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伽略森的房间/诺艾尔的房间，谈话

    等舒远呼吸平稳，艾伦轻轻起身，与伽略森对视一眼之后离开，等他离开，伽略森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舒远的脸，向他靠近了一些。

    “……”

    艾伦拉开门正与同样出门的诺艾尔撞个正着，诺艾尔先是和他点头示意，下一秒又突然转过头看了看他，确认他刚刚出来的房间，然后露出了和伽略森同样的惊讶表情。

    “……?”

    艾伦坦然的笑了笑，转身离开，诺艾尔平复了心情之后也离开了。

    威廉挥剑解决了一只偷袭的雌虫，转身快速上前，攻向另一只雌虫。

    “要活的！”

    艾伦控制住身边的雌虫，一拳砸向他的小腹，接连几拳，终于让对方昏厥过去，看着威廉留下的活口点头示意:“多谢。”

    威廉见入侵的雌虫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接话就转身离开了。

    “这几只虫关起来审问，其他雌虫处理掉。”艾伦指挥其他雌虫清理现场，回头看向远处的克里斯，冷冷的扫他一眼之后离开了。

    艾伦没有再去伽略森房间，他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

    “雌父……雌父～”

    米汀拱到诺艾尔怀里哼唧着撒娇，诺艾尔无奈的笑了笑，宠溺的搂着米汀:“早安，小米汀。”

    “唔……叔叔?”米汀听到诺艾尔声音赶紧睁开眼睛确认，看见是诺艾尔之后揉了揉眼睛就坐了起来，乖巧的问:“雌父呢？”

    “你雌父有些事，一会儿吃早饭就能见到雌父了。”

    “哦～”米汀趴到诺艾尔身上，依旧乖巧:“那叔叔可以带米汀——去找雄父吗～”

    诺艾尔只好解释他雄父也在忙，这才哄住米汀。

    舒远醒的一直比他们晚，起来时只有他自己也不意外，他晃到餐厅，伽略森他们已经吃完了早饭，见他到来，米汀兴奋的跑到他旁边蹦蹦跶跶的围着他，舒远顺势抱起米汀，走到伽略森旁边探查了一下他的精神海，效果还行，但想要恢复到以前那样良好的状态还是需要很久。

    舒远给缪沙发去消息，问缪沙状态怎么样，输入信息素的虫纹有没有异常，但直到吃完饭都没有得到回复，舒远想着缪沙可能在睡觉，就给黑熊发信息，让缪沙醒了回复他，之后就跟着他们伽略森他们在客厅休息，顺便给诺艾尔做精神梳理，艾伦来过一次又匆匆离开，他和伽略森商议了一下，最后他们都决定如果事情发展不好，就先把米汀送走。

    没多久威廉也来吃饭，舒远看到他眼睛就亮了，他印象中威廉穿的几乎都是黑色的服装，各种黑色，但今天威廉穿了白色衬衫，稀碎的黑发对比洁白的衬衫，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白色衬衫遮盖了他阴沉的气质，让威廉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

    “威廉！来坐会儿呀～”

    威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坐到了他们旁边。

    舒远凑到他旁边说悄悄话:“威廉，你穿这件衬衫好好看。”

    虽然是悄悄话，但伽略森和诺艾尔也是能听到的，只有米汀听不到，米汀好奇的看着自己的雄父和威廉叔叔，又看见雄父偷偷拉住了威廉叔叔的手，他抬头看向诺艾尔叔叔，发现叔叔正在看雌父，没有注意到他。

    舒远只是想和他们聚一聚，多呆一会儿，但他忘记了伽略森诺艾尔和威廉的关系——调查和押送，伽略森他们对威廉的信息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至于威廉对伽略森他们有没有怨言，这谁也不知道。

    伽略森出于礼貌主动和威廉搭话，诺艾尔也跟着搭话缓解关系，威廉似乎也没什么芥蒂和仇恨，和他们聊了一会儿，米汀在舒远怀中撒娇，因为他知道跟雄父撒娇就能得到亲亲抱抱，还能有光脑玩，所以特别粘舒远，而舒远也惯着他，现在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家庭团聚的其乐融融的情景。

