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初入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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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许是他,还是颇通些人性,在这漫长的守护阴阳关门的日子里,也生了少许灵智。 按理来讲,他们作为器物,即使是魂器高了些等,也只死死待在原地,等有缘人使用。 他是有些不甘的,这不甘就点通了一窍。他的记忆初识,来自于一只充满剑茧的手,这手孔武有力,用他砍下千个万个数也数不清的脑袋。 别人称他为镇关山,原因是他的主人使着它以弱胜强,在狭小山谷里使用巧计,提前埋伏。再由主人领一支精武小队牢牢把死那百米大的关口,让谋反的逆贼们无法靠近天子脚下一步,最后等朝堂大军各路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不忠之人一举歼灭。 从此,一战成名。他也就是在那时,隐隐约约有了些感觉。 后来,主人死后他险些被人拿走,或被放入厅中落灰,偶尔被当以买家的谈资,或被他人握于手中,他都不想。 有人把着他,破开了自己主人的胸膛,挖出了主人的心。 镇关山大怒,竟挣脱那人的手,想要砍下这人的脑袋。 “好剑,此剑沾过太多鲜血,刀下亡魂无数,竟借由着血气生了意识。”这恶人不惊反喜,用铁链绑住了压于黑漆漆的箱内,他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出去。 他数次去杀这人,却发现对方只是嘴里叨咕叨咕个几个听不懂的话,便有白色的光点混杂着雾状的气将自己包裹起来,自己被困于剑身内。 “等此事结束,我便拿去炼化此剑的灵智,作为魂器,肯定能为我族又一把斩魂利器。” 他只好装作自己没了灵智的样子,希望日后能被这人当做一把普通的剑的。这人也的确,后面几日发现他唤也唤不动,以为之前是护主的剑唯一一次醒了灵力,啧啧地遗憾叹气,把他随手放在摆架之上。 “可惜了。” 可惜你妈个头,老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子是他妈的,那把很出名的,镇关西。 于是在主人下葬的同一天,这把镇关山自己落入熔铁炉之中,重回铁胎。 他以为他会魂飞魄散,他只留下少许灵气绕于那块残余的陨铁之上,没有人寻到他,自此之后他便成为了文本里的几个字,只留下传说之名。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有一天,他的主人回来了,把他重铸回当年威慑四方的模样,将他立于这阴阳交界之处,把守住关门。 即使是失了心的主人,和从前看来也未变什么模样。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砍他奶奶的百十个人头,但自少如今也能有个发光发热的地方。 不过前段时间,他好像失职了,原本以为主人会一顿责骂,他都躲回剑鞘里不敢露面了,主人却面带微笑,说:“时候到了。” 失守鬼门关的事情被一笔带过,那时阴阳界忽地震了起来,他也觉得头晕目眩的,只能先用灵力罩住门口,等这场地震过去再议。 混沌就是在那个时候出来的,混沌不是传说中的无眼无鼻无耳的巨大妖物,而是一团鬼气,若是到了阳间则附着于人,引起人的恶念,再诱使人做出些极端行为。若是附着的人心中怨恨颇多,恶念便会吞食这些怨恨,产出灵力,协助宿主用灵力作恶。 阴阳关口原先是在一片乱葬岗里,这样也方便牛头马面那些鬼差们,一出门口就可以收押魂魄,不过也有些活人误入。若是傻了点,误进了阴间被吓破了胆,第二天也会被丢在荒郊野岭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最烦有些有了点灵力就当自己是个爷的,天天要来收鬼。 最后也不知道这三大家族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有一个姓羽的往他头上盖了个私塾。