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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 第135节

    裴谌笑着站起身,提起剑飞身跃到台上,向那摇摇欲坠的剑士道:“我来与你过两招。”

    美人和剑士不约而同悚然。

    可裴氏如今是裴谌的天下,再怎么胡作非为也没人能阻止。

    剑士只能勉力迎战,可即便没受伤,他也不是眼前这年轻人的对手,谁也不知道裴氏新任家主的修为从何而来,也不知他的剑法是何人传授,只知道他修为已提升到了渡劫期的门槛,剑法更是出神入化。

    十招之内,裴谌一剑削落他项上人头,把头颅扎在剑上,伸进铁笼里逗引那黑色巨蟒,待巨蟒睁开赤红色的眼睛,吐出蛇信,他方才一挑剑尖,把头颅扔了进去。

    巨蟒脖子一伸,张开大口吞了下去。

    裴谌大笑,把血淋淋的剑抛给剑僮擦拭,又命奴仆把两具尸体拖进笼子里喂蛇,然后看向那美人:“猜错了,可惜你没有夫人命。”

    美人趴在地上簌簌发抖,连哀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谌笑道:“愿赌服输,你既然敢在背后将我与霍家堡那宵小相提并论,怎么现在倒怕起来了?”

    说罢挥挥手,便有人架着那美人抛进了蛇笼。

    尖叫声响彻云霄,席间几十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那两个剑士本来颇得家主信任,只因为听见“粪坑”两字,相视而笑,被无处不在的“影人”告密,这才横遭此难。

    而那美人也只是因为多了一句嘴,埋怨家主喜怒无常,又笑说听闻那位“主人”风华绝世,倒不如去伺候他。

    裴谌看着蛇把一人两尸吞入腹中,兴致缺缺地回到院中,便有下属来报:“启禀主君,汤元门山峰背后的买主查出来了。”

    “是谁?”裴谌问。

    “回禀主君,是霍家堡那宵小。”

    裴谌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又是他!”

    随即勾起嘴角:“难道连他也被那小丫头迷住了?”

    作者有话说:

    小师弟:我的技术不可能有问题,一定是人有问题

    上一章好像争议比较大,解释一下吧。小师弟是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变态,怎么会正常爱别人呢?把自己当工具当物品,当然也会用同等态度对待别人(哪怕是爱人),从他的标准看,我没损坏小师姐(物理伤害),让她涨修为(利益),还让她爽飞(满足欲望),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就像色盲无法想象色彩,小师弟也不知道什么是情感,他的情感世界就是黑白的,他对小师姐的感情目前就两个字:想要

    最近三次元很多事情撞到一起,所以更新会比较晚,估计在11点左右,能早就尽量早

    第111章

    裴谌扫了眼谄笑的下属, 心中嫌恶不已,脸一落道:“这点小事查了这么久,你这废物还有脸笑?”

    下属小心翼翼地辩解:“属下无能, 请主君责罚, 只是那人行事诡秘,天衡宗宗主嘴又紧, 最后捉了他女儿, 他才不得不吐露实情……”

    “既然有手段, 为何不早用?”裴谌问道。

    “天衡毕竟是正道大宗, 又与裴氏世代交好, 在下不敢做得太过……”

    “什么正道大宗, ”裴谌嗤笑了一声,“正道大宗会与赤炎山的鼠辈狼狈为奸?”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榻边的剑柄,那下属顿时噤若寒蝉。

    裴谌冷笑了一下, 自言自语似地道:“那丫头真是好手段,勾得元家那傻子神魂颠倒,肯为她倾家荡产,现在又搭上了霍家堡那宵小,以为那是什么善类?不把她啃得骨头不剩都算好的, 宁愿卖给那种人也不肯放下身段来求求我,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着瞟了眼下属:“你说那丫头是不是不识好歹?”

    那下属道:“主君所言极是, 是她有眼无珠。”

    裴谌觑着眼道:“谁准你这么说她的?”

    下属连忙下跪告罪:“仆不敢。”

    裴谌道:“是谁有眼无珠?”

