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情期的应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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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咸池跪坐在他胯间,果不其然感受到身后顶上处硬挺,而始作俑者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怀着笑,似乎想要看他到底想要如何。 他正想骂人,郎棣却收起笑,又像是被拉扯到了伤口一般,紧蹙起眉。李咸池心中一紧,忙关切道:“你没事吧?” “还……咳咳,还好。”郎棣捂着唇剧烈咳嗽了几声,脸上逐渐有失去血色的迹象。 李咸池一手按着他肩膀,一手抓他手腕,企图摸他脉搏。不过李咸池也未涉岐黄之术,只感受到指头下的青筋急促地搏动着,到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异样。 李咸池也乱了阵脚,心说郎棣该不会真要死了吧? 虽说两人多有罅隙,性格也不相容,但郎棣终归本性不坏,对李咸池也不算苛待。更何况要一个大活人(妖)死在自己面前,李咸池想想就头皮发麻。 李咸池盯着郎棣那冷汗涔涔的脸,似是攒住了一股劲,一咬牙,低头衔住了他唇。 郎棣眼睛瞪大,一句话只说了个“你……”字,就被堵了回去。 李咸池吻得毫无章法,没把郎棣吻得头晕眼花,自己先赤红了脖子。 郎棣垂直眼,掐住他下巴,稍稍卸掉点他啃咬的力道:“呼吸啊,是不是笨啊。” 大概是他语气温柔下来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李咸池脑子真的乱成了一团浆糊,总之李咸池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他,抬起头来,眼尾烧成了艳丽的红:“还疼吗?” 郎棣望着他——那红似火焰的唇瓣,与贴在面颊上的发丝,无不撩拨着他的神经。郎棣只感觉自己嗓子干涩到快要冒烟。虽说与妖族交媾过的人,对妖族有着本能的吸引力,可是郎棣不知道,原来这样的吸引力是这般致命,甚至就像是并非出于本能,而是源于心底本身的爱欲。 李咸池看他摇了摇头,于是便稍稍放心下来,双膝撑着地面悬起身子,单手扶住对方的肩,另一手探至卧在对方胯间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食指勾住裤头,缓缓拉开。 “嘶——”郎棣倒吸一口气。李咸池闻言以为是自己牵扯到了他的伤口,遂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郎棣喘着粗气,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安无事的模样。 李咸池索性将他按到地上:“你别动了,我来就行。” 郎棣鲜有地闭了嘴,安静地注视着他。可惜李咸池并未注意到他眼底沉默燃烧的火焰,只着手于手上的动作,上下撸动了几把那湿滑的肉棒,对着肉冠缓缓坐了下去。 郎棣握住他腰的手缓缓收紧了,嵌入皮肉里的十指剜得他有些发疼。李咸池呻吟了一声,似乎是因为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而痛苦不堪。 “好,好疼……”李咸池脊背战栗不止,连带着小腿肌肉也有些抽搐。 郎棣看得心中不是滋味,想要坐起来帮他,然而再次被按回去:“你……哈啊……你受伤了,别动……嗯,我来就行。” 郎棣也不明白,明明李咸池都难受成了这样,怎么还有心思顾着自己。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除却感动与无奈,在面对这样的李咸池,他的心中,还酝酿着一种诡秘的施虐欲。 于是郎棣不再动作,只是紧紧搂住李咸池的腰,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肉穴渐渐包裹住。