可能是他大老粗一个,没见过世面,这私塾老大一个,年轻人更是几千个几千个轮番进来。 这姓羽的小儿竟是用年轻人的阳气镇住了乱葬岗的阴气,这阳间人倒是开心了,镇关西气得不行。 “主人,咱这是被人欺负到鼻子上了,真窝火!” “那你打得过吗?” “额……” 靠,没想过这点啊,镇关西也有尝试去过阳间,但是人气太多,阳光也强得让他不适,还是回地底下又凉快又舒服。 “大隐隐于市,再说我们这又不是真的阴曹地府,怎么你跟要打仗一样。”主人摸了摸他的剑把,被顺毛的镇关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俗话说的好,打不过咱就跑,跑不了就只能低头做人。于是“忍辱负重”的镇关西在关口将门伪装成书架的模样,他自己也借机读点书,了解一下阳间现在的情况,看到些什么好书还要自己往架子里一放。 “这本书好啊,归本大爷了!” 至于所谓的官家不可偷盗,镇关西想反正现在那可恶的皇帝老儿都成了灰,他们现在就是所谓的自由编制,不过最后只是自己挪了些个书的位置,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平平无奇的书架子。 “是夫人!” 不过夫人身上却没有穿着熟悉的衣服,反而学那些现代人的模样穿着清凉的衣服,镇关西又急又气,这么好看的夫人可就被别人的狗眼看去了。 他想去找主人,可是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总是突然陷入沉睡,偶尔才清醒一下处理完事务后又睡过去了。 主人一睡,他的灵力跟着减退不少不说,灵智也弱化到只剩下一丝,用于把守着阳间人不入阴,阴间物不出阳的关口。 混沌回来了,还附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这小女孩心思纯净,倒是让混沌无处作乱,却又被困在里面,只想着回阴间。 若是混沌回了窝,找同族吃了小女孩的血肉,再破体而出可不好,不能伤了这可怜孩子的性命。于是镇关西叫了几个鬼差押着小女孩去鬼府,等主人醒来再帮她好了。 只是后面来的不速之客让镇关西有些疑惑,主人怎么和夫人一起待在阳间去了? 之前因为阴间莫名地大动荡,让很多鬼物都冲撞着想去阳间作乱,镇关西也杀了好几次恶鬼不让他们出去,他已经筋疲力尽接近于沉睡,所以只留下一丝灵智判断这出入关的是自己人,还是不能进的人。 毕竟阴间的鬼差也需要出去收缴死人魂魄,辨别到主人和夫人的气息后,镇关山便直接放行了。 情安一行人只见到小女孩摸了一下书架,便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见,情安也学着小女孩摸了一下,一行人便突然坠了下去,跌坐在一片黄沙之中。 “哎呦,这里是……?”肖瑶从沙子里站起,看见了一旁的石头上刻着:鬼门关,再细读了一下下面的小字:“生人勿进。” “我们应该和之前在医院一样,进了某个诡境了吧。”李文摸了摸这块大石头,感慨了这块石头摸得还挺真,评价说:“这只恶鬼还真大胆,居然自称鬼门关。” 情安不懂是什么意思,他拍了拍身上的黄沙,了望着四周有没有别的东西,果然在一片沙丘的后面见到了炊烟。 “我们去那个方向,那边有人家。” “噗,哪里是人家,那是鬼物的老巢。”肖潇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暗道这情安怎么有些天真,她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竟是突然变成了一块薄薄的台子。 郑天闵和李文他们都直接跳上玉佩,情安正想借李文的手帮自己上去,只觉得腰间被人揽住,身体腾空,自己被羽宫弦抱了上去。 “多谢。”情安毕竟才在对方面前展露失控的情态,再加上对方还对自己的定义是什么狐狸精,他心里还有气,简单道了个谢就离羽宫弦远一些了。 情安感受着着脚下横空飞行的飘扬感,不由得觉得奇妙,他赶忙问系统:“他们口中说的诡境是什么?这玉佩又是什么原理?” 系统解释到,诡境便是由恶鬼自身能力而制造出来的空间,刚刚在医院里,就是由附身小女孩的恶灵所制造的。医院素来阴气极重,恶灵便利用其中行走来往病人或医生的恶念来制造了一个诡境。 这里,也太好看吧。 