    下属口头如捣蒜:“是仆,是仆有眼无珠。”

    裴谌:“既然你知错了, 那这次就饶了你……”

    不等那下属庆幸, 他话锋一转:“只消留下你一颗眼珠, 剩一颗给你, 好好伺候将功补过。”

    下属冷汗直流, 但违拗他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只好心一横,自己用剑刺瞎了左眼,痛得直抽冷气,却不敢呻.吟一声,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膝行退下。

    那人刚退下,一道身穿黑袍的颀长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裴谌眼角余光瞥见,皱了皱眉。

    来人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淡声道:“主上这几日又吸纳了阵主令的功力?阵主令虽能助长修为,但若是冒进,难免反噬,还请主上多加小心。”

    裴谌不耐烦道:“我知道,用不着你多说。”

    自从他得到阵主令的秘密传承,开始修炼天极斩邪剑法和内功心法,修为便一日千里。只是每次有所突破,便有一段时间的压抑烦躁、戾气横生。

    随着他修为越来越高,这种感觉便越强烈,持续的时间也越长,以前还能靠闭关打坐、服用清心养神丹药来调理克制,可近来靠这些手段已经很难压制住。

    渐渐的,只有鲜血和施暴才能平息这种狂躁。

    黑袍人通常点到即止,但眼下面具里的眼睛透出隐隐忧色:“主上近来杀的人太多了。”

    裴谌轻描淡写道:“我杀的那些人都是自己该死,何尝杀过无辜之人?再说我毫无根基,不用雷霆手段震慑下面人怎么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话?”

    他顿了顿,轻蔑地一笑:“难道阁下也相信‘以德服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莫说我,赤炎山那人难道手段不比我狠?”

    黑袍人单膝跪地,低头抱拳:“主上天降大任,不必事事与无关紧要之人比较。总之,属下恳请主上暂时停止修习天极斩邪剑法。”

    裴谌视野中陡然一片猩红,他现在就想杀了这只聒噪的黑乌鸦,但理智尚存,知道面前之人不是蝼蚁般的歌伎、家奴,而是天极阵的十一护法之一,与其说是听令于他,毋宁说是听令于阵法。

    他强压怒火,和颜悦色道:“阁下快请起,我知道阁下顾虑,但诚如阁下所言,祁夜天性狡诈,修为高深莫测,我如今只有炼虚期,连赤炎山的宵小也能欺凌到我头上,我若是不抓紧修炼,如何能担当起诛杀祁夜的重任?”

    顿了顿:“我心意已决,阁下不必再劝。杀几个不听话的下属、嚼舌根的贱人,根本无关大局。”

    黑袍人知道劝不住,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戾气满身的年轻人。

    每有祁夜天邪出世,斩邪阵便会相应选择一位阵主与之相抗,维护天地安宁。三年前他已经看出此人生性的偏激狭隘,不知为何天极阵选择这样一位阵主,然而天道玄远,自有其道理。

    可是三年来他冷眼旁观,斩邪剑法逐渐侵蚀他本来就不坚定的心智,不禁越来越心惊,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生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天道为了对付一个邪魔,好像在制造另一个邪魔。

    这样的天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

    “对了,”裴谌问道,“阁下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新消息?”

    黑袍人:“回禀主上,斩邪阵阵柱所在地陆续有异动,邪气溢出,侵染附近禽兽草木,各地都有小妖精怪为邪气所感,化成妖邪为祸百姓,时有伤亡,还请恳请阵主动用阵主令,召集各方护法共商对策,及早派人前去处置,昨日珠洲传来消息……”

    裴谌压根不耐烦听这些,捏了捏眉心:“阁下是成大事之人,为何着眼于此等细务?待我将斩天极邪剑法和心法练至登峰造极,便能将祁夜邪魔诛杀,到时候自然天清地宁。到时候困杀邪魔还要各位护法鼎力相助,眼下正是你们养精蓄锐的时候,怎能将实力消耗在此等细务上。”

    “对了,”他扯开话题,“北溟的情势如何了?”

