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盼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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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贼想被招安,正常吗?太正常了! 不夸张地说,由匪变官,是绝大多数叛贼的最终目标。 造反,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但只要头领们到了钱财和权力,他们就会迅速被腐化,渴望更安定的生活。 郑芝龙在海上何等威风,最后也投降朝廷,混了一个爵位。 所以,无生教虽然只打下几个县城,但因为昌平侯忙于抗倭,没空抽兵,让他们短暂地获了发展的空间,他们就毫不意地膨胀了。 每个人都想被招安,可草莽如马贼之徒,也晓朝廷没那么好说话。 想反就反,反完了还给官做,真要如此,天底下都是揭竿而起的反贼了。 最多只有一个。 左右护法是想被招安的,他们压根不信么无生教,做护法也只是为了搭上次造反的顺风车。 现在,到抛下队友自己飞升的时候了。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和朝廷打,打到朝廷再一次失败,他们就会派人招安,然后就把无生教卖掉,自己做官。 个路很草莽,但打赢再谈判的方向,非、常、正、确。 假如他们此计能够成功,顺利退据蒙阴,而蒋指挥使失利,又觉打不下严防死守的县城,大概率会考虑利诱之,挑拨两人互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蒋指挥使没有料到,蒙阴有个穷困而有才的唐秀才,为了老母,不不从贼。左右护法也绝想不到,消息中那个“侯爷的儿子从没有打仗就是蹭功劳的小军”,既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莽夫,也不是胆小如鼠的懦夫。 他判断局势,翻山越岭,抢在最好的时间,出现在了最正确的地点。 “大人神机妙算。”右护法十分自觉,已经开始拍马屁,“小人望尘莫及。” 谢玄英面无表情:“说说无生教。” 右护法知道招安已是泡影,争取戴罪立功,保住脑袋,积极表现:“无生教的那个老娘们,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叛军的队伍是三股人马捏成的。 无生教最早起义,人数最多,但都是农民、苦力、脚夫,优点是士气高,不怕死不怕苦,就想报复朝廷,缺点是他们都没有打仗,甚至不会骑马。 左右护法是流窜数年的马贼,有人手,有马匹,有经验,可人不多,单独不能成事。 他们本就不是一伙人,更不是一路人。 左右护法扯了无生教的大旗,近几月忙着烧杀抢掠,攒下不菲的家底,就等着洗白上岸做富家翁了。 但无生教不一样。 “那个老娘们有点奇怪,神神道道的。”右护法忆说,“她带人进山,说要建教廷。” 谢玄英:“鲁王是怎么事?女官又是怎么事?” 右护法绷紧头皮,乡音都冒出了:“俺不清楚,人就从蒙阴了个道儿。” “谁从蒙阴了?”他『逼』。 右护法:“那个王爷!” “女官呢?” “没见着,听说的。”右护法老实说,“估『摸』着在山里呢。” 谢玄英拧起眉。 事情棘手了。 依他本心,当然应该马上救人,如果能解决白明月,剩下的人不足为虑,但如果白明月不在山里呢?蒙阴就在门口,不打了? “教廷在哪里?”他。 右护法说:“升仙台。” 谢玄英已经把一带的地图刻进了脑子里,他一说,就知道是在哪里。 “李护卫,去找指挥使。”他说,“没么题的话,今天就把蒙阴打下。” 李伯武去了,片刻后,禀说:“指挥使说随大人的心意。” 旁边的郑百户十分敏锐,瞥了眼谢玄英。刚打一仗就任由他打下一次,是巴不他犯错,削弱自己的失? 谁知谢玄英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好,整兵准备。” 此时天『色』已暗,哪怕骑着马,到蒙阴县肯定也已经入夜。m.zwWX.ORg 吴千总委婉暗示:“大人可有妙计?”没有的话,要不明天? 谢玄英:“要么妙计?” 郑百户:“强攻吗?” “不用。”谢玄英看向右护法,“找一群人,脱甲。” 大家就懂了。 天黑好啊,看不清人,只要有一队夹着右护法的杂兵冲去,叫开城门即可。 当然,在此之前骗一骗右护法。 谢玄英说:“白明月死,可为百户。” 官有点低,但形势比人强,右护法想想,自己现在为阶下囚,给个低点的官才正常,给高了,他还怕人家卸磨杀驴呢。 遂意,不伦不类地抱拳:“小的明白。” 有他全力配合,叫开门不费吹灰之力。 城门开了,里面的残余队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被冲锋在前的官兵绞杀。右护法随即指认了县衙里的一名无生教信徒,说是三大坛主之一。 