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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中计-寄印传奇(2)

    枕中计-寄印传奇(2)

    原作者:气功大师

    改写作者:申屠墨熙

    2023年1月25日

    字数:5924

    第一次觉得二中校领导是如此的高瞻远瞩,组织全体老师旅游,恰到好处缓解了昨日母子间的史诗级尴尬。

    前两天母亲本来都不打算去,被我一通诱惑「听说这次去的地方,梦幻中的童话世界,惬意的阳光雨露,纵马飞扬,坐看云起,好像还有天然温泉,泡温泉皮肤会变光滑」,然后,嗯,过去十年我所有的压岁钱被无情征收,母亲说等回来给你做最爱吃的包子,韭菜猪肉馅儿和豆沙馅儿。

    她可能不知道,最近我迷上腊肠馅儿的。

    自四月末与沙爷爷达成共识后,原本废弃的造纸厂和养猪场焕然新生,走一步看三步,是为将来考虑,分别成立了观荣纸业有限公司与观荣食品有限公司,第一批100万物资于6月5日运抵赣鄱抗洪前线;6月30日,国家防总发出《关于长江、淮河防汛抗洪工作的通知》,紧接着第二批200万物资于28小时后分别运抵赣湘鄂抗洪前线;7月14日,国家防总发出《关于进一步做好防汛工作的通知》,全体员工由三班倒变成两班倒,关键时刻还得靠那批长在红旗下的活雷锋啊。

    7月17日,国家防总再次发出《关于做好当前长江抗洪工作的通知》,第三批200万物资于19日凌晨3点分别运抵各抗洪前线。

    「小舅,第四批上面什么时候要」,我刚从流水线厂房里出来,便马不停蹄钻进了小舅烟雾缭绕的办公室。

    「物资量同第三批一致,8月5日前运抵,两班倒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两个事情要跟你商量下,一是平海县目前最多只够70%的量,邻县倒是有认识的人;二是加班费按两倍工资吗」,小舅眉头紧锁,说完猛吸一口手头的白将军。

    「小舅,都是人命呐,上满3个班后强制休息一天,再招20个兼职的,先放1.5倍的风声,实发2倍;认识的人都什么底子?」

    「一个是县委的杨副秘书长,再一个是工商行政管理局的朱局长,都是前段时间市调期间偶然碰到的」,说完小舅不自觉的吧唧下嘴。

    「小舅,咱们得把握住分寸,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动声色回了句。

    「你妈昨天回来了,跟你小舅妈打电话,说你刚出院没多久,空了就赶紧回家。」

    我神色正常的应了句知道了,心里却陡然一跳。

    几天的连夜奋战让我这有着体育生的底子都有点吃不消,还好众志成城,第四批按期交付。

    我动作麻利的收拾好行军床,调了调小舅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德劲牌收音机,播音员的声音逐渐清晰,「8月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致电慰问全国抗洪救灾军民」。

    小舅妈前几天来了趟,提了满满一袋水果、面包和八宝粥,说是替我妈特意来看我的。

    见面时小舅妈似笑非笑的目光让我一阵心虚,只能想个「驱虎吞狼」

    的办法,硬赶着小舅陪着回家,美其名劳逸结合。

    心思流转,视线碰巧落在老旧办公桌上的「三国演义」,嗯,应该还有最后一批,等收了尾,得去一趟沙爷爷那儿。

    我在小舅这个不到15平的办公室待到了8月18日,最后一批物资顺利完成。

    下午,我和小舅正商量着公司后续的大方向和几个关键节点,结果母亲来了,当时我是背朝门口的,小舅看到母亲进来就立马把烟给拧了,紧跟着说了句「你瞧我这记性,财务刘大姐让我陪她去趟银行」,然后就撇下我扬长而去。

    我硬着头皮转过身,没底气的叫了声妈,母亲不领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开口道「怎么,还得我这个当妈的亲自来请你!」

    母亲今天穿了件淡紫色圆领连衣裙,面料前后打褶自带光泽,蝴蝶贝扣自然的系结在右前腰间处,逡巡视线在母亲的窈窕身线上淡淡划过,最终才敢直面那张似嗔似怨的俏脸,我不知怎么,卯不对榫的回了句「妈,你好像又变漂亮了!」

    说完我就心道要遭,果不其然,母亲温润的小手一把扯过我的耳朵道「就知道油嘴滑舌,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学你爸年轻时的那一套。」

    嘶,这真是亲妈啊,扯的不掺一点水分。

    我忙讨饶道「妈,我是实话实说啊,你总不能让儿子昧着良心说你长得丑吧,诶,别扯了别扯了,诶,我错了我错了,以后肯定记得了。」

    母亲这才放手,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道「你给我赶紧滚回家洗澡。」

    我屁颠屁颠的回了家,晚饭有我最爱吃的韭菜猪肉馅儿和豆沙馅儿的包子,喝口小米粥,整一大口包子,再来点凉拌莴笋,这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

