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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绝色小娇妻 第30节

    只有顾洗砚跟叶朵朵过得不好,她心里才能好受些,反之,她就像被人扔进了油锅。

    杜云岚不敢相信,“顾洗砚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送她衣服?”

    她认识的顾洗砚,冷面无情,一门心思保家卫国,什么叫儿女情长,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明白,不然也不会为了顾老爷子一句话把叶朵朵娶回家,明明他喜欢的人是她!

    “一定是叶朵朵自己买的衣服,却说是顾洗砚送她的,虚伪至极!”杜云岚一口咬定。

    赵小娟讨好地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就是叶朵朵自作多情,顾团长真的在乎她,像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就不会不到现场看她演出。”

    杜云岚听她一说,心情总算好了些。

    赵小娟看准时机跟人说:“云岚,弄脏叶朵朵演出服那事儿,我也是为了帮你出口恶气,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放心吧,都是朋友,我不救你谁救你。”杜云岚随口一应。

    有杜云岚这句话,赵小娟这才安下心来,转过身看向叶朵朵,无所畏惧地嗤笑一声,“我说叶朵朵同志,表演都结束了,你还穿着演出服干嘛?搁这跟谁臭显摆呢?”

    叶朵朵不恼不怒,缓缓地站起身,脚尖一点,旋转一圈,裙摆散开,像水波一样好看,停下来,一脸娇憨地问赵小娟,“这么漂亮的演出服,难道不值得臭显摆?”

    赵小娟:“……”

    “值得,俺瞅个三天三夜也不腻。”沈秀儿单手支着下巴,眼里都是惊羡,“朵朵,你跟顾团长感情好好哦。”

    “好什么好?我看你就是睁眼瞎,顾团长要是在意她,今天怎么没来看演出?”赵小娟酸溜溜道,“谁不知道顾团长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跟某个人结婚,结婚了还不安分,不待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张牙舞爪,这种媳妇,别说顾团长,就是我,都觉得丢人,像今天这种场合,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哦,是吗?”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一惊,齐刷刷转头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光而来,脸上表情不明,看不出对方心情,只是,燥热的空气因为他的出现瞬间降了好几度,赵小娟更是觉得后背阴风阵阵,手心直冒冷汗。

    顾洗砚就是这么神奇的存在,让人心生向往的同时,也怕得要死,军院的小年轻是这样,他们木器厂家属院的孩子也是。

    第34章

    顾洗砚冷冷扫过赵小娟, 很快转到叶朵朵身上,毫无波澜的眸底有过一抹亮色, 媳妇穿上他送的战袍, 这样的她,不管看多少次,仍是惊艳。

    “顾团长。”原本看热闹的队员, 看到顾洗砚,立马站起身打招呼, 每个人害怕顾洗砚是真的,但眼里闪烁的火热也不假。

    这个男人真是要命啊!

    就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宝剑, 危险的同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叶朵朵细眉一拧, 很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像一根肉骨头似的, 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她大长腿一迈, 小跑上去,当所有人的面, 一把抱住顾洗砚的手臂, 软着嗓子喊了声, “洗砚~”

    额, 腻得大伙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不由地想, 就像赵小娟说的那样,顾团长那么正直一人, 怎么可能受得了叶朵朵这种小妖精, 肯定一把将人推开, 义正言辞教育她:“同志,请自重。”

    媳妇的撒娇,顾洗砚一辈子不觉得腻,喉头涩涩地滚了两下,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花,“演出很成功,恭喜。”

    叶朵朵眼眸微睁,又惊又喜:“你都看到了?”

    顾洗砚点头。

    “你不是说来不了吗?而且托人送的演出服……”话说一半,叶朵朵小拳头捶顾洗砚一下,“那个人就是你?”

    顾洗砚不否认,问:“喜欢吗?”

    叶朵朵接过花束,低头深吸一口,眉眼舒展,笑得一脸幸福和美好,“喜欢得不行。”

    她的第一次登台演出,万幸没有错过,不然他后悔一辈子。

    很多年后,顾洗砚总是想起她今天在台上的样子,她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一袭红裙,光芒四射,站在舞台中央,不顾世俗目光,尽情绽放自我,主宰自己的人生,不受任何人左右。

    简单几句对话,啪啪打赵小娟脸上,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经意一瞥眼,对上顾洗砚那双犀利的黑眸,骇意瞬间密布神经,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到杜云岚身后。

    杜云岚看着和顾洗砚站一块占尽风头的叶朵朵,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起来,原本这一切都属于她,是叶朵朵不择手段抢走了。

    呵呵,就算抢走也没用,顾洗砚还不是在偷看她,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三哥哥,好久不见。”杜云岚眼底浓情蜜意,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同刚刚尖酸刻薄样儿大有出入。

    叶朵朵挽住顾洗砚的细手紧了紧,眨巴着大眼睛,明知故问:“洗砚,你认识杜云岚同志的三哥哥呀?”

    顾洗砚眸底浮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转向杜云岚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冰冷的寒意和疏离,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杜云岚:“这位同志是?”

    杜云岚气得脸色发青,当这么多人面,顾洗砚居然装作不认识自己?为了哄叶朵朵开心,怕她误会他们两个关系?

    这不是掩饰是什么?而掩饰就是事实!