人立刻被砍了脑袋,悬挂在城头震慑叛军。 天亮时分,蒙阴县收复。 * 程丹若不知道左右护法已经出局了。她和白明月漫步在枯黄的山坡上,在空旷的地方密谈。 “打下的几个县,都是保不住的。”白明月巧舌如簧,“别以为心里没把教众当事,里苦是苦,可只要和谈能成,他们都能保全『性』命。” 程丹若抓重点:“认为,他们会先打县城?” 白明月哂笑:“丢了城,在们皇帝眼里才是事,多几个贼寇,能算么?山东境内大大小小的匪帮可不算少,也没见朝廷死活要剿啊。” 说太了。 要是无生教没夺城,钻进山里发展,朝廷估计都注意不到他们,地方官也不会给自找麻烦,主动说地盘上出现了反贼。 所以,收复失地后,朝廷就不一定会舍付出大代价,只为攻打一个山寨。 白明月觉,自己的招安计划还是比较靠谱的。 尤其是,她有一个皇家血脉的儿子。 “鲁王有三个儿子,老大被他杀了,老二老小也死早。”白明月冷酷地说,“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个要求不分吧。” 程丹若:“东苑的十八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白明月道:“没有杀无关紧要的人,那小丫头也没动她。” 头顶飘一片阴云,好像要下雨了。 程丹若闭上眼,仔细感受着湿润的微风,刺人的寒意让人清醒:“如果其他人提前投降呢?” “他们肯定会投降的。”白明月说,“但他们投降了也没用。” “为么?” “们的皇帝,会接受一个杀死藩王的贼寇吗?” 程丹若顿住脚步。 白明月的唇角勾起:“不会以为,会让他活着吧?” “说实话,”程丹若道,“是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 蒙阴县。 县衙的后院,有一口枯井,井里浮上一具尸。 谢玄英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被手下叫了起。他匆匆用冷水洗脸,到后院去认尸。 之所以要他亲自确认,主要是因为其他人不熟悉鲁王。 谢玄英就不一样了,很久以前,他见。 被浸泡一夜的尸已经开始发白,双手皮肤剥脱,看着大了一圈,脸皮也有些发胀,好在眉眼还算清楚。 谢玄英拧眉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是鲁王没错。 他暗松口气,又觉异常:“怎么会在里?谁发现的?” “打更的人,路瞧见的。” “查。” 谢玄英吩咐一声,忙起更重要的事:整顿军队,安抚民众。他以为做不晚,谁知道还是迟了。 仅仅一早上,就有人犯事,他们借搜查无生教众为由,抢夺财货,甚至『淫』-辱良家『妇』女。 “夺人家财的,打十军棍,归还财物,『淫』-辱『妇』女的,绑到县衙门口。” 护卫们不知道他的意图,只好先照办。 谢玄英又找侥幸未死的主簿,命他暂且统管琐事,尤其平抑米价,不准米商囤货不卖,违者当做无生教叛贼处斩。 然后,他拿起佩刀,到县衙门口,一句话都没说,在指指点点的百姓面前,干脆利落地把被绑的小旗砍了。 头颅滚地,脸上犹且保持着『迷』茫之『色』,全然没想到自己就么死了。 “『淫』辱『妇』女者,死。”谢玄英平静地说,“有谁不信的,尽管试试,看敢不敢杀。” 闻讯而的几个官,闭嘴了。 虽然官兵抢劫是常见『操』作,不然怎么有“贼如梳,兵如篦”一说呢?昨天连胜两场,正是振奋军心的时候,现在杀人,未免叫人心凉。 但谢玄英砍太快,完全没有审判警示的意,反而让他们无话可说。 帝王亲军又如何? 上上下下,包括吴千总,都不敢打包票,觉谢玄英不敢杀自己。 县衙门口一滩鲜血。 谢玄英抬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几个手下。 郑百户反应最快,立刻说:“谨遵军之令。”然后掉头就跑,飞快跑去整顿下属了。 抢是肯定抢了的,只希望亲军的人下限不要太低,没有第二个□□『妇』女的。谁手下有样的人,谁在长官面前的前途,就悬了。 刘副千户也跟着反应:“属下明白。” 他也揍人去了。 吴千总……吴千总犹豫了一下,考虑昨天送到手上的钱要不要退。他的手下比较懂事,好处到手,先分给长官一大份。 想了想,他决定昧下。 打仗除了为官,就是为钱嘛。 “军。”吴千总若无其事地上前,“已经查明白了,人是无生教杀的,说是奉左右护法之命,一旦城破,就杀死鲁王,为万千教众报仇雪恨。” “知道了。”谢玄英收佩刀,刀刃擦鞘,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音。 吴千总:“人怎么处理?” “先留着。”谢玄英说,“吴千总。” “属下在。” “昨夜破城,一马当先,劳苦功高。”他慢慢道,“此刀锋利,赠如何?” 吴千总愣住,霎时间,后背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白『毛』汗。 。青青绿萝裙的我妻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