那穴洞又湿又热,明明是未经开拓,却好像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接纳男人的技巧,不得不称一句淫荡。 李咸池疼得眼泪往下掉,咸涩的泪落在郎棣唇上,一时间令其百感交集。 “好了,别哭了。”郎棣无奈地为他擦干眼泪。 李咸池大窘,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哭了出来,另一方面是因为郎棣的态度。于是连忙躲开他的手,惊惶地看着他。 郎棣手悬在半空,与他对视,不消片刻,李咸池便发觉郎棣眼中暗藏的缱绻情意变成了黯然。 然后李咸池便觉得自己是真的挺犯贱的,郎棣对自己不好,又讨厌他,对自己好了,反而是不习惯。 “李咸池。” 郎棣叫了他一声,李咸池却觉得这声音特别陌生,既无戏谑也无愤怒。对方见他不应,便捏住他下颌,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就是这样一瞬间,李咸池看清了郎棣金色的眼瞳。 虽然只在书里看过,但他也知道这是狼化的前兆。 不过郎棣神识尚存,动作也还算收敛。他挑开李咸池的衣襟,大掌握住他的胸脯,来回搓弄,中指食指夹住那粉嫩的乳尖,乳孔恰好对着食指的茧子摩擦。 李咸池被刺激得连连颤抖:“别……别摸了……” 于是郎棣顺从他意思,松开了手,却换作用嘴包住乳尖,拿舌头顶弄。 “啊——” 与此同时,郎棣的双手从他的腰窝下移,顺着脊骨线条的凹槽,来至尾椎。那两团圆润挺巧的软肉被他搓成各种形状。 接着,他抬起手,对准李咸池臀尖,狠拍了一下。 清脆的掌声响起,李咸池仰着头惨叫一声,然后抱住他脖颈,又惊又怒道:“你做什么?唔嗯……” 那根嵌入他屁股的鸡巴,在这关键时刻不合时宜地顶撞起来。 郎棣放过他被啃得发肿的乳头,亲吻他脖颈,两条手桎梏一般地箍着李咸池,将他压进自己的怀抱: “李咸池……以后别跟我顶嘴。你要是以后在跟我对着干,我也不骂你了,我就这样操你。真紧,真想让你自己感受一下,怪不得我哥被你迷成那样。要是你只被我上就好了。” 他的低语音调宛如情话般柔和,但说出口的话却叫人面红耳赤。 什么紧啊操的?上次看到这些污言秽语还是在路边摊的劣质话本里。 李咸池终于难得地在心里吐槽了一次:郎棣这厮肯定没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别想没用的。”郎棣忽然重重一顶,龟头直撞上阳心。 李咸池扶着地面才不至于瘫倒,但大半个身子软在对方怀里,胸贴着胸,李咸池的肉棍也杵上对方的腹肌,流了一滩晶莹液体。 李咸池射了出来,郎棣仍旧精神着,又玩起他乳头来,身下还时刻不忘在李咸池里面开城掠地。 “要不我们就呆在这里吧。”郎棣含住他乳尖,舔着那处坚硬的果实:“你也别穿衣服了,我就这样天天操你。” 李咸池被操得神志不清,对方说什么都直摇头,断断续续说着不。 郎棣虽然知道他回答不了自己,却多少有些恼意,还忍不住怨恨起自己大哥来——怎么李咸池就能跟郎葛相处那么融洽,却时时刻刻与自己不对付? 他故意吮吸乳头咋出水声,李咸池脸愈渐发红,白皙的胸膛也红了一片。郎棣眯着眼露出赏心悦目的表情好好看了会儿,然后反身将李咸池压在身下,换了个更深的姿势。 因为托着腰的缘故,李咸池并没有拉扯到筋骨,反倒是郎棣在转身时感到背部一疼,大概是加重伤势了。 但他也无暇顾及此了,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眼下看来确实如此,而且郎棣知道,自己伤口愈合速度很快,根本无需多做担心。 倒是李咸池,明明郎棣的话也有夸张的成分在,他却紧张成那样。 郎棣握住李咸池的脚踝,把他两腿分开,一条架在自己脖颈上。那开合的入口如今暴露在二人眼下,外翻泛红的媚肉缠绵着一根颜色紫黑的肉棒,晶莹的液体从二人连接之处流出,狠狠刺激着郎棣的神经。 郎棣又是一记冲撞,这一次肉棒的轮廓模模糊糊通过皮肉的包裹显现出来。李咸池指甲抠进郎棣的背肌:“啊——哈啊,哈啊……” 巨物上脉搏的跳动,可以通过穴壁清楚感知。郎棣小腹上粗粝的毛发刮着李咸池的肉棒,不过片刻就让他又充盈起了欲望。 