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车）车震

    戚颜维持着转身的姿势看着陆稚烽，有一瞬间他以为陆稚烽想起了一切，可看他那样子，似乎只是脆弱时出于习惯的示弱。

    戚颜看他一直靠着窗户，眉头也紧紧皱到一起，确实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担心他发烧，打开车门，从副驾换到了后排陆稚烽的身旁。

    伸手摸了摸陆稚烽的额头，一片冰凉，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比他平时的体温稍高，但也是酒后的正常身体反应，戚颜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问身边的人：“你哪儿不舒服？”

    陆稚烽醉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刚刚碰触过他的人手腕上有他熟悉的香味，循着本能侧身抱住戚颜的腰，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声音黏糊糊的：“研研，头疼。”

    戚颜接到陆稚烽的电话后，本以为今晚他们会有一个约会，所以在洗完澡后特地喷了点淋浴间供艺人随意使用的香水，在手腕和脖颈处，其实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味道已经很淡了，没想到陆稚烽还能闻到，并以此成了他赖上戚颜的理由。

    戚颜没什么好气地骂他：“你活该，让你喝那么多酒。”

    陆稚烽混沌的大脑此刻并不能对戚颜的话进行分析，只是自说自话地诉说自己的需求：“研研，想喝水，好渴。”

    戚颜对他，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此刻看着他可怜兮兮，迷糊不清的模样，又心软下来，轻声哄道：“那你等等，车上没有，我去给你买一瓶，你自己乖乖待着，行吗？”

    “嗯。”陆稚烽点点头，松开了怀抱，又靠回窗上，闭眼休息。

    戚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暗自嘀咕：“你丫到底醉没醉啊？”

    自然没有答复，戚颜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陆稚烽的肩上，下车去找便利店买水。

    戚颜回来的很快，他担心陆稚烽一个人在车上会出事，所以来去都是跑着的，回来看到陆稚烽还安静地坐在后座，才放下心，在车外喘匀气，再回到车上。

    “稚锋，水买回来了。”戚颜拍拍陆稚烽的肩膀，声音很轻，像怕吓到他似的。

    陆稚烽动作缓慢地看过来，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脑子里闪过刚刚戚颜喂男人喝酒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撒泼闹着要戚颜喂他。

    戚颜跟他讲不清道理，只能答应，拧开瓶盖将瓶口放在陆稚烽的唇边，哄道：“喝吧少爷。”

    陆稚烽不满他的态度，推了一把他的手，满瓶的液体随着摇晃，撒到外面，打湿了脚下昂贵的脚垫，戚颜皱起眉抬高了声音，斥责他道：“你干嘛？你到底喝不喝？”

    陆稚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低下头，却用眼睛偷偷地瞄戚颜手里的水，一会儿又去偷看戚颜因为生气而微微翘起的嘴唇。

    戚颜注意到他的小心思，无奈地笑出声，自己喝掉一口水，含住，揽过陆稚烽的脖颈，嘴对嘴地将水渡过。

    几个来回，陆稚烽的水也喝够了，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并不多，依旧没有分清和自己接吻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他喜欢这双眼睛看向他时的神情、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这份似曾相识的温柔，所以他不愿和这个人分开。

    在戚颜将最后一口渡到陆稚烽嘴里时，陆稚烽按住准备离开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唔！”戚颜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瓶因为陆稚烽突然伸过来抱住他腰的手而打翻在地。

    陆稚烽平时最宝贝他这辆越野车，此刻却看都不看一眼，忘情地拥住戚颜，掠夺他口中的空气。

    戚颜没有反抗他的亲吻，所以陆稚烽的舌头探入得格外顺利，两个人的口中都有浓重的酒气，也就谁也没嫌弃谁，即使醉了，凭着对这副身体的熟悉，陆稚烽熟练地勾住戚颜的舌尖，和它纠缠到一起。

    戚颜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他比陆稚烽更迫切地需要被触碰，被疼爱，被堵住的双唇透过些许缝隙，发出一些甜腻的呻吟，向对方透露出求欢的信息。

    陆稚烽的手探进戚颜的衬衣下摆，轻轻抚摸光滑挺直的脊背，比平时要稍高的温度，摸在身上暖暖的，戚颜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戚颜主动解开皮带，微微褪下裤子，抬头在陆稚烽的唇上亲了一口，温润的嗓音足以蛊惑人心：“乖乖，我们做好不好？”