    黑袍人道:“前日叛军已经攻到了天鹅礁附近,鲛皇亲自领兵迎战,被叛军斩杀,皇族群龙无首,为了争权夺位自相残杀,无人主持大局,看来覆国就在须臾之间了。属下已遣人去与新君接洽。”

    裴谌想起一个仇人,眼中浮现出阴鸷之色:“我总觉得汤元门那鲛奴身份不简单,他当真和祁夜无关?”

    黑袍人目光动了动:“属下一直暗中留心着,此人修为平平,且是铁尾,举止亦并无异常,应当与祁夜没什么关联。”

    他顿了顿:“五域各地有鲛人数万,并不鲜见,私以为主上不必草木皆兵。”

    裴谌厌烦地挥挥手:“管他是不是,反正都是一个死,待我把……”

    他收住话头:“对了,阁下神通广大,裴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可愿相助?”

    黑袍人不动声色:“主上请吩咐。”

    裴谌:“裴某想请戚家小姐来做客。”

    黑袍人正欲反驳,裴谌抬手阻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非关私欲,我刚得到消息,汤元门赎山,是赤炎山那人暗中出的钱。”

    黑袍人亦有些讶然:“是他?不曾听说他与汤元门有何往来。”

    裴谌冷嗤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姓戚的丫头手段高。”

    黑袍人:“主上打算……”

    “那人既然一出手就是十亿,和那丫头想必已有首尾,他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你把那丫头带来,让他孤身来救,看他上不上钩。”裴谌道。

    “主上三思……”黑袍人劝道,“戚灵灵是罗浮弟子,又是戚氏新主,如此行事若是被人知晓……”

    裴谌一哂:“罗浮?我早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放心,罗浮七宗一盘散沙,没人理会汤元门那破落户,戚家又无高手坐镇。此计一箭双雕,等我诱杀赤炎山那鼠辈,再纳了那丫头,霍家堡和戚氏都是我囊中之物。”

    不等黑袍人说什么,他抢着道:“我心意已决,阁下若不愿帮这个忙,我就遣别人去办。”

    黑袍人挣扎了一下,终究道:“属下明白了,不过此事要掩人耳目,不可操之过急,请容属下准备几日。”

    裴谌有些不满,但要神不知鬼不觉把人从罗浮护山阵中带出来,除了他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得道:“自然,阁下看着办便是。”

    ……

    祁夜熵任务只做到一半,解完毒翌日便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罗浮。

    戚灵灵松了一口气,把一团乱麻的心思搁置到一边,继续忙正事。

    拜大反派所赐,她的修为已经接近化神期,师兄师姐们都对她近来修为突飞猛进感到愕然——小师妹虽然聪明伶俐,但前几年在修道上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天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戚灵灵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交代缘由难免要牵扯到祁夜熵的真实身份,便一问三不知地糊弄了过去,师兄师姐们便也不再追问,横竖小师妹的灵根正常,修为澄净,没有入魔也没练什么邪功。

    一眨眼,大半个月风平浪静地过去,下次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派出去寻药的人终于传来好消息——有人在五域之外的一个小医修宗派觅得一丸祖传的百毒丹。

    虽说只有一颗,下个月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

    她立刻传音给祁夜熵,把这消息告诉了他。

    “那我就放心了,”祁夜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对了,我接了个北边的任务,最近也许回不来了。”

    刚巧他有事,她就买到了药,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但戚灵灵又抓不到证据。

    “药已经拿到了?”祁夜熵问道。

    药还在域外,不能直接通过传送阵传送,她派去的人得带着药穿过边境,再找传送点传到罗浮,需要三四天时间,怎么都来得及。

    戚灵灵便道:“药已经到我的人手上了。”

    祁夜熵:“验过真伪么?”

    戚灵灵:“当然。”

    祁夜熵撂下这话题:“最近外面有些乱,小师姐尽可能别离开宗门。师兄师姐们在么?”

    戚灵灵道:“珠洲有妖魔为患,大师兄和二师姐去除妖了,三师姐他们也有事外出。”

    “小师姐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