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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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她醒来时,顾非池还没走,坐在床边背对着她看手机。 她悄悄爬起来,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他,夺走手机一瞅,不满道“你果然又在看我手机!” 男人笑着回身将她勾到怀里,一手揉她的奶子,一手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弄得她不住求饶“啊,不要,好痒......” 惹得她小脸红热,喘个不停,他才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晚上要不要跟哥去跳舞?” 顾绽颜点点头。 她一边刷牙,一边绕到他身后,乌溜溜的眸子盯着他被衬衫掩住的劲腰看,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耸着胯往他臀部一撞,可是他个子高,她脑袋只到他的肩,撞他臀部的,是她的肚子。 男人反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蹙眉好像有些不解“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鼓着腮帮子,摸了摸额,嗯嗯两声控诉:疼呢。 低头漱口洗脸时,腰被掐牢,一股力量拖着她的臀部朝他大腿撞去。 “唔!” 男人闷笑两声,突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她转头看他一眼,扭着屁股蹭了蹭他的大腿,心道:哥哥的大鸡巴是真金刚钻,又硬又粗,钻起来烫的惊人,好怕下一秒她的逼就要冒火了。 顾非池看她这缠人的劲儿,想逗逗她,便板起脸假意训道“一大早就跟哥发骚?昨晚不是喂饱你了?哥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榨干。” 她蹙起眉尖,委屈嘟囔“要你摸一摸而已嘛。” 男人挑眉“啊,是哥冤枉颜颜了,来吧,哥抱抱你。”说着张开手臂。 顾绽颜扑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和温度,声音情不自禁软了,脱口而出“真的好喜欢哥哥啊......” 男人含笑的眼怔了怔,忍不住低头吻她的发顶,鼻尖轻蹭柔软馨香的发丝。 她要是抬头,便能看到男人满眼的柔情蜜意。 但她没有。 下楼吃早饭时,陈黛莹在跟孙阿姨说话。 “我房间的东西,有喜欢的你就拿去吧,别的直接扔掉,我以后就不回来住了......” 说到这儿,刚好兄妹二人手牵手走来落坐。 “对了,我今儿去看看顾伯舒,颜颜要不要跟小妈一起去?” 顾绽颜下意识看向顾非池。 后者居然直接点头应允了“去吧。” 顾绽颜又小心确认“我真的可以去?” 顾非池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的意味明显。 “颜颜,哥以后不会拘着你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回安南乡也可以,哥不再管你了。” 低醇磁性的嗓音,好听得不得了。 但这话,她却越听越不安,最后一句直接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顾非池的表情不像在生气,反而还挺高兴,眉眼仿佛含着暖风,注视着她时,她觉得浑身燥热,但她心是冷的,因为被他亲手锁在冰窖里了。 他怎么可以说出“哥不再管你了”这种话? 他还想丢下她? 为什么? 她能想出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安娜。 他要跟安娜结婚,所以,妹妹只能放一边了。 没有时间,没有精力,精液也不给她了吗?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点点头,没说话。 陈黛莹在开车,顾绽颜坐在副驾。 车里播放着粤语歌《孤雏》,女声温柔清亮,很是动听。 几句歌词让她心里一酸: “你永远并非一个 难停留在你心窝 做回路过孤雏 虽知这一世令你幸福或者不是我” 明明是她先说要给他幸福的,她把梦想藏进蝴蝶玻璃盒里,所以他不知道,她还把钥匙弄丢了。 “小妈,你真的不再回来住了吗?” 陈黛莹笑了笑“你哥给了我一大笔钱,我下半辈子就是不工作也够花的了,我还回来受气干什么?” 顾绽颜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又道“颜颜,你一直这样乖乖的,也不错,起码非池就吃这一套,你在他身边,吃喝不愁,他还这么宠你,小妈沾了你的光,也享了不少福,你现在还怪我吗?小妈以前让你去找你哥上床。” 顾绽颜摇摇头“我那是气话,我只是怨你在我被送走的时候,不替我说话,明明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听你的话,哥哥也是,你们都把我丢下了......就算你不教我怎么跟男人上床,我自己也会,因为以前我偷看过爸爸跟那些情人上床。”说着,她转头看向车窗外,轻声道“小妈,你说得对,是要争的。” 眼角的泪滴在手背上,她低头看了一眼,重重抹掉了,突道“我以前有没有给过你一个小金钥匙?” 陈黛莹摇摇头“不记得了,兴许在我房间里,等回去你找找,或是问问孙姐吧。” 顾绽颜点点头,抛出好奇了很久的问题“哥哥那时一无所有,爸爸不喜欢他,为什么你让我勾引他?” 她沉默片刻,笑道“因为小妈我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你哥很不简单,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比顾伯舒还要狠......总之,小妈没有害过你就对了。颜颜就像一株菟丝花,只有寄生这一条活路,而顾非池,无疑是最好也是最适合你的寄主,你千万别觉得菟丝花柔弱好欺,没有杀伤力,这可不是贬义词,温柔刀,可是刀刀致命。”顿了顿“要争就争到底,小妈支持你,你要牢牢地缠住他,死也别松手。” 来到医院小楼。 顾绽颜在和顾伯舒说话,陈黛莹在一旁笑着应和。 她觉得房间有点闷,起身去开了个窗的功夫,一回头就看到顾伯舒掐住了陈黛莹的脖子,骂她是贱人,说她毁了他。 强壮的男人两眼猩红,咬牙切齿的样子,跟魔鬼没什么区别。 她看到陈黛莹都翻了白眼,拿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顾伯舒晕倒了,流了好多血。 陈黛莹摸了摸脖子,嗓音嘶哑“我去叫医生。” 她喃喃“我还以为爸爸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陈黛莹到门口突然感叹一句“可真是命大啊。” 是在说她自己吗? 顾绽颜看着很是不忍,走过去蹲在地上,不敢碰他,轻声道“对不起爸爸......” 一直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攥着她的脚踝,哑声道“我没有病,是顾非池......” 她一惊“哥哥怎么了?” “U盘你看了吗?” 他半边脸都是血,黑漆漆的眸子盯得她心里发憷。 她摇摇头说文件夹是空的。 她话音未落,男人已面如死灰,喃喃“完了......” 顾伯舒突然将她压在身下,那血一滴两滴,啪嗒啪嗒落在她皙白的额头上。 “爸爸都没碰过你,养了这么大,竟然让他先玩了,他想让我死,我可是他父亲......”说着突然将手探入裙内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摸去。 顾绽颜吓坏了,张大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睛瞪得发直,头脑一片空白。 内裤被撕碎,男人抬起她双腿,凝着那处,不住感叹“真美,让爸爸闻闻骚不骚......” 她眼角瞥见了那个玻璃烟灰缸。 男人将头埋下去的那一刻,她重重砸了下去。 一下。 她想起了妈妈温软的胸脯,滚烫的泪水。 两下。 她想起了哥哥被罚跪在雨中时,麻木的双眼。 叁下。 她想起了妈妈去世后,哥哥被赶出家门,小妈没来顾家的那几年的自己,每天晚上,他都要闻闻她那里骚不骚。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颜颜,够了......” 顾绽颜点点头,喃喃“小妈,他死了吗?” “嗯,没气了。” 她又问“我把他砸死了?” “不是,是他自己发病自残。” 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终于绷不住哭出声“不要跟哥哥说,求你了。” “我不说,这是小妈和你的秘密。” 一个小姑娘能砸死一个中年壮汉? 陈黛莹,心里冷笑。 她是真没想到,这株菟丝子竟然这么狠,下起手来冷静得不得了。 这样也好,人总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