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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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谢政玄扶着她下了马车。 出乎谢政玄意外的是真的是谢苌宜想见他,而不是王府找的由头。 谢苌宜居住的院落和谢胤栩紧挨着,他们两人倒是碰见了他以及谢雍。 谢雍没有做官的资格,日常就和城中的一些商贾世家的弟子混在一起,他还和曹志煋的交情非常好,之前谢政玄在王府的一些事,就是他透露给曹志煋,后者才知道谢政玄在王府的处境趁机嘲讽。 与谢胤栩言语几句后,谢政玄瞥见谢雍身后的道士,他想起自己上次去御云观进香见过这位。 “要是我没记错,道长应该是无闻道长的师弟?” 潘留拿着浮尘看起来慈眉善目,“世子说的没错,贫道有礼了。” 杨遒和他师出同门,他们的师父和御云观的掌门师公是师兄弟,自他们师父驾鹤西去,杨遒和他遵从师命来到了皇都,彼时他们正值少年,杨遒向往自由不愿再宫观任职,要是不是因为前世的事情,杨遒也不会呆在宫观里。 潘留是因为偷学禁术被逐出了宫观,此次是时隔二十年才重新回到皇都,也不知他用了甚么办法认识了谢雍。 此人心术不正,唯利唯财是图,晏枎虞看见他一直垂着眸,没有对视,心中的恨意升腾,恨不得立马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 她心想,看来他们是在御云观认识的了。 谢雍出口道:“怎么,我们世子这是对我身边的人也了如指掌啊。” 对于谢雍,早些年间谢政玄跟他还算平和,那是因为谢阳初还在,谢雍在王府本就不受重视,小时候经常被府里的仆从因为母亲的出身说三道四,自从谢阳初来了后,她对他非常好,谢雍是为人不入流,但对谢阳初却是十分看重,他很喜欢这个阿姊,某种程度上谢阳初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对谢政玄的恨,就是从谢阳初死后开始。 看在已故的谢阳初面子上,谢政玄基本不会和谢雍计较。 他道:“了如指掌算不上,见过而已。” “我还以为世子这是对我身边的人有意见呢,不对,应该是世子根本不会对我身边的人有兴趣。” 见着二人似乎又要不要愉快,作为长兄的谢胤栩出来打圆场,谢雍对谢政玄厌烦至极,没等谢胤栩话说完直接带人离开。 潘留与晏枎虞擦肩而过时,目光在她身上不经意停留了会儿,似是在打算着甚么。 谢胤栩叹了口气,“二弟就是这种脾性,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家兄弟。” 谢政玄对这些话没有多大感觉,兄弟?有要三番两次送手足去死的兄弟吗,他不计较不代表就认同这不值一提的血缘关系。 “长兄不是还有事,现在又不忙了?”他这么一说,谢胤栩瞬间想起自己还要去接他的夫人,连忙告别。 谢胤栩这门亲事彧王也算是挑对,小两口过的很和睦。 虽然彧王偏心,他对谢政玄还是算可以,就算无缘世子之位,两人表面看起来也没变化。 知道谢政玄要来,谢苌宜早就在等着,一见到他们进来就满心欢喜的跑过来。 他没有带她先去见彧王和王妃,恐怕还是因为知道会不愉快,索性就先陪谢苌宜玩耍。 谢苌宜拉着晏枎虞的手,稚气道:“知道娘子要嫁给我家三兄,苌宜心中很欢喜,你们成亲时,苌宜能提前去吗?” 晏枎虞蹲下与她说话,“当然可以啦,不过还是要看看王妃的意见。” “要是娘亲不让我去怎么办?” 谢政玄替她拉好衣角,“有三兄在,不用担心。” 在自家妹妹面前,他是能宠就宠着,别说提前去,到时候能不能去都是两个字。 彧王和王妃如此不愿意他们结亲,到时候他们去不去都难说。 “嗯。”谢苌宜用力点了下头,她是非常相信谢政玄的话。 几人在屋子里待了没多久,谢苌宜就拉着他们要去院子里荡秋千。 她跑在他们前面,不是在捕捉蝴蝶就是摘个小花玩儿,很活泼好动。 王府的花园他们有阵子没来,他们两个在后面轻轻推着,背影看上去都十分般配。 谢苌宜好动话也不少,说到了昨儿进宫去看谢晋,没想到谢晋意外落水感染了风寒,他们都没能一起玩。 她道:“可是三兄,我见风筝时听见四兄身边有个内侍偷偷跟身边人说,是有人想害四兄,这句话我都没跟阿娘说,可真的有人要伤害四兄吗?” 谢政玄手上的动作停下,晏枎虞也赶忙看向他,这种话也不是敢随便说的。 “是哪个内侍?”他问。 “陈内侍。”谢苌宜经常进宫,对谢晋身边的人是有印象的,已经可以叫出名字。 听此,谢政玄起了警觉。 他正准备安慰下谢苌宜,范恭过来道:“世子,彧王有请。” 该来的躲不掉,他向晏枎虞交待了几句,说是他马上回来,让她先陪着谢苌宜玩。 她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半天。 谢政玄到达书房,并没有见到彧王,范恭说是彧王让他先等着,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状况,他就坐下等候。 仆从端着茶上来,谢政玄过了会儿后端起茶杯轻啜了口。 半刻钟过去,还是没见彧王。 有个他非常面生的婢女走了进来,姿态婀娜,风情万种。 