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东君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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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坤又看向在「孽海情天」中的小鼎虚影,这不是九鼎之一,但也与九鼎有关,与天下百姓的气运有关。若夏花选择以此鼎对抗绝仙剑,或许她不会陨落。 只是夏花却没有选择那么做,她会牺牲自己,却不觉得自己有权利牺牲天下百姓的气运。 与闻仲相比,夏花高尚不知多少。 想到这乔坤又觉得拿闻仲和夏花相比很抱歉,闻仲根本不配。可是那么好的夏花,却消失了。 说话间广成子、惧留孙来了,只说他们对阵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眼见她们收走戮仙剑,至于陷仙剑、绝仙剑何在却不得而知。 原来在另一个战场上还有一场争斗。 众仙又交流一会,赤***、广成子乘云而去,他们还要去玉虚宫上报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脱离封印一事,惧留孙回转夹龙山飞云洞继续修行。 玉鼎真人则留了下来教导弟子虞红芍。毕竟现在虞红芍在真仙巅峰,只差半步便到金仙境界。 在众仙都走之后,乔坤将杏黄旗交给姜子牙。 姜子牙收起杏黄旗,对乔坤道:「过了临潼关,便是一马平川,渡过黄河,不日便到孟津,到时候几百诸侯会盟,我们需要你夏禹后裔娄云衢的身份。」 娄云衢?那不是夏花的身份吗?乔坤反应过来,原来世界修正之后,夏禹后裔还有娄云衢的身份是他的,他答应着:「好。」 这是夏花留给他的礼物,是夏花曾经存在在这世上的痕迹,他不会让这痕迹消失。 「元帅,能把费仲从西岐喊过来吗?」乔坤想要知道费仲的记忆中一切又变成了什么。 这要求姜子牙并没有拒绝,有些事,确实需要费仲的参与。 而后乔坤又开始熟悉夏花留给他的一切,神器「惊仙」,可以借用「非道」的力量,还可斩断无形之物,可以斩断法身与元神的联系,甚至可以斩开道心。 乔坤尝试用它斩「情比金坚」,可是没有成功。 至于那古鼎的虚影,是夏后氏流传的宝物,可以说是第九个半鼎。 大军稍微休整之后姜子牙指挥士卒与临潼关士卒交战,难解难分。 虽然没有了护关幻阵,但临潼关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但这和乔坤没有关系,他现在不想管人间凡人的争斗,他只想修行,提升实力。 他有赵公明的大道烙印,罗宣、毗芦仙的大道烙印,还有诸多感悟,他对大道的认识早已经超越许多金仙,如今只待神魂完善,便可尝试成就金仙。 他将黄龙真人的遗蜕转移到「易图通变」中,用「易图通变」的力量来解析黄龙的奥妙。又吸取龙珠中的龙气,增强自身实力。 丝丝龙气进入到龙脉之中,让龙脉与他的法力都有所增强。黄龙真人待他真是不错,虽然本意是想让他和龙女繁衍后代。 不过两月余,临潼关破,此到朝歌一马平川,只要再攻陷一个叫作渑池的小县城,就只用面对黄河天险了。 姜子牙并没有着急,仍旧让士卒休息。 费仲还没有到来,但是魏清霜已经先派人联系上了乔坤,送来一封信。 信中说魏清霜同南伯侯鄂顺已经拿下三山关,到时定然一同协助周军。言语间还对乔坤甚为熟稔,还对他的身体很是关心。 这又是夏花留下的遗产,魏清霜是将夏花当成了他,乔坤总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所以他全力修行,争取尽快提升。 被「先天一气神胎」重塑之后,他的神魂肉体都比之前更强,过了这一段时间,他已经元神纯阳,已经可以尝试成就金仙了。 这段时日,他钻研多种 大道,感应诸多法身道痕,已经明显到自己的大道雏形。 那大道无所不包,无所不具,以时空为根基,从混元化阴阳,阴阳变四象,四象成八卦,八八六十四卦,而阴阳之气产生五行之变,虚实、动静、真幻、太虚、因果、生死尽在其中。 若他修成,只怕可以自成天地,只是他还欠一些积累,纵然渡劫千百次也还是不够。 最后他放弃了那完整的大道。 或许再过千百年他能够完成,但那个时候他早就忘了自己成就金仙是为了什么。 世界的修正比他想象得还快,他已经想不起夏花的形容相貌,也忘掉了许多相处的细节。