    陆稚烽似乎就在等戚颜的这一声令下，他急不可耐地抱住戚颜，将他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戚颜都不知道他喝醉了酒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陆稚烽到底是喝多了，一心只想将自己的东西捅进身上人的身体里，全然忘了各项步骤，不管不顾地抱着戚颜的腰就往自己的下身按：“研研，进去！”

    戚颜一边忍受着身下硬物隔着布料的顶撞，一边耐心安抚陆稚烽，他轻柔地摸上陆稚烽的脸，温柔出声：“你别急，慢慢来，你这样我会受伤的，你希望我受伤吗？”

    陆稚烽的动作果然停下了，他拉过戚颜放在他脸上的手，放到唇下亲上一口，又轻轻吹了两下，嘴里含糊地说着：“研研不疼。”

    戚颜眼尾有点发红，撇过脸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已经恢复如常，他拉过陆稚烽的手在同样位置亲了一下，说：“没有研研，你叫我阿颜，好不好？”

    陆稚烽起先点了下头，随后又跟拨浪鼓似的摇头，固执地喊戚颜：“研研。”

    戚颜不跟他纠结，拉着陆稚烽的手，扯过两根手指含进嘴里，认真吞吐起来。

    陆稚烽的手指很长，在和他同等身量的男人中，他的手指称得上纤细，但和戚颜一比，就粗壮了许多，戚颜将两根手指全部吃进去的时候，甚至能看到脸颊上戳出来的一块凸起，戚颜模仿着性交的样子，做了几次吞吐，然后又从指尖舔舐到指根，指节处的每一条纹理，他都舔得格外仔细，等他将那两根手指吐出来的时候，那上面已经沾满了水渍，莹莹泛着水光。

    戚颜带着陆稚烽的手摸到自己后穴处，小心翼翼地对准穴口，轻声嘱咐道：“你轻一点、慢一点进去。”

    陆稚烽乖乖点头，轻轻按压几下周围的褶皱，将一根手指先缓缓探进去一个头，然后紧张地去观察戚颜的反应。

    戚颜俯身亲了他一口，夸奖道：“你做得很好，慢慢来，别急。”

    陆稚烽像是收到小红花的小朋友，立刻还给戚颜一个好看的笑容，虽然看起来有点傻，但戚颜还挺喜欢的。

    陆稚烽的事前扩张做得很久，生怕伤到身上的人，然而戚颜却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酒醉后的陆稚烽很乖，乖得都有点不像他了，戚颜猜想如果他不喊停，陆稚烽这一个动作怕是能做到明天天亮，他可不想跟他耗着，于是他解开了陆稚烽的皮带，掏出已经硬得吓人的大家伙，拉住陆稚烽还在自己身后不断动作的手抽出来，扶着他的东西，缓缓坐了下去。

    车内空间有限，戚颜的身体无法抬起太高，身下的东西几次滑出外面，等他完整地将那根坚挺的肉刃吃进去，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戚颜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哼，他趴在陆稚烽的怀里大口喘气，仰头在他的脖颈上落下一个轻吻：“乖乖，你动动。”

    陆稚烽很听话，戚颜说什么他都照做，但他还记得戚颜说过如果他着急的话，戚颜会受伤，所以他只是先试探性地挺动了一下腰，下身被温暖的软肉包裹的感觉太过美妙，陆稚烽食髓知味，很快便将戚颜的话抛到脑后，按住戚颜的腰，用力顶弄起来。

    “嗯……哈啊！”戚颜紧紧抱住陆稚烽的脖颈，防止自己的头撞到车顶。

    车内只能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叫他很不舒服，但这个体位又进得极深，陆稚烽即使醉了也熟悉他的身体，极具技巧的深入，叫戚颜欲仙欲死。

    不过被酒精麻痹大脑的陆稚烽做不出太多思考，只会无止境地重复这一个动作，在戚颜主动凑上来时，他就和他接吻，戚颜离开，他就猛劲挺动腰肢，不做任何多余动作。

    戚颜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稚烽展露出迷茫的一张俊脸，忍不住去亲吻他半阖的眼睛，陆稚烽的睫毛很长，像柄小扇子似的，呼扇呼扇地扫过戚颜的心，每次陆稚烽不经意间的眨眼，都能挑动他的心弦。

