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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巴比伦柏林(埃尔温.隆美尔/阿道

    她并不是独居,omega女性的香气让她闻上去像是玫瑰,月季,或者蔷薇科植物,是长了尖刺的那种。她的元帅要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临时标记,男性Alpha从背后抱住她,她在这个时候才会柔顺的低着头,元帅的矢天菊领章在她的肩胛上动作着,她催促他:“快点,下午我还要演讲。”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听从她的命令舔了舔她的后颈,他认出在上面残留的牙印不是他的,是属于上个星期来这里的某个将军,虽然她在那位将军面前摆出一副长辈样,她的宣传部门却把那位先生美溢成健壮而富有男子气概的标准模特,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想象了一下她命令标记时的蛮横无理,看来埃尔温.隆美尔用的力度不小,因为他在她这个国家元首的脖颈后吻出了血印。

    这是荣耀,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听见他的同僚这般评价,比勋章还吸引人,比战俘还要振奋人心,他却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还年轻,毕竟等着在她脖颈处留印的人还多着呢。

    他们有的坐在她的餐桌旁就以为能在她身上留个标记,不管是哪里,年轻的连长营长用眼睛打量着她,一时忘记她是他们的领导者,只记得她是年轻的女性Omega了,他们刚刚从战场下来,才来得及背诵给她的效忠致辞,荷尔蒙作用太大,在她面前表现的像个分裂的人,把效忠的誓言背得如同结结巴巴的情诗。

    她听惯了,坐在餐桌那里,笑得很冷淡,她的香气却不这么想,它使人心跳加速,脸部涨红,几乎在她蓝眼睛的注视下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想起上次那个用反坦克武器击毁五辆坦克的铁十字获得者,在酒馆里桀骜不驯的要姑娘给他吻,却在遇到元首之后在她面前听话的如同绵羊。

    誓词是什么,是要终身效忠她,直到死。

    听起来像是某种蛊惑人的契约或者更像是婚誓,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咬了她的后颈一口,让唾液沾在她脖颈后的腺体上,他的信息素闻上去太温和了,像是树叶,古龙水,薄荷,琴剑家族的典型,和他信息素类似的一般名字里都带个冯。

    她吃痛的喘了一下,是布劳希奇用力了一点,她的信息素却与他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取缔了上一周那种过于热烈与刺激的香气,变得温柔与舒缓,她此时蜷缩在他怀里,布劳希奇停止了信息素的注入,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万岁,希特勒。”

    她嗯了一声,表情却像置若未闻,她脸上的绯红渐渐在他的怀里平息了,她没管她的将军在她信息素下的反应,正常的生理反应,她说,而后继续赖在他的怀中,omega在这个时候表现的贪婪让她也在闻他,她闻他军装上的味道,闻他的皮肤,他则任她闻,连他的妻子是她指派给他的,是她的忠实信徒。

    这样戏剧化的情节应该写进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日记与回忆录,但他没有,他依旧是她听话的陆军总司令,而哪怕此时抚摸她的头发,都成了一场紧张的赛跑,因为他是在她的办公室,而他还有五分钟结束这场会面,她的秘书会给她端上咖啡和面包,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则从后门出去。

    像不道德的通奸,特别是他在后门还遇到了别的同僚,上个月他遇见了被她授勋的冯.赖歇瑙,他是早早对她表示臣服的一类人,对她可谓是狂热的追随,这名元帅早在她进行啤酒馆政变的时候就背弃了同僚们对他的忠告,他坐在她的身旁,写了对她私人的宣誓,那誓词宛如堪破了军人们的底线,把陆军像驯服的野兽般带给了她。

    而后她把握住了缰绳,站在巴比伦的顶端,她不能接受像普通Omega一样结婚生子,或在Alpha的怀抱里如同飞鸟投林,她要成为踩着旧政权的独裁者,如同意大利向罗马进军的墨索里尼,她一直渴望成为他那样的人。