    下午缪沙回了他信息，只有四个字:‘放心用吧’。

    舒远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第一，缪沙状态应该挺好，第二，缪沙猜到了他要给其他雌虫输入信息素，所以告诉他放心用。舒远摸了摸下巴，还是觉得缪沙这家伙可气，就不能说一句‘我没事我很好’吗？万一他不给其他雌虫输入呢，万一他只是单纯的关心关心缪沙呢。

    哼！

    舒远今天时间安排的可好，上午小团聚，中午陪孩子，下午陪威廉，晚上陪艾伦，到快休息的时候和艾伦腻歪一会儿，又想让他陪着自己去找伽略森，这次艾伦亲着他笑道:“不去了，今天需要休息一下，明天白天陪你好不好？”

    “明天白天?”

    舒远还有些犹豫，但艾伦搂着他，轻声在他耳边暧昧道:“嗯，白天。”

    舒远眼底立刻兴奋起来，不过他分得清事情轻重，也知道艾伦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和他亲了一会儿就自己去了伽略森那，今天米汀还没睡，见到他到来特别开心，几乎是欢呼着欢迎舒远，舒远笑嘻嘻的抱住他，一起倒在了床上，米汀睡在中间，舒远和伽略森在两旁，他拍着米汀，哼着轻柔的调子哄他入睡。

    等米汀睡着，伽略森轻声问:“要把米汀送走吗？”

    “你在暗示我?”舒远低声调笑他，伽略森脸色微红的摇了摇头，他们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舒远倒是没看出来他脸红了。

    “精神梳理太慢了，那种清洗方式又不方便。”舒远越过米汀挤到伽略森身边，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按到他小腹上，轻声道:“我想换种方法，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伽略森手放在他的手上，眼神坚定:“我相信你。”

    “这种表情……先给我亲一个。”

    舒远和他亲了一会儿，也不敢弄太大动静，毕竟米汀还在旁边，他低声解释:“我想把信息素从虫核这里输入进去，我在…缪沙身上试过了，他说比前面两种方法好，但具体也说不清，你要不要试一下？”

    “嗯。”伽略森点头答应，又反问:“你在他……身上试了?”

    “嗯，前几天试的。”

    伽略森欲言又止，只是抬手拥抱住他，舒远压着他的小腹嘱咐:“我要开始了，你有不舒服的反应一定要喊停。”

    “嗯，我会的。”

    舒远开始给他灌输信息素，先是一点点试探，然后慢慢加大量，确认伽略森没有任何不适之后才放心输入。

    这种方法特别快，没一会就灌输进了一小半进去，舒远估摸着输入一半之后停了手:“感觉怎么样？能缓解精神力吗？”

    伽略森沉默一会儿回答:“可以，效率比精神梳理高。”

    “那就行，缪沙只说有效果，我也不确定有什么效果。”

    精神梳理也能快一些，但那样就会让雌虫们受到刺激而勃起甚至发情，但这种方法似乎又快又能避免发情，看起来更加方便。

    伽略森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睡着了，舒远手悄咪咪的往上移，慢慢在他皮肤上滑动，伽略森轻轻撩起衣服说:“虫核是雌虫的命脉，精神梳理是针对精神海的精神力，从虫核灌输则是针对全部的力量源。”

    伽略森使用了一些精神力让虫纹亮起来，亮红色的纹路夹杂着蓝色光线流转，舒远盯着他的虫核处沉思片刻:“就是说一种是破坏灯泡，一种是破坏开关线路?”

