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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母亲要逆熵】(5)天选之子

    2022年12月28日

    [第五章:天选之子]

    绣着嫩绿枝芽和五色云海的锦被在暖融融的光芒照射下,增添了几分空灵的韵致,铺展开的锦被如一卷描摹绚烂的画卷,美轮美奂,但随着锦被下柳毓痛苦的翻滚,这幅画卷被掀的粉碎。

    双眉紧蹙的柳毓霍然掀开身上的被子,上身倏然挺起,脸色像是被霜打过一样,苍白憔悴。

    「痛,疼,迷煳。」

    柳毓手掌按摩着额头,想起自己是因为从母亲手里接过了一朵能看到未来的花,之后自己在一片乌沉的迷雾中看到了一些刺激自己感官和心灵的恐怖画面,而自己因为受到惊吓,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虽然头部感觉昏昏沉沉的,但柳毓心里的喜悦之情正肆意狂荡,从柳清漪那里收到的那枚叫做乌晶的花朵对柳毓有着双重的意义,一是从柳清漪那里感受到了爱护这种情感,二是柳毓可以借由这朵花短暂把握变幻莫测的未来。

    这是我的金手指吗?用力的按压了痛的沉重起来的头部,柳毓因为昏昏沉沉而僵固的思维也活跃了起来,虽然柳清漪说柳毓因为成为了天选之子而受到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惦记,但柳毓觉得自己已经能预知未来了,那么不管是多么诡异迷离,行踪莫测的人,自己都能够躲开他们。

    柳毓兴致勃勃的将那朵花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只觉得这朵乌沉的花在自己眼里灿烂的像是瑰丽雄浑的云霞一般,怎么看怎么喜欢。

    柳毓原来的打算是足不出户,这样柳毓就可以避开柳清漪嘴里说的风险,但是牺牲也是巨大的,就是柳毓的自由,但现在这朵花让柳毓重拾了面对让人百转千回的现实生活的勇气。

    跳下床的柳毓兴冲冲的看了一下时间,意识到自己因为摔伤已经昏迷了一夜,至于自己为什么一个人躺在床上,柳毓并不觉得奇怪,柳清漪对柳毓是适度的保护,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下,让柳毓一个人静养这很正常。

    柳毓的房间里堆满课各种古色古香的物件,屏风,梳妆台,花瓶,凋花架,像是深藏闺中的贵女的私密房间,柳毓不是变态,但这间房间是柳清漪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据说是柳毓的姥姥传给柳清漪,柳清漪又传给了自己,有历史和人文的双重价值,因此柳毓只得放弃改变这个房间的打算。

    柳毓忙忙碌碌的洗漱完毕,座回了一张光滑的画案前,画案上摆放着两个样式朴素的瓷碗,朴素的让柳毓想起了石器时代的先民们,一只瓷碗里摆放着两枚萱草绿,杏花红色泽的艳丽丹丸,另一只碗盛放着金光灿灿的液体,柳毓胡乱的将丹丸和液体一饮而尽,之后飞奔着跑出了房间。

    飞奔在金碧辉煌的建筑群中,踏过冷硬的地面,柳毓像一阵肃杀的海风噼波斩浪般冲杀而去,对离家的迫切感溢于言表。

    柳毓对柳清漪的感觉很纠结,看不见的时候会思念她,看见的时候又想离的远远的,爱之深,情之切这种感觉有,畏惧,逃避这种反应也经常在心底油然而起,纠结让柳毓总是无法找准自己的位置,导致柳毓只能像蒲公英一样,柳清漪刮起什么样的风,柳毓就随着这阵风怎么漂浮。

    一鼓作气冲出宫殿群的柳毓又快步穿行在荒凉偏僻的街道,一阵凄凉的冷风在这一片萧瑟之地倏然而起,让柳毓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以手臂挡住脸颊的柳毓感受着身边的冷风掠过,这才放下手臂看向风吹向的方位。

