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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集体闻校霸臭袜子,校霸浴室尿淋同学

    自从大嘴得到王伦穿过的船袜和戴过的骷髅戒指后,如获至宝般藏在房间上了锁的抽屉里。时不时拉开抽屉,拿出袜子闻一闻,那味道夹杂了木头柜的气息,王伦的脚臭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大嘴嗅着那让他崇拜的气味,让他卑琐的欲望在脑际飞驰。这个龙塘太小,成长于此会感到一种闭塞的压抑,而大伦哥袜子溢出的脚臭味,对大嘴来说是一种可以拥抱的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

    大嘴来学校前犹豫再三,想要不要把这袜子和戒指带学校去,后来想想只带了袜子去,戒指留着。

    大嘴有点忧虑,怕同学发现他的秘密。于是把袜子放在铁皮箱里,没敢拿出来。

    可是宿舍很潮,袜子一受潮那味道铁皮箱也关不住了,宿舍的人在架子里取自己铁皮箱时候,总是能闻到一股舒爽酸腐的气息。就骂是谁箱子传来的。

    大嘴只是暗自发笑,什么话也不说。

    一天大嘴打开箱子取饭盒的时候,那味道瞬间从铁皮箱里奔涌出来,旁边人马上说:“大嘴,就你的,你箱子有什么。”

    大嘴来不及关上,已经有人伸手挡住,等大家一一翻开,发现一双他们没见过的袜子,很短。

    在大伙的逼问下,大嘴只好说:“这是大伦哥送我的,我觉得他穿的袜子好看,他就当场脱下送我的,不信你们去问他。”

    “我看看,这原来是袜子啊。”一个人夺一只。

    “没见过,你怎么不洗啊,好臭!”说着就捂住鼻子。

    那时候菜皮也在,拿过袜子,也不嫌臭,手里琢磨了会儿,说:“这袜子好短,穿上鞋子好像没穿袜子,我说大伦哥怎么有时穿鞋子不穿袜子,原来他穿了啊。”

    大嘴马上接话:“对啊,所以我要到一双了,嘻嘻。”

    刚刚那个捂着鼻子的人名字叫腌蛋,因为他姓焉,这姓很少见,大家觉得好奇就叫他腌蛋。

    菜皮看腌蛋还捂着鼻子,就强把腌蛋的手拿开,欺负他说:“你个衰人,大伦哥的袜子你还嫌臭,我让你好好闻闻。”接着他就把袜子揉成一团塞腌蛋的脸上了。

    腌蛋想挣扎,这时后水牛也过来,笑嘻嘻地抓住腌蛋的手,让他无力反抗。

    等腌蛋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大家才放过他。

    这时,有人看到腌蛋那裤裆,就轰然嘲笑起来:“腌蛋,哈哈哈,你的屌怎么挺得那么凶啊,哈哈哈。”

    腌蛋更面红耳赤,赶紧跑了。

    这腌蛋因为这外号太搞笑了,本来就是众人嘲笑的对象,现在众人见腌蛋闻了臭袜子还能硬,更是笑个不停。

    大嘴突然感到很奇妙,原来自己宿舍就有这种同类在。

    大嘴抢过菜皮的袜子,说:“你们也没这么欺负人吧,你们知道黄毛和钟鹏偷大伦哥袜子打飞机的事情吧,怎么不去笑他去。”

    脚盆这时候从宿舍床上跳下来,说:“菜皮,我说和你睡一起的时候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味道,原来这回事,说,是不是你也有这爱好。”

    大嘴这时候不慌了,说:“对啊,我觉得你们闻了也会,信不信,赌不赌。”

    “赌什么,都当你那么变态啊。”有人嚷道。

    “赌就赌,我就想知道。”菜皮说。

    大嘴说:“你们关门把裤子脱了,这样才看得明显。”

    “你有病吧,还脱裤子。”

