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 我是不是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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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大汉以孝治天下。 皇帝穿成这样虽然不雅,但是这不正说明了他孝顺么? 自己父亲的这种要求他都能做到,还有谁能说他不孝呢? 自己的哄笑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而且有些侮辱孝道的意思? 大家都开始了算计,这次大家草率了。 想要以以先帝来讨好当今,但是大家都忘了,人家还是父子呢。 而那些经历了几朝风雨的真正老人们,这个时候不慌不忙的起了身,对着刘启行礼言道“天子年过六旬,仍做老莱子戏彩娱亲之事,当真是大孝,还请将此事明发天下,以张孝道大义。” 刘启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子,他老子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自己的老子。 最后刘邦说了一句,善。 这个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随后刘启脱下自己的冕服,亲自披在了刘彻的身上,将他拉到了刘据的身后,和自己等人一起坐了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从现在起刘据就是汉家天子了,刘彻已经是先帝了,还是自己父亲亲手定下来的先帝,而刘据的位置也是被所有先帝认可了,从太祖高皇帝到太宗孝文皇帝,再到景帝最后是被被认可先帝,算是一条正支下来额度皇帝了,不管是谁都没有他的嫡子硬实了。 不过好像少了谁一样,但是大家想了好半天,好像没少人呀,然后大家就当是自己多心了,也就没有在细想。 而刘据也也来到了御座之前,跪伏于地,等着听从列位先帝的教诲。 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太子,刘彻的心里是波澜起伏的,作为一个权力欲极为旺盛的皇帝,他十万分的不想放弃自己的权利的,可惜事情偏偏不是他想不想能决定的,在他穿上那件肚兜开始,就代表着他认可了刘启他们的真实性。 而在自己被披上冕服的一刻,又代表了自己的皇帝是刘启授予了,而刘启把他拉到御座之后,就是把他的皇位又给剥夺了,而刘据坐在御座上,那就是代表刘据是汉天子了,而且是被大汉的先帝们承认的天子。 再说了他之前听到自己的庙号,是刘据的孙子追封的,那就代表着刘据的子孙,最后还是上位了,这皇位兜兜转装的又回归了正统,与其到如此,那还不如自己传位呢,这样也能好一点吧。 “天下兵革刑法,功过罚赏,尽操汝手,万事汝当自决!” 刘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这就算是认可了刘据的位子了,父子相承,皇道正统。 随后刘据对着刘彻就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大礼。 “百家不可罢,天子无罪,罪在万方。” 刘启看着刘据说道,他只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那就是告诉刘据别信儒家了,把百家重新提起来吧,第二件就是隐晦的提了一下罪己诏的事,告诉了刘据天子不能有错,别和你老子一样玩什么罪己诏。 听到天子无罪罪在万方的时候,汉文帝点了点头,没错天子是不能有错的,这一点是永远不能变的,就像是当初的五德之争,他搞出了黄龙,来证明张苍错了一样,天子无错。 刘据依旧一个大礼拜下。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一切当依法,天子亦如是。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此乃汉家万世不易之策!” 刘恒看着刘局直接的把汉宣帝教太子的一句话说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句话说的对呀,汉家一切都是要遵循法度的,天子也是一样,就像是当初他出中魏桥,马被吓惊的事一样,他要严惩那个人,可张释之说,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是,更重之,是法不信于民也。 其实刘恒真正想说的是,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天下用法皆为之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 这个廷尉并不是官职的意思,而是法令,他想看看这些仁慈的太子刘据会怎么办,是一味的仁慈还是重新指派廷尉整肃法令,因为大汉在汉武帝的手下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史载汉武帝通西域,制匈奴,“师旅之费不可胜记”,以致“民力屈,财用竭”,海内虚耗,一遇凶年便盗寇并起。 “亡秦之迹”便是如此。 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所以,大家都觉得刘据这个仁恕温谨的太子能够改变这个局面,只是有一点大家很怀疑,那就是天下已经不是武帝初年殷殷屯屯,人衍而家富的景象了,甚至连吏治都败坏了,当初民朴而归本,吏廉而自重的社会秩序已经淡然无存了。 师出三十余年,天下户口减半才是汉武帝时期的真正景象,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这才是最吓人的,这些流民一旦动了那就是天翻地覆之变,不由得刘恒不小心。 “张释之,郅都,能否借用!” 刘据也没说自己要怎么办直接的要了两个人,廷尉张释之和苍鹰郅都。 这话一说武帝手下的那些个酷吏身子一震,直接的想哭了,这两位可都算是正统的法家大佬级人物,他们过来了,自己会死的。 不是说太子仁恕温谨么?就这么仁恕的? 苍鹰郅都,这可是把顶级的宝刀,自己就会杀人的那种,而廷尉张释之,这位就更加的不敢惹了,这位可是真的做到了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的大佬,后世廷尉的偶像,谁能玩得过他们? 看着汉文帝说完话,汉惠帝刘盈就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了。 可还没等他说话,刘邦就直接的开始发言了,“用法当严,亦当宽,汉承秦制,为何天下皆言秦法暴虐,却无人说汉法暴虐,汝当深思!” 说完话刘邦就直接的闭目休息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至于借人她可不想往外借,他自己那边人还不够呢。 不过在他说完以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而坐在他们中间的刘盈抬着头看着房顶,觉得自己时不时有些多余了,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交流的识货都把自己放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