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蛮人叩关的本质

    主动开关，以空间换时间，关门打狗！

    最终，镇蛮关边军的几位高层还是作出了决定，将蛮人放进来，分散开来之后再伺机消灭。

    放进来，自然不是随便放进来就可以的，还要考虑到可控性。所以，必须全面考虑好到底在哪里构筑起一道道防线来，预防蛮人祸乱的范围过大。

    很显然，这样的防线所需要的兵力将会非常多。因为区域过小的话，是无法起到分散蛮人兵力的作用的。但是，区域大了，意味着防线的长度会更长。经过这段日子蛮人的蛮力扣关，镇蛮军的损失已经很大，本来一番增兵之后兵力从三十万增加到了五十多万。现在，连番损失之后，五十多万已经减少掉了不到三十万。

    最关键的还不仅仅是人数的减少，而是损失的二十多万兵力之中，很多都是老兵。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不到三十万兵力的战斗力要比一开始的三十万的边军要差不少。

    这种情况下，要想建立起大范围的坚固防线，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虽然，朝廷那边已经抽调了四十万援军，而且也已经开拔过来。但是，西疆这边可不是只有镇蛮关一个地方需要增援，锁蛮关和玉门关两个防区同样需要增援，如此一来，这就意味着镇蛮关防区这边能够得到的增援也就是十几万人的样子而已。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从内部增援过来的士兵，其战斗力恐怕还要比边军差了不少的。

    大秦有三大边军集体，分别是西疆，北疆和南疆。如果论及战斗力的话，这三大边军集团应该是第一线的。剩下来的，王室直属军，应该能够算到第二线的。然后，就是各地的镇守军。

    这一次，王室抽调的正是各地的镇守军，他们的战斗力肯定是要比边军差不少的。所以，即便是有援军的情况下，镇蛮军的压力依然很大。

    所以，李陵威等做出放蛮人入关的决定的同时，再次发布紧急征召令，要求西疆境内的所有民团务必在七日之内带齐人马到附近城池集合，接受镇蛮军统一整编安排。

    因为有隐卫的存在，马烁比其他民团更早地知道了这个消息。

    于是，不等征召令正式到来，马烁便下令分散出去的十个千人队立刻回归山寨，集合之后，直接以万人队的名义前往附近最近的城池黄沙城集合。

    马烁的命令是通过隐卫下达的，速度很快，不过三日的时间，十个千人队中的八个就已经回到了山寨，剩下来的两个也到了距离山寨一天路程的地方。

    回来的八个千人队的状况还是让马烁十分满意的，每一个人的气质都已经跟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团队意识开始在这些千人队之中悄然形成。

    这次分散出去，这些千人队都经历了多少不等的战斗。当然，有战斗就会有损失，所以每一个千人队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战损。但是，此刻回归的队伍却都是满员的，甚至还有一些超员了不少。究其原因，自然是他们又将被清剿的山匪整编了一部分进入了队伍之中。

    整编山匪，这是马烁一贯的主张。山匪也是资源，直接杀掉了可惜，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一般都不会轻易被杀掉。即便是没有资格被整编到队伍里去，也是不错的劳动力。对于山寨来说，劳动力永远是不嫌多的。

    第二天，剩下的两个千人队也顺利回归。同时，正式的征召令也到了山寨。面对这份紧急征召令，马烁没有丝毫的犹豫，翻过来的第二天，除了留下来护卫山寨的两千护寨军之外，其余人马跟着马烁出发了。

    不过，这一次齐静的娘子军并没有被允许跟着一起离开山寨，因为这一次已经不是马烁的人马单独行动，所以到时候的队伍里肯定是不允许有女子存在的。

    但是，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婉儿。既然知道了婉儿的身份，马烁可不敢让婉儿一个人留在山寨里，虽然带着婉儿也很有风险，但是跟在自己的身边总比留在山寨要放心一些。

    当然，这种情况下，婉儿就必须要做一下伪装了。伪装倒也不是很难，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马烁手上已经积累了一批皮甲，已经能够做到让盘龙卫每人都着甲的程度。

    所以，这一次出来盘龙卫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一身皮甲，从头到脚保护得十分严实，甚至连外面都有锁子面甲。面甲一放下来，谁也看不清里面的脸长什么样子。

    此刻，婉儿穿的就是盘龙卫的皮甲，放下面甲之后，只要她不开口，谁也不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马烁亲卫的身份跟在马烁身边，这还是很安全的。

    这一次，马烁带离山寨的人马一共是一万二千人左右，包括了那些千人队和盘龙卫。这一万多人里面，在一人一马的情况下，骑兵数量达到了六千出头，剩下来的一般只能是步兵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战磨炼，这些人马的身体素质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算骑兵，就是步兵，全力放开的情况下，一天能干差不多百里的路程，还是在负重不轻的情况下。

    不过，马烁并没有让自己的人马全力放开赶路，因为他还要确保士兵们的体力以防突发事件。因为根据隐卫收集到的情报，从锁蛮关和玉门关已经有大量的蛮人直接进入了西疆地域。再加上之前已经蛮人就能够从很多隐蔽的线路渗透进来，谁也不敢保证蛮人还有没有后续的渗透行动。

    其实，马烁一直都很疑惑，蛮人既然有那么多的秘密线路能够渗透进来，为什么不干脆选择大规模渗透的方式，而是采用暴力叩关这种损失极大的手段。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马烁很长时间。后来，在与李慕交流之后，马烁才略有所悟。其实，对于蛮人的高层来说，之所以不选择大规模渗透，其实是那些大部落消耗中小部落的实力的一种手段。

    那些秘密路线都掌握在大部落手中，他们为了尽可能地削弱中小部落的实力，避免一些中等部落成长起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地位，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们都会组织大量的蛮人队伍对秦人边关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掠夺资源是一方面，削弱中小部落的实力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要不然，即便是掠夺了大量的资源，到时候也会有很多人去分配，真正落到大部落手中的资源就会大打折扣。

    说起来，蛮人叩关与兽潮的发生原理是本质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