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成婚之礼（祝各位2022年快乐）
秦王宫，大殿！ 秦曌坐于王台，穆瑰夏正回禀当前之局势，以及秦国之军务大事。 “大王！”穆瑰夏语气停顿了下，“我大秦于各地征调男丁，扩大军队之所需，截至目前兵力已超百万，加上刚编入我大秦军队的凤字营，总兵力已达一百二十万，仍在加紧训练，时刻都可听从大王调令，兴兵作战。” 秦曌看着手中的竹简，正是太尉呈上来的军务大事，直到穆瑰夏话落，他口中沉吟了片刻，开口：“军队，乃我大秦之命脉，秦国之根本，万不可有所忽视，时刻加紧训练！同时少府、太仆、治粟内史三卿，你们三人分别管辖了全国之军械、马匹、粮草，除了要供应大军之所需，也应保证后方之充足。” “臣等明白！”诸臣躬身道。 “大王。”此时只见御史大夫拱手开口：“三日后的成婚之礼，已筹备完善，诸国也将来使祝贺。” “嗯，这件事便由你们统筹决定！”秦曌语气停顿，又继续开口：“不过，诸国既遣来使，当日事务繁多，且婚事自来于黄昏时举行，中尉、卫尉应加强巡防。” “臣等明白。” 众朝臣相继拱手道。 “退下吧。”秦曌看着手中的竹简，抬手一挥示意。 “大王圣躬安，臣等告退。”一众朝臣相继离开了大殿，筹备三日后的成婚之礼。 转眼间，大殿内只有秦曌一人，仍坐于王台处理军政之事。 “大王，光明君遣人求见。”大殿外，传来了一道侍俾的声音。 “进。”秦曌道。 话落，一位侍俾亦步亦趋的来到大殿，正是从奉常府太史令而来的侍俾， 也是光明君的随侍。 “大王！这是光明君之信，务令亲启。” 侍俾来到大殿跪俯在地，将一封密函转交在大殿的侍俾手中，呈至王台上的案桌。 “光明君…”秦曌看着手中的信函，神情上闪过一抹异色，这女人应该才刚去奉常府吧。 虽然心头略有不解，但还是将之拆开，然而映入眼帘…仅有两个字。 秦曌眸光微凝，神情若无其事，眼神落在下方跪拜的侍俾身上，又扫视大殿内的数位侍俾， “你们，都退下。” 话罢，一众侍俾纷纷离开了大殿。 直到此时，秦曌方才重新看向手中的米纸，神色闪烁，口中暗暗沉吟：“大凶。” …… 京都，一处府邸。 府内挂满了红灯笼，门上贴纸，此时正殿房间内，有一位成熟的女子坐于梳妆台前， 在她后面有许多侍俾，手中双手都托着托盘，摆放有华丽的服饰，黑红相间， 赫然是婚服。 而这女子，便是齐国长公主东方帝凤，她已到来些许时日，而今暂居于此， 三日后将以秦国姬妾之身份，进入秦王后宫，也代表她三日后就会多一个身份， 秦王之姬妾。 “长公主殿下，该换婚服试身了。”侍俾芙玉在她身旁，开口轻声说道。 “先放在那里。”东方帝凤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喜怒，可脸颊上神情…显然并不开心。 芙玉也看出了长公主殿下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由嘴唇轻启，开口问道：“长公主不想嫁给秦王么？” 东方帝凤沉默，良久方才道：“想与不想又有何干系？！” “这…”芙玉迟疑。 听到东方帝凤之语，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可…看着长公主的神情，弱弱的开口：“长公主可以反抗啊，再不济也可离开中州，九州那么大，奴婢不信没有可以容纳长公主的地方。” 东方帝凤闻言，眸子通过面前的铜镜看着她，随即又粲然一笑，“小丫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像我们这样的人，生于王室便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罪，有些事…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芙玉闻言，手指忍不住收紧，眸子深处有一抹光华一闪而过，开口安慰：“长公主也莫要那么沮丧嘛！