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採花,採到被白狐盯上
偌大的森林想要找寻儿子的身影,何其困难呀! 体格健壮的父亲发挥孩童时的专长,徒手攀上一棵高耸的树木,拨开茂盛的枝叶左顾右盼,左瞧是叶片、右瞧是叶片,看到哪里都是叶片,伸手揪住攀附在大树上的树藤,深吸一口气小心向后退,心里初估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迈开步伐开始助跑纵身一跳,从那个树梢盪过另一个树梢,学起灵长类在树丛之间摆盪移动,吃力抓紧另一头树干想尽办法攀上树梢,伸手一抓……滑溜、冰凉的触感…… 窝在树梢的棕绿色大蛇不爽的吐着蛇信,敞开嘴巴做出威吓的动作,警告眼前的敌人离牠远一点。 『这条蛇……』他一脸不畏惧看着大蛇,徒手揪住牠的尾部时,大蛇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动攻击,吓的松手扔掉大蛇,看着牠直直坠进底下的叶片丛:『可惜,午餐飞了。』 在农村出生的他,自幼以来是全村最顽皮的野孩子,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都干过,导致母亲时常要拉下脸皮,揪着他的耳朵挨家挨户的道歉,住家附近是一片茂盛的树丛,每次肚子饿就会自备工具打野味,像他这样的野人后来娶了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一消息震惊了全村,等儿子出生后,这一消息变成全村头条。 「麻瓜,你到底在哪里?」他佇立在离地好几公尺的树梢上,转动着头部看啊看,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叶片挺零散,赶紧拽着树藤学起灵长类盪过一个接一个树梢,停下来观看底下的动静。 不小心跟父亲走散的麻瓜,狼狈的爬上另一个边坡,全身的衣裳湿漉漉,感觉特别厚重,犹豫了一会便褪去湿漉漉的上衣,裸露出尚未发育又没什么看头的身材。 「不知道爹人在哪?」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爹!——」 拉开嗓门使劲吶喊,心里有点懊悔不应该自顾自的逃跑,看着前方阴暗的羊肠小径,萌生出的畏惧感令他踌躇不前,在心里祈祷不要遇到野生动物,也不要遇见藏匿在其中的脏东西。 地形高低起伏的森林里,他小心翼翼攀上倒塌的枯木堆,四处找寻父亲的身影,走着走着……前方出现精白色的亮光,赶紧跑过去瞧瞧,发现开满着鹅黄色的小花丛。 「哇!好漂亮。」他匆匆跑到小花丛前,双膝跪在地上嗅闻着淡雅的花香味,伸手摘下一朵鹅黄色的小花想跟父亲分享。 零散的枝叶之间透进熹微的亮光,驱散了阴暗和潮湿,让在这里生长的花卉能有晒晒太阳的机会。 麻瓜开心的游走在一小区又一小区零散的花丛之间,双膝跪在柔软饱含水份和营养的土壤上,徒手摘取几朵不同色泽、不同大小和不同种类的花卉,小心翼翼把绿梗打个结一朵一朵慢慢串起编织成繽纷的小花冠。 熹微的亮光像极了亮粉轻轻洒落在他的身上,衬托出他温柔婉约的气质,一个人屏气凝神专注在编织上,完全忽略藏匿在暗处发着亮光的眼眸,他哼着轻快的小调,把手中的小花冠编织成一个大花圈,身旁无预警飞来好几隻色泽艷丽的蝴蝶,其中一隻停在他的右额头上,感觉戴上会动的发饰。 「哇!看起来好可口。」藏匿在暗处的危险吞嚥一下口水,躡手躡脚慢慢凑近,进入狩猎范围的剎那,飞快窜出草丛,打算吃掉眼前的男童。 尚未察觉到危险的麻瓜,伸出小巧的食指逗弄着蝴蝶。 体积庞大的白狐敞开佈满獠牙的嘴,打算一口气吞下肚时,左脸颊无预警被狠踹了一下,重心不稳向右狼狈横倒在地,赶紧爬起身甩一甩充满光泽的白毛和分叉成九条的尾巴,气呼呼看着碍事的公鹿。 跪坐在花丛之间的麻瓜,听到背后的声响才惊讶的回过神,转头一看吓的差点尿裤子。 眼前的公鹿保持微妙的距离,看着可爱的小媳妇;他优雅端坐在花丛间,温柔的编织手中的花卉,专注的眼神流露出婉约的气质,偶尔微微一笑牵动着牠的心尖,看着蝴蝶绕着他翩翩起舞,如此美丽又有气质,简直像个名门出身的闺秀,深深吸引住牠的目光,好渴望能早早迎娶他回家当娘子。 