李咸池哭着摇头:“别……别……” 郎棣发了狠,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地操他,这会儿听他仍旧反驳自己,更是心火大盛,捏住他下巴又是一通亲吻,待到李咸池被吻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时才放过他…… —— 两人前前后后换了四个姿势,最后李咸池嗓子都快喊哑了,郎棣才放过他。 要么说郎棣郎葛怎么是兄弟。两人完事后都喜欢从背后抱着李咸池,要他屁股被自己休眠的那活儿顶着,然后亲吻他脖颈。 李咸池的头发算不得长,但也不算短,及脖颈的二分之一处,平常也梳得整整齐齐,即便这几日在山洞里,都改不了打理的习惯。 郎棣觉得他头发很香,不知是熏了什么药草,细细嗅了会儿:“要不你跟我吧,我和你一起,别管我哥了。” “你哥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他。”李咸池已经有些困了,眼皮子打架,语气也是恹恹无力:“你是头狼没错……但是不能狼心狗肺啊……” 郎棣轻笑了声:“开玩笑的。”又吻了吻李咸池发心:“睡吧,我给你弄出来。” —— 郎棣抱着李咸池靠在衣服上睡了会儿,等醒来后便就又开始新一轮的操弄。 李咸池声带如遭撕裂一般,音色沙哑不堪。呻吟到了最后也逐渐失了声,只是张着唇,视线漫无目的地逡巡着。 与之相反的,却是郎棣好似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在他身上疯狂驰骋,索取着,把后入,骑乘各种姿势试了个遍。 和郎葛一样,两兄弟性爱方式都属简单粗暴,像是未经开化一般,也不知从前发情期是如何度过的。好在两人都也知道自己的缺陷,也会耐心地安抚着李咸池。这才令李咸池不至于在这冗长的性爱中崩溃。 也不知他们做了多久,头顶白昼被蚕食为黑夜,夜色又将天空还予青天朗日。 李咸池身体彻底脱力,昏昏沉沉地栽进郎棣怀里,而郎棣大抵也是彻底结束了发情期。将他抱入怀中,无言亲吻着他的面颊。 朦朦胧胧之间,李咸池感觉到皮肤覆上棉麻衣粗糙的重量,身体一轻,腰与头被人揽着,悬于半空。 再接着,他似乎听到了郎葛的呵斥声和郎棣的辩驳。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 火苗跳动,火堆上小火正煨着药草,新建的灶台还有一股子水泥味,上头架了口铁锅,里头咕嘟咕嘟冒着泡,不知究竟是炖了些什么。 李咸池醒时,先是感受到透过眼皮的光晕,接下赖才是四肢上迟钝的触感,一张湿热的棉帕覆在他手上,一一悉心擦拭过指尖。 “我睡了多久……” 李咸池的声音还没彻底恢复,依旧沙哑不堪。 为他擦拭的手顿在原处,改抚摸过额头,约摸是想测量体温:“三天。” 而后,郎葛俊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眼中担忧流显,李咸池冲他虚弱地笑笑,示意无需担心。 “郎棣呢?” 他看了洞内一圈,发现无人,便下意识问,可没料到郎葛却因此拉下面色,也不知是被触及了哪条神经: “……” 郎葛历来是有问必答,极少以沉默相待,李咸池起先是以为他生气,与他对视后才发现,他眼中情绪复杂得吓人,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无奈,隐忍和失落。 可为什么要露出如此表情呢? 郎葛不明不白地问:“你问他,对吗?” 李咸池盯着他脸,迟疑着点头。 郎葛遂道:“下山去,采买东西了,晚些回来。” 李咸池心里咯噔了一下,竟莫名有些怨念:“不是才去过吗?怎么又去?” “我要他去的。”郎葛拿面帕擦了擦李咸池眼角:“我还打了他。” “什,什么……”李咸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郎葛淡然地收起面帕,丢进热水里搓洗:“我打了他。” 李咸池“蹭”地坐起来,慌张道:“可他有伤……” “已经好了。”郎葛打断他的话,大手扶在他腰际,防止拉扯到伤口。