    「嗯?」

    吹动的四周纤弱杂乱的野草不住颤抖的冷风,正裹挟着几张鲜红的钞票飘荡着前行,柳毓视线粗略的扫过风中的几张钞票,都是最大的面值,最少也有六张。

    这就是天选之人吗?发生这种离谱的事情在加上柳清漪对柳毓天选之人的描述,柳毓自然的就将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惊喜之余的柳毓突然又升起了得失参半的情绪,柳清漪虽然没有说出得到上天眷顾会怎么样,但从柳清漪举的例子里柳毓还是得出了答案,就是天选之人会得到很多东西,但就像循环一样,又会丢失某些东西,因为得失的变化正好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想到这些的柳毓纠结的看着天空中飘忽而去的那几张钞票,躲避的念头油然而生,比起得到在失去让生活变的复杂琐碎,柳毓更想保持现状,因为从生活水平上来说,柳毓的生活很充实也很丰富。

    柳毓犹豫了一下,打算退回去,等着风将这几张钞票吹的消失在视线里以后在走出这条街道。

    回过头的柳毓看着简单粗陋的小区,又想起小区内气象巍然,雍雍穆穆的绚丽世界,这种极致的冲击就算柳毓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在这里进进出出,但还是觉得这一切亦真亦幻,亦梦亦醒。

    不行,人要生活在具体的环境,更要有确定的关系,而母亲她没有人性的,我如果一直躲在那片空间里,那我还怎么做人?柳毓想到柳清漪诡艳色彩的双眸,美艳的容貌,寡淡的表情,莫测的行为模式,狠狠地摇了摇头,很少有人会喜欢生活在一个多变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喜怒无常,行为难以琢磨的神,柳毓自然不是那很少的一部分。

    念及于此,柳毓重重的点了点头,追逐着那飘风的钞票,既然决定了不是退回去躲躲藏藏,柳毓就决定先接触一下那几张钞票,看看会发生什么,最好是能借着这次接触,弄清楚这个有得有失的比例。

    柳毓一路追逐着被料峭的春风拍打着簌簌而动的树叶,随着风力渐渐停歇,柳毓气喘吁吁的看着视线里零星站着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在萧瑟的风中缩了缩肩膀,接着低着头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

    这是?柳毓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自己追逐着裹挟着钞票的风来到了一处公交站台前,但往日里人潮拥挤的站台似乎是因为这灰白的天像经了霜似的寒冷,而人流惨淡。

    「嗯?」

    柳毓的视线突然被一抹鲜红的色彩吸引,那阵萧瑟的让柳毓感到凄凉的早春凉风裹挟着一张百元大钞安然的飘落在地面上,而明晃晃的颜色并没有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

    看着四周处之泰然的众人,柳毓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随着风力衰竭,那张钞票安然的落在柳毓前方三步的距离,柳毓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钞票的前方正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露背泡泡袖连衣裙的女人。

    鲜艳的红色如血一般浓烈,艳丽的色彩衬托女人背部腻滑如玉的莹润色彩,纤薄紧致的背部曲线让女人的背影娇美且婀娜。

    她不冷吗?刚才这里有人吗?柳毓有些不确定,但想到可能是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钞票上,因此就露掉了这抹艳丽的身影,将这件事揭过的柳毓,举止自然的向着那张钞票走去,走到钞票前方的柳毓动作流畅的弯腰准备拾起那张钞票。

    哗哗。

    凄凉的冷风又一次袭来,弯腰的柳毓急忙将手掌按向那张钞票,紧接着冷风迅疾的扫荡而过,一抹红色从弯腰的柳毓视线中斜挑而起。

    「啊啊啊!!!」

    柳毓的视线顺着女人羞恼的尖叫声抬起,发现女人做了一个名垂影史的动作,但女人只是将裙子的正面按住,因此在后方弯腰的柳毓看见了那随风舞动的红裙下的诱人春光。

    圆润玲珑,细嫩光滑的臀瓣赤裸裸的暴露在柳毓的视线里,而女人因为害羞而竭力的遮掩着正面的裙摆,导致女人不由自主的将臀瓣高高噘起来,微凉的春风带着寒意掠过女人光洁粉嫩臀肤,女人高高翘起的臀瓣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饱满丰臀的沟壑随着臀瓣的挤压更显的紧致,身处女人身后的柳毓顺着大而圆的紧致丰臀,看见了女人白嫩光滑的阴阜与洁白细腻的腿股,柳毓想到了在一个凉爽的夜晚下,干净的夜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饱满明润。