奴婢可是听说了，秦王正值少年，春秋鼎盛，也不是很差的啊。” 东方帝凤没再说话，脑海中不由浮现昔日与秦王相处的时日，“或许你说得对，出嫁之君是一位正值春秋鼎盛的少年，而非古来稀者，不然本公主这一生…” …… 秦王宫，上瑶宫。 众多侍俾随侍，便是小公主欣乐今日也在，看着眼前坐于梳妆台的一位佳人。 “王嫂在想啥呢？先试试呗。”欣乐扑在武瑶的后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佳人， 忍不住嘻嘻笑道。 “欣乐，要不，今天先算了吧…”武瑶拳头紧握，手心都在出汗，她起身想要离开， 不过，欣乐虽时常古灵精怪，可并不代表她啥都不懂，又岂会不知王嫂在想什么。 看着王嫂想要离开，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眨了眨眼睛笑道：“王嫂先试试呗，总有这么一天，反正也会便宜人，还不如便宜欣乐的王兄呢。” 说着，欣乐连忙朝着周围的侍俾挥手，一时间，众多侍俾靠近，主动服饰武瑶换服。 “你…你们…”哪怕武瑶一向清冷，可眼前的一幕着实让她羞恼不已。 “王嫂不用提醒，欣乐可懂了。”欣乐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又对着众侍俾开口：“你们可都轻点呐，别弄痛本公主的王嫂，不然拿你们试问。” …… 三日后，京都。 这一日的京都格外热闹，这一天不仅是年三十，旧年迎新年的最后一日，也是大王成婚之日。 秦王成婚之礼，便是在这一日。 整个京都就像是一座闹市，每家每户都挂有红灯笼，门前贴上了新年红纸， 家家户户迎新年。 可…也因为这一日是秦王成婚之日，整个京都不断有巡城军巡防，就连中尉也都亲自巡防。 卫尉率领卫尉军，镇守王宫四门。 自来王族成婚事务繁多，黄昏落日时，方是举办成婚之礼的吉时。 这一日，诸国也有不少来使到来，庆祝秦王成婚之礼，宫门前，卫尉亲自率领卫尉军严防盘查， 便是秦国朝臣也不例外，就更别提诸国来使，只有在层层盘查下，才能进宫参加秦王婚礼。 秦王宫，京都宫！ 秦曌在众侍俾的服饰下，系大带、革带…穿戴玄服、头戴冠冕， 每一个环节都极为仔细。 直到穿戴完毕，秦曌挥了挥手，众侍俾随之退到一侧，迈步走出京都宫。 众多侍俾早已等待多时，秦曌抬眸看向天际，落日正在西下，黄昏正在到来， 成婚之礼也将到来。 宗祠殿，朝臣都已齐至，由九卿之首的奉常乐正陀主持，秦曌居于中央， 安慕君和南平君站在侧方，看着中央身穿王袍的身影，今日，便是他们两人也都到来， 还有刚封的光明君和罗刹君，也在大殿内，安慕君眼神落在俩人身上， 自是知晓对方的存在，毕竟这两位西域女王封君，秦王曌下旨昭告天下， 他岂会不知。 “嗯？”光明君俩人似也感知到了什么，回眸看去…一时间，四位封君人物对视。 “有趣。”乌禅那迦海口中轻吟，眼眸浮现一抹玩味之意，虽然对方出自王族，还是小秦王的叔辈级人物， 不过，她可不管这些，也别想约束到她。 相比于乌禅那迦海，阿娜丝塔琳一双眸子在打量着大殿内的众人。 她之前为秦王成婚之礼占卜了一次，可卦中之显示，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吉时已到，秦王，成婚。” 此时，奉常的声音在宗祠殿内响起，随即有一道道脚步声传来，秦曌的左右都有一行人到来， 左边之人正是长公主东方帝凤，身穿婚服，芙玉扶着她款款而来， 右边，则是同样身穿婚服的清冷佳人，也是秦王的师姐，这一点朝堂之人皆知，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欣乐小心翼翼扶着她的王嫂，来到了秦曌右侧，看着对面的女人撇了撇嘴， 只见此时，奉常扫视在场众人，朗声大喝：“成婚以食礼，分三饭。” 话落，有侍俾为其盛膳食，也称食礼，为大婚之礼食之。 “一饭。”侍俾于一个玉器盛食分在三个玉碗中，三人食之是为一饭， 食三次是为三饭，称之为成婚食礼。 直到三饭食之。 “食礼，完毕！”奉常朗声道。 “夫人、美人。”秦曌双手自左右而出，拉住俩人的手臂，迈步朝着殿外走去。 秦国以右为尊，武瑶居于右、东方帝凤于左！ 此时的殿外，天空落日不再，明月高悬于空，大殿外火烛照亮校场，一片歌舞升平， 诸国来使皆在。 “岸然兄…” “言笑兄…” “上官兄…”其中有三位使节，赫然是周、庆、齐三国之使节，而今来向秦王祝贺。 虽然其中是否真祝贺…这都不重要。 “自克秦州一别，又是许久未见，可都安好？”三人相继抱手，面带和蔼的标准笑容，毕竟他们此时是使节， 国之礼仪不能丢。 “安好安好！”三人默契地说话，随即彼此一愣，一同指着对方鼻子眼开口：“足下怎能学我呢？” 刚一说出，彼此又是一愣…良久，三人默契地开口：“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话落，彼此相视一笑。 然而此时又有声音传来，是那熟悉又可恶的声音：“诸位大人，近来可都安好？” 来人正是海阔天与和生财，昔日于克秦州谈判的使节，主要就是他们几人。 三人听闻这熟悉的声音，当即神情一僵，本就不想看到这俩人，岂料此时还是遇到了， 昔日于克秦州谈判…海阔天与和生财简直荒野村夫，动不动摸起袖子就要和你干… 哪怕他们几人分离这么久，只要一想起来，就让他们恨得牙痒痒。 “何止安好啊，在下这段时日想得两位是吃不下也睡不着，恨不能早日来秦与两位相见。”道岸然忍着心中的不爽，还要挤出一抹笑意，笑容可掬。 “那挺好！”海阔天抬了抬手，“我家大王今日成婚，实乃大喜，咱几个今夜不醉不休，先来它个三百壶。” 海阔天一脸神情傲然，喝酒么…他最擅长了。 可…几人闻言嗤之以鼻，谁特么想和你喝酒，还有眼下诸国之间的关系， 让他们更没了乐趣。 谁也无法肯定何时会爆发国战，若多秦国停留片刻，就会多一分性命之危。 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自古以来，使者惨死在外的也有不少。 “成婚之礼，完毕了。” 此时，人群中忽有喧哗之音响起，众人的眸光看去，上方大殿内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秦王曌。 “拜见大王！” “见过秦王！” 众人以及诸国使节，都相继抱手道。 在众人注视下，奉常手中打开一封诏书，朗声宣布：“秦王诏：曌即位至今，于秦王曌元年岁末成婚，昭告天下：封武瑶为夫人，称武夫人，居上瑶宫；封，东方帝凤为美人，称东方美人，居帝凤宫…！” 随着奉常话落，旨意宣读完毕，这时只听众人开口：“见过武夫人、见过东方美人！” “今日，乃寡人成婚之礼！”秦曌眼神扫视众人，“诸位远道而来，诸国使节自千里之外而至，参加寡人之婚礼…摆宴，寡人与诸位同庆！” 随着此话落下，宴席正式开始， 便是众多朝臣也都进入宴席。 后方的光明君仍在观察着所有人，可最终仍旧一无所获，也无有半点大凶之情形， 这一挂，是她算错了么？ 此时大殿前，秦曌见所有人都已开始吃宴，便准备离去，不过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秦王！”道岸然抬眸看向上方的秦王曌，他开口道：“在下有一问，想请问秦王，不知是否可以？” 阿娜丝塔琳也看向道岸然，是他么？可这样的文臣…不可能有刺杀的实力。 众人也都落在此人身上。 “何问？”秦曌道。 “在下想问当前中州之局势，诸国对峙，致使多少人死于战火，多少人家十室九空，满地枯骨尽埋黄山，妻儿子女了无依靠…秦王一手造就了如今之局面，敢问秦王心中可曾有过半分悔意？” 这一道声音响起，满场寂静无声！觅忘尘的大秦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