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的相遇
“早上好，卡罗尔，哦……”克里斯蒂安坐在餐厅的长桌旁，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好友，他疲惫极了，眼底满是青黑的印记。“看来有人昨天彻夜未眠了。” 卡罗尔摁了摁发胀的额角，拉开椅子，在克里斯旁边坐下，“你个讨厌鬼，尽知道开我的玩笑。”两个人嬉笑着吃着早饭，在早餐快被消灭殆尽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似的看着克里斯，“那两位呢？” “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八点才起床嘛？” “你不也是一样。” “我可是去军队开完例会才回来的，那两个人早就起床了，虽然有婚假来着，但赫尔曼今天得陪着皇帝陛下去南方视察，大概四五天之后才能回来呢。”克里斯一边说着一边把第四个煎蛋塞进嘴里。 “……”卡罗尔停止了思考，他满脑子都是布莱恩陛下销魂的叫床声。 “哦，埃迪倒是没什么外出的预定，他用完餐之后就去书房了，怎么？你有事情找他？”克里斯似乎对这对新婚夫妇昨夜没有一起睡觉的事情毫不意外。 “克里斯，你跟我说实话，埃德加公爵为什么选择了我…”卡罗尔想破头也没能得出一个自己能吸引这个小雄子的优势。 “大概是你比较傻？” 埃德加听到一声巨响，走近一看，才发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雌子扯到了桌布，把大部分的餐具都掷到了地上。 “咳”准备收拾惨状的亚伯清了清嗓，卡罗尔和克里斯才发现埃德加正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瞬间分离开来，规规矩矩地站着，垂着头，拼命的想把自己羞红的脸藏起来。 “虽说咱们家有点钱，你俩也不能这么祸害啊，下次燥的慌就跟我去训练室打架，可别给别人添麻烦。”对于埃德加的话，亚伯深以为然，微微颔首，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卡罗尔捏了捏鼻子，只觉得从认识霍华德公爵的那天算起，他这几天丢的人比前二十几年加一起还多。 “卡罗尔，”埃德加转头看着他。 “嗯？”他立马把头抬起来，又觉得速度太快了，俊朗的脸更红了。 “婚假有一周，等假期结束了记得去中央军区销假，我把你的籍贯调过来了，跟克里斯一起上班，到时候跟着他去就可以了。”也没等回答，他便离开了。 卡罗尔又一次停止了思考。 埃德加倒不是不想跟他再多聊聊，主要是他太忙了，在他十六岁之后，霍华德家明面上的，阴暗处的产业和势力都在一点点地转移到他手里，到现在才基本上转移完毕，这个雄踞在帝国几百年的庞大怪物有力到让人心惊的地步，就比如现在，他就得出发去见霍华德最大的附属宗族亨特家的家主尤利西斯·亨特伯爵。 他向来是讨厌坐车的，一想到要耗费一个小时在路上就觉得厌烦极了，只得闭上眼睛假寐，一不小心，竟真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黑压压的，所有帘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他亲爱的祖父阿道夫·冯·霍华德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他的骨架是比普通雄子大一些的，年轻时也是健壮的，可现在干瘪的肌肤皱巴巴的贴着骨头，眼眶凹陷着，病如山倒，明明只有六十几岁，却衰老的不成样子，他一直低垂着眼，呼吸极轻，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一样。却一下子瞪大了眼，急切的伸着手，青筋凸起，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嘶哑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埃迪…” “埃德加老爷？” 埃德加猛的睁开眼，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看到一脸担忧的亚伯，逐渐恢复镇定，“哦，到了是吗？亚伯爷爷。” 亚伯伸出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领结，把车门敞开到最大，“是的，老爷。”便恭敬的退到一边。 尤利西斯是个阴郁的中年人，眉头紧皱着，没什么表情，“欢迎您的到来，霍华德公爵。” 埃德加微微抬起头，注视着他。 “请。”尤利西斯把他引到书房，但没有坐在书桌后面，他把埃德加引到沙发上，确认门关严实之后，深深的冲小公爵鞠了一躬“再一次欢迎您的到来，埃德加老爷。” 尤利西斯的父亲曾在埃德加的曾祖麾下就职先锋官，那时边境战争频繁，弹片飞溅，霍华德从战壕里把自己的小士兵背了出来，把一条濒死的生命挽救了回来。年轻的先锋官对着自己的将军宣誓效忠，亨特家的雄子将忠诚刻写在基因里，他们因霍华德获得封赏，也将为了主人的荣耀献出自己的生命。 当然，这些事情只有两个家族的掌权人心知肚明，其他的人只是感慨战友情的牢靠而已。亨特伯爵的工作是财政大臣，作为霍华德家的信息枢纽进行大量的情报整理和汇总，今天埃德加就是来与他接洽的。事实上，二人的关系很好，老伯爵在世的时候经常领着自己的孩子到霍华德庄园走动，尤利西斯虽然看起来一脸冷漠，但是极其喜爱小孩子，理所当然的和小埃德加迅速亲密起来。可以说，他对埃德加的喜爱是远远超于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的。 “……最近西部的卡伦伯爵会从尼奇拉公国秘密运送一批武器，他大概是想跟梅斯伯爵来一场真刀真枪的决斗吧。以上，就是近期比较重要的情报汇总。” 埃德加抿着唇，食指轻轻敲击扶手，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其他的事情倒不着急，至于西边的事嘛，暂时先不要声张，帮卡伦处理一下露出来的破绽，准确把握他想挑起争端的时间，让伯特莱姆在他面前表现表现，伯爵的正室不是有两个雌子吗？活动一下，我们的小伯特也该成家了。” “遵命，老爷。”