    但她却是Omega,她的香气萦绕在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鼻端,每一次召开作战计划的会议上将军们都能闻到她的香气,有时是享受,有时是困扰,如果短暂的放弃对身体的控制力,那就是享受,但她是元首,所以痛并快乐。

    而她一定留意到了,所以她冷酷的把他们变成了在政治和军事上支持她野心的力量,无论将领们是多么为人正直,忠诚廉洁,性格严峻,很快在她的手段下,沦为了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会给她扫清一切障碍,帮她把不听话的纳粹成员人头落地,选举时不投他们的老上级兴登堡元帅,而是投她的票,她哄得陆军给她这个,给她那个,而她之前的老朋友是工业界和金融界的巨头,给她大量的珠宝与资金,她则挽着他们的手,到她是画家时消费不了的场所一掷千金,钞票厚厚的堆在她的膝下,她的香气在香烟与雪茄中氤氲的令人心醉神迷,Omega躺在中心,一切都沦为她的配角。

    连在柏林的共产党人都帮她的忙,据说是根据莫斯科的命令,她在维也纳街头遭遇的冷脸在此时也融化了,她成了眷爱不管是谁的,反正有人给她支付代价,从前是战友,现在是陆军。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抚摸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脸部线条,“帮我同哈尔德他们说,不要和我闹别扭。”

    总参部的抗议成了别扭,她在陆军中的那些同情者,为她感到愤慨,对她说他们有权镇压政变尝试,强迫那些不看好她的人支持她,她则笑了,蓝眼睛在睫毛底下压着,夸他们能干极了。

    “我要他们不光荣的死。”

    恶毒极了,有人的军靴在她的面前颤抖了一下,却没忍住这诱惑,背叛她的人的尸体被丢到了郊区的树林,胸口中了三枪,腿骨被折断,他们把黑白照片拿回来给她看,她翻脸,说不认识他们。

    她估计他们是要报酬呢,但他们没生气,他们对Omega总是宽容的,元首必须要和陆军一起,陆军不能被孤零零的抛下,他们要许诺,她则狡猾的偷换概念,说陆军和元首必须在一条阵线,但必要时刻,元首有权力发动战争,革命,或者内战,而且无需经过他们的讨论。

    她好得意,骑在陆军的头上,之前兴登堡还能阻止她这般作威作福,他的儿子小兴登堡却成了被她迷住的可怜人,听她的话去密谋反对他的父亲,他和她在那一个小时做了什么也不得而知了,能使这个年轻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在集会和投票箱中公然支持她,偏向她,仿佛被她的味道迷了神志,连脊背都软了,跪下去让她踩着自己的父亲而上位。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答应她了,哈尔德的总参部,他想,仿佛要他要反对自己人一般困难,但正直Alpha们他们的承诺只要说出口,那就绝对不会违背,他短暂的闭上眼睛,眼睛在眼皮底下疲惫的滚动了一下,元首的脸颊在他胸口前的军装上,她的香气在挑逗他。

    但他不能那么做,她明显是恶意的勾引,想碰她的人都被她斩首,陆军给她的临时标记是结盟的契机,是沉默的把她纳入保护的范畴,这周是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下周有别人,有容克有平民军官,元首在这方面对他们一视同仁。

    但陆军能占有她的时间太短暂了,分摊到个人那更是少得可怜,她的后颈没有空闲的时候,在之前如果她遇到发情期,她就不出公寓了,也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完全是通过她自己捱过去,陆军于是每月推举一个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人来帮助她,说实话,布劳希奇有幸看她在床上蜷缩着喘息,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不插到她的身体里,只能用手指帮忙,她说,Alpha就算只用手指抚慰都能让她快乐得要命。

    她的腿无力的在将军们的制服下乱蹭,不管是经典原野灰的,还是夏季白色军装,但那些戴了皮手套的手,有的煽情的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有的严格按照她的命令捏她的乳房,她身上的香气与Alpha们纠缠在一起,玫瑰与烈酒与火药味融合着,亲密的如同在一个房间里做爱的陌生人。

