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赠送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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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了一眼蒋情,它盯着遗像的目光里满是怨恨。 看来这个小白鞋邪祟确实不是蒋情的丈夫,而是它的仇人。 之前不敢确定,是因为没有准确的证据。 可刚才当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蒋情用善果交易了恶报。 出当铺时,附在我身上的邪祟也说过,这单生意它肯定会让蒋情满意。 现在蒋情带着我们来这个地方,摆明了是过来寻仇。 可是那个小白鞋邪祟到底跟蒋情有什么仇? 而且现在那个邪祟已经被白猫吃了,蒋情又要找谁报仇? 我思索间,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走到了遗像前。 因为我是站在阴影里,四周又有植物做掩护,所以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女人走到遗像前,恭敬地点了三根香,朝遗像拜了三拜后将香插到了香炉里。 她抬起头,看着遗像似乎是想说什么。 可她张开嘴刚要说话,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少年就走进了屋里。 女人转过头,喊了一声: “陈宇快过来上香,今天是你爸的忌日,你老实一点别出去惹祸了!” 男人不耐烦地说: “什么忌日不忌日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搞这些迷信活动。 快,拿点钱给我,我车上还有妞等着呢!” 女人看着少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少年,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 “你好歹上根香在走吧。” 少年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的卡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看着少年的背影,无力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遗照,说: “陈江啊,你看看你儿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是管不住他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人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看样子,小白鞋邪祟名叫陈江。 这个女人应该是陈江的妻子,而刚才的少年是它的儿子。 女人刚才也说了今天是陈江的忌日。 按照民间的说法,死去的亲人会在忌日这天回家看看。 这也符合女人刚才问,遗像上的陈江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着遗像上满脸笑容的男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它被白猫撕咬时的画面。 陈江已经魂飞魄散,今晚不可能回来。 也不知道它和蒋情是有多大的仇,它都死了蒋情还要来家里找麻烦。 我正想着,头就不受控制地转向了蒋情。 我看着面目狰狞的蒋情,说: “报仇这种事情,您自己动手会更痛快。 您放心,既然刚才签当票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那就表示阴曹那边同意您动手。 我跟着您过来,就是防止有没收到消息的阴官来找麻烦。 有我在,贵客您只管去办事就好。” 蒋情听完我的话后,就笑了起来。 它笑的时候,依旧紧咬着自己的牙。 灰白色的嘴唇由于它夸张的笑容,出现了几道裂口,露出惨白色的肉。 随后,我猛然转过身,朝别墅的正门走去。 我刚走到别墅的大门前,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 就我以为附在自己身上的邪祟走掉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沙哑,阴森的声音: “去把门上的门神撕下来。” 我愣了一下,想起身后还站着两个邪祟,只能咬着牙把贴在大门上的两张门神画像撕下来。 门神画像刚被我撕下来,一个白影就窜进了屋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再次传来一阵寒意。 我又踮起了脚。 刚才窜进去的白色身影就是蒋情,我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 “蒋情!我看见蒋情啦!啊!——” 我立马就认出来,这个声音是刚才在遗像前上香的那个女人。 随着女人的惨叫声响起,屋里也接二连三地传来惊呼声。 我正想再听一会儿屋里的动静,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别墅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附在我身上的邪祟,控制着我的身体爬到一棵枣树上坐下。 这棵早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它的枝干很粗,但大部分都是枯死的状态。 我僵直着后背,坐在随时都可能折断的枯树枝上。 听别墅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心里十分后怕。 可我身上的邪祟却十分惬意,它甚至还控制着我吹起了口哨。 这口哨声我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我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之前送我回当铺的司机,吹的安魂曲! 可是这个邪祟吹安魂曲有什么用? 安抚别墅里大开杀戒的蒋情吗? 我思索间,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别墅围栏外的一团磷火。 那团磷火是青绿色的,火芯有些发白,看上去有些人的眼睛。 别墅里只要有惨叫声传来,那团磷火就会跳动一下。 看上去,它似乎对那些惨叫声很感兴趣。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团磷火只是在围栏外徘徊。 有几次磷火已经飘到围栏的上面,眼看只要往前一跃就能进到别墅里,可它最后又飘回了围栏外。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反复几次后,磷火就慢慢熄灭了,而邪祟也没有再继续让我吹口哨。 整个别墅寂静的连叶子掉落的声音都听得清。 我正想着,蒋情是不是报完仇要出来了。 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没个三四天,它是不会从里面出来的。”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邪祟回答我。 看来它确实能听见,我心里的想法。 我干脆在心里想到: “蒋情和陈家到底有什么仇? 陈江都死了,它为什么还不放过其他人?” 邪祟不急不缓地说: “假如你怀了孕还被陌生人强迫发生关系,最后被人威胁。 无奈选择自杀后,每天都要重复死前的痛苦。 你会怎么办?” 我想都没想,立刻在心里咆哮道: “什么怎么办?!我是男的!” 邪祟没在回答我,它控制着我的手,翻出我兜里的烟就点了起来。 我抬着那根烟,看着烟头的火星迅速将大半根烟吞噬。 随后,我耳边又响起了邪祟的声音: “是啊,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他娘知道怎么办? 我问你,你觉得蒋情把里面的人都弄死,是不是很过分?” 我没回答邪祟。 如果我刚才没听它说蒋情的遭遇,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过分! 可现在不一样,蒋情是冤死的,而且死后并没有被安置好。 这样一对比,陈江显然死得太轻松了一些。 我正犹豫,那邪祟又开口说: “老话说,一命换一命,蒋情最多弄死三个人。 但现在别墅里有六个人,它都弄死了,你觉得过不过分?” 我迟疑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 “过……过分。” 邪祟的语气变得轻快不少: “当然过分! 你听,主持公道的来了。” 它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哗啦!哗啦!”南尘尘的我家当铺通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