    “脱吧,都是男的,还在乎什么。”乌骚这时说。

    于是大伙这时候都脱下裤子了,露出个个黑魆魆的小鸡鸡。

    “等下,闻的时候要吸出声音来,这样才知道你没作弊。”大嘴想着说。

    接着这群男生就在宿舍挨个闻王伦穿过的船袜,那味道还留存着,一深呼吸,味道就沁入身体。

    最开始闻的是菜皮,他并有硬,接着是另一个人,半硬了。

    接下又几个人闻,竟然都硬了。

    “我靠,你们怎么都好这口啊。”脚盆感到不可思议。

    接着脚盆接过来闻,让脚盆没反应过来的是,他也硬了。

    乌骚深深嗅了,接着又使劲嗅了一下,身子没什么反应,反而被袜子的脚臭味呛得咳嗽。

    水牛也过来闻,他也没硬。

    这下家就都尴尬了。

    一个人吐槽:“为什么我换下袜子闻自己的时候没这感觉啊。”

    “不知道,好奇怪。”

    “奇怪什么,大伦哥的脚非同凡响,快拿给我。”大嘴说。

    “我们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吧,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一个闻硬了的人说。

    “行吧,大嘴,你快放好了,记住,别和大伦哥说。”

    接着大伙想干了偷窃的事一样,心虚地穿上裤子,有的人脸涨得很不自然,还惦记刚才那袜子的味道。

    龙塘实验中学外面那足球场和跑道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建起来了,靠操场窗户坐着的学生上课心不在焉,都看着这电视中才出现的那种跑道在这地方地方出现。在让人期待的同时,也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感。过去的学校停留在脑子的印象赫然被截断,刚铺上的鲜红的塑胶跑道,在大日头下像烧焦了发出响声。那块铺上去的草皮,远远望去像是真实长出来的,绿得那么逼真,近看又像塑料。

    夏日的眩晕感来了,这龙塘的夏天来得猝不及防。教室没有空调,教室顶头也没有电风扇,大家用书本扇着风。

    王伦本来是有个充电的小电扇的,但是已经过度使用坏了。现在,代替电风扇功能的,是他后座的同学,那人有把蒲扇,对,就是老奶奶爱用的那种蒲扇,从家里带来的,他摇着蒲扇往前扑风,这风把王伦穿着的低腰背心吹气,露出他腋下的大片肌肤,还能看到他凸起的粉红色乳头。

    这里的男生乳头和乳晕都是黑漆漆的,独他有粉红色的男性乳头,挺在白皙的肉上。

    学校为了节约成本,男老师也得去操场帮着和水泥干活,现在这节课又是无聊的自习了。

    王大少哪能乖乖坐在那,脱了鞋,露出雪白雪白的袜子,闲搁在古登根的腿上,古登根习惯了王伦双脚的重力,他自然地继续做着练习册。

    那是早上刚换的袜子,袜尖还能大致看到脚趾的轮廓。

    班级里的男生经过宿舍集体闻大伦哥袜子的事件后,有些人已经不敢正视他的脚了。

    但这个年龄越不想去正视,反而越有去探究的冲动。

    现在他穿白袜子翘在课桌间的走道上,那袜子白的太耀眼,尤其在这破败的教学楼里,更显得雪白。腌蛋正坐在古登根旁边,王伦穿着的白袜脚正冲着他。

    腌蛋装作睡觉双手枕着额头,他眼睛刚好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王伦那大脚看,以至于不被人发现。

    光是看不会让他勃起,但是又让他离不开眼睛。脑子里冒出各种大胆的臆想。

    教室里闹哄哄地有人讲着闲话。菜皮和腌蛋是同桌,他看到大伦哥脱了鞋,便对他说:“大伦哥,我能看看你的鞋子吗。”

    王伦用下巴指了下鞋子,说:“拿去啊。”

    菜皮拍了腌蛋的背,他知道腌蛋才没睡着,对腌蛋说:“你帮我把大伦哥那鞋拿一只过来。”

    腌蛋于是下座位。王伦看到那腌蛋蹲下去取自己的鞋子,脸经过自己脚时候明显地深吸了口气,王伦嘴角扬了扬,没说什么。

    菜皮不顾腌蛋红了的脸,接过大伦哥的鞋就左右研究起来。他羡慕大伦哥五花八门的鞋子,还那么精致,这让菜皮觉得自己很见世面。那鞋子没味道,杜强保养得周到。菜皮最喜欢看的就是鞋底,那鞋底的各种图案和形状,让他觉得这种繁复的设计用在鞋底上有一种奢侈的感觉。