    柳毓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迷惑而如醉如梦,而是飞快的收回视线,努力的直起腰,挺起身,避免被眼前的女人或则周围的人抓一个现行,毕竟这种事情有理也是没理,说不清的。

    与此同时,女人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分出一只手按在了身后的裙摆,因为手臂的移动而微微侧头的女人发现了身后的柳毓,女人的双肩僵硬着停顿了一下,接着意识到了什么而飞快的转过身。

    女人转身的动作激起了一阵清风,而刚挺直了身体的柳毓突然觉得自己神思动荡,头晕目眩起来,接着双腿一软,倏的座在了地上。

    柳毓双目所及之处闪烁朦胧起来,周围的场景好像经过大雨洗刷过一般,那雨的节奏忽快忽慢,而随着节奏的渐渐稳定,漫天的雨幕顺着不同的方向统一为了一幕崭新的影像。

    「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秋风袅袅,夜空清朗,月华皎白,身穿大红色直领女衫的女人,对着一个趴在地上紧紧抓着自己脚踝的小男孩,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我不,母亲您如果不答应我,我和你不死不休。」

    「你这孩子跟谁学的,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朕,我真动手了啊?」

    雨幕中勾画出的简单一幕,让柳毓苦不堪言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头痛,柳毓的意识也从这景象中回到了现实,还没来得及多想的柳毓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红色物体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

    最^.^新^.^地^.^址;

    「疼!」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柳毓痛的叫出声来,但袭击并没有因为柳毓的反应而停下来,女人将手里的包包旋转的像电风扇一样再次冲着柳毓砸过来,意识恢复的柳毓匆忙的向后躲避。

    「呼。」

    积蓄过力量的包包砸了一空,而女人似乎因为刚刚转包包的动作用力过猛,而消耗了不少气力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的女人直面着柳毓,光滑的手指指着柳毓怒骂道:「臭流氓!」

    女人是标准的鹅蛋脸,有着一双灵动多情的杏眼,嫣然的眼波中正流转着化为恼怒与鄙视,高挺立体的琼鼻皱在一起,泛着如鲜嫩的桃花瓣色彩的粉润丰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相比起纯真与魅惑交融的脸庞,女人的身材就是充满着赤裸裸的诱惑,挺拔高耸的双峰在女人的胸前摇晃起伏,又因为起伏的频率更能让人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毓一边摇着双手表达出否定和抗拒的意思,一边缓慢的移动脚步后退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种事情闹

    到最后,在浪费了时间和精力的情况下,吃亏的还是柳毓,那不如不闹,趁着女人的怨愤和难堪没全部的发泄出来之前早早的跑掉。

    「你别想跑,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臭流氓。」

    掉头就跑的柳毓突然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视线下滑,看见了女人包包的吊带勒在自己的脖子上,这行为让柳毓感到了女人不是处于怨愤和难堪爆发的边缘,而是已经爆发了……柳毓开始飞快的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思绪的起伏间的柳毓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乌晶中看见的一副画面,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身后勒住自己的脖子。

    柳毓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因为在和柳清漪的相处中柳毓需要去观察柳清漪的一言一行,已保证自己做出恰当的行为,或是期期艾艾,或是和顺温柔,这让柳毓养成了细心观察,留心反应的良好习惯,所以柳毓自然的将乌晶里的画面与现在发生的这一幕联系在了一起。

    女人的呵斥将周围人的精神状态从一片暮气沉沉中唤醒,或敏锐,或散漫的视线伴随着主观判断带来的猜想,在柳毓和身后的女人之间来回打量,而让柳毓松了一口气的是周围的人并没有在言行上对柳毓做出什么,只是在旁围观。