    这么一想,杜云岚心里就好受多了,笑盈盈地自我介绍道:“三哥哥,我是杜云岚啊,我们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

    “不好意思,”顾洗砚不想媳妇误会,当机立断地打断对方,语气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一块长大?更不存在青梅竹马一说,如果是杜家那个小闺女,你应该随他们叫我三叔,而这位是我媳妇,你的婶子。”

    杜云岚:“……”

    杀人诛心啊,杜云岚一张脸黑如锅底,叶朵朵瞧着喜欢,笑颜如花地蹭了蹭顾洗砚的胳膊,温情得像一只小奶猫。

    察觉媳妇喜欢,顾洗砚再接再厉,“大侄女,叫婶子。”

    顾洗砚神情肃穆,气场强大,无形中给人压迫感,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杜云岚脑子懵懵,听话地喊了声婶子。

    叶朵朵欢喜地应了声,“大侄女真乖,明天婶子请你吃糖。”

    杜云岚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还多出两抹窘迫的红晕,这个地儿没法继续待了,捂着脸扎进了试衣间,赵小娟见状也想溜之大吉,被顾洗砚一声冷呵喊住。

    赵小娟不敢回头,僵硬地站在原地。

    “小同志,破坏军婚不是小罪,往后行事说话,麻烦注意分寸,下不为例。”来自冷面阎罗的威胁和警告。

    大热天,赵小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得打了好几个哆嗦,忙不迭地点头说自己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

    不过也就嘴上说说,叶朵朵太有经验了,赵小娟这个人,一直都这样,嘴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啥叫吃一堑长一智,她完全不知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报幕员终于现身,杜云岚听到动静也跟着出来,却被告知最终结果还待领导班子商榷,今天不可能等到了,让各位先回家休息。

    杜云岚跟报幕员打听领导们到底怎么说。

    报幕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叶朵朵,随即一把握住杜云岚,“杜云岚同志,恭喜进入决赛。”

    “???”杜云岚惊讶过后,倍感屈辱,报幕员刚看完她,又看了眼叶朵朵,显然,叶朵朵居然也走到了最后!

    疯了吗这些人?眼睛有毛病啊?!

    她俩之间做选择,他们还要商榷?叶朵朵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丫头,跳了一首那么不堪入目的舞曲,有资格跟她一争高低?

    杜云岚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报幕员跟杜云岚道完喜,目光看向叶朵朵,说:“一块进入决赛的还有叶朵朵同志,恭喜,听说是三票对三票,你跟杜云岚同志,冯老师都很喜欢,所以选择了弃票。”

    言外之意,说是领导班子待商榷,其实是冯美玲最后做决定,毕竟是她选徒弟。

    听到这话,杜云岚腰杆一下都硬了不少,看向叶朵朵的眼神多出胜券在握的味道,谁不知道钱家跟杜家走得近。

    而冯美玲一介女流,已婚妇女,多少得看婆家脸色行事。

    这次竞选第一名,已是囊中之物,叶朵朵只是她的手下败将,看她到时候怎么羞辱她。

    太有画面了,杜云岚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她这份欢心维持不到两秒,就被叶朵朵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洗砚,我饿了。”叶朵朵声音软乎乎地撒娇。

    顾洗砚点头,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短暂柔情,“走吧,我们回家。”

    叶朵朵抱着花束,羞涩一笑,挽着顾洗砚的手臂,扬长而去。

    她故意的!一定是!

    杜云岚气得两只手握紧拳头,整个人抖得跟筛糠的簸箕似的。

    小骚狐狸,除了勾搭男人,你还会什么?我一定要赢过你,让他知道,你连我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出了大礼堂,安南迎面走来,一如既然的温和笑意,看不出是喜是忧。

    叶朵朵比当事人着急,问:“怎么样了?陈队同意了吗?”

    既然她走到了最后,足以说明领导班子还是非常欣赏她这次表演,第一次登台如此成功,安南功不可没。

    毕竟,故事有了音乐,才更扣人心弦,音乐有了故事,才更耐人寻味,两者相互相成,缺一不可。

    安南有意无意地睨了眼叶朵朵抱在怀里的花束,很快挪开,微笑地点头,“同意了,周一报道。”

    “太好了。”叶朵朵绷紧的心弦终于放松,眉眼微弯,比怀里的玫瑰花还要灿烂。

    “谢谢。”只是帮个小忙,安南也乐在其中,没想到叶朵朵私下已经帮他求到入团名额。

    “互帮互助,我不跟你道谢,你也别客气。”叶朵朵说,“更何况,我就动了动嘴皮子,陈队点头,最终还是因为你有这个实力,跟旁人无关。”

    安南没再说什么,到底还是又欠了叶朵朵一份人情,这些他都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并还上。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褡裢火烧,就上回那家。”

    顾洗砚眉头一皱,似有不悦。

    不过叶朵朵没太注意,婉言拒绝安南,“不去了,晚上有点事。”

    安南没想多问,顾洗砚冷不丁地插一句问叶朵朵:“晚上有事吗?”

    “今天你生日,忘了?”叶朵朵原本打算一举拿下竞选,当做生日礼物送给顾洗砚,结果,天不遂人愿,她只能另想它法。

    “原来我生日啊。”顾洗砚尾音稍稍拖长了些,眼睛瞥向安南。

    媳妇因为给他过生日,拒绝了安南的褡裢火烧,顾洗砚开心得很。

    “顾团长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安南客气完,一脸单纯,表示自己纯属好奇地问,“顾团长二十五了吗?”

    顾洗砚太阳穴突地一跳,这位安南同志不简单啊,他刚刚那句身体健康,现在仔细回味一番,仿佛在祝他寿比南山。

    “二十六。”顾洗砚回答。

    “顾团长看着好年轻啊。”安南感叹道。

    顾洗砚太阳穴再次突突突,二十五跟二十六区别很大吗?这家伙故意强调他的年纪,不就想说他一把年纪了还吃嫩草吗?

    “男人三十一枝花,洗砚还是花骨朵呢。”叶朵朵察出顾洗砚不悦,连忙打圆场道。

    上辈子她二十八岁下的线,所以,不管是安南,还是顾洗砚,对她来说,在座都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