    菜皮也是青春期的探索阶段,他喜欢电视上流行的东西,尽管在如此闭塞的小镇,依然阻止不了年轻人对时尚的向往。

    接着有人看到菜皮手中捧着大伦哥的鞋子玩,就问菜皮要,他们也想看。

    于是王伦的鞋子就在班上传来传去,大家都当是一件新鲜的物品打量,有的人不自觉地凑近鼻子在鞋口闻了闻。

    班上也有女生想拿来看的,但要么不好意思,要么怕田楚楚看到会有什么想法。

    学校招募足球校队的公告已经张贴出来了,校长考虑到暑假这王伦要是回城里去了,万一不回来怎么办。于是校长想了个法子,决定六月开始就训练,把校足球队建好,暑假也照常训练,这样王伦这混世魔王就算暑假回城里了,心里多少还惦记着这校队的事,让杜强当教练,想办法让这校队有凝聚力,让这两人对这校队有感情,那就好办了。

    这校长毕竟聪明人,他把国家农村校园足球队的举办基金直接给杜强了,本来这校长是想贪的,现在觉得自己这想法太愚蠢,把财神留着才是要紧的事。

    杜强于是在学校男子足球队招新的公告里,写了几条很吸引人的条件。就是入选的同学会获得足球训练服和相关的鞋履道具,有免费的营养餐提供,每个队员有奖金补助。

    于是学校很多男生开始报名了,王伦所在的班级有特权,只要想去的都直接入去。不过大家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像土狗这种没什么力气的是不去的。除了王伦那四个跟班,古登根、腌蛋、大嘴几个也都报名去了,大家对古登根也报名就感到很奇怪,一个戴着眼镜的书呆子怎么开始想运动了。后来听说那土狗也来了,因为他觉得暑假在家无聊,还不如在学校玩,还有钱拿。

    而其他班和其他年级的学生,就没那么幸运直接加入足球校队了,他们要经过考核。

    不过杜强想到了一种很变态的考核方法。

    在六月底的时候,那个众人期待的足球场外加塑胶跑道已经完工可以使用了。

    不过那时这跑道是封锁起来了,还不让人随便使用。

    杜强在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开始考核有意愿的人。

    考核的内容竟然是被骑着脖子绕操场走,先走个三圈,中途不能休息。

    杜强经常骑学生,在体育课的时候就经常让同学间互相骑着联系。后来学校另一个体育老师也开始模仿,大家对骑见怪不怪。

    两个体育老师来考核如潮的报名学生中自然不够,于是杜强便让他少爷过来,假借“帮忙”之意。

    三圈下来等于一千两百米,这首先淘汰掉那些腿和腰没什么力气的人。王伦骑着将来也许就是自己队员的同学,感到很开心。

    第一轮审核通过的人,在第二天进行长跑比赛,一共收入了十名新同学,他们正式成为校足球队的队员了。

    其中有意思的是,那个赵匡,就是之前和王伦打篮球的那位,这回也来了。第一次考核竟然是王伦骑他。

    赵匡在学校有自己的势力,他原本是这学校的老大,王伦一来风头全抢了去,折让赵匡有点不爽。他本想和王伦成为朋友的,但是王伦不太爱搭理他,于是赵匡也不好意思老贴过去。

    这龙塘除了新建了一个有模有样的操场,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那个开采稀土导致污染的事情依然被曝光了。欧阳烈家族的人马接管了龙塘的主要部分,原先的涉事人员纷纷落马。

    而赵匡他爸这些矿场的老板,都纷纷潜逃。

    矿场被销毁,现已成为残骸,河流渐渐清澈起来,但河床毕竟还残留着有毒物质,还得彻底清理。

    龙塘的封锁解除了,不过这并不等同于从此龙塘镇告别了闭塞。

    不是这样的,欧阳烈家族看上龙塘,依然看上的是龙塘丰富的稀土资源,只不过他们不准备开采,而是留着,等着某个时机,龙塘养肥了,再去宰割。封锁依然存在。

    王伦的同学绝大部分是留守儿童,他们的父母在城市卖苦力,就算这样,也不愿回龙塘去。

    现在矿场没了,龙塘一下子失业人口又变多,于是纷纷逃往城市谋生,他们的孩子,还有老人,就这样被抛弃在这闭塞的龙塘。

    龙塘没有电影院,没有大型超市,连网吧都没有,好在现在有个足球场了,至少这些少年可以成为光明正大的团体,被规章制度认可的一个团体,他们可以靠运动,发泄过剩的躁动生命。