对方向他行礼,“殿下。” 话音落下的同时,书房的大门也快速被锁上。 谢政玄立即意识到不对,他刚想起身却感到头脑一阵昏沉,浑身异常燥热。 茶里被人下了药。 …… 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晏枎虞已经带着谢苌宜回了房,眼见谢政玄去了半个时辰还没音信,她就想找个人问问。 谁知,她刚迈上走廊,范恭就迎面走了过来。 晏枎虞出口道:“典军,殿下还在彧王的书房吗?” “世子和亲王正在谈事,世子说晏娘子要是累了,就先去之前的房中休息,等会儿他去找你。” “我想去书房门口等殿下可以吗?” 范恭道:“世子之前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估计今晚他们要谈很久,彧王说今晚就先留宿在此。晏娘子大概也知道,这门亲事彧王并不满意,所以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我这就带晏娘子去休息,世子谈完了,自然会去找你。” 晏枎虞表面应允,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其他的她不清楚,有件事她很明确,来的路上谢政玄已经告诉她,亲事的事让她别担心,目前已经没有可谈的,现在又怎么可能谈这么久。 没有确切原因,她只好按兵不动,先回了之前的院子。 等范恭一走,她立马对薛策道:“我总觉得殿下大概有事,你要不要悄悄去书房看下。” 薛策有武功,能避人耳目。 就算她不说,薛策也有这样的意思,他跟谢政玄这么久,对彧王府的人也大概有个了解。 按照彧王对这门亲事的厌恶,根本不可能让她留宿。 “好,我去去就来。”薛策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们猜的没错,谢政玄遇到了大麻烦。 面前的女子接近赤裸,身上只留了件薄纱衣。 谢政玄意识濒临溃散,他什么事没经历过,唯独这种事,他清楚彧王的用意,要是被晏枎虞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夜春宵,这门亲事都不用他做什么,她自己就会走。 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在成亲之际背叛自己。 “殿下,”女子魅声缠了过来,“奴家在这儿,殿下您还有什么隐忍的呢。” “滚。”谢政玄气息不稳,声音却足够冰冷。 “再往我这里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女子似乎没意识到他说的不客气是何意,还想着上前,谢政玄反手打碎门口的花瓶,将一块锋利碎片抵上了女子的喉咙,力道之大吓得对方花容失色。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家也是奉上头的命令。”女子求饶道。 谢政玄懒得跟她多余废话,“去书案边待着。” 有活命的机会,女子一溜烟儿跑的极快。 他继续砸门,可门口的铁链结实,他又没带刀,外面的人全当听不见他的命令。 体内的无名之火蚕食着他的理智,此药的药性非常猛烈,他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就在他疯狂踹门时,屋外传来薛策的声音,“是世子吗?” 谢政玄立即回应,“薛策,快门打开。” 听出他声音不对,不顾他人阻拦,薛策直接斩断了铁链。 “世子?!” 瞧见谢政玄的样子,薛策立马意识到,“你被人下药了?” “回去。”他说。 薛策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药,世子府又远,就带他回了之前住的院子。 晏枎虞见着两人回来欣喜的迎了上去,谢政玄紧绷的那根弦这一刻才得到了放松。 他气息很重,晏枎虞也看出了不对劲。 薛策道:“快带世子进去躺下。” “这是出了何事?”她问。 薛策也说不清,只是说谢政玄被人下了药,得赶快找太医。 躺在床上的谢政玄出声:“你们俩出去,别人其他人进来。” 薛策:“那世子的毒?” “你别管,出去。” 薛策还有话想说,晏枎虞示意他先出去,自己照顾着。 没有办法,薛策只能乖乖关上门出了房门。 晏枎虞用湿毛巾给他擦着额头,觉察到他身上特别烫,她道:“殿下真的不需要太医来吗?” “没用的,我中的是合欢散。”他看着她。 合欢散这药晏枎虞不是没听过,该药需要行房才可解,不然就会毒发。 她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道:“毛巾留下,你也赶快出去,等会儿你要还在,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晏枎虞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凌乱至极,她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看他就这么死? “我出去了殿下怎么办?” “我会试着用功力逼出这药性,你快走。” 