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荣哥,请吧!
代福荣挣脱了齐经理的手,冷冷的看着对方,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你这像花脸猫似的,咋的啦!“咋的啦?”对方反问了一句,又要扑上来要拼命似的。被阿司紧紧抱住,“有话进去再说。” 代福荣看着很少暴露自己情绪的阿司,竟也用十分不悦得眼神看着自己,心下更纳闷了。 这是怎么了?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直扑而来,这是发生什么了?还是随着两人身后进了屋,屋里的气氛更冷。 李康、李生安都在房里,看到代福荣进来。两人目光能甩刀似的,看得代福荣身上凉意阵阵。 “你们那是啥眼神?”代福荣也拉起了脸,“两天没见,都摆脸色给我看啊!”你们当我是柿子,谁想捏就捏啊。“有事说事,我也不是谁的脸色都看的!” “那就麻烦荣哥解释一下,这两天都干什么了?”李康的声音像一根冰棱子,直戳耳膜,“为什么电话也打通?” 代福荣在李康对面大大剌剌地坐下,目露轻蔑,咧着嘴冷冷的笑道,“康哥,我代福荣做什么,用得着像你解释?别以为叫你一声康哥,就觉得自己真的脸大!” “你——”李康气得要跳起来,被阿司拉着,“荣哥,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你,这两天夜笙歌发生了好多事,怕是你还不知道。你还是给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们联系不到你,这事才能说的过去。” “我用的着跟你们磨嘴皮子吗?”代福荣语气不悦,态度趾高气昂地,“我去哪儿,还要向你们打个报告,请个假吗?” “那,要是我也想听听呢?”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从代福荣背后响起。 代福荣忙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身后女人身上。 一袭白色的真丝睡裙,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涂抹血红指甲的脚,更显白嫩动人,诱人心神。 代福荣的目光,盯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迈近的脚,不自觉的吞咽了几下口水。看着那白皙秀气可爱的脚丫子,每迈一步,好像踩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不重不痛,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挠得人心痒痒的。 一阵清香充斥鼻间,代福荣才回过神来。女人异常冷冽的目光,是代福荣以往没有见过的。发生了啥事了?连她也动了真气了! 女人注视着代福荣,只到代福荣浑身不自在地低下头。才悠然的走向另一边的沙发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半躺着靠着。若无其事地观赏,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甲,只留给几人一个完美的侧影。 “荣哥,说说吧,我也想听听,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代福荣扫了一眼几人,看着几人怒不敢言瞪着自己,脸上浮现一经嘲讽的笑意。好像明白了什么,代福荣脸上的笑意扩大,退了一步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没有说话,反而点燃了一支烟。喷吐烟雾在面前舞动扩散,透过烟雾,代福荣眯起眼睛,看着女人的侧影。 美好的犹如一幅画,仙人之姿!这是代福荣想出的唯一一个比较贴切形容词。 直到他一根烟抽完,也极尽耗光了所有人的耐性。他吐出最后一口烟,“周末了,我陪陪老婆孩子,也需要向各位递个申请吗?” 阿齐最先忍不住,“你陪老婆孩子,我们没意见。为什么你的电话都打不通?你是夜笙歌老板,夜笙歌出事,你这个老板不露面,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代福荣打量着阿齐,气血翻涌促使眼睛都有了血丝。再看他色彩分外鲜明的脸,忍不住的笑了,“你这不是受了气,让我给你撑腰吧?还是说,有其它的麻烦?” “麻烦?”阿齐重复了一句,“麻烦大了!夜笙歌被人砸了,砸了个‘稀碎’!”阿齐想着这是最丢人的一次。不但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被人放话威胁。尤其让他给代福荣带话,自己又不是他的小弟! “砸了稀碎?”代福荣腾地站了起来,平息了一下心绪,问,“谁砸的?你手底下的人呢?王孝男不是在吗?你们都是死的吗?” 王孝男!不提王孝男,阿齐的情绪还算稳定。听到王孝男的名字,他浑身发抖,半天挤出一句“他跑了!” 这句话一说,代福荣也懵了一下,“你咋得罪他了?到底咋回事?” “没有!”阿齐急的连拍两下脑袋,自己能说自己舍不得钱,又把事兜回来吗? “事情的经过不必纠结了,说说现在要面对的问题吧?”李康面色不悦的瞪了阿齐一眼。 “哼!哼!”代福荣冷笑两声,“我不过两天不在,夜笙歌就被砸了个稀碎,你们还真有本事!啥都不说就让我去顶事,你当我是顶针啊?” “说了半天,你也不是没说清,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吗?”