    “可以这样理解。”伽略森说:“这里是我们的力量源，你可以摧毁它们，也可以加持它们。”

    舒远若有所思，在没有尝试过的情况下又和伽略森沟通了几次之后大致确认下来，如果他摧毁雌虫精神力，那对方是因为精神崩溃而昏死，然后疯掉等死，但如果他从虫核处做手脚，只要力量够强，那他或许可以让雌虫们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失去力量，丧失引以为傲的力量和异能，以雌虫的身体，却像亚雌一样活着，悲哀又恐怖。

    所以这才是雄虫们能建立统治者时期的原因吗？这是雄虫数量大幅度减少的原因吗？

    舒远手顺着他的肌肤摸上去，摸到他胸肌处揉捏，伽略森转头看了看米汀，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略微羞涩道:“会有反应的……”

    舒远手向下，摸到他胯下微硬的虫屌狠狠撸了一把，伽略森双腿夹紧，忍着没有出声，脸色瞬间红了起来，舒远在‘把米汀送走’和‘去浴室’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在伽略森腰上掐了一把。

    “诺艾尔住隔壁是不是?我把米汀送过去。”

    “嗯…我、我送吧。”

    “我去，顺便……”舒远在他小腹上压了一下示意，意犹未尽的摸了摸他的腰，压着声音说:“等我回来，嗯？”

    “嗯好。”

    舒远起身抱着熟睡的米汀出门了，出门左转进了诺艾尔的房间，诺艾尔警惕性也不差，舒远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但较差的精神状态以让他眯着眼睛也没有看清来的是谁，只是凭借这个气息让他认出了舒远，便手势操控打开了无奈的灯。

    “太亮了。”

    舒远没想到诺艾尔醒这么快，诺艾尔也没想到舒远会在夜里来他房间，看到他抱着米汀又关了灯，调成了小夜灯模式。

    诺艾尔接过米汀放到床里面，以为舒远放下孩子就会走，所以准备转身送一下舒远，没想到舒远跟着他后面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堵住了他下床的动作。

    “?”

    舒远坐在床边，看着诺艾尔弯腰放下米汀时露出的结实腰部，在暖光照耀下若隐若现，不过他心里只想快点回去找伽略森。

    大概是因为今天有点心急，舒远下意识抬手摸上了他的腰侧，诺艾尔身体一个激灵，僵硬着身体回头看他，舒远尬笑:“我呆一会儿，给你做会儿精神梳理。”

    听了他的解释，诺艾尔身体放松下来，又把米汀往里挪了一下，拖延了一会儿时间让思维活跃，精神梳理不需要身体接触，但舒远的手又紧贴在他腰腹，发烫的温度和按压的力度丝毫没有要挪走的意思，暧昧的动作和绯闻，诺艾尔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沉默。

    他不应该说话，但还是说了:“白天不是做过精神梳理了?”

    “那种太慢了。”

    诺艾尔一坐下，他们就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舒远手转了个弯，压到了他腹肌上，上下摩挲了几下，然后才挪到他的小腹上，试图探入质量良好的睡裤中。

    “我们换个快一点的。”

    诺艾尔承认，听到舒远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舒远想和他上床交配，但他手按到舒远手上的下一瞬间，突然想起了旁边的米汀，思维立刻清醒，舒远都抱着米汀过来了，怎么可能和他做那事?更何况有艾伦，有伽略森的地方，舒远怎么可能来找他……

    “什么方法?”

    “我把信息素给你，你自己解决。”舒远摸到他大概虫核的地方按了按:“从这里输入进去，然后你慢慢消化，省时省力。”

    “可以。”

    诺艾尔看了看舒远靠近的脸庞，又补了一句:“你随意。”

    “我随意?”

    舒远仔细打量他的表情，诺艾尔好像一直没有留长发，现在还是正常长度的细碎短发，没了长发的衬托，显得他面容强硬起来，也不是强硬，只是以前的长发柔和了他俊气的脸部线条，让诺艾尔看起来不是非常强硬，现在的短发倒是很好的显出他的气概。

    对视的那一瞬间，舒远看到了诺艾尔眼中那种“沉重的疲惫感”，舒远甚至忘了刚刚要说的话，不解的问他:“诺艾尔，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开始吧。”

    舒远没开始，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诺艾尔身上感觉到“累”这个情绪了，前几天再见到缪沙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缪沙的疲惫的情绪，不过通过之后几天的精神梳理，缪沙明显好了很多；但诺艾尔这两天也受了不少精神梳理，可还是有一种消散不去的“累”。

