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发烧的病人不要剧烈运动比较好
等岳远麓醒过来的时候,前一晚太猴急忘拉的窗帘拦不住正午的大太阳,大片大片地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刚从睡意中朦胧地恢复意识时,他还处在一种仿佛连大脑都浮在云端的茫然感。直到周身隐隐的疲累和纾解欲望后的畅快渐渐清晰,脑海中一夜疯狂的场景在脑海中闪过,他几乎是瞬间坐直了起来,猛地往枕边看去,差点闪到脖子,他扶着脖子咧嘴呻吟了一声,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他立刻伸腿下地,顾不得自己还一丝不挂,跑到了浴室,没人;跑到了客厅,没人;跑到了厨房,也没人。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后,他才发现钟晴之前为了方便出发,堆在客厅的拉杆箱已经不见了。再看看这个时间,怕是已经快要起飞了。 他在客厅的狼藉里翻出了手机,果然好几个未读微信,都是钟晴发过来的。他说自己要登机了,谢谢小麓哥这几天的照顾,以后一定要多来G市玩,他有空也会回B市探亲bbb,全是一个弟弟亲昵的客套话,对昨晚的事情绝口不提,甚至连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自己爬起来上飞机都没说。 在知道只剩自己一个人后,他莫名地有些失落,怅然若失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如果不是身边静静躺着昨晚被他撕烂的背心残骸和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前列腺液留下的淫靡痕迹,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销魂的春梦。 回想起自己昨晚基本就算强奸的举动,岳远麓简直自己都脸红得要靠大吼才能缓解在心头作祟的羞意。他作为一个风月场上战无不胜的直男,不过是喝了几杯酒就兽性大发地推倒了一个少年,还是自己当做亲人一样的弟弟,他简直恨不得扶起自己的大鸡鸡质问:“你到底怎么了?!!!!!!!!!!!” 排除了被下药的可能性后,他痛彻心扉地总结道:都是因为小钟晴该死的可爱! 捂着脸不停狂叫的岳远麓,脑海里却忍不住像过电影似地回放起了昨夜。 钟晴像小精灵似干净纯情的面孔上,全都是因为他而露出的他没见过的样子:惊恐的表情,害羞的表情,屈辱的表情,觉得舒服的表情,被玩坏的表情,清晰地涌现他的脑海里。那漂亮诱人的身体,配合着抽插的频率狠夹肉棒的小动作,还有那紧致温热的小蜜穴,全部加在一起,简直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性爱都让他回味不已。 难怪他昨晚做到最后就已经完全失控了,满脑子只有源自本能的淫声浪语,不停地边扶着眼前的腰猛操边在小可爱耳边恶劣地问: “操,好爽,你这小骚B,也太会夹了,就这么喜欢男人的鸡巴吗?” “早知道你操起来这么爽,老子一早就该办了你,还能留给那个老色狼?” “这都是你那个禽兽养父教你的么?他可算有个值得夸奖的地方,你还这么小就这么性感了,这长大了还得了。” 一个个让人口干舌燥的缠绵细节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几乎觉得自己又要硬起来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回到了那张大床边,那个他们俩几乎花了整个晚上滚在一起的地方。 看着那只还凹陷着的枕头,他俯身过去,将头深深地埋了上去。 啊,好甜。 好像还能闻到薄期许的味道。 钟晴是被头等舱的空姐叫醒的,即使睡了一路,他还是脑袋胀到痛。 被吸得肿起来的乳头摩擦着衣服传来细微的疼痛,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没有力气,劳累过度的腰部即便垫着靠枕要换好几个姿势才能舒服,后面那个羞于启齿的部位也隐隐散发着不适感。 钟晴常年运动,健康得像只小豹子,生活作息规律(偶尔纵欲……),饮食也都是营养师搭配好的,他的体力是少数能满足钟慕光那种抖S欲求量的人。 可这次,居然被搞发烧了…… 不知道是那个死哥哥太粗暴了还是技术不过关,他的精力又太旺盛,把人翻来覆去地搞个没完,做的时候是又痛又爽的,但真的事后火葬场…… 最近还接二连三的各种大事情,连惊带吓悲喜交加的情绪,B市骤然冷了季度的温差,还有直面亲父尸骨的冲击,再加上这么一纵欲,身体一下子扛不住了…… 比起发烧带来的难受,钟晴更头疼该怎么跟钟慕光解释…… 一开始他没想到对方真的会上钩,他一直心存岳远麓跟自己亲昵只是因为把自己当弟弟的幻想…… 再之后他没想到岳远麓在床上那么疯,折腾了他快一整晚还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最后出乎意料带着一身吻痕的钟晴,计划是编个借口避开钟慕光的亲热,等身体上的痕迹消了再说。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居然病了……而且烧成这样,钟慕光铁定是要亲手帮他换衣服擦身体,那岂不是哪里的都看见了…… 大大小小的逼他们也撕过不少,钟晴算是看透钟慕光这个男人了。虽然钟慕光自己会在外面玩男人,但是这人是个无耻的双标狗,除了纪龄祉,别的男人连他一根头发丝都别想碰…… 之前岳远麓就跟钟慕光不对付,这要是被钟慕光发现了他们睡过了,他可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被赶出家的可能他都开始想了…… 他之所以选在回家的前一晚诱惑岳远麓,就是想着睡完后第二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入,不用跟岳远麓牵扯太多,既勾着他的欲望又不至于让对方产生什么想法。 