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法国留洋学子

    西省的局势正僵持之时，目光转到离昌都二千余公里的攀枝花市。

    在攀枝花的新建的南城码头，这里正举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饯别会。

    早上八点钟，这正是阳光微微的有了暖意的时候，秦石璜坐着一辆汽车工厂刚刚生产的大轿车，这辆车沿着水泥路就行驶到了不远处的南城码头。

    “怎么样子，这辆车坐起来舒服吧，军师，昌济。”

    秦石璜坐在后面的真皮座椅上对着一旁也是千里迢迢赶来的两位部长说道。

    而这一次的送行的对象是即将远赴法国留学的四十名年轻人。

    这帮年轻人的平均的年龄在16岁的，而他们要前往的地点，那是法国的工业重镇里昂。他们即将在里昂大学学习机械专业，化学专业，冶炼专业等一系列现代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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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留学这件事情，其实早在1872年就已经开始了，而当时的留学生却是一群幼童。

    而清朝政府“公费留学”的这一批幼童，他们又被后世人称之为留美幼童。

    1872-1875年的这三年当中，清朝政府一共派出了四批，120人的留美幼童。但是可惜的是，这项本来是应该进行十五年的留学计划，它却是在1881年被一纸奏折直接的给提前终止了。

    虽然这个清朝政府的第一个留学计划在朝内的保守派的重重的阻力下破产了，但是这帮子留美幼童，他们却是在中国的近代史上却是留下了他们的功绩。

    在这一百二十名的留美幼童当中，很多人都成为了后来的很多中国的行业的翘楚，有些甚至是某些行业的先驱，有些还成为了军队的长官。

    比如在其中有在甲午海战中战亡的邓世昌的大副。比如他们中也有人成为中国电报业、矿业的开山鼻祖，也有清华大学最早的校长。比如他们中更是出现了“中华民国”的第一位总理。

    但是这件功劳甚大的事情，其实这是一个历史上颇多争议的人主要推动的。而这个人就是李鸿章，而他当时也是时任的清朝的直隶总督。

    而这或许就是历史的一种偶然性吧，李洪章亲自的把大清王朝从太平天国的漩涡当中救了出来，但是他竭力推行的洋务运动，竭力推行的新军，竭力推行的留洋留学生，这些种种的“强清”的举措却是又将大清王朝送入了坟墓当中。

    而话说回来，作为留美幼童，很多的人已经在这十来年间逐渐的表现出了他们独有的天赋，他们独有的能力。

    因此在甲午海战，八国联军之后，中国其实又掀起了一股留学的浪潮。

    而这次的留学的浪潮的目的地是日本，而这帮留日归来的人，他们在民国史上也留下了他们的赫赫的威名，比如在他们当中有第一任的孙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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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德，你这次的饯别活动，你没通知天佑。而我估计我回去之后，我可是要被他烦死的。”钱树形这样子的对着秦石璜无奈的说到。

    因为詹天佑其实他也是120的留美幼童之一，而詹天佑也是这一百二十人当中唯二完成毕业的学子，因此其实对于这次的留学活动，詹天佑早就表达了他想要参与进来的意愿了。

    “呵呵，天佑他不是正在忙着建铁路吗？而且现在正是宁攀铁路修建的关键时刻，他正在山里面，一时半会也通知不到。”秦石璜这样子的回答道。

    而这样子的话语却是迎来了两位部长的白眼。因为谁都知道，这肯定是秦石璜对于詹天佑的“一直要钱”做出的一种小报复，毕竟很多的都督府的人都看见了在这是十来天内，詹天佑一直缠着秦石璜批复物资和钱。

    不过在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因为他们知道其实詹天佑也是一个很大气的人。当然了，这个大气是在你不去动他的铁路建设的前提下的。