眼前哪里是什么沙漠诡境,分明是江南烟雨小镇,雾蒙蒙的雨飘洒在青石台阶上,熙熙攘攘举着伞的人群在城门前行走。 还有店家在舀弄着酒水,呼和着叫卖,一个小孩拽着卖伞母亲的手,有模有样地也将那伞支撑起,在空中转着圈把那伞骨上的水滴甩开得像小小绽放的烟花。 情安不由得突然心起了怀旧,即使情感早就被系统吸取,可是这熟悉的故乡感还是让他起了泪水。 他来到都市已经很久很久了,看惯了那平地起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汽车的轰隆声,走在街道上的时候行人都拿着手机低头,好像就像旁边有人突兀死去,也无人在意。 情安孤身一人来往于世界,也算是识得好多新鲜食物,光是那发光的屏幕和大小各异的电脑就学了好久。有时他也会在梦中忆起曾经的江南水乡,但醒来也不过轻声叹气,以为往事如烟,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众人还在惊奇惊叹这沙漠中突生的异象,情安便率先去探听了路,他手里拿了些银子,是刚刚羽宫弦给他的。只见他朝城门鞠了一躬,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钱,用火点燃了纸钱后待纸灰燃尽徐徐落地,边成了一地的碎银子。 “终究,还是座死城啊……”情安看着手里的碎银,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羽宫弦却是被他那未遮掩的笑吸引住了目光,那笑里带着三分自嘲,眼里是对于过去的怀念和释然,明明他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日常装扮,那徐徐走进古城的背影却显得轻车熟路。 就好像,原本他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只是遇了些事,被迫流浪在这浮华又灯红酒绿的现代世界之中。 “姑娘,我想买五把素伞,还想格外购置些衣物,不知姑娘可有推荐的去处。”情安竟是说着说着话便哽咽住了,背着主角和那剧中人,他忍不住红了眼圈。 “公子离家久了吧,待小女给你亲自引路。”姑娘面对他展唇一笑,递了几把伞后便唤自己的孩子守着摊。 “有劳姑娘了。” “有孩子的婆娘了,怎么能叫姑娘呢?”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女子还是衣袖捂住轻轻笑了起来。 情安先让卖伞女子在原地候一会,他回头去叫上羽宫弦他们。 才突然想起自己做了些不合常理的事情,自己表现得太古怪了,不过幸好几人还在打量着这座奇怪的烟雨乌城,这城里的百姓也时不时回头打量着他们。 “他们没有恶意,我们且去换上寻常衣服,再打探情况。”肖潇跟上情安,而羽宫弦分发了几张符纸,让众人含化在嘴里。 肖瑶闻了闻上面的墨味和符纸古旧的草纸味道有些难以入口,羽宫弦皱眉少见地训了话:“我们乃活人,入了这死人城若是被发现,他们可不像现在那么像人了。” “你刚刚,为什么直接向前。”羽宫弦的眼睛盯着情安,就好像要撕下他最表面的皮囊,去探究这底下究竟是谁一般。情安只好面不改色地对了上去,好像自己只是因为不懂事而做了些鲁莽事。 郑天闵赶忙出来解围,挡在自己看起来被吓到有些惶恐的漂亮堂弟前:“小安自幼没怎么接触过这些,这次也是误入,我之后会照看着他些的。” 肖潇接过情安手里的伞,撑了开来也附和道:“情安给我们带了这些伞来,正好还有人带路呢,他还小不懂事,你怎么训起人家了。” 情安和肖瑶肖潇也就差了两岁,怎能谈得上还小,只不过郑家的人心知肚明,情安作为叛变家族的旁系之子,资质又差,自然除了给他身上埋下恶种后就由他自生自灭了。 话外之意便是情安灵力本就稀薄,家族也自然不会多让他去学些家族法术,所以刚刚几人都在原地用灵力勘探情况时,只有情安直接走进了城门,去和城中人交谈。 情安松了一口气,躲过了羽宫弦想要继续探究的目光,撑着油伞挡住了视线。 一群人走进了城里,此时一辆囚车从路边驶过。 是小女孩,小女孩害怕得缩成一团躲在囚车角落。 她看见了李文,这个阳光的大哥哥偶尔会捏捏她的脸,逗逗她,还会给她零食吃。 “哥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