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伺候主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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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觉想什么呢?” 季苛言倚在门框上看着季衡的背影,开口询问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像是怕惊扰到一只受伤的小兽。 没想到主人今晚还会来自己房间,季衡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时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呆呆地转过头才发觉真的是季苛言来了,惊慌失措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好,看见主人就只披了件睡袍,又仓皇起身关上了窗,初夏的夜里风还很凉,别吹着主人了...... 只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跪在窗边,浮动的纱帘终于恢复了平静,屋里一时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银色的光线从窗口照进来打季衡纯白的奴隶服上,从季苛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染着光晕的轮廓,修长的身形即便跪着也依旧挺拔,不禁使人联想到坠落凡尘的折翼天使。 好像有很多年没仔细看过眼前这个人了,明明是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的人,季苛言却忽然觉得他的脸好模糊...... 记忆里季衡的样子还停留在刚到他身边的那一年,一张青涩未褪却桀骜不驯的脸,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像一匹离了狼群时刻警惕的小狼,没有人不想将高傲的狼驯化成只忠诚于自己的犬,15岁的季苛言就做到了。 可是自从季衡不再需要他费心调教开始,他好像就没再特意地关注过这个人了,季苛言在脑中快速地搜寻着季衡20多岁时是什么样子,好像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他们的生命里都没有那段所谓青春如歌的岁月,季衡是这样,季苛言也是如此,天真洒脱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求的奢侈。 看着现在恭敬地跪在地上的季衡,季苛言叹了口气,走到窗那侧的床边坐下冲季衡招了招手。 “过来坐。” 季衡不敢和主人平起平坐,就贴着季苛言的小腿坐在了他脚边的地毯上。坐在窗边吹了一晚上的凉风,身体还带着凉气,季苛言皱了下眉从床上拽下一个毯子盖在他身上,收回手路过季衡发顶时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搭了上去又重复了一边刚刚的问题。 “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坐这想什么呢?” 手心的触感并不陌生,不同于简清的滑顺和苏叶的柔软,粗硬的发丝有些扎手,从前调教的时候季衡做得好了季苛言也会这样揉一揉他的脑袋,像夸奖一只完成任务的狗狗,一开始季衡还有些抗拒这样的触摸,不过时间一长他也开始变得期待起来,甚至会渴望主人温柔的抚弄。 主人有多久没摸过自己的头了......头顶传来的温度让季衡瞬间摒住了呼吸,一股电流穿过头皮直击心脏,哪怕只是轻轻地搭着,也足够让季衡激动到鼻酸,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这会儿一定会摇到飞起。 “奴在想,如果可以的话季衡想伺候主人一辈子......” 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哽咽的声音,季衡其实原本想说,不知道他还能伺候主人几年,但又怕说出来破坏了现在的气氛,所以话到嘴边又换了种表达方式。简清和苏叶的到来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已不再年轻这一事实,深深的危机感压得他整日喘不过气,他最近常常在想,要是哪天主人厌弃了自己,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 季苛言听完愣了一下,在他看来这是太理所当然的事,从留下季衡那一天起他做的就是一辈子的打算,他就是这样的人,要么不收,收下了就不会轻易松手。 “不然呢,你还想伺候别人不成?” 季衡忽然仰起头朝他笑了一下,这一笑平日里硬朗的轮廓都柔和了起来,弯弯的眉眼,鼻翼两侧挤出一对小括号,抿成一条线扬起的唇瓣,季苛言直接就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季衡这样的笑,和那些场合需要的假笑不同,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显得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季衡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 脑子有点晕晕的,季衡的笑仿佛带着勾人的魔力,季苛言还没等想清楚就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了上去,反应过来时他自己也有些意外,他很少和谁接吻,因为他认为那得是极其亲密的两个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可这会儿两片唇瓣紧紧贴在一起,他忽然就有些舍不得分开了。 