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落是无常
稿费标准，决定了骗稿费技巧的上限，有时候也是下限。 古往今来，从骑士小说诞生到古龙体，满是这方面例证。 甚至更远一些，各文明史诗里也是一样。 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斗要赌上的，不止是双方的性命，小到国仇家恨，大到诸神纷争全都可以押上去。稍微东拉西扯一把，稿费定然跟着水出来的字数一起水涨船高。 “你来了？” “我不该来的。” …… …… 得益于之前三天闷在铁匠铺里敲打出来的心理建设，黑骑在回家路上被两道身影迎面拦住的时候，脸上竟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流露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今天穿戴的是全封闭改进型夏雷尔盔） 镇定自若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面也全须全尾——错了全身盔甲——的戴维德爵士也同样抬手回了个请。 接下来，三人便不紧不慢地转朝着特雷马场的方向去了。 并没有什么逼格满满的相背而立，彼此用短句开展内容毫不相干的嘴遁交流之类。 主要是黑骑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没放在这里，到特雷那边是为了字面意义上的“骑士”对决准备马匹和助手。 在黑骑的角度看来，对方应该就是“跨时代”马具的主人，既有可能循规蹈矩又有可能不拘一格。 比如目前依然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到了决斗场地很可能就摇身一变，从帮穿盔甲到牵马递兵刃无一不包。 而黑骑自己由于选择了破落户身份背景，盔甲可以自己打造，但马多半就得现买，决斗用的临时骑士扈从也得现雇。 真按现实来的话，普通人根本连在角斗场上递骑枪和兵器的胆子都没有，并且稍微一个走位不慎，被全副武装的奔马擦碰一下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总之，不顾副本客观情况，一味追求“真实”的话，结果很容易变得相当啼笑皆非。 黑骑的人设虽然迂腐，但也没到彻底影响节目效果的程度，毕竟还要恰饭。 特雷马场放真实历史或许能做的很少，但作为本元宇宙世界里内测就存在的“固定建筑”，除了各种赛马，各种决斗什么的当然也安排的下。 没错，各种。 …… …… 客观地说，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专业的戴维德爵士依旧不认为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至少不全是。 甩不甩锅并不重要，任务目标从一开始，甚至“从其进入所有元宇宙世界（副本）开始就在演”之类的可能性，他原本也是有考虑过的。 至于对应的预案没做那是另外一个问题，毕竟甭管事先准备做得再充分，该出意外的时候就一定会出意外。 而针对性预案这个玩意儿本身的成本还是有的，时常还很高。 所以在甩锅——哦不复盘完毕之后，老戴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 神通不及天数。 反正甲方的需求基本上已经完成了，那么对应的酬劳理论上也会很快到手。 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卸磨杀驴，或者另外方向的任务后遗症什么的，完全可以等下一个阶段再去考虑。 最起码也得出了这个西方中世纪副本吧？ 现下哪怕多留一秒钟，都是对那个土著逆天谋划的挑衅，这要是再……能猫的元宇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