「你怎么又出现了?」麻瓜惊慌看着公鹿,耳旁传来犬类低沉的嘶吼声,视线赶紧搜索声音的来源,吓的哇哇叫:「哇!好大隻的狐狸!」 白狐一个箭步衝过来,压制住碍事的公鹿,抬起右脚爪打算把牠削成鹿肉片;公鹿不甘示弱踹了牠柔软的腹部,狠咬牠的咽喉。 牠们俩当场干的齜牙咧嘴,相互撕扯着毛皮,谁也不肯让谁。 麻瓜见状事态严重,站起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发现附近不远处有一个狭窄的树洞,刚踏出第一步时,闪烁着光泽的白毛挡住了去路,白狐舔着嘴角笑嘻嘻看着他,打算把他当作开胃小菜吃,一敞开大嘴立刻被公鹿的后腿狠踹了一下,痛的直接趴地吃土。 挡在前头的公鹿挥舞着犄角,警告白狐不要轻举妄动。 麻瓜一脸疑惑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公鹿要这么保护他? 平常出现不是吓唬他,就是对他上下其手,偏偏在遇到危机时,牠居然……对公鹿的坏印象有一点点往好处扭转。 「别愣在那里,快点躲起来。」公鹿出声催促。 麻瓜吓的回过神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溜进狭窄的树洞。 「可恶!点心跑了。」白狐气愤的大声咆哮,肚子发出一声宏亮的飢饿声,顿时,觉得好尷尬又丢脸,迈步衝撞开碍事的公鹿,敞开佈满獠牙的嘴巴,发狂啃咬起坚硬的树干,想把躲在里头的小菜给叼出来:「老子我一定要吃了你。」 横倒在地的公鹿立即站起身,一个箭步衝向白狐,断裂的犄角狠狠插进白狐的腹部,另一支完整的犄角扛起白狐,气呼呼的甩起白狐庞大的身躯,将牠甩飞撞上另一头的粗树干,藏青色的眼眸闪烁着炙热的火光,释放出令人畏惧的妖气,警告白狐不许欺负他家的小媳妇。 「嘶~~」白狐咬牙忍着疼痛站起身,「你这个混蛋,敢抢老子的食物,不要命了吗?」 两隻活了上千年的妖怪,火气旺盛的释放出妖力,吓的附近野生动物四处窜逃,牠们隔空相互叫嚣了半晌,一个箭步扭打成一块干的齜牙咧嘴,每一次的攻击都造成无数起小地震,油绿色的叶片随着衝击震落而下,搞的一小区域的树林被无情践踏的光秃秃。 躲藏在树洞的麻瓜,双手护住脆弱的头部,唸起阿弥陀佛之类的祝祷词,整个人随着粗树干剧烈左右晃动,晃到胃食道逆流差点吐出来。 「你这个王八蛋。」白狐抬起右脚爪狠狠搧了公鹿一个耳光。 「你这个死混帐。」公鹿气呼呼顶撞了白狐的胸膛。 两隻活了上千年的妖怪,像是抢夺玩具的幼童相互甩起对方的耳光,打啊打打到最后又缠在一块;白狐发狠啃咬着公鹿的后腿,公鹿也不甘示弱狠咬白狐的后腿,你唉我也唉,最后……大家一起唉! 躲藏在树洞的麻瓜,脸色忽白忽青慢慢爬了出来,难受的连续乾呕吐了一地,视线感觉十分晕眩。 「小菜,你出来了!」白狐兴奋的踹开碍事的公鹿,敞开大嘴准备开动…… 麻瓜忍着不舒服感,掏出朱砂色的小袋子,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耀了光秃秃的树林,引起远方父亲的关注。 暂时性失明的白狐,慌张的寻找方向,不清楚为什么看不见了? 跪在地上的麻瓜虚弱的趴倒在地上,手中的朱砂色小袋子也掉落在地上,整个人脸色惨白的失去意识。 公鹿忍着身上的痛楚,小心翼翼叼起昏厥的小媳妇,一拐一坡走进更隐密的草丛,轻轻放下昏厥的小媳妇,伸出滑溜的舌头舔起身上的污渍,不忘扯下碍事的裤子,挑拨着软趴趴的嫩芽。 「嗯~~」麻瓜不太舒服的低哼几声,睁开眼皮一看,吓的眼眸瞪的特大,自己在亲一隻鹿! 公鹿闔上眼皮深情吻着他的嘴唇,伸出湿滑的舌头搅动着他的口腔,津津有味舔着甘甜的唾液,仔细品嚐他的唇。 麻瓜挣扎的推开噁心的鹿头,脸色发白的呸啊呸,呸掉流淌进口腔内的唾液,伸手摸一摸胸前,发现重要的东西不见了,还来不及反应立刻被压在地上,害怕的哭着叫起爸爸。 公鹿什么都没干默默趴在小媳妇的背上,专心凝聚起妖力来恢復身上的伤口,鼻头使劲呼出一团热气,好色舔起小媳妇的臀部,脸颊挨在尾椎的部位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