    为了足球队,学校还专门把那当摆设的实验楼一楼变成了更衣室,还有淋浴间,没错,就是淋浴间,能放热水的。水源是解除污染后的湖水传过来的,用太阳能烧的热水。

    校队名单确定还没开始训练,还在登记每个球员的身高和体重,包括穿多少码的鞋子,都是要考虑的。

    当然虽然还没定队长,但大家为了显得和大伦哥更亲密,都称呼他为队长。王伦当然不肯是别人当队长了,这球队是他的话才有的,他这年龄有时候炫耀,便把校长在他面前装孙子的事讲给水牛这些人听。水牛他们听了津津有味,他们哪敢想象这事,在他们严重只有遵守校规的份,知道大伦哥连校长的权威都可以颠倒的时候,愈发钦佩了。

    虽然训练还没开始,不过这些人已经开始在这淋浴间洗澡和洗衣服了。

    相比其他同学还得去后山提水还得提着热水去公共澡堂洗澡,他们在校队专属的淋浴间拧开蓬头洗澡别提多有幸福感了。

    杜强跟王伦说足球是集体运动,多和队员在一起,于是王伦也在那边淋浴。这淋浴间是不带隔间的,花洒连成一排。大家原本还穿着内裤淋浴的,看到队长王伦一丝不挂地洗澡,他们也就都不再穿短裤洗了。于是一进浴室,就能看到一排光着的屁股。

    一群男生光着,不免看对方鸡鸡的样子,结果发现自己的鸡鸡都黑不溜秋的,只有大伦哥的阳具和肤色一样,像青松般行将挺立,不免羡慕起来。

    期间也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原来那个赵匡洗澡时撒尿,王伦看不顺这个举动,就骂起来了:“你她妈能不能别在这解决。”

    赵匡原本就感到压抑,他爸突然间就不知去向,回怼了几句。“姓王的,你拽什么拽。”

    这下完了,王伦直接拿毛巾对着他一甩过去,接着就肢体接触。

    水牛几个想过来帮忙,那和赵匡好的也想过来干架。王伦却转头对他们伸出别插手的手势。

    而赵匡的朋友也不是特别忠诚的,而且明显王伦那边的势力更多,也不敢来。

    赵匡刚给过来一拳,王伦抓着就用肘砍下去。紧接着一转身滑腿把赵匡摔倒在地。赵匡光着的屁股重重地跌倒,正中尾椎。疼得嚎叫。

    王伦也光着身子,淋浴间的蓬头还哗哗地冲着水。“你现在跪下给我认个错,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赵匡正处于叛逆期,在学校哪受到过今天这羞辱,他手摸着摔疼的屁股,说:“滚!”

    一丝冷笑在王伦脸上一闪而过,他转头对水牛几个使了个眼色,“给我打。”

    接着几个同样光着身子的男生就过来对这赵匡踢踹起来。

    王伦拿浴巾披着肩,对愣在一边的大嘴做了个吸烟的手势,那大嘴忙在柜子里把王伦那包烟和打火机拿来。

    赵匡在这队里有两个朋友,现在看着架势哪敢过去,都呆呆地站在那看。

    赵匡被围着飞踹,因为地面比较滑,一些人踢得用力还摔倒了。大家哈哈大笑,就赵匡笑不出来。

    菜皮和乌骚本来对赵匡没什么恩怨的,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就是觉得刚才他说的话太不知好歹了。要没有大伦哥,你还能到这地方洗澡吗?

