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

    这是第一次，我醒来什么都不知道，处于茫然的状态。

    「小陈！」

    好像是前辈在叫我，但那声音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

    「保持清醒！我去叫医生！」

    恩？可是我很想睡，可不可以让我继续睡……

    『嘿，醒醒。』

    恩？这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呵呵。』

    呵呵……是阿龙吗？

    『答对了，你撑着点，等等医生就来了……我晚上再来看你。』

    ……好……

    *

    我出车祸了。

    至少医生是这样说的。

    我只记得我早上很开心的骑着小老婆出门，然后在路上好像差一点就撞上一个衝出来的黑影，然后就……没记忆了。

    「小陈你骑车也小心一点，不过说真的，你刚刚的昏迷指数接近三，没想到可以醒来……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前辈人超好的，我以为他是很喜欢欺负我这个菜鸟的老鸟。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我还要上班。」

    「谢谢你。」

    「没什么，谁叫我是你前辈。」

    「前辈，还有人来过吗？」

    刚刚好像有听到阿龙的声音，所以阿龙有来吧？

    「恩？你说主任吗？没有喔，我是大家派来的。」

    咦？阿龙没有来吗？那我刚刚听到的是谁的声音？

    「那可以帮我弄一台收音机来吗？」

    「你要听音乐？」

    「恩。」其实是要听阿龙的故事，不过住院还听鬼故事这……还是不要跟前辈说好了，以免被骂。

    *

    『各位夜安，这里是夔龙。今天似乎有些变天呢……晚一点还要去医院看看小精灵，所以今天的故事可能不会说到很晚，这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呜呜，阿龙你是好人。

    『那么，说到了医院，今天就来说说有关医院的故事吧。』

    欸？

    阿龙你这样对吗？我还在住院耶！

    『小马是一个小小的国小生，这年他的父母刚离婚，小马跟着他的父亲一起住。小马的父亲是一名救护车的驾驶员，他总是会在小马中午下课的时候来接他。这天他一如往常的在校门口等着他的父亲来接他，但是没想到已经过了平常的时间了，父亲却都没有来接他。就当老师要打电话给小马的妈妈时，远方传来的一阵救护车的警铃声，这是小马的父亲开救护车来的声音。但和平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并不是后门下来的阿姨来接他，而是副驾驶座的一位叔叔慌慌张张下来，抱着小马马上就上车。』

    『救护车风风火火的就来到了医院，后面的床躺着一位姐姐，大家紧时的把人推进手术室。小马的父亲坐在手术室外面双手合十的祈祷着，而年纪尚小的小马无所事事的就打起了瞌睡，没过多久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只见一位老大不小的阿姨一直捶着他的父亲，不断的大骂着。』

    「你怎么可以因为私事而耽误就医，把我女儿还给我！把我女儿还给我……」

    『旁边的护是不断的安慰着他，但是那位阿姨还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对不起，是您女儿同意先接我儿子的。」

    『小马的父亲轻声的道着歉，但是那位阿姨根本不领情。没多久手术室里推出了一张病床，上面的那一位姐姐脸上已经盖上了白布，小马看不见那边的状况，但是他看见那一位阿姨就这样趴在姐姐的旁边，放声大哭着。那一位阿姨把姐姐右手上的一条黑白色相间的缎带解了下来，绑在自己的手上，就这样子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由于这一件事情，所以小马的爸爸被记了一隻大过，从此之后每到了放学的时间，小马的爸爸再也没有来接他，而是改由值班的护士们来带小马回去。这天不知道为什么，来接他的护士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接他。』

    「今天好晚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陪同小马一起等的老师随口问着。

    『原来那天那个女孩子的妈妈因为小马的父亲先来接小马下课而导致她的女儿来不及救的这件事一直想不过去，所以就在医院的厕所里面上吊自杀。医院为了这一件事情紧急的召开了会议检讨，所以才会耽误到。』

    「原来是这样子，没关係，人来了就好。」

    『小马回到医院以后，又看见爸爸坐在手术室外面，一样双手合十的祈祷着。但是和上次一样，推出来的也是盖着白布的病床。』

    「发现的太晚了，进去时已经没有气了，我们也回天乏术。」

    『小马的爸爸听到当下有些错愕，也有太多小马看不懂的情绪。大家决定好要送这为阿姨最后一程，所以一同搭着电梯要来到位在地下室的太平间。这时后的气氛异常的尷尬，还是小孩子的小马童顏童语的说出自己很害怕。』

    「弟弟不要怕，姐姐会陪着你的。」

    『一名长发的女性蹲下来安慰小马。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很关心他，小马渐渐的放松了不少，大人们把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本来要上楼继续做事时，有医生叫住了小马的爸爸和几位护士，说有事要下去楼下讨论，接着就叫带着小马回来的那位护士带着小马上楼，连同一旁刚刚安抚小马的姐姐一起上去。』

    「那我们走吧。」

    『他们进了电梯，但是却发现电梯门关上后电梯一点也没有动静，他们在里面待了三、四分鐘，护士开始很紧张的按着求救钮，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电梯就像是没有电了一样就这样卡着。不一会，电梯开始动了，不过并不是往上，而是开了门。小马看见门外站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太太要进来，但是护士却不断的按着关的按钮。等到门关上以后，小马看见那位护士姐姐松了一口气。』

    「姐姐，外面有一个阿姨要进来，你怎么不给他进来，这样子不可以喔！」小马童顏童语的说着。

    「小马你还小，可能不知道……今天早上去世的阿姨，手上绑着前几天那位姐姐手上拿下来的缎带，刚刚那个阿姨也有绑所以……姐姐怕那是不好的东西知道吗？」

    『……以为故事就到这里吗？呵呵，后面还有喔！这时，突然一个苍白的声音从那位护士的侧边传来了。』

    「……小姐，你说的是这一条缎带吗？」

    『小马看见了一隻苍白的手就这样凭空出现，抚摸着那位护士的脸蛋，那隻手的手腕上绑着一条黑白相间的缎带。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惊悚了，没想到护士就这样子昏了过去，现在只剩下小马和安抚他的那一位姐姐还有意识而以。』

    「我也要让他知道失去子女的痛苦……」

    『一双苍老的手就这样掐住了小马的脖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马感觉到意识越来越糢糊……这时后他依稀的听到另一个姐姐温柔的声音。』

    「妈，不要这样。」

    『……等到小马再次有意识时，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时，小马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这时后他父亲也跟他说了，刚刚电梯停了很久，等到门再打开了以后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双双晕倒在地上。』

    「那刚刚在电梯里面安慰我的那一位姐姐呢？」

    「什么安慰你的姐姐？只有你和那位护士姐姐进电梯阿。」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就知道了那一位是谁了吧……不过最后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等到小马出院后，他陪同父亲一起去递辞呈时，跟着他一起搭电梯的那一位护士姐姐，把一条黑白相间的缎带拿给他……』

    「弟弟不要怕，姐姐会陪着你的。」

    『直到永远……以上，就是今天的故事。谢谢大家的收听，那么我晚一点就去探望小精灵了，我是夔龙，谢谢你的收听，我们明天见。』

    结束以后，我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的阿龙来，但是等到我睡着了，还没有看到他……

    （待续）

    参考资料：辅大猴－－［鬼画连篇］这条缎带吗？（有图注意）