他只记得那个女孩叫作夏花,一直在等他,为他挡了绝仙剑。 与之相对的是,他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与大夏遗族相处,与魏清霜相处,与大商新的武成王交战等等。 或许再过一两个月,他就会完全忘掉夏花,或许都用不了一两个月。 再不能等了,乔坤下定决心,来到临潼关外,催动术法识海中两个元神「风无咎」和「风里希」互相纠缠。 这两者都是人身蛇尾,只是「风无咎」很像羲皇,而且有龙首,他的形象就像一个「道」字。 「风里希」则面容更像是女娲娘娘,身上有难以言喻的美感。 两者一阴一阳,同时运转,和谐统一,便有种种奥义,这是道的痕迹。 只瞬间他从袁洪那里得来的「阴阳诀」便修成圆满,女娲娘娘之所以能赠他这元神,也是因为他曾修行这「阴阳诀」。 当然他现在所思所学已经超出「阴阳诀」、「阴阳镜」、「阴阳转业诀」所载。 天宫中的日离、月柔也出手相助,以先天真火和真水淬炼乔坤周身。 阴阳圆满,而后阴阳之气历遍五行,这五行分别有青帝、祝融、蓐收、后土、共工的力量,这是先天代表五行的五位神明。 阴阳五行之力由「大自在地子」承载,形成混沌,在这一片混沌中,乔坤感应到了时空还有那炽热耀眼的光芒。 虽然没有按照乔坤心中最理想的金仙大道成就,但乔坤这大道中依然包含了部分自成天地的奥妙。 而后乔坤感应到在他的神魂深处有一种存在,宏大又渺小,复杂又单一,难以描述,但乔坤却知道它在那里。 自他生来,它便一直在那。 他感应到那存在的时候,他的神魂便有了新的蜕变。 事实上自从神魂脱了「穿心锁」的牢笼之后,又得碧霞仙子的「先天一气神胎」滋润之后,便一直在蜕变,早就已经超越寻常金仙不知凡己。 如今在接触到那存在之后,又开始了质变。 乔坤感应到天地规则也对他产生了牵引与压迫,似乎有些规则放松,又有一些规则收紧。 纵然没有经验,乔坤也知道现在这是什么,这是他的金仙劫数。 金仙的劫数说是劫数,其实却没有什么浩荡的雷劫,也没有火劫、风劫之类,也没有魔劫,看似比需要渡雷劫成就真仙法体容易。 但其实这一劫是一种自我的改变,是与天地的角力,与天地的妥协,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天地规则的反噬,万劫不复。 天地妥协比他当日沟通内外天地,成就外景还要艰难许多倍。 而是花更多的心思在感应着那神魂深处的存在上,然后他又明悟,那存在是「性」,也就是他的本质和灵觉。 「性」是一切根本,它连着是万物不变的真性,那真性,或者可称为「无极」。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遵循「性」才是道,有道才有了教。 人生来都是完美的,说的便是人的「性」本质上是完美的,而每个人的神魂所能承受是有限的,难以承受那不变的「无极」,故而每个人又都是残缺的。 现在乔坤得到机会,可以在这个时候见到那无限的「无极」,近距离地欣赏这无限,不由自主地沉入其中,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只不过他感悟到的「无极」却与他在女娲娘娘身上感悟到那种灵动万变的「真性」不同,他感应到一种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空」。 他不断地向「空」中求索,仿佛过了一千年,一万年,又仿佛过了一瞬间。 一时之间西方教的功法又突飞勐进,而且灵感不断,在原来基础上又有新的变化。 一朵大道之花在乔坤头顶浮现,这花呈桃红色,好似没有根一般,只有一根藤曼长在虚空中,盘曲着,打着卷,从虚空中抽取着天地灵气,不断壮大。 在这花未长大之前,又有两支大道花浮现,一朵是金花,一朵是银花。三朵花不断交相呼应,从天地中抽取灵机,不断盛开。 同时天地之间规则也开始压迫乔坤,有如实质,这一瞬间必须要构建自己的规则,那些似是而非的规则、大道,在天地的挤压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只有真实不虚的规则才能抗衡。 这也是一个验证领悟大道的机会,阴阳、五行、虚实、真幻、动静、太虚、八卦、四象、因果、生死、剑道、丹道、炼器、符箓等法则全都一一浮现。在与天地规则的应对中,显出自己的痕迹。 与天地妥协是危险的,但乔坤早就驾轻就熟,在生死之间游荡,验证自己所得。 从平心娘娘那里得到答桉,并不意味着结束,想要救回夏花,他还要有足够的实力。 