见她不动,他坐起身就要拉着她往外走,可他坚持了太久,药效已经完全发作。 在她拉住他的手想要寻找其他办法时,他几乎是不受控的将她反手按在了床榻上。 他身上还穿着绯色官服,发丝凌乱,胸膛剧烈起伏着。 烛火微微摇曳,他距离她非常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 “我已受不住,可以吗?” 他那双眼睛已经不再平静,似有火在跳动,压抑着喘息。 这是她走进他心中最快的办法了,晏枎虞想,如果可以夺得他的心,此刻答应又如何,除了父母的安危,她早已将所有事放在仇恨之后。 四目相望,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柔声道:“殿下…想对妾做何事…都可以。” 这一刻,谢政玄被蛊惑到底。 她不知道她这句话对此时的他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唔……” 他吻着她的唇,伸手扣上她的后脑,不给她一点后退的空隙,行为举止从开始的蜻蜓点水变得猛烈。 她唇齿轻溢出声,“殿下……” 像是无师自通般,她腰间的封带被他缓缓拉开,似是踌躇,她按住他手。 谢政玄的气息滚烫,手却冰凉,她的手却是温热的。 微暗的烛火的下,他可以清晰看见她眼中的颤动。 一吻间隙,他绑着护腕的左手抚上她的脸颊,原本平静的双眸涌动着灼人的欲望。 “别怕,”他开口安慰,“我会很小心。” “妧媆。”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叫她的小字,在两人温存之时。 他想起她说过,有人叫她的小字时,她就会觉得安心。 晏枎虞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现算不算的上合格,从他的反应看,应是合适的。 像是无师自通般,她身上层层件件的衣袍已被他轻易褪去,只剩最里面的纱衣堆积在腰间,香肩半露。 头上的金钗一支接一支掉落在床外,只剩一个小小短簪子禁锢着快要散开的青丝。 相比于她,谢政玄几乎衣物完好,身上的官服依旧扣的严丝合缝。 一个翻身,谢政玄坐起将她怀抱在腰间。 他单手扶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颈后。 晏枎虞双腿分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紧密而暧昧的姿势,她无法忽视他与自己相贴的地方传来的“不适”。 他们前世已经行过房,她很清楚那是何物。 “疼……”她嘤咛出声。 “是我太用力了么。” 他虽这样说,手却没有从她胸前的丰盈处移开,只是停了下来。 晏枎虞大羞,垂眸不敢和他对视,双手无处可放只能环着他的脖子。 她小声道:“殿下为何不脱衣服?” 一颦一动,谢政玄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收进眼底,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烧碎,看着她饱满滑润的嘴唇一开一合,连想都没有径直亲了上去,舌尖抵弄着她的舌,缠绕追逐,津液相融。 晏枎虞根本无法招架,他在床榻上的作风如何,她是知道的。 在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她,抵着她的唇道:“我的玉带,你来解。” 他话调情意味很浓,她想,他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 事实上有些东西根本不用学,谢政玄也能自己领悟。 幸好她曾伺候过他更衣,解个玉带不算难。 但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其他,她解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松开。 他欣赏着她的窘迫和惑人的羞意,覆上她柔嫩的双手,嗓音低沉,“我来教你,以后,别忘了。” 以后?他这是何意?晏枎虞内心一震。 随着玉带脱落,他的衣衫被她褪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殿下,”她抚摸上他身上层层交错的疤痕,看来没少受伤,“这些伤……” “都没感觉了。”他道。 “都不难受了吗?”她似是很心疼。 “不难受了。” 谢政玄视着她,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是,我有一处现在很难受。” 听此,晏枎虞脸红的不像话。 他那处物什顶着她,感受着她私处慢慢渗出的湿意。 原本穿的好好的白色亵裤早就不知被丢到了何处,晏枎虞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欲露不露的薄纱里衣,那双明亮却带着丝茫然的眼眸望向他。 不知勾人,最是勾人。 他慢慢抵上她的腿心,晏枎虞瑟缩了下。 担心他以为自己是不愿,随即开口,“等会儿,殿下能慢点吗?” 谢政玄自制力已是濒临溃散,抬起她的右腿放在他的肩上,俯身对她道,“好。” 