    爷爷在饭桌前说起前两天法院传来消息,和平过年前能出来,真是奇了怪哉。

    奶奶听后连道三声好,说今年总算可以好好过个团圆年。

    母亲小口喝着粥,看不清眉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母亲出人意料进了我房间,面色自然。

    「你爸提前出来,怎么回事?」

    「陆永平打了招呼,小舅这段时间市县委又都跑的比较勤。」「林林,你现在要把主要的心思放在学业上,公司的事妈不反对,但你也要量力而行,走的越稳越好,不能把身体糟蹋了。」

    「嗯,我记下了,妈,这次旅游回来我感觉你的皮肤细腻了不少,看来温泉肯定没少泡。」

    「去,刚想夸你比以前懂事,嘴巴又不老实了。」

    「那妈你到底有没有泡温泉,跟儿子分享下你这次的旅游经历。」

    「你这性格跟以前是一点不像,这次我们去的是世界自然遗产红山片区里的核心景区——香格里拉,你倒是没骗妈,那里有壮丽的巴拉格宗雪山,有传承千年的凤凰菩提树,有夺人心魄的虎跳峡,也有恬静安详的藏族村寨,那里确实美的彷佛童话里的世界,妈就像做了一个不真实的美梦,都有点不想醒来了。至于你说的温泉,是有一个,叫天生桥地热温泉,这温泉好像还有一个藏传佛教的传说。」

    「嗯,传闻在吐蕃王朝时期,藏王让大臣去印度迎请佛教高僧莲花生大师到藏区传教,这位大师为弘扬佛法,足迹踏遍青山绿水,到硕多冈河畔时,正值盛夏,暴涨河水挡住去路,山神得知,施法从神山上搬来巨石,凋琢成桥,岁月流转,石桥渐渐变成了天生桥的模样。」

    「挺好,看来暑假没闲着。」

    「妈!」

    「怎么了?」

    「我快要出来了!!」

    「等等,妈去拿下毛巾。」

    「忍不住了!!!」

    一发发浓稠地白线穿越时空的距离,静静地扎进紫色的土壤里,等待有一天可以生根发芽。

    母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咳了咳嗓子,不好意思的看向天花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嗯,没毛病。

    母亲拿着热毛巾细致的帮我擦完下身,热气氤氲,我不由自主的说了句「妈,你真好」,母亲手上动作不停,微微抬头看了我眼「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妈的不吞易,等再过半个月,咱们去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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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正好最近公司的事忙完了,我和小舅要去一趟平阳。」

    「去平阳找你沙爷爷?」

    「嗯,万事开头难,这次抗洪物资的事情完成的不错,后面就好办了。」

    「看来今年过年妈得去庙里好好拜拜。」

    「为啥?」

    「保佑我儿子别回到以前那个闷头煳脑的傻样儿」,母亲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赌气似的朝母亲身上看去,虽然立秋已过,晚上却不见一点凉快,我没怎么动都一身汗,更别提母亲帮我做了近半小时的康复练习,淡紫色的无袖连衣裙让母亲的肤色更显白皙,横看成岭侧成峰,一开始母亲正面对着我还不觉得,现在母亲侧身一坐,丰满的胸部把衣服上层次分明的纹路都顶变了形,衣服不透,却能清晰看到文胸的轮廓,随后视线落在母亲胸口上好几块有着明显浸湿痕迹的地方,用力闭了闭眼,呼吸逐渐平缓。

    这一晚,我没做梦,睡的格外踏实。

    第二天,王伟超自来熟的来找我,给我带了十几盘磁带,说是好东西,可以听到自由的声音,我撇了撇嘴没反驳。

    然后他又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大通,中途给我递了一根烟,被我直接伸手挡了。

    他骂我胆小鬼,我说以前我胆大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他笑着切了一声,接着说起邴婕,那姑娘对爬山情有独钟,问我这周边是不是挺熟?能不能当个导游。

    我轻吟了会儿说行,他咧着嘴说了句够朋友。

    翌日,王伟超六点多就来喊我,正好我刚从隔壁村晨跑回来,随后跟着他到了村西桥头,看到了曾经让自己激动却惆怅的马尾,绘有薰衣草图案的纯白T恤,浅蓝七分运动裤,白色板鞋,同行的女孩不怎么熟,有过几次点面之交,圆头圆脸,连眼珠子都是圆的,她一点不害羞的跟我打招呼「严林同学,咱们学校有名的冷帅哥,想见你一面太不吞易哦」!」