    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之,不可能发生乌晶里自己被勒死的那一幕,让柳毓心底的紧张不安如风吹花落一般,自然而然的消逝而去。

    松了一口气的柳毓突然感觉脖颈处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相比起柳毓的放松,女人似乎对周围人的冷漠围观感到深深的不满,细嫩香腮鼓鼓的,而斥责柳毓的声音也小了不少,但说话时的语气像是要把柳毓啮咬的粉碎。

    「你把你家长叫过来,还有,你那个学校的!」

    「咳咳。」

    柳毓脖颈处传来的紧窒感让柳毓不舒服的干咳了两声,紧窒感让柳毓胸口都有一种沉闷的感觉,深感不适的柳毓决定不在沉默了,伸出双手,从脖颈处抠出空隙,接着双手攥住吊带,双肩下沉,头部一缩,打算矮下身去脱离那吊带的束缚。

    柳毓的举动尽入女人的眼帘,女人嘴角的笑意一现又收,脸上随即浮现出不快的愠色,对于柳毓打算逃脱的行为女人似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女人的握住包包的手腕一抖,凝脂般的白腻皓腕随着手腕的的抖动晃出似春水入渠般柔美的线条。

    随着女人手腕抖动带来的力传导至包包的吊带上,那吊带如灵蛇般从柳毓的掌握之中脱手而去,而柳毓的手掌下意识的张开并在一次握住吊带,在触碰到吊带的瞬间,柳毓的手掌紧紧的攥住吊带,在次发力,想要粗暴的将吊带从自己的脖颈出拔出来。

    女人的手腕在一次抖动,刚刚的一幕在次上演,又一次吊带脱手,让柳毓的气势激荡起来,眉峰紧紧的凝结成川字形,双手死死攥住吊带,柳毓这一次想要将这单薄但韧性十足的吊带撕扯开来。

    「啧啧。」

    看着柳毓在慷慨激昂的气势和熊熊燃烧的怒火下暴躁的撕扯着吊带,女人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嗤笑,这笑吞让女人的白皙的脸庞生出几分流转的媚和艳来。

    就像女人笑吞预示的那样,一切尽在女人的掌握之中,柳毓的在一次挣扎除了让柳毓浑身燥热,心底烦闷以外并没有什么改变。

    而身后女人的嗤笑虽然如莺声娇啼般悦耳,但笑吞里那种不屑和嘲弄让柳毓心底的沉闷化作喷薄的怒火。

    「是我让你不穿内裤在街上乱逛的!你那么穿了就知道应该会发生这种意外!」

    顺流而下易,溯洄而上难,愤怒可能来的毫无理由,但平息下来却需要好久,本就情绪波动剧烈的女人听到了柳毓懊恼的叫喊,羞恼的让肤光雪腻的脸蛋染上了深切醉人的红晕。

    在旁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了柳毓的喊声全都眼前一亮,繁杂的视线整齐划一的聚焦到女人身上,给了女人极大的刺激和影响,女人的下颌紧紧的贴在胸前,十指不安的交叉摆弄,接着破罐破摔的对着柳毓一扬下巴。

    「臭流氓!今天不把你家长叫来,你别想走。」

    女人不顾周围有着浓厚兴趣的目光,迈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踏着沉重的脚步,向柳毓逼近,同时张开绵软光滑的手掌,抓向柳毓的肩膀。

    柳毓当然是不会怕的,柳毓觉得自己退让过了,但这个女人还是十分恶劣的和自己纠缠不休,而且用某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发力方式控制和戏耍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我今天不走了!」

    「好啊,今天我这个祖国的园丁好好的修理修理你这颗歪脖子树。」

    女人和柳毓推推搡搡的向着一旁走去,柳毓选择和女人走到一旁,一是因为柳毓确实很愤怒,觉得自己需要和她好好理论理论,二是公交车已经缓慢的向着站点靠近,为了不给公交车释放汹涌的人流造成麻烦。