    王伦抽完一支烟,扔在地上,“停,把他架起来。”

    王伦已经擦干身子他用浴巾围住腰,这场面反倒让他感到性起,走到被菜皮几个架着的赵匡面前。

    赵匡四肢被王伦手下烤着,动弹不得。

    他看王伦的眼神中依然愤恨。

    王伦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小子,你以后最好学乖点,说话注意下,别不长眼,不然,嘿嘿。”又是一拳打在赵匡肚子上。

    赵匡身子向后缩,但是水牛这时候在他背后顶着。

    王伦好久没练拳了,今儿正好可以把赵匡当成人肉沙包,“你们给我把他抓好了,我给你们秀几手。”

    接着如雷雨般密集的拳头就对这赵匡的腹部打过来,直到赵匡无力反抗。直到赵匡被疼得吐出白沫,王伦才停手。

    “把他放下。”

    赵匡像一团烂泥瘫在地上。

    王伦是没想到这赵匡竟然那么不经打。他感觉没打够。

    赵匡呻吟道:“行了,行了。”

    “谁跟你说行了?”王伦嘲讽道。他绕着赵匡走了一圈,感觉还得再侮辱他,让他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王伦突然感到一股尿意,突然他撤掉浴巾,披在肩上,抓起那玩意就对着赵匡的脸尿起来。

    金黄的水柱,还带着王伦的体温,就往赵匡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冲刷过来,他屈辱地闭上眼,但是没法阻止不让热腾腾的臊味袭入他的鼻腔。菜皮和土狗最爱这种热闹了,尤其是土狗,他下面已经挺起了黑色的小圆柱。菜皮起哄。王伦舒服地尿着,对自己的小弟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已经有人感到自己下面神奇的玩意,被王伦那带着坏劲的享受的笑容刺激得勃起了。

    那天赵匡被王伦尿淋羞辱后,王伦感到很刺激,他从柜子里把裤兜里的手机拿来,对着一脸尿液的赵匡,举起中指,打开手机相机,构图好,连带中指和赵匡的脸都拍进去了。

    后来王伦让大家不得声张这件事,毕竟以后还是一个队的呢。

    那赵匡等王伦带着几个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走去以后,自我遗弃了好久,仍有尿臊味把他整个身体封锁住,他感到自己在这一时刻与过去突然间被剪刀硬生生地剪断,此刻的他,被囚禁在一个幽暗的让他一睁眼就感到羞愧的地牢里。

    这时他突然想到黄毛,他听过黄毛在王伦那班级闹事,结果被王伦整得钻裤裆的事情。他发觉这件事传开后,黄毛就整个人像焉了一样,赵匡感觉自己也像他那样了,那种再也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他才磨蹭地起身,尿液在他身上干成尿渍,他拧开开关,让花洒喷出水柱冲洗,他突然哭了起来,这水柱冲洗他的感觉,让他身体记忆起被王伦尿淋时候的感受。

    晚自习后,杜强又驮着王大少绕操场走,平坦的塑胶跑道确实好走,杜强的步伐又稳又快。

    “少爷,你也得运动运动,我感觉你又吃胖了。”杜强吐着气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运动,我下午刚练过拳呢。”王伦马上想到下去把赵匡那小子当人肉沙袋的事。

    “你在哪练的拳啊。”

    “你个奴才问你主子那么多干嘛。”王伦拍了下杜强的头。

    “好吧。”

    “还敢说好吧,不愿意啊,我变重了你有意见?”

    “不是少爷,太胖了你跑不快的,当前锋速度得快。”

    “废话,你当我想变胖吗,还不是这里无聊,除了吃东西不知道干什么。”王伦说。

    “少爷要不现在和我一起跑步怎样”杜强提议。

    “行,你再走两圈,我再下来和你跑。”

    于是杜强只能在驮着王伦走,王伦好久没这么畅快地骑在杜强脖子上了,夜晚这操场只有一轮高挂的明月在漆黑的苍穹上照明,但就这皎洁的黑夜,最能激发身体的刺激性,王伦最喜欢夜骑了。

    等杜强又走完两圈后,那紧身的训练衣已经沁出大把的汗。杜强很喜欢这种练习,一边取悦主子,一边在负重的踏实感中锻炼腰骨。最美妙的一点,杜强觉得骑脖子也是一种性,性爱是一种征服,骑脖子最视觉化地表现了这种关系。他无法和喜欢的人做男男之间的性爱,这骑脖子,就是最亲密的时刻。