    说完一脸坏笑的看了看邴婕。

    邴婕色厉内荏回了眼,略作镇定道「我们也刚到5分钟」。」

    王伟超这瘪犊子没憋住,笑起来活脱脱的汉奸样儿。

    村野乡道蜿蜒古朴,两旁叫不出名字的郁耸大树成片成片望不到头,三三两两的松鼠好奇打量着不速之客,「你好吗~」

    圆脸女孩的声音在林间来回激荡,惊起不远处的一群布谷鸟,邴婕痴痴的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真好」。

    之后王伟超充分发挥喜剧工具人的作用,所以大家走了一路也不觉得无聊。

    登上山顶时我看了眼时间,9点58分,我们在树荫子底下放开顾忌的或坐或躺,我看王伟超头顶在干的软泥地上,应景的调侃了句「超子,我估计你以前当过土地公公」。

    邴婕和圆脸女孩忍不住哈哈大笑,王伟超不是一般人,眉眼深情,即兴来了句「为什么我要头

    顶大地,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连我这种笑点高的人都乐了,更别提坐着的两个姑娘,捂着肚子笑出了泪。

    又坐了一会儿,我们本着人不走空的光荣传统,柿子、枣、龙眼和柑橘各样都摘了不少,下山后我带着他们来到村西头饭店,点了4荤3素,因为上山前大家都只是随便吃了几个饼子,现在好了,连两个女孩子都是干了满满两碗大白饭,幸好饭店老板娘跟我熟,菜量足,我和超子各自来了瓶啤酒,邴婕点了瓶纯牛奶,圆脸女孩,哦,现在认识了,韦秋草,嗯,很特别的名字,她要了瓶农夫山泉。

    可能是相处了一天,大家都熟了,人嘛,一开始都不好意思,当然,王伟超不算。

    「严林,以后你有比赛,只要我们有空,都去给你加油哈」,韦秋草说完捅了捅坐在一旁的邴婕。

    「诶诶,怎么把我忘了,我是校篮球队的」

    王伟超不要脸道。

    秋草翻了翻白眼道,「你又长的没严林帅,看你长针眼。」

    王伟超毫不在意,「之前跟你们说学校的传言不可信,没骗你们吧,我兄弟是面冷心热,热的能把人融化的那种」,王伟超喝酒前不正常,喝酒后,极其不正常。

    「初一下半学期期末考结束那天,我在宿舍整理完被褥和洗漱用品,提着东西跟我们一个宿舍的朋友在校门口等车,也许是那天我出门没看黄历,有个混混拿着西瓜刀径直就走向了我,我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整个人都在打摆子,更别说反抗了,旁边的3个好朋友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也迟迟没等到学校门卫的保安大爷,我第一时间掏出身上的一百五十四元钱,不好使,那混混用刀面朝我脸上呼了好几下,我不敢还手,只想着我妈可别在这时候来,后来,严林骑着自行车直接撞到混混身上,他身上中了一刀,那混混的头被我俩打的肿了好大一圈,下半身应该也废了,学校门卫保安大爷姗姗来迟让我们别打了,已经报警了。嗯,今天喝的不多,所以不是酒话」。

    韦秋草说了句真TM爷们,邴婕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在我的身上。

    「当时我没多想,脑子一热就撞上去了」,我实话实说。

    「有的人,脑子永远不会发热」,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们旁桌,说完便朝后厨走去。

    我看了看时间说了句时候不早了,得回家了,四人最后酒足饭饱,各自回家。

    9月2日,农历七月十二,宜出行。

    母亲、小舅和我三人起了大早,先直奔省军区医院,熟门熟路,提着「进口水果」

    和「杏林春暖」

    锦旗找到上次给爷爷和我做手术的李院长和孙叔叔,李院长问起我爷爷的身体情况,我说胃口好,睡得香,她笑着点头说老爷子身子骨硬朗,我说李阿姨医者仁心,爷爷那个时候能得您救治,是严家三生有幸碰到了人间观世音。

    李阿姨对我妈笑着说,「怪不得沙叔说你儿子的这张嘴巴能成大事,凤兰,咱们要不结个亲家,我那女儿比你儿子大三岁,现在人在英国读书,等她今年寒假回来,让他们处处看」。

    母亲眼神戏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啊,李姐,你家青婵知书达理,那是我们林林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舅也在一旁不嫌事大的添油道,「林林,一家女百家求,青禅那姑娘你小舅我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看着母亲和小舅一唱一和,我哭笑不得。

    我没想到难得来一趟医院还能找个媳妇,给我整不会了。

    诶,不对,母亲什么时候跟李阿姨这么熟,就上次住院的时候走的比较近,我疑惑的望向母亲,母亲装作没看见似的跟李阿姨聊的火热。

    出来时已近9点,车上母亲跟我说起跟李阿姨的事儿,那段时间母亲楼上楼下来回照顾,李阿姨是爷爷的主刀医生,李阿姨的女儿又在军区医院实习,一来二去就跟李阿姨和她女儿认识熟络了。