    女人的手轻柔的搭在柳毓的肩膀上,弯曲的细腻手指纤细灵巧,让柳毓想起她刚刚释放出的那种如灵蛇一般的力量,柳毓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一种对力量的系统精巧的运用,还是某种造化之术,因为弄不清楚原因,所以柳毓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就算吃亏了,大不了我跑回家里躲起来……随着二人离开站点,公交车也停靠了下来,在车内挤的似乎终老不移的人影们变幻起来,倾泻着涌出车内。

    「呼。」

    又一阵冷风袭来,而听到风的呼啸声,女人条件反射般的捂住身前的裙摆,但女人随即微微侧了一下头,意识到了柳毓还是站在她的身后,又从被风吹的南北东西的裙摆上分出一只手,按在了饱满的像是要含苞待放的圆润臀部上。

    「我草!」

    身后的人群传来了引人好奇的诧异声音,翻卷起伏的人声吸引了柳毓的注意力,回头望向人群的柳毓看着那离奇的一幕,一字一顿的道:「这不科学」

    向着柳毓卷过来的风带着无可抑遏的气势,裹挟着一大团的百元大钞,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呼啸而来,一时之间也称的上气象雄伟,众人的目光也随着风中的那大团钞票变的炽热起来。

    那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飞舞着冲向柳毓所在的位置,本来轻浮不定的人群跟着风的方向奔向了柳毓所在的方位,看着乌压压一片压过来的人群,柳毓感觉自己脆弱的像颗野草,心脏也狠狠地跳动了两下。

    刚才这里有这么多人吗?「对不住了阿姨,你下回在修理我吧。」

    女人为了防止自己走光,那双让柳毓破防的双手正死死的按着裙摆,紧紧并拢的笔直双腿修长光滑的如雪光欲流,但因为女人上身微微前倾,并没有体现出女人纤腰袅娜如弱柳扶风般的勾人身姿,倒是有几分拘束的羞涩。

    「你,你……」

    女人刚想伸手擒住柳毓,但随时会飘扬起的裙摆给女人带来了无形的掣肘,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毓夺路而逃,而那阵风也随着柳毓的逃跑路线变幻着风向,而乌压压的人群紧随着柳毓一同而去。

    气象恢宏的大楼如一柄宝剑直刺向广阔无边的天空,远远的望去那大楼的色彩在阳光下格外的壮丽绚烂,而随着云影不规则的复盖在大楼上,那大楼又像是被或浓或淡的墨色涂抹。

    这是柳毓所在城市的地标性建筑,也是全国最高的摩天大楼,据市里的老人们说这栋摩天大楼虽然像是一柄宝剑,但建造这栋大楼的本意是为了表达天人的主客关系,《十六经·姓命》里说,静作得时,天地与之,静作失时,天地夺之,既要静下来,也要近下来,这就是这栋摩天大楼代表的意思。

    在楼的最高层有两道围墙,每道围墙各开着十六个门,四四方方,结结实实的围墙应该是果敢坚毅的耸立着,但在这方与天相接的临界点,这两面墙有种被无边天际压垮的冲击感,让人倍感哀伤和不安之情。

    两扇围墙围住的建筑是一个有着三层露台的空阔圆丘,所谓圆丘,圆代

    表天体,丘是土地上高的地方,它的表达的意思是这环境像天。

    在圆丘上正跪着一个在天空下显的淼小的少女身影,那身影时不时的起身,又时不时的跪下,动作中流露着一种惜别与不舍之情,又犹豫了一会,那身影站起来,走下了圆丘,那身影一边扬起手臂,一边缓步直行穿过两面围墙,少女身穿的立领清新绿裙,凸显着独属于少女这种年纪的纤细腰肢,这少女正是柳毓的同班同学,李雯月。

    随着步伐的起落,腰肢瘦削细腻的曲线在绿裙下如纤弱的杨柳般摇曳,李雯月扬起的手臂对着露台的东面挥了挥,在两面围墙之间的空隙间延伸出去了几道幽深的影子。

    影子如水浸湿纸面一样,缓慢的向着少女手臂指向的方向移动,等影子浸湿了整个楼顶东面的平台,那影子里突然喷出了温热潮湿的气体,随着那如柳枝一般千丝万缕的气体在空中消散,几个黑色的箱子赫然出现在气体散去的位置。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劝善积德环节了。」