这句话纯粹是撒谎,他不可能慢,这么说多半是怕把人吓跑。 话落,他身体前倾,缓慢进入。 或许因为他这时动作温柔,晏枎虞没有感受到痛意,只是觉得涨的难受。 因为太过磨人,她已经不是前世的她,不想堕落在和他的情欲中,看着他道:“殿下不用太过顾及妾,妾已经适应了。” 就算她不说这句话,谢政玄也已忍不住, 他从未和哪个女子这般接触过,古人说食色性也,这一刻,他可算体会到是何意。 “今夜就算我对不起你,明日你要怎样算账都可以。” 在晏枎虞还没完全消化这句话,他就已冲破最后的阻碍,与她彻底结合。 “唔嗯……”她不受控制的嘤咛出声。 他大肆动作着,一下比一下用力,顶弄的她音调不齐。 晏枎虞觉得这声音太羞人,随即咬住下唇。 见状,谢政玄抚弄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道,“别压着,我想听。” 他左手按着她的腰,他似乎对这处软肉特别喜欢,来回摩挲,手上的特制护腕也摩擦着她的肌肤。 护腕用的布料是千挑万选的,饶是再柔软的绫罗绸缎,此刻摩挲在她的肌肤上也是带着轻微的刺痒。 她雪白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手放在他的护腕上微微侧头道:“殿下的护腕,弄得妾痒。” 他喘息出声:“只是护腕弄得你痒么,没有其他的了么?” 她看着他的表情,终在这一刻他清冷的面容才有了其他东西,却是更加蛊人,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忘了一切,以为他们之间仍旧未变。 晏枎虞:“殿下休要调笑妾。” 这种熟悉的亲密让她害怕,她想让这场性事赶快结束。 他舔吻上她雪白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谢政玄明显感觉到,他只要吻这处,她私处就会缩的厉害,喘息不止,咬的他几欲射出。 每一次吻下的剧烈起伏后,他故意在她耳边道:“娘子感觉,还好么?” 她转过头,似是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他轻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再次回头看他。 他出声道:“回答,我想听。” 晏枎虞努力保持着声调的平稳,“妾与殿下的感觉一样。” 她不想落于他下,转而眼神迷离而惑人,言语动作更加大胆,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两个人的手互相交迭。 她檀口微启,“妾可以感觉到殿下。” 接着她靠近他的耳旁,声音轻飘飘的,甚至有点儿娇,“很硌,但很……舒服。” 原本是想占个上风,但很快晏枎虞就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谢政玄直接反握住她的手,手掌下压,弄得她娇喘不已。 手上不安分,面容上还是跟个正人君子般一样,声音暗哑,“这样娘子是不是更加舒服?” “殿下…坏…” 她思绪清醒,肉体却跟着他不得不沉沦,言语透着娇憨。 他很容易就勾的她情潮泛滥。 他按着她向下,迫使她双腿弯曲,呈现一个跪趴的姿势。 谢政玄单手绕到她胸前,捏着她的胸前的樱红,贴着她道:“撩拨我,后果很严重。” 确实很重,他每次都撞的很重,让她难以招架。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欢爱的气息,她想趁机从床榻逃出,只是撤出一下,又被他拽着脚踝拉了回去。 一道充满情欲感的声音从床围间透出,其中还夹杂着细碎的呻吟。 在她小腿落下一吻的同时,他说:“还没完,娘子何故丢下我就想跑呢。” 何故?他可真明知故问。 太久的缠绵,晏枎虞已经香汗淋漓,发丝贴着脸庞。 享受着她的湿润,谢政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果真跟水做的一样。 他身上的药太烈,抱着她不知做了多少回,从床榻上到床榻下,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快到后半夜才逐渐停了下来,这种事做太久,他怕伤到她。 但这个想法未免来的太迟,看着沉睡的她身上的痕迹密密麻麻,交迭的双腿缓缓流下的白浊,他又是眼睛一热。 好不容易消解的合欢散似乎有了抬头的趋势,他伸手扯过自己的官服给她盖住,穿了件里衣打开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早就听见声响的薛策很识趣的就跑到了院子外守着。 谢政玄:“来人。” 薛策立马跑进来,笑得跟花儿一样,“世子甚么吩咐?” “让人准备热水,沐浴用。” “世子爷就放心吧,水都备着呢,冬儿在看着。” 薛策虽年纪小,不过该准备什么做甚么他都清楚。 “晏娘子的衣物都备好了,现在要送进去吗?” 谢政玄:“她还未醒,先将我的衣物拿来,恐怕有人还在等着。” “是。” 下药的事,他该去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