    「林林,青婵那孩子是真的不错」,这下就完全激起我的好奇心了,那姑娘得是有多好?要知道现阶段我妈对待我早恋的问题,就两个字「NoWay」。

    小舅拿出通行证,顺利驶进省委大院,母亲留在车里,我和小舅从后备箱拿了点东西便一步不停的朝沙爷爷办公室走去。

    一道巍雄身影映入眼帘,沙爷爷的秘书兼贴身警卫,从部队里跟着沙爷爷直到现在。

    「徐叔,劳您等候,这个是我小舅让吉林的朋友从深山里淘来的百年老参,方姨用上这个,肯定能好起来」。

    「林林,你有心了,进去吧,首长在里面等你呢」。

    我点头敲门,听到请进后才轻推实木门。

    沙爷爷身后的白墙上挂着一副长约3米,宽约1.5米的毛笔大字,「为人民服务」,对字我没什么研究,却能直观感受到苍劲有力的气势,彷佛要把宣纸戳破一般。

    「沙爷爷,听徐叔说您最近每天都抽两包烟,保健医生说最多一包,您要是还那样,下次去您家我就跟云奶奶打小报告」

    「你个小兔崽子,上次打你沙爷爷喝酒的小报告,结果愣是半个月都没得酒喝」

    「哈哈,沙爷爷,在家里,云奶奶的话就是圣旨,您书记肚里能撑船,这次给您带了两瓶茅台原浆,算是小辈赔不是,还有这方老

    坑洮砚,您老的心头好」

    沙爷爷听到有茅台时,浓密的山峰眉止不住的喜气,而当听到有老坑洮砚时,竟是整个人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拿到手里细细端量,嘴里念叨着好!好!好!我看沙爷爷兴致颇高,便提议给观荣题几个字,以作鞭策,沙爷爷略一思量,沉声道了声好。

    沙爷爷看到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没好气的说我是有备而来,我嘿嘿一笑说了句,「也只有尖齐圆健的徽笔、落纸如漆的徽墨、韧润光净的泾县宣纸再加上秀润泽腻的老坑洮砚才配得上沙爷爷亲手题写的墨宝」,沙爷爷笑骂了句马屁精,神色微凝,挥毫落纸,只见四个大字跃然纸上「勇立潮头」,沙爷爷看着我高兴的样子说道,「这下满意了」,我赶忙来到沙爷爷身后,一会儿捶捶背,一会儿捏捏手臂,一会儿又敲敲腿,嘴上还一直不停地念叨「还是沙爷爷心疼我,晚上我去跟云奶奶请示,咱爷孙俩好好整几盅」。

    沙爷爷双眼微眯,全身躺在专门用来午休的摇椅上,浑身舒坦,「嗯,这回观荣能顶住压力,离不开你们舅甥俩这车头,这列火车才刚到第一站,我对你们的要求都在那副字里,后面的事情只要大方向不变,勇而为之」,沙爷爷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鼾声渐起,我给沙爷爷盖上毛毯,和小舅蹑手蹑脚出了门。

    坑洮砚,您老的心头好」

    沙爷爷听到有茅台时,浓密的山峰眉止不住的喜气,而当听到有老坑洮砚时,竟是整个人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拿到手里细细端量,嘴里念叨着好!好!好!我看沙爷爷兴致颇高,便提议给观荣题几个字,以作鞭策,沙爷爷略一思量,沉声道了声好。

    沙爷爷看到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没好气的说我是有备而来,我嘿嘿一笑说了句,「也只有尖齐圆健的徽笔、落纸如漆的徽墨、韧润光净的泾县宣纸再加上秀润泽腻的老坑洮砚才配得上沙爷爷亲手题写的墨宝」,沙爷爷笑骂了句马屁精,神色微凝,挥毫落纸,只见四个大字跃然纸上「勇立潮头」,沙爷爷看着我高兴的样子说道,「这下满意了」,我赶忙来到沙爷爷身后,一会儿捶捶背,一会儿捏捏手臂,一会儿又敲敲腿,嘴上还一直不停地念叨「还是沙爷爷心疼我,晚上我去跟云奶奶请示,咱爷孙俩好好整几盅」。

    沙爷爷双眼微眯,全身躺在专门用来午休的摇椅上,浑身舒坦,「嗯,这回观荣能顶住压力,离不开你们舅甥俩这车头,这列火车才刚到第一站,我对你们的要求都在那副字里,后面的事情只要大方向不变,勇而为之」,沙爷爷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鼾声渐起,我给沙爷爷盖上毛毯,和小舅蹑手蹑脚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