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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鸣恭声道,“娘娘见过臣?” “没见过。”姜雍容道,“本宫猜的。” 林鸣,二十三岁,十二岁入府试,成为整个大央最年轻的解元,有神童之誉。只是因父亲贪墨,举家遭逢巨变,流落街头,卖文度日。 后来遇见了当时的新科状元傅知年,命运从此改变。 那是一场平京知名的佳话。 春闱三年一度,每一年的第三名无不是选年轻俊秀之士,携天子之命,可以采撷世上任何一处的鲜花进上,因名“探花”。 但傅知年取中的那一年,不单文章才学第一,年轻第一,品貌还是第一,身为探花的士子自惭形秽,傅知年成为第一个行探花之职的状元郎。 然而傅知年打马走遍京城,带回来献给先帝的不是鲜花,而是一篇文章。 “文如花团锦簇,能令百花失色,臣请陛下品读。” 新科状元郎呈上文章这时,如此说。 那便是林鸣的笔墨。 从此林鸣被破格拔擢入太学就读,才华盖世,风头一时无两,人人都说他会是下一个傅知年,或者更超过傅知年。 只可惜好景不长,傅知年得罪权贵,一时间千夫所指,百罪并发,被斩首示众。 林鸣因为宁死不肯在傅知年的罪状上签字,又一次从天之骄子跌落尘埃,被罚在太学打杂。 人人都以为他这一生就只能这样了,但上天生就林鸣,也许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命运有多么玄妙。 被所有人抛弃的林鸣一日在街上不小心救了微服的先帝,被先帝带入宫中,封为郎将,随身在侧,片时不离左右,成为张有德离宫之后,先帝身边最红的红人。 现在先帝离世,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被派到这里来守牢房。 他当红之时,姜雍容已被弃在坤良宫,还真没见过这位年纪轻轻就已经三起三落的传奇郎将。 第17章 . 财神 好兄弟,把银子掏出来 “娘娘小心!” 林鸣忽然大喝一声,将姜雍容扑倒在地。 姜雍容的背脊撞上天牢坚硬冰冷的地面,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猛然拔下了发簪,向林鸣的咽喉刺去。 就在这个时候,身上蓦然一空,一只手拎起林鸣扔到一边,风长天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他把她扶起来,瞧着她手里的簪子:“你的簪子是不是每一根都这么尖?” 这是一枚碧玉簪,簪头是一枚小小的如意结,簪尖确实做得比寻常簪子要尖锐一些。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身在高处,难保有什么不测,用一点随身之物来防身,可以说是有备无患。 姜雍容正要开口,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如旋风一般从牢房内出来,向着门口方向冲出去。 “陛下!” 姜雍容脱口惊呼。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穆腾越狱了! “借你簪子用用。”风长天闲闲地取过她手里的簪子,不单半点不见着急,还冲她笑了一笑,“回头赔你。” 小小一支玉簪脱手而出,速度快到极点,似乎撕裂了空气,令空气发出嘶嘶的惨叫声,向着穆腾的背脊疾飞而去。 穆腾当然听得到身后的啸音,甬道的大门就在前方。一旦离开地底,除了风长天,他自信外面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他,只要离开这里,他就是蛟龙入海,重获自由! 所以他只有快,更快!毕生之力只此一注,他整个人已经快到飞起来。 可是那奇异的啸音竟然如附骨之蛆,不论他怎么快都无法甩脱,并且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背脊上渗人的寒意。 他一咬牙,就地一滚。 虽然拖慢了速度,但好歹避开了身后那样东西。 他原以为是风长天某种夺命的暗器,在那东西擦过他的脸颊直飞向前方的时候,他才看清楚——那只是一支发簪。 无暇多想,眼看风长天还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他避开发簪就接着拔足狂奔。 发簪疾如流星,笔直地命中前方那扇厚重的天牢大门。 先是“笃”地一声,发簪扎进三尺厚的门板,然后“咯啦”之声连响,龟裂的纹路如蛛网般迅速扩散,最后“轰然”一声,门框上承重的厚梁像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不,不不不不——” 穆腾惊叫,咒骂,拼了命往前冲。 可这间牢房处于地底最深处,横梁一断,上面的石块土屑天崩地裂一样塌陷,轰隆隆像是有雷声连响,待尘埃落定之后,原本的那道门化成了一大堆土木石块组成的废墟。 那支发簪当着穆腾的面,活活将一条生路变成了死路。 “不!!!!!!” 穆腾不甘心,他冲进废墟前,试图将它挖开,十指本来就受过刑,这一来更是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姜雍容也被震住了。 风长天从她手里拿走的只是一枚发簪吧?不是雷火弹吧?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一枚发簪可以弄塌一间天牢? 还有…… “现在我们是不是也出不去了?”姜雍容喃喃问。 “放心,我收着力的,就塌了那一小块地方,要出去很简单。” 风长天没有理会在那边拼命刨土的穆腾,走向一边的林鸣。 林鸣方才被他随手掷向墙边,背脊重重撞上铁壁,当时就喷出了一口血。此时嘴角犹挂着一丝血迹,神情萎顿,无法起身。 风长天在他面前蹲下来,手扣住了他的脖颈:“你和那姓穆的是一伙的?” “臣是羽林卫郎将,穆腾乃是反贼,且先帝命丧穆腾之后,臣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怎么会和他是一伙?”林鸣的声音有一丝虚弱,但吐字依然清晰,“陛下方才与穆贼动手之时,掌风扫动了那块铁窗。臣怕娘娘受伤,情急之下顾不得礼仪,这才冒犯了娘娘。” 风长天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果见那块小铁窗落在姜雍容身边不远处。 “不对。”风长天道,“雍容都对你拔簪了,你一定还干了别的。” “臣冒犯娘娘,罪无可恕,无论娘娘如何处置臣,臣都没有半点怨言。”林鸣说着,吃力地跪下,以头触地,“但臣之忠心可昭日月,请陛下明鉴。” 风长天便问姜雍容:“他到底干了什么?” 她拔簪那样快,显然早就对林鸣存了防备之心。 姜雍容看着林鸣,问道:“如果你真的一心想看穆腾死,为什么在陛下和他动手的时候,还有心思担心本宫冷不冷?” 而且开口的时机那样巧,若不是他一打岔,也许她已经阻止了风长天和穆腾动手。 “陛下的神威,臣在当初那一日就已经亲眼目睹,知道穆贼绝无可能是陛下的对手。所以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