季衡向后仰着脖子枕在床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季苛言骤然放大的脸,温热的鼻息洒在下巴上痒痒的,颤抖的下唇被含进口中吸吮啃咬,舌尖一遍遍舔过唇缝,他睫毛扑簌试探着伸出软舌回应,最后得到了一个温柔的深吻。 一吻结束,季苛言倒也没觉得有多别扭,反而看人的眼神里多了些温情,他用手推着季衡的后脑把他扶正,然后用力揉了两下。 “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有那个时间多睡会儿觉。” 主人今晚难得的温柔亲近还有刚刚的那个吻,都让季衡现在整个人飘忽忽的,恍惚间好像听到季苛言说“睡觉”,连忙跪起来爬到主人两腿之间。 “主人,需要奴伺候吗?” 一双亮晶晶的眼无辜地眨,脸颊上还带着没褪尽的红霞,被亲得有些肿了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邀请的话,季苛言小腹一紧,眼神透露着危险,俯下身子伸手到他身后,掐住一边的臀瓣向外拉扯,带着狠劲贴在他耳边说道。 “勾我之前先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住。” 晚上电的那下有多狠季苛言知道,不然也不会只用五秒就让自控力超强的季衡当场失禁,肠道和尿道的粘膜比起皮肤本就更脆弱,这一下必然得养上几天才行,这人现在不知死活地勾引他,也不想想后果。 臀缝被主人粗暴地掰开,穴道里红肿的肠壁摩擦带来强烈的痛感,季衡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后还带着伤。可看主人胯间又已经有了反应,做奴隶的哪能让主人忍着欲望,刚想开口说没事他可以承受,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两人的神色俱是一变,能在这个时间打季衡电话的,必然是有要紧的事,季苛言的手机留在楼上没拿下来,季衡得了指令飞快起身去接,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姜”。 姜贺,季苛言手下一个信得过的兄弟,在道上混了很多年,身手不错脑子也转的快,最主要是为人实在,接手海康后季苛言力排众议把他扶上了贸易总监的位置,现在在他手下管运输,实际就是负责看货运货的,海康各种明里的暗里的“货品”都归他管。 季衡的眼皮重重跳了两下,这个人打电话来八成是出事了,皱着眉按下免提。 “喂。” “喂,衡哥!少主和你在一起吗?码头仓库那边的货被人摸了,操!” 果不其然...... “少主在我旁边,我们这就过去,具体情况路上说。” 姜贺住在城东赶到码头至少要半个小时,他们住的别墅更近一些,这个时间路上没车,现在出发开快点十分钟就能到,所以姜贺才会第一时间给他们打电话。挂了电话,季苛言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早就没了刚才的温情,面色冷得快要结出冰。 “三分钟,车库集合。” 说三分钟,两个人只用了一分钟就换好了衣服上了车,季苛言坐在后座听着姜贺在车载电话里讲着那边的情况,一言不发,只有季衡偶尔问上一两句。 码头的那批货不能见光,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对方能这么精准地摸到那,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会是谁呢......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背叛呢......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原谅。 季苛言掐着眉心估算着每个人的可能性,没有发觉车已经渐渐靠近了码头,季衡正想找个隐蔽的位置停车,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面不远处的树林里闪过一个黑影,作为一个杀手对危险总是有敏锐的嗅觉,季衡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主人,附近有埋伏。” 季衡一面悄悄加速往空旷的地方开,一面死死盯着后视镜提醒季苛言,可是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在察觉到被发现了后也不再隐藏,前方不远处的一个仓库门突然打开,里面冲出来两辆集装箱车,直接拦住了他们前面的去路,车上下来一群拿着长棍短刀的打手,和后面树林里的那群一起围上来。 看这架势可就不是吓唬吓唬而已了,季苛言没有犹豫伸手从车座底下翻出两把枪和一根棒球棒一把匕首,数着对方的人数掂量着以他们俩的身手能不能坚持到姜贺带人来。 这些年他们没少面对这样的场面,那会儿在国外开枪之前没有顾忌,解决起来自然容易很多,但眼下回了国,有枪也不能随便使,一旦开了枪季家这些年为洗白做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这一点他和季衡都很清楚。 他把匕首和枪扔给季衡,看了眼外面越来越小的包围圈,眼底没有丝毫慌乱,沉声嘱咐道。 “迫不得已就开枪,我数三声,一起下车。”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开始数,季衡回头一把夺过季苛言手里的棒球棒,把枪扔回了后座上,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按下了自动落锁的按键,等季苛言反应过来,门已经拽不开了...... “季衡!!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