    “司令，咱们这次的留法学生，他们其实是不是不用学习那么久，毕竟要两年呢？”钱树形作为财政部和审计部的部长，他实在是很清楚这些人的留学费用的。

    一年一人的费用，这差不多就有一千法郎，也即是二千五百个银元。

    而两年这就是五千银元。一共是40人，这就是二十万的法郎了，五十万的银元。但是要知道的是，现在的整个攀枝花市的平均的月收入也就是五十个银元左右的，而且攀枝花地区还是在整个四川省内最富裕的市呢。

    因此当钱树形知道有五十万的银元要从他的财政部划出去的时候，他就很是伤心的，毕竟据这半年的审计部的审计，整个四川的下半年的财政收入一共也不到五百万银元的，而且这些还大部分的都是川南五市的税收贡献的。

    因为要知道的是，原来在清朝政府占据大头的农税，这已经被秦石璜的土地政策削弱了一大部分了，在这五百万的银元只有不到五十万的银元。

    “军师，留学的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而且这个钱本来就是留学必须花的。而且这一批的留法学生只是第一批，后面我还准备多去几批呢？”

    秦石璜的这样子的话语顿时让钱树形的高血压都要上去了。

    “什么，这只是第一批？还有下面的几批？政德你不是在开玩笑嘛？”

    大声的叫喊似乎是表达了钱树形的震惊，而一旁的教育部部长杨昌济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是劝道：“司令，我看要不然的话，咱们就派这一批吧。毕竟财政投到教育领域太过于多的话，其实我也认为不是一件好事情的。”

    大家要知道的一点是，教育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一件即刻见效的产业的。因为教育不像其他的领域，教育不仅投入不一定有产出，而且教育的投入是不能够有即刻的体现的。

    而其他的行业，比如重工业，只要你有了机器，有了工人，在短短的一个月，甚至是十来天，政府就能够见到钢铁的产量，工厂的产品的增加。

    但是教育是截然不同的，教育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而且教育也是需要财政的持续地投入的。而且一年的突然加大投入，这不会使得人才辈出，更有可能会造成拔苗助长的情况的。因此其实杨部长也是希望，秦石璜能够好好地考虑考虑的。

    毕竟现在的四川省内的儿童的教育还没有完全的部署完毕呢？

    “这些留学的教育的费用，我会从专项资金里面出的，你们就不要过问了。”

    这样子的一番强制的话语，顿时这就把这番是否应该多派留学生的讨论给终止了。因为现在的秦石璜知道一点，世界的历史车轮即将步入到了一战时刻了。

    因为一战就是在1914年爆发的，而这个时间就意味着，要是现在的不向外派留学生的话，后面也就没有多少能够派学生的时间了。

    因此在秦石璜的计划当中，在一战爆发的前夕，也即是在1914年之前，所有的留学生都要回国的。

    换句话说，在秦石璜的眼里，这两年，也即是1912和1913年，这是最好的学习的时机了，但是一战爆发的时间，秦石璜却是不能够现在直接的告诉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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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1911年的12月24日，四川军政府的第一批的留法学生在南城码头，他们四十个人跟船上的外国乘客坐着一艘远洋的货轮前往了不远千里之外的法国了。

    而在后来的钱树形的日记中，钱树形这样子的记录到这一次的事件：

    尽管在当时我对于政德的这样子的独断的态度，我很是不赞同，但是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次的留学的行动，这是为我们人才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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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当时的一张秦石璜和四十个留法学生的合影，这张照片也被放在了后来的国家档案馆当中，这张照片作为历史的见证，它见证了当时的秦石璜对于教育的重视程度，它也见证了当时的中国是多么的弱小的。

    毕竟当时的中国四川，那是一艘能够跨越大洋的货轮都没有的，这些留法的学生能够依靠的就是那一艘法国人的货轮，他们希望法国货轮能够安全的到达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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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匆匆的流逝，在西省即将大幅度的降温的前夕，也即是在12月初。

    秦石璜派出的平乱军，他们在历经了半个月的转移之后，这一支军队的骑兵前锋终于是到达了被重重包围着的昌都外围了。咸鱼游啊游的文明六：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