李生安的声音怪声怪气,“陪老婆孩子,需要关机两天吗?你自己都没说清楚,还有资格来要求别人!” 代福荣冷冷看着李生安,“解释清楚是吧,我解释。我的手机是因为我女儿,想让我多陪陪她们,把我的手机卡给下掉了,够清楚了吧! 我也是要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现在你们可以讲楚了发生了啥事了吧?” 阿司看着几人,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开口道,“那天你走后没多久,阿齐把亓林给打了。 然后她妈带着差不多五六十号人,把夜笙歌给围了。不但打了金子,还砸了店。王孝男出来管了两次,最终……没管好。 那五六十号人里,有一个叫郭顶的,一个人独挑了打亓林的八个人。 阿君也因为背后捅郭顶刀子,被郭顶反捅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郭顶也受了点轻伤,走的时候留了一句,这事儿他不满意了,谁都别想——” 阿司突然发现代福荣张着嘴,呆滞着的望着自己,不由得问,“怎么了?” 代福荣听到阿司提到郭顶的名字,先是一副无比震惊的张了张嘴。随后整个人石化一般,一直保持到阿司发现。 “啊呀!”代福荣缓过神来,懊恼的跳地来,指着阿齐,“你是猪脑子蠢呢?还是扣门舍不得那点钱!王孝男管了两次,” 代福荣摇着自己扬起的剪刀手,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是不是事都妥了?是你们自己人从中插杠子,证明你们有多能(本事)才把事搞砸的? 你们要是真能(真有本事),我又何必忍王孝男那张倔脸这么多年!入乡随俗,入乡随俗,你们懂吗?” 一通叫骂,让代福荣好似用尽了心力。坐回沙发上,平息不稳的情绪,面泛苦笑,认命的点点头,“郭顶,哼!顶爷,小荣子我这次又到你手里了,嗐!” 几人与代福荣不说朝夕相处,也是认识了小十年了。他如此无奈和认命的神态,几人还是头一次见。这个郭顶到底是谁? “那现在怎么办?”阿司看着抽闷烟的代福荣,“夜笙歌还有他们的人守着,咱们自己人都进不去。还有我听说,郭顶对你这两天不露面,很生气……” 代福荣把刚抽两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怎么办?怎么办?”声音听起来相当苦闷烦恼。目光最终落在阿齐的脸上,“你不要告诉,你和王孝男撕破脸,把他也得罪死了?” 阿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只从鼻孔呼出一口粗气。 看他那样子代福荣还有啥不明白的。咬着牙讲:“你让我讲你点啥好!这么几年,一个毛头小子你还对付不了,你有啥用!对付不了就算了,他一楞头缠不清,你得罪他干吗?”如果不是场合不允,代福荣真想直接骂娘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反思和问责没有任何用处。”侧影美女的声音轻缓,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命令口吻,“代福荣,目前夜笙歌还要做下去,重修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有你们,做事的时候要带着脑子,不然脑袋不就白费了?白费的东西,都可以丢掉了!” 女人的话,让李康几人面色微变,没有人敢出声反驳,都颔首应是。 “阿司,亓展是你手下的员工。他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女人伸出纤细的白嫩的手,扶产额头,难得露出含带情绪的神态,“不要再出状况了!你们都出去吧!” 其他人都站起身向外走,代福荣贪婪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恋恋不舍的移开。 “荣哥,请吧!”李康站在门口,扶着门把。拒人千里的神情,更显他的目光冰冷犀利。 代福荣快到门口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吟,“嗯!”不由的放缓了脚步,在走出门口的刹那,回眸一瞥。 从李康带上的门缝里,看到了两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心下生出一丝疑惑:男人?她屋里竟有男人? 想着那女人从脚趾尖到头发丝,无一不散发着诱人心魂的魅惑。难自制的闭上眼睛,回想着女人站在自己身旁时,身上发散出来的香味。 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扼制的躁动,身体的某处竟也有蠢蠢欲动的势头。 是,自己肖想这个女人,从见她第一面时就想着。每每有这种冲动,被她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扫上一眼。心里的燥热消散不见,从身体到心里都安份了。 可是今天,看到房里拥抱在一起身影,还有那一声勾魂酥骨的娇吟。让代福荣心里偃息的渴望,再次强烈的苏醒过来。 男人?哼,在我面前装的像个圣母白莲花似的。你对着别的男人献媚,老子费尽心思为你做事,得不到你的一个眼神……越想,代福荣心里的酸味,渐演变成了嫉恨。连脸上神情,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狠戾!王敬同的楚墓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