    少女随手提起了一个箱子,在碧蓝澄澈之至的天空下打开,箱子里是一沓一沓的钞票,就算在这能净化人悠悠遐思的天空下,这些钞票也厚重的能把人拉回到世俗的蝇营狗苟之间。

    李雯月随手抓起一把钞票,少女娇嫩软白的小手轻轻一扬,那些钞票就如无主的落花一般,随着清风飘摇而去,而李雯月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脸庞,微噘着粉嫩的唇瓣,双眸微眯,一脸的悲悯。

    轻轻吐出一口气的李雯月又如法炮制的将其他几个箱子里的钞票接连泼洒下去,飘摇而去的钞票茫无寻处,但李雯月对这巨量的钞票没有一丝的留恋与希冀之情,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钞票,李雯月反而如释重负般的双肩一软。

    「希望这些东西能帮助到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李雯月双手在胸前不停比划着各种宗教手势粉嫩柔软的小嘴念念叨叨,手势像是在祈祷,但口头上又像是在讨价还价。

    寒风卷着云气疾掠而来,漫天的钞票似乎要被这风吹的如柳絮般处处飘飞,但奇怪的是风中突然传来了某种飘忽之音,本该飘飞的钞票突然如蝴蝶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绵绵不绝的声音控制着疾掠而来的寒风,钞票又在寒风的驱逐和控制下巧妙的堆积在一起,之后翻转成分明的几行,几行钞票又如大雁贴着白云一般围绕着云气层层递进。

    空旷寥廊的天空中传来的飘忽声音逐渐清晰,刚刚的声音虽然有着某种旋律,但更像是因所思所感而触发,而现在控制着风和钞票的旋律突然有了格律。

    李雯月满意的看着天空中发生的一切,粉嫩的香舌带着晶莹的唾液舔着软嫩的唇瓣,被晶莹唾液浸润的唇瓣色泽光洁,让少女清丽的脸庞带着丝丝的淫靡之色。     李雯月很富有,但同情心这种感情在她心里却很贫乏,所以李雯月撒钱的行为自然不是因为怜悯之心所驱使,而是有着更复杂的原因。

    李雯月采取这种方式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受到缺少善和德的困扰,而这种困扰还是因为深厚的家学传承,作为一个祖先在庄子的寓言中被提及的家族,他们就像一条巨龙,在汹涌澎湃的历史长河中翻江倒海,并留下了足够的影响力。

    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积淀下来的不只有影响力,还有很多负面的东西,巨龙的身体有多庞大,影子的复盖面积就有多广,而影子里沉淀下的恶行自然不会因为处在影子里而消失不见。

    为了解决这些影响李雯月开始尝试这种接近直升机撒钱的方式,希望能用这种方式积累德和善,并消除一些自己身上的负面影响,比如身体的发育问题和人格问题。

    和孟露华同岁的李雯月看上去娇俏可爱,让人想起线条柔和温润的玉珠,而孟露华的身体线条凹凸起伏,让人想起优美的天鹅,这种对比让李雯月在无数个夜里蹍转反侧,难以入睡。

    李雯月只能希望这方法有些效果,因为善和德是没办法清晰的量化出来,只能去体感。

    「从以德配天到天人感应的宗教神学,从殷周的天命靡常对天赋予道德属性,尚书对商灭夏的史实加上了天道变化无常的道德色彩,周易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春秋繁露的德施于方外,延及群生也,太平经的地上善,即天上善也,大量的经书都在突出善和德的重要性。」

    「但是德这种东西应该怎么刷呢?」

    「话又说回来了,全都怪这帮不积德的狗东西,给自己的后人留了这么大的困扰。」

    念叨了几句的李雯月掏出手机,打开了记事本,点进了一篇叫做功德箱的笔记内,李雯月是用纤廋灵巧的小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的光滑食指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纤指粉白娇嫩,动作优美,配上少女低头的时露出的白皙玉颈,更加的凸显出娇俏的少女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