    如果她是他的Omega就好了,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想,他想捏住她的手臂,想用什么东西把她固定住在床头,然后名正言顺的惩罚她的放荡与冷淡,他会吻她,不用去客气的发问与请求,但多多少少的,想完之后他依然感觉自责与内疚,为这么想她,他有时觉得自己在她的引诱下,没有变成那个她所希望的陆军总司令而感觉自己是不称职的。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必须做她所希望之事,她才能让他在她身上停留的久一点,舔过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她后颈处的伤口愈合了又被弄破,如果这是在中世纪,她会成为着名的交际花,长袖善舞的魅力,性的魔力,再加上求而不得的欲望,服从她的,不服从她的,都在她的身旁饱受煎熬。

    他们是被胜利迷住的人,她描绘的蓝图是彩色的,而他们是她预言中不断亮剑的英雄,为她鞍前马后,征战四方,从偷走但泽地区的波兰,到号称拥有第一陆军的法国,装甲部队的钳形攻势把活生生的俘虏合围成机械的数字,勋章成了不值钱的银和镍,所以一切在战争中本该坚持的原则和道德成了能随意打破的戒律,它本应该成为旧道德的抗议,但现在它在她的信息素中战栗着,变成了苍白的教条主义。

    他注意到她桌上放着一沓沓的申请,有的人在问她要兵,要指挥权,有的人在问她能否赏脸吃饭,更多的是以“尊敬的元首”为开头,以“您谦卑的忠诚的”为结尾,她把能改的全改了,问她要指挥权的她说不行,赏脸吃饭的她说酌情考虑,其他的则看都不看,放在粉碎机里成了纸屑。

    “您愿意到我家和我吃个饭吗?我要结婚了。”瓦尔特.冯.布劳希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她在慵懒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起自己安排了一个木偶。

    “您要结婚了,希望您新婚快乐。”她的手抚摸过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本应戴上戒指的手,他来这里之前取下婚戒,离开时又戴上,现在那枚刻着家族印章的戒指装在他军裤侧边的口袋里。

    她把手移开了,而后转移了视线,“既然你希望我去,那我会去。”

    有什么意思呢?有什么趣味呢?

    她比他的妻子还要了解他,婚姻的契约总是抵不过Alpha与Omega的链接,她的将领们不明白这点,他们以为结了婚便能平息她带来的冲动,但也在她的刻意引诱下迷失了,有人对她说,会为她离婚,可她拒绝了,不要想着我会嫁给你,她嘲笑他们,没想到命定之人是这么一个Omega吧。

    她偷走他们无解的爱慕与忠诚,这是她不幸童年的补偿,酗酒的叔父,嘲笑她的同龄人,三番两次的下狱与流浪,而他们却顺风顺水,受到的侮辱也许只是上级的不重视,她羡慕与嫉妒他们,那刻进了她的本能,陆军确实可以依靠,她要像菟丝子般缠在他们灰色的军装上,攀爬在他们的手掌上,伪装成他们注定要面对的命运。

    她用冰冷的手覆盖住他们的胸腔,说我好冷,像重复的农夫与蛇,看来人总是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铁灰色的鹰徽在视线里低下来,他们起先僵硬,而后俯身搂着她倒在床上吻她的脸,说不会冷了。

    她笑,披在脊背上的黑发也凌乱了,她知道将领们大多是天主教徒,和她这样的Omega在阴影里搞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她直白的问,再露骨点的话,她也不说,她看出他们还是保守的,但那又怎么样,她既然能让他们为她打破一次次的底线,那就能让他们替她出卖灵魂。

    或许,是对毁灭无休止的渴望,她的世界已经坠落了,慢慢毁掉自己不够刺激,带着别人一起坠落能让她尖叫着在别人的手掌下高潮迭起,但她还是坚守住身体的最后防线,她或许也害怕自己的身体被Alpha打开,而后关在床上有一个血脉维系的孩子,那她的生命就会平庸而无味,就再也不是她从小要立志成为的人。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为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他在她面前戴上手套,以军人的姿态从后门出去了,而她低着头,脖颈露出来,那是一个不光彩的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