少不了阿祢的功劳。” 他一直讨厌禹落霜脸上伪善的微笑,也不喜欢他把自己当小孩子看的语气与作态,于是不搭腔,扒着饭悄悄打量禹青崖的脸色。 禹青崖把筷子放下,就这下人递过来的铜盆净了手,漱了口,打点妥当后才拾起他期待已久的话头。 “想去可以。”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只你一人去,不带小厮,一切吃穿用度与营里的兵一样,除夕前不可回家,除非死在那里。” 禹熳没管后面的话,他只知道自己可以去了,当即欢欣的跳跃起来,丢下碗筷命人收拾东西。 第二天乘着曙光,他辗转来到营里,虽然未带随从,可毕竟世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未怎受苛待,被安排了一个单帐好生招待着。 他问接待他的兵,钟祢去哪了,那兵支支吾吾,说是跟大将军入宫面圣去了。 于是他只好等,从白天等到晚上,中间食不知味的吃了顿糙饭,当晚就发起烧来,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床上躺尸般的挺着。 高热将他的身体蒸的发胀,脑浆似乎也凝固了,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灼烧他的胃,消磨他的意志力。 他几乎当即就想大喊“我要回家”,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不能走,你才来了不到一天,你还没有见到钟祢呢。 少年被撕扯的要分裂开来,眼角流出了五味杂陈的泪来,不知道是无奈,还是不甘。 苦水被一只温凉的恰到好处的手擦干净。 禹熳浑身僵直了,生出一股力气攥住那只手,睁开眼隔着泪水使劲瞅,撞进一双摘了太阳的眸子。 或许现在该说是月亮,钟祢骨相极好的脸被光影刀工斧刻成迥然不同的两半,一半被朦胧的烛火笼照着,一半藏在阴影里,只看得到令禹熳魂牵梦萦的眼睛。 “呦,还是个不怕生的。”他拿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禹熳张了张嘴,他想反驳自己并非娇生惯养,可喉咙干涩,无法言语,硬是挤不出来一个字,只发出“赫赫”的气音。 看到他窘迫的模样,钟祢“咯咯咯”的大笑,把他扶起来将挂在腰间的水囊递到他嘴边,喂一口让他喘一口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什么,我才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哥,之类的话…”毫无意外收到禹熳瞪大的眼神,钟祢做了个鬼脸,继续道,“…很好猜嘛。” “既然从那楼阁院墙里出来进了军营,就是个大丈夫了,国舅爷今日嘱托了我看着点你,我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可一回来就看你活像个半死不活的羊羔瘫在床上,咯咯咯…以后跟着我练练你那小身子骨,保证你再过几年蹿到八九尺,满身腱子肉。” “现在边关不太平,从军就要做好为百姓披肝沥胆的准备,不是儿戏。不过难得有锦衣玉食的世家子愿意来受苦,这是历练,所以就算国舅爷没有要求,不到除夕我也不会把你放走。”钟祢敛目,睫毛投出一片晕影像把扇子,禹熳突然提起心来,品出一丝箭在弦上的凝重,等着钟祢下一句话。 而钟祢却舒了口气,忽然放松,拍了拍禹熳的臂膀,打着哈哈,“你刚来,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只需要脚踏实地的给我练,别说那群鞑子,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像吃了烟火气的仙子,把禹熳迷的晕头转向。 现在钟祢在禹熳眼里不只是一个合他心意的少年将军那么简单了,烛光下的他浑身披着一身圣光,像来度众生苦厄的神佛,若不是自己无法起身,简直要虔诚的去祈福跪拜。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拿的起放的下,次日禹熳的病就全好了,而钟祢也收获了一只全天候的小跟屁虫,屁颠屁颠的,指哪咬哪,比条狗都忠,众人打趣钟祢是带了个儿子过来。 这可是折了我的大寿,钟祢哈哈笑道,一只手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禹熳的后脑勺,时不时的再轻拍几下。 