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王子拒绝公主的理由
暗中观察的芬迪雷忒发现,自己给追兵布置的陷阱,这会儿真是彻底消耗殆尽了,自动刷新出来的迷宫守卫在帝国最强一级的骑士面前,也不大够看。 她不禁咬牙想道:“不愧是黄金近卫领队,帝国最强的骑士之一,这些弓箭手每个人等级明明在20级左右……虽然我知道叛徒在骑士团中,可没想到这次任务竟然整个护卫骑士团和卡里乌斯殿下都是他们的人,皇储到底怎么会被拉拢啊?” 一想到帝国居然已经被『血链锁神团』侵蚀到了这等程度,就让她感到一阵后怕。 这种情况下夫路达居然还自顾自跑下层去了?! 虽然这情况确实是他出面即能摆平的问题,她的人和魔法省的人联合,败算也绝不高,所以敌人出手的时机很奇怪,他们原本估计『血链锁神团』只是打算在这次勘探中做些小偷小摸盗取成果充实组织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失算了,芬迪雷忒的身份必然要专门由骑士团配备护卫,因此他们突然发难的话,很轻易就将她和当时她身边的人给分隔开了,要不是正巧艾什莉在附近,一把抓住她让她脱了一会儿戒指,让【魅惑灵气】发散片刻,即便她的魔法成绩再优异也要被乱剑砍翻。 可【魅惑灵气】也不能无限使用,被其他人以另一种感情追逐也够呛,而且很有可能有抵抗成功的敌人混在其中。 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她们跑落单了,但芬迪雷忒凭借对地图的熟悉用陷阱不断消耗他们,不过看来到此为止了。 “出来吧。”黄金近卫领队甩掉骑士剑上沾的血,指向宝箱。 毕竟外面的路快到尽头了,里面也没有其他遮蔽物。 要是还有其他密道就另说了,但很遗憾没有,至少妮克丝菲亚给的地图上没有。 别无他法,芬迪雷忒拿起魔杖剑起身走了出来,魔杖剑主要功能还是魔杖,并不锋利,没有剑鞘,护手一端有着方便将其挂在腰间的链条扣,她将手从剑柄松开,仅仅抓住链条扣,表示自己没有马上开战的意思。 “远离那个箱子,站到房间左侧,但不准靠近墙壁。”黄金近卫领队说道。 “是。”芬迪雷忒只得照办。 不算大战场那边的胜负,这个被隔离的场合同时对付卡里乌斯和黄金近卫领队,她可没什么信心,艾什莉的实战能力也指望不上,跟在队伍后面用魔法辅助前卫还可以,对战基本是被秒杀的料。 可对方没说死到“丢掉武器”的程度,大概是还有胁迫劝诱的打算。芬迪雷忒虽然赢不了,拼命给对方造成在迷宫中成为累赘的伤害还是能做到的。 芬迪雷忒按要求照做完毕后,卡里乌斯这时才通过虚幻墙壁走了进来。 芬迪雷忒判断对方变得十分从容从容,便打算开口探探情报,保持贵族优雅地说道:“可以请教一下吗?卡里乌斯殿下什么时候变成『血链锁神团』的人了?拒绝和我的婚约是怕和我近距离处久了被发觉?” “哼,如果这句话是认真的,你还真是自恋呢,芬迪雷忒阁下。为什么你就不会觉得自己的性格十分不可爱不讨男人喜欢呢?” 芬迪雷忒顿时露出一副傻眼的样子,她相对温柔的一面从来不会放在公众场合,身为和圣殿起源关系匪浅的大贵族,在外自然得表现得高高在上才是,否则说不定连神都会给看扁。 芬迪雷忒:“这能成为理由吗?比起政治、宗教、权利,我和你的感情关系只是第二顺位。如果我和你之间接近对前者再无好处,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卡里乌斯:“所以被我在宴会上拒绝后也不做一点驳斥,而是专注远离风言遍起的帝都开始专注用功绩挽回面子吗,不愧是称职帝国贵族的你。” 芬迪雷忒:“彼此彼此吧。” 卡里乌斯:“不,我和你不同,我来此的真正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了。” 芬迪雷忒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厉声开口:“就是『血链锁神团』那个无理取闹的组织的任务?就算在这里击破了我又能如何?你们起事的时机完全不对,该不会是哪里阴谋败露所以急了吧?无聊的打闹该结束了,或许现在下跪求饶的话,神还会饶你们一命。不跪吗,那回答我,实施这种会给自己甚至国家召来天罚的事情,作为王族、未来的皇帝,到底哪里是正确的!你绝不可能是『血链锁神团』的发起者,有这等威胁帝国的存在来接近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向皇帝陛下报告,为什么不向圣殿报告!加入其中,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卡里乌斯脸上的愤怒却更胜一筹:“真不想被你这么说啊。芬迪雷忒阁下,你们家祖上,血脉沾过妖精的光吧,你们家族天赋凛异之人的数量也比大部分家族更高,怎么样,他们赋予的力量,你只花了别人几分之一的努力就达到这程度,还让你有更多时间经营人脉和派阀,原本是我部下的一些人都开始两头下注了,是不是很爽啊,自认为高人一等吧。” 芬迪雷忒再度傻眼,只是消除了语气如此说道:“我们在国家中的身份和职责不一样。” 卡里乌斯一副生气到无语的样子,点着头:“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们不一样,那你知道为什么各方面都比贵族雄厚的王室为何从未受过所谓的神的恩惠吗?” 芬迪雷忒:“不是一目了然吗?如果是统一由长寿种族构成的国家也罢。而像精灵王国那样的国家虽然有着精灵王,也是议会制度;龙王国的龙女王也和龙一样长寿,但那个国家本就是比我国更复杂的多种族国家。短寿种族的国家被永生的皇帝独裁统治,可会有诸多问题。而且,在得到永生恩惠的人中也有不成文的规矩——他们在获得永生的时刻便永久剥夺政治权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