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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两个月后,我妈给我打了通电话。 “臻臻啊,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啊。” “嗯,还成。” 我妈一听见这个回复就知道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和人交际。 “我给你寄了一些我做的蜜饯,你分给你的室友一点。” 我不太愿意,他们三个看着很有钱的样子,肯定看不上这些东西。 “臻臻?”我妈加重了些语气。 “好,我知道了。” 我妈又叮嘱了些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无非就是那些。 末了,我妈问我:“臻臻,怪不怪妈妈?” 我没说话。 我妈的语气有些低落:“如果以前不是一味地逼着你学习,你的交际和生活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如果妈妈早点发现就好了……” “妈妈,我先去洗澡了。”我打断了妈妈的话,先一步挂断了。 第二天傍晚便拿到了妈妈给我寄过来的蜜饯。 我看着这一堆蜜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他们呢? 最后我还是在他们的桌子上都放了一袋。 他们三人都还没回来,我就一个人在寝室里自习。看了一个小时,我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对于他们看见那袋蜜饯的反应,我既期待又害怕。 燕听是第一个回来的,他没有看见那袋蜜饯,拿了衣服就径直走进浴室冲凉了。 后来应鹤初和林逾静也陆续回来。 我紧张地坐在书桌前,两眼死死地盯着书本,但注意力却是全部在他们俩人的身上。 我听见林逾静轻轻地“咦”了一声。 “这是谁给我的蜜饯?” 他发现了他发现了!第一个看见的是林逾静。 随后响起了一阵塑料袋细细簌簌的声音。 我绷直了身体坐在座位上,感觉耳尖有些发热。我都已经想好了以一种怎样的姿态转过身去,故作淡然地告诉他们,是我给他们的。 “李臻。”应鹤初喊我。 我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显。 我转过身去,一包蜜饯迎面砸进了我的怀里。 “我不吃甜食。”是应鹤初将他的那份蜜饯抛给了我。 我就像被人扇了耳光一样难堪,眼前黑了一瞬。 林逾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将他的那份也还给我了。他面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李臻,我不太爱吃蜜饯呢。” “嗯。”我低着头木木地接过来。我竭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啜泣声,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地砸在塑料袋上。 同时被两个人当面拒绝好意的耻辱让我无法再和他们同处一室,我将蜜饯扔在桌上后,就一个人冲出了宿舍。 隐隐约约还听见燕听的声音,“咦,谁给我的蜜饯,还挺好吃。” 我也不知道我要跑去哪里,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乱走。我想要给南夏打电话,但是出门走得急,手机忘记带出来了。 我妈亲手做的蜜饯却遭他们如此嫌弃,是报复我当时把提拉米苏丢进了垃圾桶吗? 我自嘲地笑笑,这样看来,他们没有把蜜饯当着我的面丢进垃圾桶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 李臻啊李臻,你这种笨蛋还是不要社交了,你不配有朋友。 我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吹着凉风。 湖边只有我一人,连鸭子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不禁悲从中来,哭出了声。 哭了好久,一束光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眯了眯眼。 “李臻?”是燕听。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起身就走,燕听连忙跑过来拉住我。 “李臻,宿舍门禁时间快到了,回去了。”燕听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我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怎么了?”燕听问道。 “你说怎么了?”我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燕听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事回去再说吧,你先跟我回去,湖边风大,吹着难受。” “不回去。” “你别逼我求你。” 我被燕听逗得有些想笑,却还是竭力稳住声线:“那你背我回去,坐久了腿麻。”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我没理他。 “好啦,上来吧。”燕听在我面前蹲下。 我慢腾腾地爬上了他的背。 燕听毫不费力地把我背起来,还颠了颠我。 “你干嘛。”我吸了吸鼻子,问道。 “喂,别把眼泪鼻涕流我身上啊。”燕听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现在敏感地不行,听见他好像有嫌弃我的意思,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嫌弃我就别背我了,把我放下来。” 燕听无奈地说道:“没有嫌弃你,我刚洗完澡呢。”如果不是他的双手现在托着我的腿,我感觉他都要对我举手投降了。 “眼泪掉你哪儿了?” “正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流呢。” 我想了想,凑过去轻轻地顺着他的脖子自上而下地舔着。 我感觉燕听的喉结好像动了动。 “那我帮你舔干净吧?”我凑到燕听的耳边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两只手提着燕听的那个大手电帮他照路呢,没法帮他擦。 “李臻。”燕听喊了我一声。 “干嘛?” “别舔了,好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