他喜欢钟祢的笑声,这比禹落霜的笑美得多,爽朗,大气又坦诚,好的情绪会感染一个又一个听众。 叫他“前辈”,过于生疏,“阿祢哥哥”又显得肉麻,关系亲近一步后,禹熳常纠结钟祢的叫法。 当事人不在乎:“就叫阿祢吧,当然,想叫其他的也没问题,名字嘛,就是个代号…” 他在钟祢与他相处的平淡日常中品尝到了充实的美味,钟祢会照顾他,他只需要不惹钟祢生气,好好的练武,钟祢会甚至答应他一些过分的小要求。 乞巧,本是女儿过的节日,禹熳非要闹着钟祢去凑热闹。 钟祢心软,闹不过他,被他拉着拽着赶了乞巧市,买了一斤巧果,禹熳见其中有一对身披战甲,有如门神的人偶,硬是说这是钟祢和他,拿起被指认为钟祢的那个果食将军把腿咬掉。 钟祢忍俊不禁,笑嘻嘻的问他为什么咬腿。 禹熳盯着他的眼睛,手中随意的盘着那小人,笑道。 “阿祢总是比我跑的快,我把腿咬掉,就能追上你了。” 钟祢骂到“不肖子孙欺师灭祖了”,禹熳躲着不痛不痒的捶打,真的打量起钟祢那双矫健修长的腿来。 他想到之前听家中丫鬟碎嘴,城南棠梨坊有家寻幽楼,寻了不少异人,子时后清退闲人,专门给那些贵客表演,有口吐毒蛇,身柔无骨之人,更甚者,则豢养人彘。 人彘,他一向反感以羞辱折磨为目的的刑罚,可若是把钟祢做成人彘… 身旁的钟祢惊呼一声,捏了捏禹熳的手,示意他看那羊皮扇鼓舞去,打断了禹熳的愈发畸形的妄念。 禹熳晃了晃脑袋,把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 半路他们被一群姑娘围着,吃了个饺子,太热,禹熳想着,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他便去看钟祢,钟祢边吃边呼气,边皱眉头:“你们这饺子里,怎么什么都有…” “郎君可是吃到了什么?”旁边小姑娘娇滴滴的围过来。 钟祢“唔”了一声,嘴巴微动,吐了个枣核出来。 姑娘们“呀!”的惊呼一声,笑嘻嘻的,七嘴八舌的解释,“郎君,吃到枣的早婚早得子呐,我看郎君年岁不大,说不定过段时间便有姻缘上门…” “什么话都是…”钟祢嘟囔着,脸颊还是不争气的泛了红,眼神有点不自在,“从军之人,便是早就以身许国了,成家还早,孩子更是无稽之谈…” 小姑娘们见他不经逗弄,兴味更浓,还是禹熳把差点褪了一层皮的钟祢拉走。 日日都过得实在,夏去秋来,已是寒冬,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钟祢要把禹熳送回家了。 半年时间,禹熳身子骨抽条,已到了钟祢眉心,钟祢送了他一件自己亲自挑选的新衣给他套上,上下打量一番,越发满意。 即使禹熳高了不少,依旧是个小蟊贼,钟祢仍像往常那般拉着禹熳的手,哈着热气登门拜访。 没想到禹青崖禹落霜亲自迎接,接过了禹熳后硬是要他进去坐坐。 “太唐突了…呼…”钟祢局促的揣着袖子,歉笑道,“我没有置办谒礼…老爷子也还在家里等我…” “早已将老将军打点好了。我命人做了小将军爱吃的燕窝银耳羹,米酒蛋花汤,佛跳墙,龙井虾仁,西湖醋鱼东坡肉,八仙过海闹罗汉…” “停!停--我去,我去,别报菜名了。”钟祢瞪了一眼禹落霜,眼角弯弯,“我去,我去就是了。” “等等…不会是老爷子的鸿门宴吧,他要是在里面,我要跑谁都不许拦我…” “不会的,快进。”禹落霜笑,把钟祢从门外赶进来,将门重重关上,急促的落了闸。 钟祢说是来吃菜,可禹青崖的半斤好酒四两进了钟祢的肚子,又劝他喝了了不少甜汤,三下五除二把钟祢灌得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说胡话。 禹熳也喝了不少酒,眼睛已经起了晕影,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太虚幻境,否则怎么能看到钟祢跨坐在禹青崖身上,被深深的亲吻。 否则又怎么能看到他衣袍已经被褪的差不多,禹青崖将他扶正爱怜的吮吸胸前的小豆。 又怎么能看到本属于女性的器官,如今盛开在钟祢阴茎下,汩汩的吐出快意的汁液。 这顿满汉全席已然成了禹青崖与禹落霜享用钟祢的肉宴,钟祢被父子俩一前一后肏得魂不守舍神志不清,鼓胀的小腹和灌满汤汁的肚子活像个怀胎五月的孕妇。 钟祢不时发出快意的呜咽,有时乖顺的说出些浑话,浑浑噩噩间,禹熳听见钟祢叫他,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钟祢眼睛没有看他,眼睛的瞳仁现在涣散的扩张着,倒是禹青崖和禹落霜,不约而同的斜睨他。 “呜呜,阿熳…啊!