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渔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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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呼一声巨响，里面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只余下外头的二人面面相觑。 雪影在门缝里偷瞧出去，见他们离去的身影，不禁挂起一抹窃笑。 苏月白边嘟囔边抬脚走着，想着雪影适才拒绝的话，抱怨声声起，“说得那么决绝，难道坚持一定要跟着的，就不是她了？提前调查一下有何不好？” “她眼伤尚未恢复，你就别勉强了，喏，前面有人，我去问问，你在这里等着，玩玩沙子看看海，一个人去问至少能让他放下戒心。” 面前就是一户户渔民了，武青川所指，乃是一位相当有年岁的老人，正在晾晒渔网。 看起来悠然自得，像这样年岁的老人，所知道的一般都比年轻人多得多，他这下可算是问对人了。 苏月白依他所言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玩沙子，等她将手中沙粒堆成城堡，转头去看武青川，还在那里…… 又等她推到面前沙堡，重新开始施工，一个庞大的身影才逐渐笼罩在自己身上。 “久等了吧？” 纵然武青川脸上满是不好意思，苏月白却假装听不懂，自顾自玩沙，“没等多久，不过就是等到我半截身子差点埋进土地而已，” 她拍散手上的沙，轻呼出一口气，“好了，跟我说说，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说到这个，他眼前一亮，开始炫耀起自己的功绩来。 由于这没头没脑的传说，实在让人顾忌太多，武青川索性认真去说，只道自己是头次来收鱼的监工，偶尔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八卦八卦而已。 老人也和善得很，也许是志趣相投，说不定老人年轻的时候比他们都要八卦的多得多，又讲究相遇即是缘分的道理。 借着这股兴奋劲，一股脑将自己听说的，见过的全讲了出来。 话说鱼人传说不过是在十几年前，距离今日仍然算不上遥远，比起眼前这位老人所活过得岁月，更是不值一提。 在武青川的描绘下，整个对话的场景逐渐被还原在苏月白的脑海之中。 在海边耀眼的阳光照射下，老人挺起黑棕色的胸膛，对于经常出海的人来说，这是他们浑身上下最黑的地方之一。 因为海面上瞬息万变，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收获的时候更是忙碌不堪，因此。对于常年出海的人来说，上衣就成了摆设。 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多半，额头中间的一块全都是褶皱，可他的神情反倒是没那么有所谓，反倒神采奕奕，像是越活越年轻了。 “我就是当初将船上剩下的人拖回来的那个，要说这件事，那我可能聊它和三天三夜都不带停歇的。” 他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让人放心的微笑，没有一点防备。 “说起来那可是我们渔村百年难得一遇的险境，光算上丢失的人和渔船，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更别提还从船上搜出来一只怪物…… 啧啧啧，我把船上的人都拖回家的时候，那群人几乎全疯了，一个个神志不清，当然——也有几个没疯的，只是惊吓过度，在村里休养生息几个月，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只要不提那件事，平常看来与常人无异。” “那可真算得上是天下的奇闻了。” 武青川故作惊讶，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知那怪物到底是何模样，竟让这传说源远流长，传得人云亦云？” “嗨呀，你这可算问对人了不是？我曾远远瞧见那怪物的模样，似人非人，似鱼非鱼，长得奇形怪状，没有腿不说，身上还长出了似鱼般的鳞片，那模样可真是太吓人了。 我这一辈子就看那么一次，就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老人轻抚自己胸口，现在说来这个话题，脑海中仍能呈现出那日的情景。 对那只怪物久远的恐惧也失而复得，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武青川试探性地问道，“那只怪物身上的鳞片有没有可能是人们后来缝到他身上的？” 这话问得奇怪，老人听出点其中的意思，心里存了几分警惕，退后半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不是专门来收鱼的么？ 年轻人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成了，旁的没得少打听，听老人一句劝，能活到九十九嘞！” 这警惕也不是突如其来的，安生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刚出事的那段时间，蜂拥而至的外乡人。 他们围着自己就这些问题来来回回问个遍，其中有好多奇怪的问题，就像今日面前这小伙子问的一样。 武青川有些抱歉地挠挠头，并没直接承认自己真正的目的，而是选择继续伪装下去，“我这不是好奇吗，第一次来这里，沿途又听到了这么诡谲的传说，心存好奇是应该的。 老伯您放心，但凡是今日您告诉我的，我一定不会外传，就是叫这些消息烂在肚子里头，也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按着老人的脾性，他是不乐意继续往下谈的，因此之前有人来打听的时候，问到自己这里也总是不了了之，可转念一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几个记得它提起它的。 心里对那件事情的奇怪之处不断蔓延，发展到今天已是憋了很久，此时再不找个人说说，怕是要郁闷到死了。 这么一想，道出些只言片语倒也无妨。 他放下手头晾晒渔网的工作，一双沾着沙粒的手往身上蹭了蹭，准备长篇大论，武青川也宛如正襟危坐，耳目清明，正等着他的话。 “这事儿是近几年才消停下来的，就在几年前，还有少数的陆地人跑过来打听，我都嫌烦没告诉他，你我投缘，既然你已经开口问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也无妨。 那个怪物身上不光有鱼鳞，甚至还有一双鱼尾，至于你为什么要问他身上的鳞片，是不是后来缝上去的，我觉得并非如此。” 想当年他也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后来村里的审问环节他也因为胆子小没参加。 只是凭直觉来看，倒不像是个人为做出来的怪物。鹿羽的玄学大佬带着答案之书闹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