    他半跪下,让王伦下马。

    两人开始绕着操场慢跑。杜强心里感到一种甜蜜的感觉,他自我脑补成是在和情人在操场跑步。

    热身完一圈,两人开始快跑了。那杜强就算已经被骑着走了那么久,跑起来依然如道风。

    王大少可追不上了,这让他少有地感到气馁,便停下,不跑了。

    杜强感觉后面没有声音,就觉得心一凉,看王大少叉腰站在跑道上,这杜强赶紧跑道跟前去谢罪。

    王伦这才感觉自己一个月没活动,是该好好锻炼了。他见杜强哈吃哈赤的喘息,拍了他一脑袋,“不许跑我前面。”

    王大少那晚跑了十圈才回去休息。又冲了个热水澡。

    睡前杜强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给王伦敷在腿上。

    “杜老师,你挺会照顾人的。”王伦看着杜强做的一切,说。

    杜强没笑了笑,他不觉得自己会照顾人,只不过遇到爱到不行的人,自然会做出这些。

    王伦开玩笑:“你不找个对象吗。”

    杜强回他:“不要,我这辈子就是少爷的马儿,直到死。”

    “真乖,但你家不会让你结婚吗。”王伦摸了摸杜强的头。

    “我不喜欢我爹妈,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我现在逃出他们的手里,不要问他们要钱了,不欠他们什么,再也不会回去。”杜强坦白道。

    “呦,你还和我挺像的,现在我看到我妈发消息我,说打我电话没信号,我就开心,在这其实挺好的,不用听我妈烦我。”王伦说。

    杜强叹了口气,说:“少爷,还是不一样的,你你爸妈挺好的。”

    “好什么,关我这个破地方来,好在我长得帅,拳头硬,要是长成土狗那样,说不动来这被欺负的就是我,我跟你说,你不喜欢你爸妈,我更不喜欢。”王伦理论道。

    杜强又是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这王大少真是不谙世事。他突然羡慕起来,又爱慕地亲了下王伦的大脚趾。

    杜强知道,他主子永远不会理解他的成长遭遇。

    杜强有时还会失眠,虽然和王伦睡一间屋子他很少失眠,睡前不敢胡思乱想,因为明天要早起去街上买早点,然后去断来洗漱用的热水,外加田楚楚的。好在有这使命,让他一闭眼就是黎明了。

    杜强记得他小时候就跟着父亲走乡串巷地去收破烂了。那时他还小,路过小卖铺时总会对着父亲大叫。然而父亲却听而不闻。

    小学的时候杜强问父亲要钱,父亲不给,于是杜强偷了家里的五毛钱买了一份冰淇淋,最终冰淇淋还没吃到一半,酒杯父亲逮住了,那皮带对这他年幼的身子雷霆般地抽去。冰淇淋洒在地上,那童年就这样被摔在马路边,他的嚎啕大哭只会引来更毒的鞭子,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他父亲是典型地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却不知,他给自己儿子带来了一生也治愈不了的伤害。

    杜强羡慕那些有零花钱的孩子,他去废弃的工厂捡小铁片,装在那个被捡起来的冰激凌纸盒里,躲着父亲去了另一个收废品的那卖,换来三毛钱,两毛钱买四根辣条,一毛钱买冰棍,他再也不想尝冰激凌的味道了。他害怕吃到一半,就想到那可怕的经历,童年挥之不去的阴影。

    再次尝到冰激凌的味道时,是在龙塘。一个晚上王伦骑着他脖子吃着冰淇淋,突然就舀了一勺放他嘴边。

    杜强犹豫地张开嘴,龙塘卖的冰淇淋也和杜强家乡一样,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口感。

    好甜啊,杜强感到回到童年,而眼下,父亲的形象早已模糊。他现在眼里,只有他脖子上的那个男孩。

    球队的物资还在运输的途中,在龙塘这偏僻的地方,至少要等上一个星期。

    王大少迫不及待了,他可没在龙塘带足球鞋过来。想着回家去取。

    王伦的老妈已经好久没见到她宝贝儿子,了解到龙塘的封锁和污染后更是对王爸生气。

    杜强见这封锁没了,便请了假,让罗助理开车送他们回王伦家里。

    田楚楚心心念念,终于能回到一次家了。

    一路顺风,眼前的建筑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王伦在车上看上窗外,才意识到自己去的龙塘是离家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