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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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 季凡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想愁死他。五年过去,该天差地别的也已经天差地别了,他从没指望过……几乎从没指望过,周立能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搞不懂这个战功赫赫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这座边陲小城陪自己玩过家家的游戏。 “Stop.我不想听你再多说什么,我理解你之前有喜欢的人,很抱歉这五年里没能找到你,抱歉对你做的这些毫无逻辑的折磨。你肯定能看出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但季凡,我只要一句话,你愿不愿意继续跟我住在一起。我会尽量控制自己,或者回首都也可以,我……”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更好的去处……‘人间’和议会后边那点事我还是能帮你办的。” 青年没直接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查到的东西,告诉我。” 隐隐的季凡还是信了周立大半,实在是因为对方没必要跟他耍心眼。他最关心的无非就是父亲的案子,便是周立真的要他当牛做马,为奴为妓,能大仇得报也不算吃亏。 不过好在他没必要纠结了,当震耳欲聋的砸门声传到耳朵里的时候,季凡第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的联系父亲旧部试图翻案的事被翻出来了,第二个念头是老赵还在楼下,别跟警卫队起冲突伤着。 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在这丁点大的小城抓周立。 周立当然也是懵的,他调职才一个月左右,就凭他战场上一篓子热腾腾的功劳,别说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就是摆明了跟议会说自己就是来当一方祸害的,啥也不干,他们也不敢这么拿手铐来逮他。于是门前三寸地方,他很自然地撂倒了最先冲上来的两个荷枪实弹的小兵,一人一边把手腕一拧,对着外边的枪眼就摔过去了。 反手掏枪是军人本能,但他为了季凡的安全和“听话”早就把屋子里能迅速割破喉咙的东西全摘了。是以对准他胸口的一发子弹,就那么简单轻易地钻透了他衣料包裹的身躯…… …… 混乱的事态在明笙眼中宛若一场精致好戏,他没靠近,只远远坐在军部大楼里观摩。 季凡。他又见到他了。意想不到啊,五年在“人间”的时光倒没减损他身上那股招惹人的劲。不过既然交易已经做完,他也不会做把人扣下那么损体面的事。 哎,可惜,他顶了天就是个喜欢呈口舌之快的变态。周涵那家伙,这几年委实是玩废了不少人……要不是联盟几种稀罕的药还用得着他,类似的定时炸弹其实明笙同样不喜欢,搞科研的人,太容易钻牛角尖。 “行了,别等周立醒了,加急给人送回首都议会。瞒是瞒不住的,周家要是来问,就回复和战役报备的细节有关,不便透露。当然,要是周将军亲自来找,那就通知他家二公子,让他们自己家狗咬狗去。”拍拍衣服站起来,男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一众平日里对周立点头哈腰的军官全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季凡醒的时候头疼得十分熟悉,从前在“人间”通宵遭罪以后被老板拽出去打针喝药,大抵就是这么个感觉。他依稀记得看到老赵和周立被带走了,开车的还是那个小李,但按住自己的人仿佛不是一路,拖他进车的时候手脚皆是不干不净的。 不过也没法,谁让他暴露在阳光下的身子只裹了一条床单呢。 “为什么是你?”季凡没刻意掩饰惊讶,只掩饰般拽了拽盖着的白被褥,发现扯不动后果断地躺平,似是瞧也懒得瞧周涵一眼——是他疏忽了,周立没出口的话约莫也是要提他这个弟弟。怎么能因为眼睛颜色就发懵呢? “怪我?”年轻人坐到床边,脸上仍覆着那令他恐惧的面具,只不过没再修饰瞳色。一双诡异的蓝眼睛盯得季凡直发毛。话说按老法子划分,周家不是汉族吗,哪来的基因? “怪我没早点救你出那魔窟,还是怪我把你从周立手里抢过来?”周涵轻声细语的,牵他手的动作居然还显出点温柔贴心,令人恶寒不已。 拿下面具后季凡才算真真切切打量起这个无数次入他噩梦的男人,和周立相似七八分,瘦些白些,余下的尽数归了凉薄,毫无周立战火洗礼出的勇武硬朗。往日嬉笑的神情看不仔细,但稍冷下面色登时能叫人脊背一寒。然而季凡这时候就是人掌心的小玩意,想怎么弄怎么弄,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连季凡都没料到的是,周涵压他在这冷冰冰的“床”上并非是奔着办事,而是撤去被褥简单便是一手术台。见识过对方疯劲的青年当即吓得一激灵,隐约怕是想象出自己窝囊惨死的丑态。 “放心,在‘人间’我就给那位金头发先生警告过不止一次。凡哥心脏的问题,我来解决。”小他几岁的臭小子摆着专家的架势,仔仔细细伸手摸他胸口,不全是色情意味的揉捏,偏认真得让人感到无比冒犯。就好像……好像自己在他手下根本不是个人,只是一块实验用的生肉。有趣归有趣,廉价也是真的廉价。 不过周涵倒自顾自在一边讲起了他和季凡的“渊源”,以及为何突然发难要陷亲哥哥于不义。 要骂还得骂那日在人前发癫的周立,他在卧室里搂着季凡亲热的场面其实并非周涵第一次见——甚至季凡觉得有可能就是他和周立第一次胡来的时候,在周家大宅被少不更事的二少爷偷瞄了几眼。 眼看周立越说越激动,甚至不住地亲吻起他赤裸的肩胛和脸,季凡是一面听一面恨不得堵了耳朵。这许多年,虽说周涵不算他尤为惦记的人,但好歹是初恋的弟弟,印象里阳光开朗的后辈。突然发现自己遭人意淫多年,这打击决不能讲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