尤利西斯快速记录下一些重要的信息，确认无误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埃德加喝了口茶，“尤利西斯叔叔也要注意身体啊，已经四十多岁了，好好照顾自己吧。” “你这小子，明明才刚成年，一副老头子的样子，太老成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尤利西斯太了解他了，这个称呼就证明现在是家人的时间了，“哦，对了，我有个礼物要给你，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尤利西斯拿起桌面上的老式听筒，他总喜欢这些沾老气儿的东西，“把我为霍华德公爵准备的礼物带到书房来。”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进来吧。” 埃德加抬起眼皮，打量着尤利西斯费尽心思准备的礼物—一个雌子。 他的皮肤是尼奇拉公国特有的蜜色，身材甚至比埃德加还要娇小一些，似乎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澄澈极了，像是上好的宝石一样亮晶晶的，埃德加见过无数的眼睛，它们或欲壑难填，或狡诈阴狠，或平静无波，或死气沉沉。但是这个人不一样，这是干净的，未曾沾染肮脏的灵魂特有的气息。 “看样子你很满意这个礼物。” “是的，尤利西斯叔叔。”他勾唇笑道。 “麦克尔前一阵子捣毁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场子，这是那里的主人花大力气养的孩子，听说十六岁之前一直是单独养起来的，对外面的世界近乎一无所知，”尤利西斯顿了顿，“你知道的，中央有些贵族玩的很疯，他们最喜欢把干净的孩子折磨疯掉，他就是这些还未送出去的贡品中最漂亮的一个，听说是要给雷蒙德那个老家伙上贡的，幸亏给截了下来，要不然，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所以呢？” 尤利西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你也到了这个岁数了，咳，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可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了，我想尽可能的让他好过一些，赫尔曼和布莱恩不是走了吗？你把他带回去解个闷儿也不错，他从小是拿特殊的药养出来的，咳咳，你多跟他亲近亲近，对身体有好处的。”亨特伯爵是雄子中少见的痴情种，从青年时期就被自己的雌君拿捏的死死的，所以对于这些淫靡的东西知之甚少，也难为他说这么多话了。 埃德加站起身，走到雌子的面前，他也在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衣着华贵的陌生人，“他叫什么名字？” “费利姆，当然，您也可以赐给他一个新的名字。” 小公爵注视着他干净的眸子，“不，这个名字挺好的，费利姆，我名叫埃德加·冯·霍华德，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主人了。” …… 费利姆似乎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他接受到的更多的是如何服从，他甚至没有询问自己为什么要跟埃德加离开，也没有问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他就像是个新出厂的玩偶，漂亮却没有思想。 “费利姆？” “是，主人。”他眼睛眯着，温顺的像一只大猫。 埃德加伸手捏住他滑嫩的脸颊，费利姆没有做出反应，他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这让人怜爱的雌子轻微的抖了一下，却仍旧像之前一样笑着。凹陷的软肉红的厉害，埃德加叹了口气，松开手“费利姆……” 被叫到名字的雌子睁大了眼睛，握着埃德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主人，请尽情的捏吧，不要在意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埃德加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许久，摸了摸他黑色的头发，“没事的，费利姆，乖，说疼也没事的。”费利姆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面前的雄子跟他以前遇到过的人不大一样，那些人从未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目光看过他，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漂亮的摆件一样。 这让他很恐慌。 克里斯在楼上远远的看到埃德加的专车向庄园驶来，他特地跑下楼迎接他的埃迪。 费利姆怯生生的透过车窗玻璃打量着陌生的地方，霍华德家的家纹是一朵盛开的玫瑰，所以整个庄园都被馥郁的花朵点缀着，每天都有技艺高超的园艺师精心照料。 “欢迎回来，埃迪。”克里斯笑得一脸灿烂。 费利姆跟随着公爵下了车，他只觉得自己孤零零的，不禁轻轻地抓着埃德加的衣摆，“克里斯，这是费利姆，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卡罗尔旁边的房间不是空着吗？让他住那儿吧。”埃德加转身拍拍费利姆冰凉的小手，“这是克里斯蒂安，你叫他克里斯就好，他待会儿会带你去你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家里的佣人讲…” 接下来的两天里，费利姆再也没见到埃德加。 他不敢询问谁，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他甚至开始想念在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接受调教的日子，起码有熟识的人能跟他聊聊天。他就像是主人买回来的假花，连浇水都不需要，摆在房间里，静静地沾染灰尘。 