李咸池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他的手,只觉视线遭烫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也是伤病患。 “他是妖族,好的很快。”或许只是李咸池的错觉,他发现郎棣并不喜欢与自己聊郎葛的事:“而他因为发情期,将伴侣伤成这样,就是该罚。” 李咸池一怔,大概也是没想到郎葛会这么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郎葛的克制,他才会对李咸池心生愧意,也才会因此处处袒护着后者。 可是李咸池没有料到对方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这真的是单纯地出于愧疚吗? 李咸池也来不及多想,郎葛就已经站起身,端着水盆走出洞穴,把浑水倒进了水沟中。 —— 雨水还没停,连续下了一个昼夜。 洞外草皮植被淹进水塘里,往日里翠绿的树叶也被大雨拍得恹恹。山中落雨滂沱,估摸着山下的雨水也不少。 眼见秋天将近,秋收也该到了,只是这雨连绵不停,雨水过于充沛也会遭致涝灾。李咸池为此下意识地担心了家里的玉米地好一会儿,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继父已经把那点薄田给占了,地契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失踪,曾家人有没有找他麻烦。 李咸池恶劣地想,以曾家地主的秉性,定是要那老头出点血才肯罢休。最好把他赶出凌云镇,吃白食的偷人钱财的家伙不配呆在他母亲挣来的老屋里。 但这一切不过是想象,山下具体发生了什么,尚未可知。 但山中反正是不太乐观。 郎葛这段时间一直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咸池才会跟着郎棣进山,现在两人总算平安回来,郎葛仍旧如此。郎葛不说,李咸池就不问,两厢僵持着,但郎葛是沉默孤独惯了的,李咸池没他那般能沉得住气,整日都为此闷闷不乐。 终于,郎棣从山下归来。 李咸池看见郎棣,只觉是见了救星,本来想象中的尴尬也因此荡然无存。反倒是郎棣看见他,脸色颇为不自在,原本厚脸皮的一个人,说话时却不太敢看他眼睛。 李咸池说帮他拿包,郎棣说没事不用客气,谢谢。 李咸池倒没觉得感动,反而是毛骨悚然——郎棣这一趟是被夺舍了?怎会变得如此有礼貌? 郎葛简单问了几句路途情况,郎棣一一回过,两兄弟不约而同把李咸池甩在身后。弄得李咸池颇为郁闷。 不过多时,饭菜也该起锅了,李咸池把煮好的白菜汤盛出来,放到简易石桌上,然后取出三副碗筷摆好。 三人坐到桌边,各自埋着头挑菜吃,气氛冰冷到近乎凝固。 李咸池一边吃一边心想,这两头狼什么毛病?把自己上了就开始相敬如宾了?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开关?伤自己一次对面就老实了? 这时,郎棣忽然说:“这近日大雨连绵,山下估计收成不好。” 郎葛道:“我看了天气不太好,所以没把种子撒下去,等来年开春再说,现在吃野菜也能过日子。” 郎棣点点头:“我在镇上听人说佃户们都在愁交不上租,曾家屋头也正盼着收点钱上去,原先那个曾老爷把家产挥霍差不多了,这次又大办葬礼,用出去很多。” 李咸池皱着眉,嘴唇动了动。郎棣注意到他异样,遂问:“怎么了?” “你见着佘垚了吗?” 李咸池问完才察觉这个问题有多荒谬——佘垚和郎棣都没打过照面,怎么会知道对方什么样。 没想到郎棣却说:“见着了,远远看了眼,还在寻你。不过现在应该回曾家了,因为我看到他的时候曾家就有人叫他回去了。” 听着前半句话,李咸池心里一空,涌上酸楚的情绪,听到后半句话,便是更加感慨,他们现在终究成了天涯两端的人。 郎棣见他无言:“为什么要问他?” 李咸池把筷子放到碗上:“没什么。你们先吃吧,我要想想。” 想想,想什么? 郎棣暗自皱眉,见他起身离开便也想跟上,但脑海却闪回过郎葛那天说的话:人和妖之间的性爱本就是交易,恭敬就好,把自己搭进去,对李咸池或者自己都不好。 于是郎棣又闷闷坐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