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道赐名

    仅仅是看了那位存在一眼，便使得杜衡魂体明灭不定，似乎要消散了一般。

    “当！”

    来自远古的石碑和杜衡体内的石碑相撞，两块一模一样的漆黑石碑合成一块，在那一刹石碑中传出诵经声，神秘的大道天音护住了杜衡的魂体。

    似是远古时的禅唱，又像是洪荒神祇的祈祷，每一字响起，都如同黄钟大吕发人深省，却又晦涩难懂，不明其意。

    杜衡想努力记下，石碑中传出的经文可以抵御远古的存在，非同小可。奈何这古经却仿佛不存于世，短短数百字大道天音阐述天地至理，如流水般在杜衡心头划过，却不留任何痕迹，更不要说去记忆。

    “失败了。”

    杜衡苦笑，终究是错过了这桩天大的机缘，不过他并不气馁，只要石碑还在他手中，必定还会再次响起经文。

    大道天音消失，有沉闷的鼓音和伤悲的钟鸣伴着一道流光响起，似是古皇下葬的哀曲，无尽的哀悼之音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众生在哭喊，天地为之动摇，浩大的祭祀音响彻，万灵礼送他们无上的皇者。.

    “九位至强者之一陨落了吗？”

    流光中的人影正是那位周身窍穴绽放无量光，万法不侵的无上存在，此刻杜衡也知道了他的名号——古仙。人如其名，即便陨落依旧威势无穷，窍穴自主吞吐仙光，时光不染其躯，法则难伤其体。

    “我们中有人叛变了！他相信了他的话，竟要活祭掉整个世界.....”

    古仙开口便将杜衡惊住了，他是谁？活祭掉整个世界是那位不可见的存在的主意吗？

    可惜这只是一道残念，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吾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意识到了，所以吾在最后关头将这件......打向......未知，上面记载了吾的法，若真有举世皆寂那一日，承吾法者，寻回吾的尸骸，倾汝全身道法可使吾逆天归来，再行一战！”

    似乎石碑和地球是一种禁忌，连古仙都在避讳，不愿提及。

    “晚辈杜衡，以本心起誓，传承前辈道法，若有那一日，必践前辈之愿，请前辈回归。如违此誓，身死道消，魂魄尽散！”

    杜衡郑重起誓，他需要古仙的传承活下去，才能回到地球。在见识到了古仙的强大后，他无法拒绝这份天大的造化。若真有那一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逃不掉，不若请昔日逆天的战者回归，战到哪怕天翻地覆！

    似是感到了杜衡的誓言，古仙开始传授道法，口吐莲花，地涌金莲，大道仙光飞舞，杜衡看得如痴如醉。

    那是一种一万个人修炼便有一万种模样的道法，借助天精地气，无尽造化打磨窍穴，随后以窍穴勾勒属于自己的无敌道法！

    就在杜衡接受古仙传承时，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十之极尽的紫雷破入他脐下三寸处，那是一片混沌的迷蒙空间。

    造化气的到来让这里有了变化，雷霆的力量被化去，那紫气如同先天鸿蒙紫气一般化生出一片紫海。

    那紫海波涛翻涌，像是爆发剧烈的海啸，又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且伴有电闪雷鸣，与那万重波涛交织在一处，天地间闪烁紫色的神光，绚烂夺目！

    好景不长，紫海中响起兽吼声，大片的海水被染红，一尊由血气形成的怪异兽灵驱动着圣灵血气染红了整片紫海。

    杜衡体外，苍龙与麒麟的血气见状急的团团乱转，最后也注入到紫海之中，与那怪异兽灵纠缠在一起。

    紫海深处，或者现在可以说是血海，因为三神兽的血气注入，气海变得血红，出现两个涡旋，涡旋彼此牵引转动，一个涡旋深处像是有一轮大日冉冉升起，另一个则有一轮明月浮沉不定。

    两个涡旋像是发动机一般牵动整个血海转动，好似一幅巨大的阴阳图。渐渐的有雷鸣声响起，似神龙长吟，又像麒麟嘶吼，紧接着，一条金色龙线在阴阳两极分界处出现，龙身蜿蜒，划开阴阳日月。若是细看，这黄金龙线竟是一道雷霆，电光闪烁，气息摄人。

    阴阳相抱，雷霆化龙，血海之中异象纷呈，血海上方的无尽黑暗又像有青光闪烁，散发星辉。神龙长鸣，血海齐震，日月浮沉。

    “天生地养，混沌孕育，与道同母，赐名武厉。”

    昏暗的天空中，大道终于重新显化，一阵道音响起顿时，似有金莲绽开，天女撒花，金童玉女吹螺，像是在向四方天地宣告武厉的诞生。

    阎罗殿内，高大王座悬浮，上有一人，头顶帝王冕，身着黑色衮龙袍，其上血龙头角峥嵘。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头生双角的雄伟身影出现在殿内，单膝点地，俯首，“启禀吾王，臣未能拿下搅闹轮回者，特来请罪，望吾王责罚。”

    “无妨。”王座上人微微抬头，不以为意道：“两位殿主都未能拦下，何况于你？责罚就不必了。”

    “倒有个差事交于你办，马面近期有一劫，渡过去便永世是地府中人，渡不过恐怕便要烟消云散了。你过去盯着点，必要时帮他一把。”

    牛头再次俯首，“谨遵王令。”

    “天生地养，宇宙孕育，与道同母，赐名武厉。”听得此音，王座上的人身躯一震，大道赐名，大道终于重新出现世间了吗？这一世有人要证道称帝了！

    “王上，这……”牛头同样惊喜。

    “传令，地府之内，通知其余九殿沉睡诸王，唤醒众军，准备出战，争夺帝位。”那帝王般的身影吩咐道。

    与此同时，天地四方之间，亦有如此存在在苏醒，向家族、势力传令。

    白骨修葺的祭坛之上，一尊白骨盘坐，突然，两个眼洞中有白色火焰在燃烧，“唔，大道解封，我族也该重出天地，传令后辈，尽情厮杀，存活者，入阳世间，证大帝果位。”

    古老的葬地，有尸体在行走，那，是僵尸。葬地内一座古朴大殿，摆放一棺椁，里面竟传出声音：“大道解封，该吾成帝。”远处，一处尸堆下面，一根手指似在弯曲，后又归于平静。

    洪荒大地，九州，大夏王朝，这一日帝器九鼎嗡鸣，其旁有一道苍老身影睁开双眼“大道解封，天命浮现，选年幼皇子，纯化帝血，夺取帝位。”说完，便又陷入沉寂。

    天空中，有城堡在迷雾中沉浮。

    十万大山，无数异兽神兽仰天仰天嘶吼。

    南海鲛人之地，海底水族汇聚，似在商议争夺大道。

    ……

    各大帝族，古老传承的圣地，其未坐化的老祖皆感觉到了大道的变化，就像武厉想的那样，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夏木知春秋的石碑带着我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