    戚颜捧着陆稚烽的脸颊，被干得直不起身了，却还要断断续续地引导陆稚烽做出更多叫自己舒服的事情：“乖乖，你，嗯，你可以亲，亲亲我，唔，手，手也可以摸摸我的身体，我会很舒服的。”

    陆稚烽听话地去啃咬戚颜白嫩细长的脖颈，嘴里含糊地念着：“研研，甜的。”

    戚颜轻笑出声：“胡说。”

    陆稚烽的手游走在戚颜的身体各处，坚定自己的想法：“研研，甜。”

    其实戚颜从未见过陆稚烽醉酒的样子，这是第一次，不闹也不吐，还没有了平日里的恶劣气焰，完全听他摆布，竟意外地这么可爱。

    戚颜不忍打破他对曾经爱人的美好想象，顺着他的话说，并轻轻刮了下陆稚烽高挺的鼻尖：“嗯，甜，现在你最甜了。”

    陆稚烽将戚颜完全拥进怀里，嘴上轻柔地念着“研研”，下半身却凶猛地进攻，只要外面有人经过，都能知道车里的人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好在车窗贴了防偷窥的保护膜，没人知道车里的人是谁。

    戚颜有些承受不住了，陆稚烽的时间每次都会很长，变着花样的折磨他，可在床上的时候，他还能在改变姿势的时候喘上一口气，而此刻他被挟制在这小小的四方盒子里，被人不停歇地操干，每一下还都撞在他的敏感点上，他连浪叫都要发不出声音了，他甚至希望下一秒就死在陆稚烽的身上，也好过这没有尽头的快感一波波地冲击他的身体，想逃却逃不掉。

    “稚，稚锋，你，快，快一点，我不行了。”戚颜用喊哑了的嗓子，开口催促。

    陆稚烽却理会错了意思，他动作一顿，随后便是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撞击，两具肉体狠命拍打在一起。

    “啊啊啊啊！！！”突然加速的冲击让戚颜始料未及，他抑制不住的尖叫脱口而出，回荡在密闭的车厢内部。

    加速摩擦的快感也叫陆稚烽低喘出声，快速呼出的热气，全部打在戚颜掀开衣物，露出的胸前红点上。

    陆稚烽张嘴含住其中的一个，粉嫩挺立的小球被舌尖来回拨弄，牙齿又轻轻咬住左右摩擦，戚颜塌了腰哭着拒绝：“不要。”陆稚烽却充耳不闻，伸出一只手照顾到另一边被冷落的肉球，挤压拉扯变着法地蹂躏，戚颜因这上下夹击的刺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嘴里含糊地求陆稚烽放过他。

    不知哭了多久、喊了多久，加诸在戚颜身上的一切，都戛然而止，陆稚烽抱着他的腰，最后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吸了一口，声音憋闷地说：“研研，想出来，在里面。”

    戚颜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不能弄在里面。”

    陆稚烽听话地松开对戚颜的挟制，戚颜皱着眉，用尽全力从陆稚烽的身上下来，坐到他的旁边，大口喘气。

    手伸过去帮陆稚烽打出来，又低头看看自己泥泞一片的小腹，心里暗暗发恨，陆稚烽一次还没出来，他却已经射无可射了，连前面都还是软着的，陆稚烽突然低吼一声，绷紧全身，白浊的液体喷洒在了戚颜手里。

    戚颜拉过陆稚烽的上衣把手擦干净，暗自骂了一声，他人都快没了，还要处理后面这些事，他先帮陆稚烽随意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又给自己简单地清理一下，穿好衣服，按陆稚烽那边的下车窗消散气味。

    等他做完一切，陆稚烽已经睡着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戚颜没有麻烦陆家的司机，而是叫了代驾。

    在等代驾的时间里，陆稚烽枕到戚颜的腿上，睡得很熟，他把揉乱丢到一旁的外套抖抖，披到陆稚烽的肩膀上，手指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

    仰头靠上座椅靠背，戚颜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陆稚烽的手臂，像是哄孩子，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温柔，仔细听却又有着些许的哽咽，他对着无人回应的空气说道：“乖乖，快点好起来吧，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