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大过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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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生物没有过年的说法,除夕夜也不会停止暴动,苏老爷子得一直待在院子里。 苏白回家好多天了,苏病久明显感觉到,孙子出去这一趟,性格方面改变不少。 以前的他,心里想法颇多,从来不会表现出来,而现在,一旦遇着感兴趣的话题便口若悬河,与以往的安静大相径庭。 “神奇的地方。” 老篾匠没经历过新兵训练,他当年升境如同坐火箭,嗖嗖嗖直入称帝,一路畅通无阻。之所以把苏白送进去,也是因为向冷锋的再三求贤,以及苏白呼之欲出的内心想法。 现在看来,还真是正确的决定,起码不再是个闷油瓶。 经过数日观察发现,自打放假回家,苏白看书的时间少了些,抱手机的时间多了些。 对此,苏病久更是欣慰,这可不就是社交的表现么,千卷书、万里路固然重要,若是无同行之人,那也了无生趣,是块腐朽榆木。 除夕之夜,阖家团圆,苏山海放下画笔,带着老婆一起陪父亲儿子过年。 苏白跟苏病久生活这事,苏母当初是极力反对的,一个老头,哪懂什么照顾人? 直到一段时间以后,苏白从一个难缠小孩变成知书达理的天才儿童,这才没继续反对,但谈不上支持。 这么多年了,每年母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是钢琴家,与苏山海同为艺术从业者,也正因为如此,俩人才会走到一起,并诞下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与池陆家情况一样,除开这位母亲,家里人都是异种,除了苏山海废物点,另外两位苏家的男人还不算丢人。 少年时期的苏白境界就已经超过了父亲,如今更是秒的连渣都不剩,是以现在苏山海坐在儿子面前,总感觉低他一头,话都不敢重说。 苏母正耐心给儿子剥瓜子,不管苏白愿不愿意,隔一会儿就将一大捧瓜子仁丢过来,还说着小时候经常这样投喂。 时过境迁,苏白早就不怎么爱吃了,因为那玩意磕多了上火,与清心寡欲背道而驰。 但面对母亲的修长手指,他吃的却很开心,上火就上火,心里是甜的。 也只有苏白有这待遇,苏母的这双手,可谓弹遍了各个国家的舞台,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儿子面前,就无所谓沾不沾的了,多沾点才好。 院中,还是那座亭子,大冬天的,苏山海额头冒汗,原因无他,下棋又输了,应该说从来没赢过。 “文昭你来陪你爷爷下,我是不玩了,替为父报仇。”苏山海道,二十岁之后,他习惯叫儿子表字,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显得苏白长大了。 “哦。”苏白坐下来,苏母也跟着坐过来继续剥瓜子。 苏山海看着爷孙在棋盘之上你来我往,顿感羞愧,多吃的二十年饭,全走岔到肺里去了。 这处庭院说偏不偏,说热闹也不热闹,今天这种日子,要比平常喧嚣不少,外面是小孩子们的吵吵闹闹。头顶夜空,有一些孔明灯带着愿望升天,再过一段时间,待凌晨的钟声敲响,必定东风夜放花千树,尤为壮观。 苏白赢一输三,棋艺确实比不过青帝,不过能斩下一局,也值得骄傲了,能胜过帝境,本身就值得吹嘘,无论哪方面。 守了夜看了满天火海,苏山海夫妇熬不住,去休息了。 棋盘上的棋子因为刚才的厮杀散乱无章,两人没有规整收纳的意思,苏病久说道:“年后什么时候上班?” 苏白说:“不清楚呢,得等队长回来,他在西陆执行临时任务。跟他比,我这算清闲了,还能过个好年。” “那孩子能契约死神,异能更是万里挑一,跟这样的人同台竞技,会不会很有压力?”苏病久问。 “不会啊,我这就有压力的话,小时候就被压死了。”苏白说,爷爷是青帝,这不比池陆那座小山包高?压力,不存在的。 “以后出门在外不比在家,满世界干危险活,动辄有性命之虞,万事小心。”苏病久道。 如果可以,无论哪个长辈,都会将家里的小孩藏起来,一辈子关在象牙塔里才好,可苏白这种天赋卓绝者,为了更多象牙塔里的小孩,就只能在塔外洗礼风雨。 “没事,有危险队长会带我跑路的,空间就这一点好。”苏白说。 “你很信任他?”青帝说,这才几个月。 “我们都信任他。”苏白说,没经过小霍同意就替他表态,有点不道德,不过就算他在这里,想必也不会介意。 “嗯,有你这句话我还真挺放心。”苏病久知道苏白是理智的人,从来不会乱说话,除了某些时候。 板砖手机响了,千影派的接线员被放了假,苏白暂时又干起老本行。 在古代宫廷,这种职业有个高端的称呼,大内总管,或者传话太监。 “喂,您好。” “是小苏啊,过年好呀,把电话给你爷爷。” “哦哦,好的。”成为千影以后,苏白就明白电话那头每次被爷爷骂的狗血淋头的人,是自己最高级别的长官,语气都比从前唯诺了一些。 “咋了,虚空入侵了?”苏老爷子道。 “没,大过年的,给您老问个好。”向冷锋道。 “我很好,你不打电话来我就更好了,每次一接,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就怕哪天来个噩耗。”苏病久道,现在的局势他很清楚,鬼知道那些玩意什么时候就不安分。 “幸好会言出法随的是小苏,要是您的话,难保不会出问题,拜拜!”闪电般挂断。 这头,苏病久对着嘟嘟嘟的板砖手机喋喋不休,苏白见了只是笑笑。 京都,向冷锋还是披着万年不换的军大衣,派头十足,像一柄军刀一般威武霸气。 一个跃身,便跳到了几公里外长城遗迹的烽火台上,夜风呼啸,灯火通天,背对一年一度的喜庆盛会。 骆伏丘见他来了,也不举手敬礼,双手托腮抵在城垛上,任由风衣发响。 兵帝背身,面朝长城以北,做了同样的姿势。 又是平安的一年。铃舟的牧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