    这种的感觉和缪沙的疲惫又不一样，缪沙的能明显感觉到是精神力带来的精神累和身体累，诺艾尔则是一种心理上的疲惫和无力。

    这样就只能说是诺艾尔自己的心病了。

    “诺艾尔——”舒远说:“如果你太累的话，就别掺和这些耗费心神的事情了，有他们陪我解决就够了。”

    诺艾尔开始打量他的神色，舒远立刻关了灯，诺艾尔这家伙可是干调查的，最会看什么细微的表情和反应了，舒远不愿意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黑暗中，诺艾尔轻笑了一声，他说:“也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那就明天就离开吧。”

    舒远没搭话，沉默了一会儿回他:“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先留下呗，这几天没事，先把你精神力问题解决了。”

    “现在差不多就行了。”诺艾尔轻笑着，似乎有开玩笑的意思:“外面那么多精神力有问题的雌虫，你可解决不过来呀。”

    他们都心知肚明，就算暂时解决了，精神力又会很快被污染，信息素只能治标不治本，而舒远只是想要一个体面的分开，让他卸掉心中的负担和愧疚，所以诺艾尔那么说，主动把自己划分到了其他雌虫当中，故意划清了他们的关系界限，不让舒远执着于他的精神力问题。

    但他这么说舒远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就是忍不住:“什么叫差不多就行?能解决就尽量解决，况且你和外面的雌虫又不一样，我们，我们……多少也算有关系啊。”

    诺艾尔问:“什么关系？”

    舒远没回答，冤家?朋友?炮友?还是……他知道却回避了的那种关系?

    诺艾尔又问:“你为什么要帮我解决好精神力问题？”

    为什么，更多的是因为愧疚吧，在舒远心里，诺艾尔精神力崩坏成这样都是因为解除标记，而他的标记是自己造成的，这就让舒远产生了一种愧疚感，他也没心力去回想当初因为什么标记诺艾尔，也没心力去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他们都有错，可是那能怎么样呢？过去了那么久，难道他要追究一件错误过一辈子吗？

    所以舒远只看当下——诺艾尔精神力崩坏，都是因为他的标记了造成的，那他就要解决。

    舒远一直没说话，诺艾尔接着问:“那你猜，我为什么还帮你做这么多事?”

    “一样的理由。”诺艾尔说:“我们扯平了，谁也不用有心里负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有各的生活了。”

    “嗯……”舒远无言反驳，之后按着他的小腹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要输入信息素了，这可比标记还可怕，你要开始吗？”

    比标记还厉害?诺艾尔心想，要是有牵绊可不是好事?

    诺艾尔示意舒远开始，安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信息素的输入，这种输入方式很快，没一会儿就结束了，舒远过程中一直没说话，等结束了才起身:“完事了，我走了。”

    “嗯，辛苦你了。”

    “你…没别的要说的了吗？”

    “我不送你了，晚安。”

    舒远闷闷的回了伽略森的房间，一头扎进伽略森怀里，伽略森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不高兴?”

    “有点儿。”

    “诺艾尔让你生气了吗？”

    “也不是生气。”舒远搂着他的腰，闻着伽略森发丝的香气，闷闷的说:“就是有点说不清。”

    感觉自己像故意吊着追求者胃口的渣虫，明知道诺艾尔对他产生感情了，但他偏偏不理睬，还要回避，只想把诺艾尔的精神力问题解决好，然后心安理得的说他们互不相欠，可现在诺艾尔顺应他的意思，不表现也不提，甚至还主动说出他们扯平了，也不需要他解决精神力的问题，这反而让他更不好受起来。

    可具体因为什么不好受，又说不清，他觉得只是愧疚，但又好像不全是，可要说感情，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对诺艾尔真没什么特殊的情感，说实话，其实也不知道诺艾尔是怎么对他有感情的。

    伽略森见他困扰，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只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搂住舒远，轻轻的拍他后背当做安抚，舒远把这件事压下去，打算等明天整理好思绪再处理，不能浪费春宵时光。

    “伽略森。”

    舒远转换好心情，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四处抚摸:“你身上真的好香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