他内心有一种执拗,纵然艰难,却始终坚持,不肯放弃。 与天地妥协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花开一品,两品,三品,到了花开九品才停下。这三朵花互相纠缠,然后融入乔坤泥丸宫不见了,这便是三花聚顶。 一切结束,乔坤细细感受自己身体内外的变化。阴阳五行混元,自成天地。 实力也有井喷式的增长,以前的外法域合一,成就了新的法域,数量减少,威能却比之前强悍太多。 而且召唤自己的内天地,也如同寻常金仙催动法域一般简单了。 他对于阴阳、五行、真幻、动静、生死等等法则的理解都达到一个新的层次,多了几种神通法力,而且的法宝所有的大道神通也都加到他的身上。 在这法域内他可以扭曲天心。 「洞神天帝元变经」的天宫也得到了巨大好处,可以在真实显化。 四大主神、十万天兵神将都可以在世间显露身形,只是他们法力都不高强,四大主神不过真仙境界,十万天兵神将、星神天官也不过筑基修为。 不过十万天兵神将数量众多,还可以成为类似于道兵的存在,加持雷公电母、风神雨师四大主神,这四大主神便有接近金仙的战力。 乔坤又感悟到了「风雨雷电」以及「云」的力量。这是天宫内的四位主神提升给他的反馈。 乔坤试着将法身显化,便有一位身形高大的人形出现,竟然是人形的法身,法身发出金色的光芒,身着青色的王袍,气质有些儒雅,有王者的气息,手中却握着一柄巨大的长弓,显得非常奇怪。 这法身成就显化,又接触到太阳的时候,乔坤感应到自己突然明了许多太阳的奥义。 诸如太阳神针,化虹之术等等,便是太阳真火,催动起来也非难事。还有一些光明、射猎、预言、音乐和医药,甚至消灾解难、庇护之类的神通他也都 一一具备。 他的双眼是大日精童,能悉破一切幽隐,遍照一切黑暗。 这法身是太阳神?乔坤他追朔一切的缘由,他修成太阳神,是因为太阳神的血脉,因为他从小修持的「白云还真妙法」,也是因为夏花。 这是夏花留给他的礼物。 这时一道流光出现,落在乔坤身前,显出身形,正是龙吉公主。 这位公主身着澹色的宫装,看着甚为雅致,眉目间更有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正是天之骄女。 「恭喜道友,修成金仙,更成就东君法身。」 此时玉鼎真人已经离去,临潼关中自然是这位公主境界最高。与天地妥协,形成的动静极大,龙吉公主自然感应得到。 真仙虽然号称长生不老,其实还是有寿元限制,若无延寿宝物,也有遭遇天人五衰的一日。 而金仙却是与天地规则相互妥协,真的在天地中有一席之地的生灵,金仙拥有无尽的寿元,除非遭遇劫数,平衡被打破,不然金仙不会陨落,是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的存在,确实值得恭喜。 东君法身?果然是太阳神吗?乔坤自然信得过龙吉公主的眼光。 若是平时,能够修成金仙,乔坤必然欣喜,但此时他只是应了一声,将法身收起来。 他的金仙是夏花和碧霞仙子的性命换来的。这又让他怎么能安心接受这种恭喜呢? 龙吉公主不知道其中缘由,但见乔坤面无喜色,也有几分好奇,「我观道友似乎并不开心。」 「不开心。」乔坤并无丝毫隐藏,「公主见谅,我成就金仙之后,还有要事。」 「道友请便。」龙吉公主会意,不再打扰,化光离去。 乔坤则开始沟通识海中的平心娘娘。 一个身着宫装的仙子便出现在他的身后,美丽又温柔,正是平心娘娘。这不是他识海中的虚影,而是真实的平心娘娘。 平心娘娘笑问乔坤道:「我儿有何事唤我?」 她只承诺在有教主分身的时候才出手阻止,如今居然现身,自然是因为「地子」的缘故,因为乔坤对她不同。 「我想向娘亲换一样东西。」说着乔坤从身体里取出五枚定海珠,正是融入他身体内的「五行天」。 如今他修成金仙,阴阳五行齐备,已经拥有部分先天五方神明之力,纵然失去「五行天」,五方神明之力也不会丢失。 平心娘娘问道:「你想与我换什么呢?你这「五行天」,分量可不轻啊。」 五枚「定海珠」,此外还有五行灵物,别有妙用,诸如「水行天」可以祛邪,「木行天」可以种植各种植物,「火行天」可以淬炼五脏等等。 但更重要的是,这五行天分别凑齐了青帝、祝融、蓐收、后土四位神明的力量,再加上「定海珠」本就是共工所化,正凑齐了先天五位神明。 先不说作用,只说凑齐五位神明的机缘,便已经得天独厚,确实分量颇重。 乔坤开口道:「我想换取娘亲手中的七窍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