要做课业,练习不,嗯,不能落下…” 又傻笑,“咯咯,听话…就去唔…乞巧市…” 禹落霜眉峰一挑,“…你们去了乞巧市?” 还没等禹熳应腔,禹青崖便张罗着下人把瘫在那里的禹熳抬回去。 禹熳之后一年里,再没被允许见到钟祢。 这次,上吊也没用了,见他癫狂,禹青崖命人饿了他三天,又把他关到屋子里美名其曰“清心戒躁”。 他像一只受伤的兽,无助的嘶吼、冲撞。起初,他打砸房间里的东西,直到一片狼藉看不到完整的物什,再然后,他迁怒于下人,以至于禹落霜不得不派护院的家兵按住他,他怒骂禹落霜,痛斥禹青崖,家兵低下头,全当自己没长耳朵听不见他嘴中惊人的话语。 一丘之貉,他算是看清楚了自己那好父亲和好兄长的嘴脸。 “把禹落霜叫来,我有话同他说。”四五天后的一个清晨,禹熳吐出嘴中布条,转动了干涩布满红血丝的眼,缓缓的说。 “我可以安生些。”他呲了呲牙,“但以后若是阿祢进了家门,且分我一杯羹。” 禹落霜面容扭曲了一瞬,又慢慢平和下来,抱着胳膊,冷漠的笑,“即便是不搭理你,你又该如何?” “我就闹到祖母那里,大不了我捅破这层窗户纸,与老人家同归于尽。”禹熳轻哼,“或者,我逃走告诉钟祢,让他看清你们两个这禽兽不如的面目。” “--你敢!” “困兽犹斗,你能关我几天。”禹熳不屑的回道,嘴上调笑着,眼神却阴冷。 禹落霜正人君子般的脸上出现裂痕,禹熳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由乳臭未干的婴童蜕变为沉稳的少年。 他拾起令他作呕的圣贤书,每日起早练武,像一个苦行僧残酷的恪守成规,以此惩罚自己的弱小,一日复一日的打磨自己这颗顽石。 机会终于来了,敦煌之战出征在即,武威大将军抱病告恙,钟祢被封为定远大将军,剑指天狼。 还缺一个副将,禹熳躲过松懈的耳目,亲自入宫请愿,待到气急败坏的禹落霜赶来,禹熳正在跪接圣旨,将另外三分之一的虎符装进锦囊。 “兄长。”他走过禹落霜身边,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士别三日。” “好--好极!”半晌,禹落霜咬牙切齿的回应。 “烦请告诉一声老家伙,我晚饭就在营里吃了。” 禹熳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入了营,不需下人禀报,禹熳直直的朝钟祢所在的营帐走去。 如愿见到温暖烛光下,做着战前部署啃着兵书的那道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禹熳简直愉悦到恨不得猛扇自己几大嘴巴子看看真假。 “咦?”听到动静,钟祢扭头,见到他先是讶异,然后眉心舒展开来道,“阿熳来了。” 禹熳大步迈过去,笑道。 “嗯,我来了,前辈。” 他追随着钟祢,与他的信徒一同,挥舞军旗向青史永恒的一笔迈去。 “……” 钟祢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说出点什么。 于是破罐子破摔的张开腿,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弄完给我赶紧滚。”他把头埋进臂弯不去看他,脖颈上形状优美的肌肉蜷缩着又舒展着,声音低低的,“别让你哥你爹看见了,我可受不住三个人。” “还有,别再射进去,有了孩子算谁的?” “呵呵,好。” 禹熳褪去衣物,同钟祢一样,他的身体也布满大小的伤痕。 他把钟祢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那块肩胛骨下有一道贯穿伤,是替钟祢挡了一箭。 钟祢心一软,拿脚蹭了蹭那虬结狰狞的疤。 却被握住脚踝从头到尾一举贯入,大腿根痉挛了一瞬,放下胳膊看到禹熳快意扭曲的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哄得晕头转向,想要破口大骂。 “前辈,阿祢…”禹熳亲吻他的脚背,从未受过伤的地方盘亘的印记如肉虫一般丑陋。 钟祢的神智很快被密集的顶弄撞散了,瘫软在床,随着欲望摇曳出令人怜爱的情态。 “唔唔,禹熳,你个竖子…啊…给我滚啊!” 他可太明白钟祢的色厉内荏了,他的心脏可以随意拿捏,轻轻的拿真心一碰,就会溃散的一塌糊涂,唉,幸好落在了几个掏心窝子爱他的人手里,但这也足够让禹熳为难的了。 “阿祢,你太傻了,才会被父亲和兄长吃的一点不剩。” 他亲亲钟祢眼角泪水,“也罢,这样子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