卡罗尔最近心情不错，跟着克里斯在中央军区任职，虽说是文职，倒也没什么工作，只需要在必要的会议上露个脸就可以，他也闲不住，就跑去训练新兵，碍着克里斯的面子，管事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在部队非常满足，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用面对埃德加，他至今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他。这个庄园像是个合租房，大家都在自己的格子间里，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地错开彼此的时间，不跟对方见面。 但是今天，他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极小声的，像小动物一般的呜咽。他敲了敲隔壁的门，费利姆眼睛红红地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怎么了吗……” 卡罗尔尴尬的挠了挠头，“呃……我在你的隔壁、听到了一些声音……所以过来看一看……” 隔天卡罗尔便把这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克里斯蒂安，他挑眉“怎么？你是想让我给他找点事做？” 卡罗尔拍了一下他的头：“跟我就别摆这套啦！”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跟埃迪说，你带回来的玩具很寂寞，快去临幸他吧？” 卡罗尔觉得克里斯有股莫名的火气，之前的念头涌上心头，“克里斯，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埃…霍华德公爵到底是……” “你觉得呢？” 耿直的雌子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之前提到过的爱……爱人不会就是他吧？” 克里斯蒂安不是一开始就叫这个名字的，他是被人遗弃的小孩，住在霍华德家出资修建的孤儿院里，院长给他起名叫托姆，他对家人的记忆太过模糊，便轻易的把院长当成了家人。院长总是笑着，温温柔柔地给他零食吃，年幼的他总是贴着院长的腿，憨憨的傻笑。他一直是院长最喜欢的小孩子，后来，他长大了不少，有一天傍晚，院长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让小托姆坐在床上，他蹲下来，跟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的温和，询问面前的孩子愿不愿意跟他做一个特殊的小游戏，他怎么会拒绝呢？ 于是每天这个时间，小托姆都会来这里跟亲爱的院长做特别的小游戏，院长会脱下他的小裤子，让他的下体赤条条的，再痴迷的把脸埋在他的腿间，吸吮着他稚嫩的肉棒和雌穴，那种感觉又痒又怪异，但是结束后院长会给他别的孩子都没有的好吃的零食，大人真是太奇怪了，小托姆想。再后来，院长也解下了自己的裤子，一边舔舐着，一遍撸动自己的鸡吧，再后来，他让小托姆也来舔自己的下体，那味道实在是不太好，但是他照做了，毕竟这是自己最喜欢的院长叔叔，当他的小舌头舔上去的时候，院长都会露出笑容，于是他更卖力了。 这样的游戏一直持续到他十岁，突然有一天，院长叔叔被人带走了，那个人说他是霍华德家的管家，管家不是佣人吗？可他的衣服看起来比院长的要名贵多了，他的皮鞋擦的锃亮，踩在院长的下体上使劲碾压，做出了他最粗鲁的动作，往院长的脸上啐了一口吐沫。 于是托姆便被他带走了，来到了比孤儿院大好多好多的庄园，管家说他以后就住在这里，他抬头问“那院长叔叔呢？” 管家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不会再出现了。” 小托姆非常难过“为什么呢？” “你长大就知道了。” 他开始在霍华德庄园帮忙。 宅院里的主子很少，只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和四五岁的孩子。 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孩子，他的皮肤像瓷器一样白皙，黑色的头发柔顺极了，金色的眼睛透彻的像是能一眼望见底的湖泊。 他总是偷偷的看着他。 托姆接受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教育，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院长叔叔会被那样对待以及管家亚伯怜悯的目光，他丢了魂儿似的坐在花园的长凳上，天空中下起了雨，他却一无所知似的静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肮脏极了。 埃德加撑着伞走到这个奇怪的人跟前，“你怎么了？” 男孩儿嘴唇紧闭着，身体不住的哆嗦。 “你跟我来。”埃德加牵起他的手，小托姆只觉得面前这个小孩子的手暖洋洋的，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他被带到了埃德加的房间，小孩把他带到浴室“洗个澡吧，亚伯爷爷说了，淋了雨会感冒的。” 再后来，他被小少爷要去当了玩伴，他如同变态般搜罗埃德加的东西，也许是穿过的袜子，内裤，也许是用过的勺子，钢笔。小少爷总是跟他抱怨自己丢了一些小东西，他笑着敷衍过去，却在夜深人静时将埃德加的贴身衣物蒙在脸上，用他的东西抽插自己的雌穴。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托姆十六岁了，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拿出自己的珍藏，将埃德加前天用过的钢笔舔湿，戳弄自己的雌穴口，脸在埃德加的内裤上蹭动，另一只手抚慰着自己的鸡吧。毫无征兆的，埃德加打开了他的房门，小少爷只是想问一下他明天上课的时候需要带什么东西，他走神了没有听到。托姆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了一跳，他看着埃德加干净的眼睛里的不解和疑惑，一瞬间世界都陷入了灰暗，那层遮羞布被用这样的方式无情的扯了下来，他张着嘴，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滑落。他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