天公不作美啊!处心积虑谋划的美人计居然在阴沟里翻船,钟晴简直气急败坏。 在空姐不停地嘘寒问暖之中,钟晴强撑着身子颤巍巍地走在乘客通道里,手里的拉杆箱仿佛千斤重,第一次觉得这路怎么这么远,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可他是个纯爷们,要倒下也是要倒在美人的怀里,绝对不可以把脸摔在地上这么狼狈! 又是劳累又是生病的,钟晴的自暴自弃指数随着他的步伐渐渐达到顶峰,最终已经放弃想借口而破罐子破摔:妈的,大不了就是不要老子了,谁稀罕!反正仇都报完了老子也存了点钱!谁怕谁! 而这股莫名的怒火随着他气势汹汹地走到接机口的时候渐渐平息了,被赶出家门还好,最可怕的是那种,被大魔王调教成只知道晃动屁股索爱的性爱机器,实在让他心底一凉,连额头都不那么烫了。 可他终究是要出去的啊,体力也快要撑不住了,他索性心一横,恶向胆边生,继续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明媚的日光晃得他眼睛一花,虽然心虚,但他还带着期待的眼神在人群中寻找钟慕光的身影。 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没费多大功夫,毕竟男人实在是太高大挺拔了,想忽视也很难。可意外的是,居然是纪龄祉一个人摆着高贵的Pose向他迷人地挥着手。 和纪龄祉真是很久很久没见了,之前报仇那段时间虽然对方一直在帮忙,但都是作为底牌在私底下运作,并没有出面。这次遇到了,还真有点想。在看到纪龄祉的那一刻,钟晴瞬间露出了一个欣喜不已的笑容。 久违的如同暖阳般的笑容晃得纪龄祉小心肝一颤,偷偷伸手平息了下跃动的胸口,还像他平常那样潇洒地走上前拥抱了钟晴,动作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激动。 可就在他抱上去的瞬间,他立刻感到不对劲了。“这孩子,怎么身上这么热?” 重逢的激动很快被担心淹没,纪龄祉立刻松开了钟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张明显带着病容的脸蛋,再伸手摸了摸钟晴额头,又用嘴唇贴上上确认了一下,震惊地问道:“小晴,你怎么发烧了?” 钟晴的确是有点撑不住了,大概是因为见到纪龄祉了以后整个人安心了下来,在纪龄祉抱上来的那一瞬间,一直硬撑着的那股力气瞬间被带走,在对方松开自己后顺势就软在了纪龄祉的怀里。前一晚上喊得有些哑的喉咙此刻更是火烧火燎的,那种因为发烧浑身疼的感觉此刻终于爆发了开来,望着满眼写着焦急的纪龄祉,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撒娇:“纪叔叔,我不能去医院。” 就这么一歪头,纪龄祉立马就注意到被钟晴藏在衬衫领子下的吻痕了。纪龄祉是什么人,光是一个眼神都能判断出对方性经历的色情人精,这吻痕一定不是钟慕光留下的,结合吻痕、发烧、不去医院这三个线索,瞬间就将原因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就想明白的这瞬间,他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被醋意点着了。居然有人在他前面吃到了钟晴? 究竟是谁?是谁能让他们稍微没看住几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小奶猫?是哪个王八蛋老子要去阉了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便纪龄祉的脸有些凶神恶煞,可钟晴已经几乎要在他怀里晕过去了,他气哼哼地瞅了瞅没心没肺的钟晴,也顾不得生气,打横抱起钟晴就往停车场跑。 半睡半醒中,钟晴依稀听到纪龄祉在跟谁打着电话,说着“嗯,对,我们先不过去了,等小晴好点了再说。”“刚刚医生来打过针了,应该今晚就能退烧了。”“哎你不用回来,扔下工作算什么事儿,这边有我呢,放心吧。”话筒里漏出来的声音透过电波听起来有些不清晰,可光是听说话的语气,钟晴就知道是钟慕光。 啊,好想见他。 带着这样的思念,钟晴又睡了过去。 钟晴的身体好,打完针睡了一觉后,当晚烧就退了。只是他出了太多汗,把身上穿的纪龄祉的睡衣都弄湿了。 怕钟晴难受,纪龄祉打算帮钟晴擦擦身,可是他从来没伺候过病人。一向严谨的纪龄祉特意上了下O站搜了搜视频,打了盆温水照着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还特意加了点消炎的精油。 可就在他解开钟晴汗津津的睡衣上衣之后,刚刚帮钟晴换衣服时候的不爽又开始了。脖子上,胸脯上,侧腰上,红艳艳的吻痕是那么扎眼,一看就是被吸肿了的乳头即便是抹了药还是胀得水灵灵的。纪龄祉越擦越气,像只河豚一样鼓起了脸。尤其是在擦下身的时候,望着明显是欺负狠了还有些红肿的小菊花可怜巴巴地对着自己,纪龄祉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把肉棒插进去,用自己的精液给这个小穴好好地消消毒。 思路再狠,纪龄祉也干不成这么禽兽的事情。上病号是钟慕光那个变态才会做的事情,他纪龄祉是一个绅士,就算要做也得是对方全胳膊全腿的时候。 绅士老纪,只能在帮钟晴的小穴和乳头上药的时候吃吃豆腐,最后还得看着被自己扒得溜光的钟晴打飞机,心中暗自感叹:“上天,为什么总是让我经历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困境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